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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独爱流云-第41部分

小说: 独爱流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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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薄裘护体,明媚如女子的脸上带着异色,冷冷端详着贺子禅。
贺子禅与其余众人立刻滚鞍下马,在太子面前跪倒:“贺子禅率影卫营十队、十二队、十四队见过太子!太子殿下金安!”
流云被裹在众人之间拖下了地,狼狈地扑倒,浑身痛不可当,泪水狂涌。
太子注视着地下众人,久久不发一言。半晌,方缓缓道:“贺子禅,你不是老三的心腹死士么?不在主子跟前候着,跑这草原干嘛来了?”
贺子禅深深拜服:“太子殿下圣明!子禅乃奉烈王爷之命执行任务,事关烈王府秘辛,还望太子爷成全!”
太子轻哼了一声,眼睛在贺子禅等人身上扫来扫去,似是沉吟了很久,忽然淡淡道:“本太子爷在找的人,莫非是你等掳去了?!”
贺子禅身形纹丝不动:“太子殿下在找什么人?”
太子桃色眼皮轻挑,微笑:“你等果真不知?”
贺子禅:“属下愚钝!”
“哈哈哈!那么那个人是谁?那个歪歪扭扭跪都跪不踏实的矮个子……影卫当中有这样的废物吗?!”
太子长笑一声,忽然声色俱厉,并指如槊,正是直直点向流云。
 

第三十七节 途
更新时间2011917 21:25:27  字数:2244

 贺子禅脸色不变,薄唇紧抿,一把将流云拖到跟前,一股冲鼻的异味扰得太子眉尖立刻蹙起。
流云此时脸上糊满了疙疙瘩瘩的异物,倒似化脓一般,十分狞恶,眼睛又被异味所激,完全睁不开,喉头只是呵呵作响。
贺子禅低着头,态度恭敬:“太子殿下圣明!此人乃影卫营新进小厮,尚在训练过程中,不意来此执行任务,忽染重疾,我等正要带他离去寻一位大夫医治!”
太子目不转睛盯着贺子禅的动作,一边却有人送上锦帕供他捂住了嘴鼻,显是对流云的状况厌恶已极。半晌,太子喉咙里终于翻滚了一声:“好,你等启程吧!”
贺子禅施礼,示意众人上马,自己却忽然在地下稽首道:“太子远离东宫,圣上若召见影卫营,我等该如何自处?”
太子眸间猛然闪过一道精光,冷笑道:“奴才,尔等是威胁本太子么?!”
贺子禅埋头讷讷:“小的不敢!”
太子:“不敢?!你方才所言,直是逼本太子爷杀你等灭口!”说毕,双眼之间煞气毕露,再也无有半分女子的阴柔。
贺子禅俯身在地,双掌平摊:“太子!卑职正是对太子忠心,方有此一问!”
太子目光灼灼,逼视贺子禅,片刻后终于敛去杀意:“罢了,我知你等影卫,自有一套示警系统,本太子不担这个骂名!走罢,寻了一日,我也倦了!”
说着,揉了揉眉心,掩饰住呵欠。
流云被众大汉夹带在中间,双目刺痛流泪,影影绰绰地只见太子一队人马已离自己越来越远,燃烧的火把形成的长龙终至微不可见了。
流云心下烦闷,她本不喜太子,然而与贺子禅相比,太子竟如君子。正想到此处,朦胧的泪眼似乎接收到一缕寒风,然后是贺子禅冷冷的语调:“这双眼睛最是招人,莫如刺瞎了吧!”
流云浑身一颤,紧紧闭上了眼睛。贺子禅看了片刻,方满意地转过了头,马队如风疾行。走了方半个时辰,前方隐约出现较为密集的山丘,显然已近草原边缘。贺子禅忽然喝止队伍,将马匹弃于草原之上,任由马匹自由取食牧草,众人挟带流云发足狂奔。众人皆是高手,疾奔之下数里地一晃而过,早早藏身进了山丘的暗影之间。
流云双目刺痛稍减,缓缓睁开一缝窥去,此时她在众人之中,居高临下,却见来路之上,远远地逶迤来一条极为绵长的火线:竟是大队人马又举火把追来,此时人数更是之前的数倍,草原地皮已隐约颤动!
