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嫡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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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夏侯兰泱甩袍,猛地站了起来。
“二小姐被陆统领带着逃走了,夫人却被二公子扣在静悟堂,老夫人已经到了垂死边缘。”
“甚好!”夏侯兰泱不怒反笑,回身将凌兰抱在怀中,望着无边夜色,漠然笑得阴森,“他以为,老夫人若是去了,本座就找不到证人了?他要是有夏侯子骞的半分聪明,那么我任由他横行夏侯府这么多年,他也不会如此一事无成。”
今夜本是上元灯节,万家灯火通明,阖家欢乐,唯有夏侯府一扫往日的繁华,冷冷清清,甚至这冷清中还透着几丝山雨欲来的压抑。
芜岚院内,静悟堂中,柳氏端坐上榻,满头青丝一丝不苟的梳成高髻,挽之以金梅镂空盘肠簪,眉如黛,鬓如裁,雍容华贵而又不失一袭飘逸。面色镇定,瞧不出有什么慌乱的地方。
高座之下,尤氏和兰氏各怀心事,或笑或静,但都不约而同的望着正堂内负手而立,白衣翩然的男子。
夏侯家一门自祖上就是面相俊逸的男子,一身风姿卓尔不群。而夏侯家一向是子息单薄,自先祖到夏侯滨俊,都没有纳妾的先例,家主若非正室不能养育子嗣,夫妻之间又没有什么大的不合,一般是不会纳妾的。但到夏侯滨俊,却有些奇特,主母诞下嫡长子后,又取了三房妾室。这也算是夏侯家最为秘辛之事。
夏侯家嫡庶子都是一表人才,眼前这青年,一身白衣,若不是面上的讥诮与嫉恨,那看起来定然是谪仙落九天。
“毒害祖母,不敬嫡母,夏侯子寒,即便是你坐上家主之位,就能服众了?”柳氏神色平淡,看不出一丝异常。
正堂内,白衣白袍的夏侯子寒闻言却好笑的摇头,惋惜不已,“若是你们都死了,这世间还会有谁知晓这些事?夏侯兰泱顶着嫡长子的身份,独掌夏侯家商事,但你问问他,什么时候打理过商事?身为大东家,自接管商事以来,有哪位东家见过他?”眸光不经意扫向中毒无力的矮胖冬瓜,笑得轻巧而得意,“眼前这男子,真是夏侯兰泱?夏侯夫人,您说呢?”
柳氏神色有一丝慌乱,但语气还颇为平淡,“他不是夏侯兰泱,谁是?子寒,嫡母待你不薄,你大哥也从不曾刻薄过你,你为何出此下策,背弃良心?”
夏侯子寒瞧着手心那道淡淡的疤痕,不咸不淡问道,“儿子能有今日,还多亏嫡母的教导。不知五年过去了,嫡母可好记得五年前那夜你给儿子说过的话?”夏侯子寒并不等柳氏开口,又自顾自笑了,“当年,嫡母您说,良心这东西,只留给自己就好,至于他人,将良心给他们,还不如让狗吃了,不知嫡母是否还记得此话?”
