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毒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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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凌成的目光一片幽深,微板着的脸色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威严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两人,沉声问道:“既然这阴阳散是你们弄进来的,那你们是想用这个药散来对付谁?”
“我们、我们……”子杰的子纱相视了一眼,垂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说!”凌成双眼一眯,蓦然沉声一喝,带着怒气的声音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威压迸射而出,直逼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顿时,强大的玄气威压充斥在这小小的屋子里面,空气中,弥漫着那股强大的玄气气息,直叫人体内血气翻滚,心头无法平静。
被这么一喝,两人不由浑身一震,在那股摄人的气势之下,皆不约而同惊慌的抬起了头,指着站在凌成身边的子情说:“她。”
“大胆!”
凌成怒喝一声,同时从椅子上咻的一声站了起来,中气十足的声音一落下,强大的威压猛的从他的体内释放而出,像一头被惹火了的猛虎,趴在他的身上咆哮着,他大步一迈,站在两人的面前,居高临下一身怒气的看着面前瑟瑟颤抖的两人,怒声喝道:“我已经下过命令,凌峰山里的弟子,都不准再纠缠着她,不准再私底下找她的麻烦,你们可有把我的话听进耳中?今天竟然敢从外面取来这等邪恶的药,你们当真是大胆!”
“师傅,我、我们……”看着盛怒的师傅,两人惊得说不出话来,颤抖着身体,趴在他的面前不敢抬头。
一旁的子砚几人听到他们两人的话,心下震惊之际却又诧异,惊的是他们竟然敢从外面拿了那种邪恶的药散回来对付子情,诧异的是,他们拿来算计子情的阴阳散,怎么就皆被他们两人自己吃下去了?这当中,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子情半敛着眼眸,平静的目光看着地面,静静的站着,仿佛面前他们所说的皆与她无关一般,那淡然平静的神色,倒是叫一旁的子砚几人不由朝她多看了两眼。
难道这事,与她有关?
子源目光微闪,瞥了那垂首静立的子情一眼,上前一步说:“师傅,这阴阳散既然是他们两人用来对付子情的,那,怎么又会用到了他们自己的身上去了?”他敢肯定,这事定然跟子情那个死丫头脱不了关系!
跪在地上的子杰和子纱一听,连忙说道:“师傅,我们虽然拿了这个阴阳散回来,但是我们都还没有拿这个去对付子情,但是我们昨天回屋后喝了水睡下,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师傅,一定是子情,一定是她害我们的!”
两人声声指责着,两双眼睛冒着愤怒的火焰瞪着那一脸平静垂首而立的子情,恨不得扑上前去把她撕裂了!如果不是她,他们怎么会变成这不男不女的模样?如果不是她,他们也不会被师傅发这么大的火,还面临着险些被逐出青山的可能!
听着他们的话,凌成缓了缓神色,回头看了站在身边的子情一眼,沉声问道:“子情,你怎么说?”
子情慢慢的抬起头来,平静而淡然的清眸扫过了子砚几人以及跪在地上的子杰和子纱,最后才落在凌成的身上,不紧不慢的开口说着:“昨日我采药回来,看到他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进了我的屋子,我就躲在一旁看着,等他们走了我再进去,在桌面上的水壶边发现了一些粉末,因为不知道是什么粉末,所以我就把那水壶里的水往他们两人屋里的水壶里面倒,把他们拿来的东西,还了回去。”
她淡淡的说着,平静的声音听不起一丝的起伏,但那听着她说话的众人,却是震惊的看着她,找不到言语来形容他们此时心中的震撼。
以子杰和子纱两人的实力,竟然被她躲在暗处而不自知?而她竟然能趁着众人毫无所觉的潜入了子杰和子纱的屋子把那下了药的水倒还给他们?如今更是连掩饰一下也不掩饰,直接把她所做的事情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平静的说了出来,除了凌成之外,众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她的话,如同一颗巨石一般投入了众人平静的心底,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令人久久无法平静……
在她说出了那一番话后,没人看到,凌成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那半敛下的威严目光中掠过了一丝的笑意,一闪而逝,快得没人察觉,再一抬眸,他依旧是那一张威严而古板的脸,蕴含着威压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两人,沉声问道:“你们不是说,你们没有对她下药吗?”
“我们、我们……”在他那蕴含着强者威压的目光之下,两人连话都说不出来,垂低着头,悔得连死的心都有了,早知会这样,他们怎么也不会那样做!
子源衣袖下的双手拧成了拳头,目光紧盯着子情,又开口道:“既然你知道他们给你下了药,你当时为何不禀报师傅?”
又一次的听到子源的声音,子情抬眸朝他瞥了一眼,淡淡的移开了,看着地上的两人说:“我又不知道那是阴阳散,本来还以为他们特意为我加的什么‘好东西’,我与他们又没交情,怎么好意思让他们这么费心机?当然就得把东西给还回去了,这还东西,总不用告诉师傅一声吧?”
