将女相夫-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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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跟在君牧野身后的两人听到梅香的话,也是心里一惊,难道他们的消息有误?
看到太后仪容整齐地坐在大殿内,凌云正面带笑容地陪坐在一旁,君牧野突然觉得有了底气,他大步上前向太后请安道:“臣见过太后娘娘。”他身后二人自然也跟着行礼。
太后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看到三人到来不由得问:“丞相和两位大人此时不在朝堂上处理政事,到这里来作甚?”
君牧野道:“两位大人被外界流言蒙蔽,为了确定陛下的情况,特来探视。”
这话一完,太后十分罕见地发了怒,她一拍扶手大骂道:“混账!”
本以为太后是在骂君牧野,冯育才和秦猛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却见太后一手指着他二人疾言厉色道:“你们就这么盼着皇儿驾崩,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话音刚落,太后的眼泪就止不住掉落下来,她带着哭腔一声声地控诉道:“我的皇儿不过是病得重了点,你们一个个就开始不让人省心了,哀家还在呢,皇帝的事还用不着你们担心!”
两人瞬间被骂懵了,本来弓着腰行礼的他们赶紧跪倒在地,惶恐之下毫无还口之力,当然,他们也不敢还嘴,只能任她一直喋喋不休地骂下去。
君牧野不知道这是出的哪招,见两人跪在地上低着头挨骂,立即向凌云看过去,却见她悄悄做了一个“静观其变”的口型,便不再有什么动作,往边上一站,看着两人挨骂。
太后似是要把这一辈子受的苦一口气倒出来,从和先帝成亲时讲起,讲几句就骂几句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不是东西,整天不是贪赃枉法就是偏听偏信,导致朝纲混乱征战不休。她骂道那时候也没见他们有多关心先帝的身体,让先帝年纪轻轻地就劳累过度驾鹤西去。接着又讲起他们孤儿寡母好不容易过了几日安生日子,皇帝也不过刚刚病了几天,他们这些不省心的臣子就开始诅咒皇帝了,大哭大叫着问他们还有没有良心,朝廷供他们吃喝,最后就落得这么个下场云云。
君牧野站在一边听了小半个时辰都觉得眼花耳鸣,恨不得夺门而去,更别说跪在地上大汗淋漓的冯育才和秦猛了。
冯育才年迈,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经受不起这般折磨,冷汗早已布满额头,不仅口干耳鸣还头晕眼花,身子都开始颤巍巍的好像下一刻就会摔倒在地。
秦猛虽然年轻,情况也只好那么一点,他一个四品官,往日很少有机会觐见皇帝和太后,今日刚一来就被太后骂得狗血淋头,就算体质再好心里素质再好,也禁不住这般连惊带骂。
正文 第121章 陛下醒了(二)
又过了两刻钟,太后才觉得口干舌燥,端起茶饮了一口,她一挥手道:“既然你们不见到皇帝不罢休,就进去看看吧。只是皇儿的病容易过人,你们隔着帐子看两眼就得了,也别吵醒他,醒来他又要因为难受而大发脾气。”
冯育才和秦猛当即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听到君牧野一边向内室走去一边道:“随本相进来吧。”
两人赶紧起身,刚一站直,二人顿觉天旋地转,眼前黑了一阵好不容易看到点东西还十分模糊。冯育才差点就要栽倒,幸得秦猛扶了他一把。可秦猛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年纪轻轻就做了明威将军,南平侯又待他如亲子,何曾这么跪过别人?他一站起来就发现双腿发麻,一直打颤,再加上之前始终低着头挨骂,脑部严重充血,当下眼睛又酸又涨,看什么东西都是花的。
模模糊糊地看到君牧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内室,二人也不敢耽搁,生怕他做什么手脚,立即向太后告了罪走去内室。里面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宽大的龙床周围罩着一层薄薄的纱帐,隐约可见里面躺着一个人。
而君牧野此时正睁大了双眼站在纱帐外看着床上的宁祥,只见他面色潮红,脸上被一层薄薄的汗水覆盖,额头上还有点点汗珠,嘴唇红润干涩,甚至连胸口都微微起伏,明显一副高热不退的症状。这情景,看得知道内情的君牧野心底一阵阵地冒着寒气,这是怎么回事?
冯育才和秦猛并没有注意君牧野的异状,或者即便注意了他们也不会发现什么不妥,因为在他们眼里君牧野一向都是个面瘫脸,很少有表情变化。尤其是他们现在也看不太清眼前的东西,只能看个大概。记得太后说这病过人,两人也不敢逞强,决定一旦确认皇帝的死活,他们就立即撤退。
其实早在一开始太后教训他们的时候,二人心里就有了一种皇帝还活着的预感。如果皇帝真的驾崩了,太后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这种反应。当有了这种潜意识,他们再看床上的宁祥,有呼吸,面有血色,唇色嫣红。而且还在出汗,当下也没想到更进一步确认,匆匆地叩了三个头便主动离开了内室。
君牧野神情莫测地跟在他们身后出来。对二人道:“二位大人如何,本相可有欺瞒诸位?”