柳氏蓦然脸色苍白,在一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哆哆嗦嗦指着夏侯子寒大骂:“你混账!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嫡母不记得也没什么,儿子替您记得。不过儿子须得提醒嫡母一句,不论你忘了什么,请莫要忘了父亲的死。”
在夏侯子寒几近疯狂的笑声中,柳氏的脸色彻底白了起来,再没有一丝血色,单薄的身子摇摇晃晃,宛若秋末枯叶,几近飘摇落下。
这支撑了半生的骄傲瞬间瓦解,再不是昔日雍容而高贵的商家主母,一夕之间,好像老了十多岁,眉眼间都是疲倦。
半生荣华如云烟过往,此刻想起,只余下凄凉。
是了,夏侯滨俊,那个她镌刻在心里,却又永不愿提起的男人。此刻听得这个名字,仍旧如一把刀,割得她生疼。
几人欢喜几人悲。
兰氏桃面含笑,月牙似的眼中星星点点亮了起来。
她这半辈子都没有斗得过柳氏和尤氏,今日,终于扬眉吐气一次,今日,她就要她们瞧瞧,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公子,二小姐逃了。”
“逃了?”夏侯子寒有一丝错愕,这般天罗地网,夏侯菀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千金,怎么会逃得了。
“被瑞应郡主身旁的侍卫给救走了,属下已经派了人去追,二小姐脱身前已经摔断了腿,想必是逃不远的。”
“哈哈哈——”直到这一刻,夏侯子寒才是真正的放心大笑起来。
夏侯兰泱,纵若你有通天之能,纵若你有瑞应郡主这个王牌,你如今可还赢得了?子骞已经背地里入京与靖国公谋划齐全,我夏侯家力保雍王,雍王求娶菖兰郡主,你可知,菖兰郡主最受裕亲王疼爱,一个不受宠的嫡女孤女和一个受宠的庶女,裕亲王会帮谁,不言而喻。顾兰溦和瑾王北疆代天巡狩,若有幸归京,那就不妨陪他们再玩一会,若不巧死在北疆,这一切,不都是风云变幻了么!
夏侯兰泱,到时这家主之位,你还能坐得了?
柳氏再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踉跄走下台阶,拽着夏侯子寒的袖子大吼,“阿菀怎么了?你把她怎么了?”
夏侯子寒不屑的推开她,颇为嫌弃的拍拍被她抓过的地方,“再不济,她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难不成我还能要了她?嫡母,你多虑了。”
啪——
柳氏几乎是拼尽全身力气一掌打在夏侯子寒脸上,然而,一巴掌落下,她还没有站稳身,就已经被兰氏一掌打回。柳氏生生承了这一巴掌,眼花耳鸣,差点栽倒。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兰氏,这个平素最柔弱的妾室,竟然是如此的刚烈!这一刻,才忽然想起那个被自己从没放在心上的夏侯兰泱。
兰氏懒洋洋瞧着指甲上艳红豆蔻,笑得妩媚而贵气,“夏侯夫人,你说若是兄长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世人将会如何看他?”
柳氏痴怔,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若是夏侯颖咬死了顾凌兰,依照夏侯兰泱——哦,不对,是夏管家——的性子,他会不会杀了夏侯颖解气?”
“颖颖?”柳氏面上有一丝错愕,转而看向一旁低头沉默的尤氏,“你竟然让颖颖去?那可是你亲生闺女!”
尤氏叹了口气,颇有些惋惜,“谁让她只是个痴傻的女儿?为了我的儿子,我这么做,也没什么错。”
兰氏悠悠笑着,“尤妹妹是个明事理的人,只有舍才有得。算算时辰,这个点怕是颖颖已经舍身成仁了吧。”
“兰姨娘,怕是要令你失望了。”门外,一道低沉而阴森的声音隔空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虽说是背景复杂了,但我们仍旧是调戏为主,其它各种斗为辅嘛!乃们要相信我啦!!!
这里说声抱歉,明天我有两场考试,估计是更新不了了。。。
乃们要理解哇,大学就这样子,玩一个学期,学一个月,奖学金啊神马的都靠这一个月了……
后天一定补更。。。谢谢乃们,鞠躬(*^__^*) 嘻嘻……
、挑逗
“早些歇着,你身体还没有痊愈。“夏侯兰泱将锦被拉好盖在她身上,颇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巴巴拉着他手臂的小丫头。
凌兰睡不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加上心情不好,实在是——“家里的那些事处理的怎样了?”
“那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休息就成。”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睡觉!”夏侯兰泱伸手敲她的额头,越发恼怒。
经历这么多的事,她总算是将采艾的事忘记了,也不再与他置气,但仍旧是对他在夺储之争中态度不明颇为不满,到现在还是一提起这事就炸毛。
“才酉时末而已,睡不着啊——”凌兰软着嗓子眼巴巴望着他,“你去将瑶瑟和潇玥给我叫来好不好?”