流云一惊,正思索:“我有什么值得如此大费周章之处?”却见贺子禅已然逼视过来,见她并无得色,厌弃之情稍减:“丁流云,太子如此追索与你,你知为何?”
流云翻了翻白眼,此时她一脸烂疤,在夜色中更是说不出的难看,这眼白翻得更让人远她三分。心里絮叨:“我怎么知道?!你这么问,自然是要炫耀你知道了,干脆直接说了吧!”
贺子禅眼中凶光一闪,随即忍住不发作,只嘿嘿冷笑:“果然不知吧?都说你有神奇之处,在我等看来,你不过一个小小妇人,多数是吹嘘而来的吧!你果真神奇,自然猜得到太子为何着紧于你!”
说罢看着远来的火龙,面有得色:“哼!都说你丁流云料事如神,但我贺某行事,显然大出你的意料!”
流云嘴里唔了一声,眼中若有所思。贺子禅见她不答话,又用眼睛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怎么,答不上话来了?”
旁边的大汉终于听不下去了,小心地提醒了一句:“咳咳,贺大人,她被点了哑穴……”
贺子禅一怔,清俊的面庞不期然僵硬了一下,对上流云附送上的白眼球,一时只有避开视线。
流云见他闪避,但仍是眉间蹙起,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只有用力思索:“他为何如此厌憎于我?我得好好想想!”
马蹄如雷,夹带那莹莹火线震震燃烧至丘下山脚,忽然一顿。就听有粗豪的男声喝道:“此处散着数十匹战马,却是刚才那些人所骑!”
夜空中响起暴雷似的一声怒喝,分明是怒极:“混账!爷要把整个草原翻过来!!”
此声一出,原本人声沸沸的现场就是一静,只隐约有马蹄踢踏和火把燃烧的毕剥轻响。
半晌,才有另一个粗豪嗓音嘎嘎响起:“太子爷,此地已与呼韩叶交接,行事不可鲁莽!他们既已换马,怕是早有人接应而去了!”
太子的语音低沉:“……可恶!那贺子禅竟行来此处!哼,也是本太子爷愚钝,之前竟未想到,他们不过护送一小厮,怎的要动用十几人之众……”
“如此我们便该如何?”“罢了……且回转吧!”太子的声音重现慵懒。他嘀咕了一句:“不过是一女子,罢了……或许,要得偿所愿,另有方法!”紧了紧狐裘,草原的夜风果真极冷。
贺子禅薄唇抿成一线,寂寂不语,山下众人纷纷扰扰,渐次退去。贺子禅回眸,对上流云沉思的双眸,如鹰如狼般一笑:“丁流云姑娘,该启程了!”
燕王双眼灼灼,盯着眼前的燕王妃。此时她脂粉尽去,着青衫,发丝仅以玉环挽之,眉间撤去了郁郁之气,多了一份楚楚风情。
燕王的声音很轻很慢:“王妃,再说一遍?”
王妃再次俯身下拜:“臣妾思恋家乡,愿王爷怜惜,送臣妾归家一探!”
燕王双眉蹙起,久久注视着王妃表情上最轻微的变化,半晌,终于开口:“允!”
燕王妃欢喜拜下,却听燕王补上一句:“为期两月,便需归来!”
燕王妃怔了怔,以袖遮脸:“是了,王爷,臣妾省得!”
李振庭驱护院家丁者众,护着一辆马车缓缓行至最热闹的街口。马车上的帘子轻轻掀起一缝,王妃露出半张秀美的面容,悠悠转睛向四周一盼,轻叹:“走罢!此处虽然热闹,我心里却感冷清!”
李振庭轻笑,马上轻轻扬鞭,斜睨一眼自己的亲妹:“为兄颇好奇,为何一向固执的小妹今日忽然有了决断与主意!”