冯育才和秦猛浑身一激灵,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刚刚在靠近龙床的时候感受到一股寒气。此时再被君牧野这么一问,之前被太后吓出来的冷汗还没干透。瞬间又冒出一层,二人赶紧磕头认罪:“臣等冒犯丞相大人了,请丞相念在臣等对陛下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了下官吧?”
君牧野嘴角一勾:“你二人回去把自己看到的完完整整地告知各位同僚,然后回去好好为陛下祈祷,希望他快快康复,日后你们的命就系在陛下身上了。”
两人闻言先是一愣。秦猛最先反应过来:“丞相大人,臣等来的时候只是答应您,若是陛下因臣等探视受到惊扰病情加重愿承担一切责任。可下官二人不过隔着帘子看了几眼,如何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君牧野眉头一皱:“秦大人,那你以为该是谁的责任呢,太后?本相?还是这殿里服侍陛下的人?”
秦猛瞠目结舌,冯育才愣愣地说不出话来。君牧野的话意分明就是要把皇帝的病赖到他们身上,看皇帝的样子似乎病得不轻。万一他挺不过来……
想到这,冯育才心里一颤,立即反驳道:“丞相大人,您不能如此……”
“怎么,你们是确定陛下好不了了,还是说不愿意为陛下祈福,这么推三阻四的?”君牧野眼睛一瞪,带着十足的怒意望着二人。
这话无论怎么答都不对,两人气得干瞪眼,却无言反驳。
懒得再看两个将死之人,君牧野移开眼:“去吧,把官印和官服上交,这段日子在府中好好为陛下祈福,等陛下痊愈了,自然恢复你们的官职,若陛下一直病者,你们便一直待在府里哪也不能去!”
这已经形同软禁了,受到这致命的一击,两人瞬间呆在了原地。看到身边已经开始围过来的禁卫,二人脸色煞白。明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没用,他们在禁卫的监视下,十分屈辱地脱下官帽官服和官靴,仅着中衣走去朝堂,接受百官的打量。
不用多问,从两人的气势上便能够看出结果如何,百官虽然好奇二人为何被剥了官服,但一看到他们涨得发紫的脸也知道此话不该问,但接下来卓公公宣读的一道旨意说明了一切。
丞相大人有命,冯育才和秦猛自愿辞官回府为皇帝陛下祈福,直到陛下康复为止。为表诚意,欲穿行闹市徒步回府,此心可嘉,天下人共效仿之。
被罢了官,在位期间的一切待遇也都被取消了,不止俸禄,还有出入宫廷的令牌以及同等级的官轿。本来想着在同僚间丢了脸,出了宫门雇顶轿子也就罢了,没想到君牧野还有这一招,当下两人脸色乍青乍白,牙咬得咯吱作响。因此,在两人走出宫门的那一刻,这日朝堂上所发生的一切,便如春风一般吹遍了京城的角角落落,将之前的谣言吹得无影无踪。
此时,皇帝寝殿里,君牧野屏退下人,望着他的幕后军师,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赞美语气问:“云儿,你怎么这么聪明?”
凌云笑着斜睨了他一眼,并不回答,而是看向失神地坐在上位的太后,柔声道:“陛下的遗体不宜在外面久置,还是送回去得好。”
听到这句话,太后仿佛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一般,她望望凌云又看看君牧野,细微的哭声溢出喉咙:“好像一场梦一样,哀家总感觉皇儿真的只是病了,总有一日他还会醒过来的……”
凌云叹口气,不再多说,转身走去内室吩咐道:“出来,为陛下恢复原样,送回去吧。”
君牧野一看室内除了躺在床上的宁祥并无一人,疑惑地看向凌云。下一刻,他就看到一个身材瘦小的禁卫从龙床地下钻了出来。他一出来先是向宁祥行了一礼,然后拉开纱帐,掀开被子,看到被下的东西,君牧野瞬间明白了宁祥会有呼吸的原因。只见他的胸膛上正放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牛皮袋,扎起来的袋口上插着一根竹管,床上被凿出了一个拇指粗细的小圆孔,竹管正好能够连到床底。只要有人在床底对着竹管吹气和吸气,就能模仿出人呼吸时胸膛起伏的样子。
君牧野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切,见那禁卫正要取了湿巾为皇帝擦脸,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阻止:“住手,让哀家来吧,算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送他一程。”太后脚下迟缓,一手拿着佛珠一手扶着墙走了进来,面上毫无生气,刚刚骂人的精气神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
禁卫手里的湿巾被太后拿走,她细细地看了一眼宁祥那张被寒气热化浸湿的脸,抚摸着用胭脂晕染出的潮红两颊和红唇,微侧了头对凌云道:“云丫头,真是谢谢你了,还能让哀家见一面这样的祥儿,真像他以前生病的样子。”说着,她又不舍地看了一眼,终是将湿巾覆上去,轻轻一抹,鲜艳的胭脂下那张灰白骇人的脸渐渐露出来。