“叫她们做什么?大家都忙着呢。”
“哼!你的意思是大家都忙就我闲,是吧?”
“……”夏侯兰泱对她这种断章取义彻底无语了,“好好,你先休息一会,我吩咐碧梧去叫她们。”
“叔叔真好——”凌兰欢快的扑到他怀中,一个劲的蹭,还很不老实的将手伸入他散开的衣领中挑逗他,满脸坏笑。
“不要胡闹,你身体不好。”夏侯兰泱一阵火大。
凌兰无辜的眨眼,故意扮小白兔,“我身体明明很好嘛,哪里不好了。”
自从采艾那事之后,她一直不理夏侯兰泱,月余的时间他都没能碰她。之后自那夜元宵节她中毒到现在,又差不多一个月了,期间一边顾忌着她身体不好,另一方面也因为夏侯老夫人离世,这前前后后两个月了,夏侯兰泱一直过着清心寡欲的“茹素”生活,忍得实在是辛苦。她又出于报复的心理,每晚睡觉前必干的一件事就是挑逗夏侯兰泱。
夏侯老夫人丧期已过,按理说现在已经可以行房事了。但关键是夏侯兰泱顾忌她的身体,硬是在每晚她的挑逗下,将她吻个天昏地暗也不敢碰她,唯恐伤了她。
这点凌兰不是不感动,只是采艾的事,就如同一根鱼刺哽在咽喉,咽不得吐不得。并非是她小气,而是在对待采艾这事上,夏侯兰泱的做法实在让人心寒。
当着家主的面讥讽主母就算了,凌兰不追究这点,因为她讥讽的那些话也没什么不对的。但采艾身为一个丫鬟,为了报复夏侯兰泱,勾引夏侯家二公子,再联合夏侯二公子,布局秘害家主,这样的罪,夏侯兰泱最后竟然只是将她带回了南山阁。
虽然因为她这么一搅合,夏侯子寒以及夏侯子骞露出了狐狸尾巴,夏侯滨俊被毒害的事也查出了阴谋,但,毕竟这事间接害了夏侯菀静重伤,怕是自此以后,那般冰雪聪明的女孩再也不能像常人那样走路。何况,还有夏侯颖一条人命!
他再怎么与夏侯家的人没有感情,但骨子里流着的,还是一样的血。
碧芙在外面轻轻敲了两下门,轻声问道,“郡主,还要点心吗?”
夏侯兰泱瞪了凌兰一眼,将她甚是不规矩的手推开,冷着脸,“你要是再胡闹,我现在就要了你。”
凌兰顺势侧躺在床上,支着头笑,“好啊。”
“你——”夏侯兰泱实在被她气得无奈,只得不理她,转身吩咐碧芙,“以后过了酉时,不能再给夫人吃甜食。另外,即刻去将瑶瑟和潇玥唤来。”
“是。”碧芙在外面叹了口气,揖手退下。
“可是人家饿嘛……”凌兰伸着舌头舔了舔唇角,暗黄烛影下,这一举动,情一欲味道极浓。
夏侯兰泱只觉得喉咙干燥,身上说不出的难受。他对她没什么抵抗力,偏偏她还在这两个月的饥渴后如此大胆的引诱他——虽青嫩得可笑,但就是惹人浮想联翩。
只是,千日醉兰之毒,中毒者不仅会意识不清,昏昏沉沉睡上一段时间,而且这毒还有极强的副作用。想到这里,夏侯兰泱深深皱眉,若真因为这次中毒之事而导致她身体大伤,那他要怎么做呢?
他的小东西,可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凌兰见他神色恍惚,勾唇浅笑,慢慢爬起身,软着嗓子再唤他“叔叔——”两只小手不规矩的从夏侯兰泱胸前再次伸入衣袍内,顺着软滑的白色里衣慢慢探入,一点一点,滑入腰间。
夏侯兰泱眸色蓦然变暗,伸手按住她,语中带火,“不要胡闹!”