王妃望着轻轻晃动的车帘,语言中忽然多了北地少女的爽朗:“忽然记起与家中诸位兄长在北地奔驰的景象,便念着家了……记得兄长们送了小妹一匹极美的小母马,如今可好么?”
李振庭催马快步,俊逸的脸庞多了一份由衷的畅快:“那马儿甚好,小妹回去便可见得!”稍缓,又补一句:“甚好!”
王妃轻笑,手中的绢子却轻轻覆上了双眼,前方归途漫漫。
 

第三十八节 逼宫
更新时间2011918 9:19:47  字数:2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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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之间,素白的手指轻轻拨动,一曲琴音缓缓扩散。几上熏香轻散,笼上拨琴之人的乌发,直如神仙中人。一曲终了,林外忽然响起淡淡的击掌赞叹声。
“多日未见,妹妹还是如此风雅脱俗,岂不令姐姐等六宫之人惭愧。”
数十命妇、宫女环伺之下,正妆肃颜的皇后缓缓入林,背后幽竹四合,绿意森森,衬得大堆五颜六色的女子们争奇斗艳,只是压不住皇后身上那一袭正红如火。
女子们莺莺燕燕,娇笑阵阵:“德妃娘娘好雅兴,妹妹们羡煞!”“果真神仙中人,德妃娘娘教教我等,如何在冷宫中依然容光焕发!”“正是呢,今儿皇后娘娘抬爱,德妃娘娘可万勿藏私哟!”
“姐姐谬赞,姐姐乃六宫之首,今日竟得闲来此冷僻之地垂询妹妹,德妃惶恐。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诸位妹妹安好。”弄琴女子德妃敛裙起立,盈盈下拜,纤细的身材,脸白如玉,体着绿裳,似乎要融入竹林里去。身后不过两名宫女相随,皆低伏在地,状甚恭敬。
皇后端详她半日,轻轻笑道:“这多年了,妹妹竟是容颜不减!”德妃脸上长睫轻颤,保持施礼的姿势不动。
“德妃娘娘不仅容色慑人,难得的是身处冷宫而礼仪周全,不骄不躁,进退有据,风雅不失,似乎仍是当年全盛光景,好个天生的贵妇人,怪道皇上迄今仍时时惦记!”一个容长脸的女官离皇后最近,盯着德妃的面容,满面评估之意。
皇后声音平稳:“诸位妹妹不是想得皇上宠爱么?这位便是早年得过皇上专宠的德妃娘娘,独步宫闱十年,也算这六宫内的翘楚人物了,你等可多向德妃娘娘学学这练气的!”
众妃嫔命妇们顿时又是喧闹,在这人声喧哗中,皇后冷眼旁观,德妃则与自己的两名宫女沉默不语,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皇后手中的帕子缓缓攥成一团。
半晌,皇后的手方轻轻一抬:“起来吧!左右,退下,待哀家与妹妹说会子话。”
德妃站直身体,轻吁一口气。左右妇人们闻言则敛气静声,衣角悉索退出林外,只留一地脂粉异香。
皇后双眼灼灼,热力迫人,紧盯着德妃的面庞细看。德妃安雅娴静,只是端立不语。
“德妃妹妹,莫如自尽了吧,免乱君王之心。”皇后平静地道。德妃的长睫抖动了一下,终于抬了起来,正视了皇后一眼。她的眼睛幽深如海,正如燕王一般模样。
二人静静对视,德妃又复垂眸弯身福了一福。
林间的气流骤乱,就在二女之间,猛然绽开一缕灰烟,波的一声,皇后端肃光洁的脸上忽然蒙尘,但一脸黄土中,却有一枚鲜绿的竹叶正正贴上了皇后的额头,倒似特意装饰一般。
皇后身体晃了晃,黄土下的脸已一片雪白。林间,嬉笑之声渐起,由初时的细不可闻,渐至满林回荡,但却始终在林间流窜,无法确定方向。
“嘻嘻嘻,哈哈……皇后既为六宫之首,怎可无容人雅量?德妃远帝已久,果真欲辣手摧之么?”