第四十七章 你说,怎么处罚?
听到这话,子源气得牙狠狠,愤恨的瞪了她一眼后移开了目光,而一旁的子砚和子立子琴三人,则错愕不已的看着她,仿佛压根不认识这么一个人似的,地上的子杰和子纱也抬起头,怒目瞪向那一脸平静淡然的子情,却在瞥见那板着一张脸的凌成时,两人讪讪的低下了头。
子情淡淡的看了那子源一眼,清眸中一片的幽深,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只见她瞥了地上的子杰和子纱一眼,往前走了一步,来到了凌成的面前硊下说:“师傅,子情自拜在师傅门下,自是谨遵师傅之命,刻苦修炼武功心法,从没想过与谁过不去,也没动过害人之心,然而他们却一而再的想要加害于我,师傅,子情年幼,又没有自保的能力,子情还想活着出山,请师傅为子情作主。”
一旁的子砚几人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那硊在地上垂低着头的子情身上,她说她年幼,没有自保的能力,却能把子杰和子纱两人玩得团团转,让他们两人自食恶果,还得面临着被逐出青山的可能,如今等待着他们的,还不知会是怎么样的处罚。
子杰和子纱两人身中邪恶之药阴阳散,又被师傅怒责,如今她又请师傅为她作主,看来是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两人。她虽然是年幼,但是却心思谨密,今日这样的场面,皆是她一手引导出来的,她让子杰和子纱两人中了自己所下的药,却又三言两语的撇清了关系,今日这样心思玲珑础础逼人的子情,着实是让他们很是意外,仿佛与他们平日所见的那个沉默寡言的子情判若两人一般。
凌成缓了缓神色,蕴含着威压的目光扫了面前的三人一眼,眼底一片的深思,像在考虑着要怎么处罚他们两人似的,半响,这才沉声说道:“子情,你先起来吧!”
“是!”子情依言站了起来,静静的走到一旁站着。
“你们两个。”凌成把目光落在子杰和子纱的身上,低沉的声音与刚才与子情说话的声音相比,显然多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威严。
“师傅……”两人低声的应着,不敢抬头。
“对同门起了加害之心,你们说,为师应该怎么处罚你们?”凌成沉声问着,蕴含着威仪的目光直视地上的两人,他负手而立,普通的宽大灰袍着身,笔直而挺立的身影,凌厉而威严的目光把他那一身强者的气息尽显了出来。
两人一听,连忙说道:“只要师傅不把我们两人逐出青山,我们随师傅如何处罚都毫无怨言!”事到如今,他们只希望师傅能网开一面,不要把他们逐出青山,如果被逐出了青山,不仅是另外的三大名山无法容得下他们,就连他们回到家族中,只怕也得受人白眼。
一旁的子砚几人一见,也在凌成的面前硊下:“师傅,他们两人已经知道错了,求师傅对他们网开一面从轻处罚吧!”
“做错了,就要罚,他们动了加害同门之心,这本应逐出青山,但我念他们两人年小一时糊涂,帮而给他们两人一次机会,但是这罚,却是怎么也少不了的。”凌成沉声说着,威严的目光扫过了硊在地上的子砚几人说:“我门下弟子不足十人,你们身为同门师兄妹,本该互相帮助,却不想竟然起了内斗,今日他们两人受罚,你们几个也难得跟着受罚!”
“师傅,我们……”子琴不服的想要开口,却被身边的子砚拉住了衣角,这才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凌成扫了他们一眼沉声说道:“子杰和子纱,两人各打四十鞭,子砚子源子立子琴几人,各打十鞭,由子砚执行,现在,全部给我到外面去领鞭子!”威严的声音一落下,衣袖一拂,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子源愤恨的抬头瞪了那站在一旁的子情一眼,低声喝道:“你满意了吧?我们个个都得挨鞭子,只有你不用,真不知道师傅到底为什么这么偏心你!”
子情一脸平静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看着他们几人淡淡的说:“你们还不知道吗?就是因为你们一直咬着我不放,若不是你们对我心存加害之心,又怎么会面临这样的处境?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说着,往外走去,突然脚下步伐一顿,头也没回的说:“师傅对谁都是一样的,只是,你们让他失望了。”
听到她的话,身后的几人心头蓦然一震,怔怔的看着那慢慢往外面走去的小小身影,她明明是那样的瘦小,却有一股令人不可侵犯的威仪,她眼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清冷,一点也不像一个五岁大的孩童。几人怔怔的低下了头,回想着她所说的那句话,他们让师傅失望了吗?
“咻!啪!”