他很少动容,平日总是一副冷冰冰的面瘫模样,唯有在她面前才会有着所谓的温雅一面。此刻难得见他神色慌张,凌兰瞬间兴奋起来。
唔——调戏腹黑面瘫叔叔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呐!
她翻身半跪在床上,双手揽住夏侯兰泱,歪着头趴在他耳边低喃,“叔叔,你给我讲个故事嘛。”
本就是将寝时分,她洗了澡后只穿了件单薄的米白色软缎里衣,散发素颜。此刻趴在夏侯兰泱怀中,更是故意去挑逗他。身若无骨,声若莺啼,吐气如兰,淡笑如风。她本来不懂什么诱惑,只是脑子里回想着昔日虽顾兰溦逛青楼的时候,那些姑娘们是如何言笑晏晏,风情万种的。但说句实话,她委实做不出什么风情万种的姿态来,只能是学点皮毛,甚至皮毛都不是的调戏一下她家夏侯叔叔。
夏侯兰泱黑着脸任她在怀中胡闹,僵着身子渐渐入了龟息态。她身体还没好,他不想伤了她,谁知这小东西一点不安生,偏偏在他隐忍难耐的时候,火上浇油!
“叔叔——”凌兰暗自腹诽,自制力竟然强到变态的地步,“我要听故事才睡觉!”其实想想,她之所以敢这么大胆,也不是仗着他宠她爱她。
夏侯兰泱彻底怒了,伸手狠狠掐在她腰间,在凌兰惊呼声中,冷着脸训她,“你若再给我胡闹,你信不信我立刻吃了你?”
凌兰顺势躺在床上,见他心情不好,她却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满足感,瞬间心情大好。无辜的朝夏侯兰泱眨了眨眼,“叔叔怎么会做那样禽兽不如的事呢?”
“顾凌兰!”夏侯兰泱禁锢住她下颚,狭长的丹凤眼中欲一火焚燃,“不要得寸进尺!”
凌兰软着嗓子笑得甜糯,“叔叔好可怕哦!”话音落下的空当,无意识的伸出小舌舔舐唇瓣,脸上的笑温温暖暖。
夏侯兰泱甩袖站起,打定主意不再理她。谁知凌兰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明亮的双眼中尽是恶趣味和狡黠。她笑望着他,无声诉说着什么。
夏侯兰泱喉结微动,再次准备离去。
凌兰笑得无辜而单纯,“叔叔,你怎么了?”
夏侯兰泱眸子彻底暗了下来,拂袖推开她的手。凌兰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欺身落在她身上。突然的沉重,让凌兰的呼吸有那么一瞬的不顺畅。眼见眼前男子浑身火热,凌兰暗叫不好,玩火玩大了!但此刻被他紧紧压在身下,早已是逃生无门。凌兰无语了,自己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他怎么反应这么大?
夏侯兰泱却早已是苦苦忍耐,没想到他堂堂夏侯家主,竟被一小丫头片子挑拨的难以克制!龟息之术竟然都没有任何用处!
“叔叔——”凌兰决定继续装傻,能躲过一次就是一次,早知道他这么火大,打死她也不乱玩啊,“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身上这么热?”
她因为中了千日醉兰之毒,又服下天山雪莲,所以身子偏寒,这对于早已经要克制不住自己的夏侯兰泱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自宽袍衣襟处探入衣中,在那片柔软滑腻的肌肤上寸寸流连,手拂过失火,唇吻过是火。凌兰只觉得一阵酥软,很没骨气的求夏侯兰泱,“夫君——”
“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不要乱玩火!”
接着便是霸道的吻落在胸前、耳边、眼角,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处。这吻不同于以往的怜惜轻柔,有一种攻城略地般的沉重。
“疼——”凌兰有些受不住,皱着眉抗议。
夏侯兰泱轻飘飘望了她一眼,却没有减轻手下和唇上的力道,甚至捏在她腰间的手又加重了几分。
他不过是告诉她,她是他的,那她就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