听着太后小声的啜泣,凌云心有不忍,她撇过脸,恰好对上君牧野望着她的眼神,里面充满了专注与温柔的安抚。她心头一跳,下意识躲开,接着就感觉有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握了过来。
不想惊扰到别人,凌云没有拒绝,任他握着。一直到太后几乎要哭昏过去,两人才松开手,分头处理这件事。
将太后安抚好,凌云带着梅香出了宫,回府的路上他们特意经过闹市,发现眼下大家的话题已经变成了冯育才和秦猛二人出丑一事,不由大乐。在随云居门口看到李龙,意识到那件事有了眉目,迅速收了脸上的笑意,让他随自己进去。
李龙要汇报的正是周林的事,李龙将调查来的信息详细地告诉凌云,从周林到别院养伤的前一个半月是如何沉默寡言,到后面一个半月又如何被人嘲笑欺负,直到那次被君牧野遇到,由赵同出手救了他,并给了他银子让他离开。很明显,他并没有离开,而被赵同踢伤的那人从此再不能人道,便仇恨上了周林,不时地就会逮住他拳打脚踢。周林的银子也被那人抢走,他忍受不了最终选择逃出别院,之后就出现在了相府门外。
凌云听完,许久没有出声。李龙小心翼翼地望着她,心有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查出来的东西让她不满意,不由道:“小姐,从表面上看,那小子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凌云抬头看他一眼,点点头,似是默认,然后道:“你辛苦了,日后只需盯着他,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就行了。”
李龙闻言,顿时放松了下来,答应了一声告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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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章 圆房或分房?
打消了朝野上下的疑虑,君牧野简直像重生了一般,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一下子被搬开,连走路都觉得轻松许多。
想到这一切多亏了凌云,君牧野快速处理完手头的公务,在宫门关闭之前离开皇宫,回了相府。
凌云正准备传饭,突然听说君牧野回府,赶紧起身去迎,谁料她还没走到门口,君牧野已经大步流星地进了门,望着她的目光亮晶晶的。
凌云被他看得脸颊微热,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准备侍候他洗漱,却见他一把拦下说:“你今儿个也累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凌云这才明白他为何如此高兴,原来就因为她帮他处理谣言一事,不禁暗中嘀咕,大半天都过去了,他的兴奋劲儿怎么持续那么长时间?
笑着摇了摇头,凌云等他洗漱完,招呼他一起用饭,同时和他说起了周林的事:“我在你书房里安排了一个负责打扫的小厮,他叫周林,你当是认得的。”
君牧野回忆了片刻才想到这周林是何人,他有些意外:“他怎么会在府里?”
凌云便将周林见到他时那一幕讲给他听,然后道:“以后他就是你的人了,有什么规矩最好和他说清楚,别让他犯了错还不知道。”
君牧野无所谓地点点头,随意道:“也没什么,那里只是一些书籍资料,公文一类的我都是批好就带走的,现在……我又长期留在宫里,都在宫里看完才回来。”
凌云又道:“待会儿用完饭,你去母亲那里走一趟吧,我去请安的时候她还在说起你呢。”
君牧野犹豫了下,无声地答应了下来。
饭毕,他不过在宁氏那里坐了一刻钟。便告辞出来了。即使宁氏失去了记忆,可一但同她的目光对上,他还是忍不住心里发寒,两人更是相对无言。
当下兴奋度降低了不少,君牧野只想快点回到随云居。现在是戌时,赵同已经回去休息了,府里除了负责守夜的下人,大多渐渐安定了下来。
远远地,看到有一盏灯笼正在向自己靠近,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等那人走近了才看清楚,来人正是他见过两面的周林。
周林提着灯笼怯怯地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水灵的眼睛不安地望着他。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来。
君牧野见他不说话,只得开口:“你为何在这里?”
周林低下头小声道:“小的听说大人回府了,见大人没有回书房,怕您看不到路便来接您。”
君牧野略显不悦:“你或许刚来还不知道规矩,没有本相召见。你大可不必出现,回去吧。”
周林呆滞地望着他离开,在原地站了许久,眼看灯笼要烧完了,他才慢慢地向书房挪去。
君牧野回到房里,凌云刚刚沐浴完出来。见到他赶紧吩咐下人再准备热水。
半个时辰后,两人都躺在了床上,房里还留了一盏起夜灯。拉上帐子,视线里就剩一片昏暗。
凌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