皇后的唇抿了又抿,身体站得笔直,冷笑到:“既知哀家乃六宫之首,为何不现身施礼?!”“嘻嘻,皇后虽为六宫之首,却管不到我老人家头上,我本槛外人!”那声音仍在林间嬉笑。
“既为槛外人,何管宫内事!”皇后厉声,已是呵斥。
“我老人家虽然自居槛外,却忠人之事,从不负他人所托!皇后,不必劝了,德妃我老人家看护定了,且请退去!”那声音平静下来,不再嬉笑,却仍在林间游荡不休。
皇后眼中怨毒之气渐起,仍站得纹丝不动,保持威严,点头道:“老人家自认高人,可是欺我宫中无人?”
那声音淡定:“皇后,我劝你不必计较了,速速退去!你如想知道我是何等人,可去问过太后身边的公公福子!”
皇后身子微微一晃,即刻稳住,冲着空中轻施一礼:“前辈,晚辈僭越了,致歉,就此别过!”
皇后退出林去,林外一众宫女命妇早围了上来,贴身宫女已伸手去触碰皇后眉间的竹叶:“娘娘,您这是?”皇后猛一侧头,恶狠狠地盯了那宫女一眼:“好个奴才,不觉逾矩了吗?!拖了下去,掌嘴!”
宫女大吃一惊,待要跪倒求饶已然不及,身后早有两名健硕的妇人将她按住拖了下去,不多时,便传来一声高似一声的惨叫。
听着那惨叫,皇后缓缓以锦帕拭汗,擦去浮土和竹叶,脸色终于慢慢正了过来。她深思地看了一眼竹林,威严地向众人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懂么?”
众人拜下:“是,皇后娘娘!”
“那妇人果又生事?哼哼,为人子,若连母妃也护不周全,本王也不必图未来之谋了!”于自家书房中,燕王推卷立起,冷冷而笑,一双眸子幽深似海,又凛冽如冰。两名灰衣老者肃立他面前,其中一人淡淡言道:“不知皇上欲置德妃娘娘于何地?如若可能,王爷是否需要安排一二,将德妃娘娘换出宫来?”
燕王眉峰皱起,忽然一笑:“不,替本王求见皇后!”
篝火残迹之上,夜行的人们裹着兽皮瑟缩而卧。唯营地的一角,仍有一人拄剑而立,睁着如鹰如狼的眼睛观察着周遭。
伴随又一场噩梦,流云汗津津地醒来,唇上多了口疮,凝视着暗黑的天际,她陷入沉思。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眼前白茫茫、冷冰冰,抬眼一看,竟是雪花缓缓盖下。
流云惊醒,不由讷讷:“胡天八月即飞雪……”眼前一凝,伴随着头痛,一幕情景似乎挤进了自己的脑海:白雪皑皑的高山上,一队青年男女衣着鲜艳,驾着滑雪板欢笑着一路飞滑而下。
一张青春洋溢的面庞在眼前越放越大:“谁先到终点,谁就负责买这次滑雪的单!”
流云唇边不知不觉绽放一个微笑,即使是这样一张盖满了狞恶汁液的面容,仍然带出三分艳色。
“你笑什么?宫奴?!”贺子禅阴沉沉的话语塞入耳道,流云翻了个白眼,心中叹气:“我信了,有种人就是为了煞风景而生的!”
贺子禅冷冷收回目光,还剑入鞘:“诸位同僚请起,东方已见白色,我等速速上路!”
大汉们动作齐整,几乎同时一跃而起。有人见贺子禅双眼泛红,感激道:“贺大人一夜值守辛苦,莫如眯会儿眼睛再走?”
贺子禅冷冷看了对方一眼,将视线又集中到流云身上:“此女紧要,大家都警醒些,待将人移交后再提休息二字吧!”
“是,大人!”
流云心道:“移交?他们到底要送我去哪里,拿我去干嘛?!”
皇后室中,一名小太监急匆匆步入,施礼下拜:“皇后娘娘,燕王来拜!”
皇后猛一惊,头上珠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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