鞭子在空气中划过的声音带着一股的凌厉,啪的一声毫不留情的抽落在那趴在长椅子上的子杰身上,随着鞭子的抽落,那外衣不由染上了一条血痕,子杰忍不住的痛呼出声,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身下的长椅子,企图减轻身上的痛楚。
“啊……”
听着那一声声难以忍受的痛呼声,在一旁等待着受罚的子纱不由双脚颤抖着,美眸中尽是惊慌,三十大鞭,这三十大鞭子打落在三师兄的身上他都痛成这样,那打落在她的身上,她岂不是得皮开肉裂?如果在她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一条狰狞的疤痕,那、那如何是好?
想到这,她的脚步不由往后退着,心底一片的害怕与后悔,早知道会这样,打死她也不会与三师兄一起去向子情下药!
凌成负手而立,在一旁监督着,看着那趴在长椅子上的子杰和抽着鞭子脸带不忍的子砚,蕴含着威严的目光闪过一道幽光,沉声喝着:“给我重重的打!若是手下留情了,那就再重新打过!”不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他们都不知道记住他的话,子情那丫头,一看就知道绝非池中之物,这几人若是再执意与她作对,迟早得死在她的手里!
第四十八章 冷眼看惩罚
听到他们师傅的话,在一旁站着的子源几人都不由别开了眼,不忍去看那衣袍上已经浮现血痕的身影,虽然说都有内功护体,这三十大鞭也要不了他们的命,但是这皮肉之痛却是怎么也少不了的,他们男的倒还好,咬咬牙忍忍就过去了,只是子纱,她还要挨三十大鞭就有点让他们心有不忍了,毕竟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三十大鞭抽在她身上和抽在他们的身上那是截然不同的。
“咻!啪!”
鞭子抽落的声音,是那样的令人心惊,凌厉的风声在空气中划过,咻的一声打在那趴在长椅子上的子杰身上,子杰死咬着牙,双手紧紧的抱着身下的长椅子,实在痛得忍不住就大叫一声,听得那一旁的几人心带不忍。
执行鞭打的子砚原本还想下手留几分力道,但一听师傅说出那样的话来,也不敢手下留情,生怕自己的手软反倒会害了子杰再受多三十大鞭,所以打起来那叫一个的狠,看得子纱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子情淡淡的看着,平静的目光看不出她在想什么,那清眸中一片的幽深,似一汪深潭,蕴含着无法窥知的神秘。
看着那布满血痕的衣袍,看着子砚抽下最后的一鞭子,她慢慢的敛下了眼眸,这三十大鞭不会要了他们的命,但却是一个严厉的警告,师傅并没有把他们逐出青山,估计是念及那多年的师徒情份,他们从四五岁进入青山,跟在师傅身边几个年头了,师傅虽然严厉,却不会无情,看在师傅与他们今天挨了这顿鞭子的份上,她可以把过往的一切一笔勾销,但是若再惹她,到时就算是师傅不出手,她也会出手要了他们的命!
“子纱!”凌成沉声的一喝,威严的目光扫向了那退到一旁发抖的子纱。
被他这么一喝,子纱猛的抬头看向了那已经从长椅子下来的子杰,他正被子源几人扶着,一张脸上尽是强忍着的痛楚,见他背后的衣袍浮现着一条条的鞭痕,她不由脸色惨白的退后着:“师、师傅,这、这三十大鞭打在我的身上,虽然不会要了我的命,但是一定会留下疤痕的,师傅,求求你开开恩吧!你罚我别的,罚我别的好不好?”
凌成眉头一拧,威严的目光扫了她一眼说:“可以。”
一听这话,子纱顿时惊喜的看着他,然,却在听到他接下来的话时,心里升起的一丝希翼跟着消失无踪。
“收拾东西,离开青山你就可以不用挨这三十鞭子。”凌成沉声说着,威严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师傅,我们代子纱受罚吧!她毕竟是女孩子,这三十大鞭打在她的身上她怎么受得了?”一旁的子源和子立几人说着,想要帮子纱受了这三十大鞭。
凌成冷冷的睨了他们一眼,继而把目光落在拿着鞭子的子砚身上,沉声说道:“子砚,别因为她是女的就手下留情,做错了事若连这点惩罚都接受不了,那也不配当我凌成的弟子!”
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怒而威的强者气势,那冷冷的一眼更是让几人心头一震,不自由主的把到嘴边的话全咽了回去,看着他那板着的一张铁面,众人知道,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今天子纱这三十大鞭是挨定了!
子纱咬了咬唇,带着怯意的往子砚的面前走去,俯身趴在那张长椅子上,带着惧意的声音有着强装出来的坚强:“大师兄,你打吧!不要手下留情,我、我受得了的!”说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身下的长椅子,闭上眼睛等着那鞭子抽落时背部传来的疼痛。
“六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