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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逐庭月 完结全本-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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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一直觉得,此生能嫁给他,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可是现在,她开始怀疑,也许娶了自己,是他此生,最大的不幸。
只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却不容改变。
不过几天,她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想念眼前的男子了。
已经向千瞳交代了一切,她几乎可以没有遗憾地离去了。
但是,心中对那人的恨,却注定要随着她,长眠于地下了。
那一年,秋凉习习,她与温宛竹外出游玩,两人趁着晨雾未消泛舟湖上,下棋吟诗。
正逍遥间,游船剧烈晃动一下之后,竟然停滞不前。
“怎么回事?”
回答说是与另一艘游船不慎擦撞,一时挣脱不开,这才停了下来。
二人面面相觑,无缘无故,怎么会遇上这样的意外?
燕清韵向来是个耐不住好奇的人,不顾温宛竹的劝阻,硬是起身开了门,踏上了船头。
只见对方亦是一艘游船,却不知比她与温宛竹的这艘华丽炫目了多少倍,一眼望去,船头与船尾竟都隐在雾中,恍然看不真切。
心中不禁好奇:能比燕温两家更奢华的游船,其主人身份也定然不凡。
走近看去,只见两家的船工正在拼命推挤对方的船只,可惜收效甚微。
“燕小姐!”自家仆从躬身行礼。
燕清韵点点头,看向对面:“怎么不见那船的主人?”
“回小姐,奴才也不清楚。”
好奇心被激发,索性冲对面喊道:“敢问对面是哪位达人府上的游船?”
对面许久不见回应。
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冷遇,燕清韵立马有些不快,便激道:“莫不是主人生平亏心事做多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仍旧不答。
燕清韵这下真的生气了:“既然对面惜字如金,我可就要等船造访了!”
又等了须臾,只见雾中隐隐出现一个人影,却是一个中年人,他微微打了个千:“小姐有礼。方才小姐的话我家主人都听到了,他让我告诉小姐,只要您敢登上我家主人这艘船,自然欢迎之至。”
被反将一军,燕清韵自然心有不甘:“登船就登船,光天化日,你们还能作奸犯科不成?!”
说着,燕清韵便上前两步,一脚踏过两船卡住的地方,轻而易举地到达了对方的领地。
“小姐请。”男子微微笑道,躬身带路。
透过层层白雾,二人在舱门前停下。
“吱呀”一声打开舱门,中年男子便低头退下。
“真是奇怪的人。”燕清韵这么自言自语,心里却有些紧张地抬脚踏进舱中。
虽然早已有所准备,但是倏然见到眼前景物,还是大吃一惊。
房中日常事物一应俱全,真真更像是一座流动的府邸,相对游船外表来说,竟更有一番洞天。
“贵客到来,有失远迎。”身后传来浑厚的男声。
燕清韵一惊,循声望去。
只见一身着黑色织锦长衫,腰悬美玉的男子拂帘而入。
这一刻,她下意识忘记了男女有别,只是紧紧盯着眼前的男子。
短短一句话,举手投足间,高贵倨傲之气顿现无疑,虽然言语礼貌有加,可是他的表情却是冰冷,尤其是那双眼睛,锐利如刀刃,像是能看穿人心。
那男子看到燕清韵时,也有短暂的失神,不过很快便清醒了过来,看见燕清韵毫无顾忌地打量着自己,原本不礼貌的行为此刻却分明让他难以发火。
“你就是这艘船的主人?”燕清韵上下端详完毕,发问道。
“正是。”那男子开口,只有短短两个字,却没有移开落在燕清韵身上的目光。
燕清韵被这样犀利的眸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既然已经见到,那我告辞了。”
说着竟要走。
“等等。”急促的声音,透着股不可思议。
“公子还有事么?”燕清韵归心似箭。
“你,就这么走了?”想了许久,却问出了这么一句,刚说出口便有些后悔,深感有失风范。
“既然已经见到这船的主人,了却了疑问,自然是要走的。”燕清韵无所谓地说。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么?”脱口而出,却猛然觉得失礼。
自己这是怎么了?
燕清韵却满心的疑问:“你我萍水相逢,不过一面之缘,我想没这个必要吧。”
这样淡淡的一句,眼前男子眉头轻皱,靠近两步:“你又怎知你我只有一面之缘呢?”
“那好,”燕清韵以退为进,“那敢问公子姓名?”
眼前男子一愣,竟有些难得的窘迫:“这……”
燕清韵得意一笑:“公子自我进来之后言语间便是戒备重重,我敢笃定你一定不会对我据实以告,故而才没有多此一举,倒是公子自己反而将它提了出来。”
眼前人听得此语,原本冷厉的眼光竟然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神色。
“公子,两艘船已经分开,可以继续行进了。”燕清韵话音刚落,外面有人提醒道。
“故障已除,我也该告辞了。”说着,燕清韵就向舱外走去。
谁知那人却闪身拦在自己面前:“敢问姑娘芳名。”


☆、二 (2054字)

燕清韵不禁有些急恼,询问女子闺名乃是夫家之礼,眼前人怎可如此孟浪?!
“公子请让开!”燕清韵说着就要硬闯。
猝不及防手腕被狠狠握住,燕清韵吃痛:“你放开我!”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语气充斥着不容反驳。
“哼,你若再不放开我可就要呼救了!”燕清韵直视那双眼眸,毫不退让。
“好啊!这样也不必我如此麻烦了。”不为所动。
“你!”燕清韵一时词穷,转念一想,只看这游船,就晓得眼前这人身份定然不简单,若是得罪了他……
“家父,身处太尉之职,名讳燕鹏。”最终还是退让。
“燕鹏……”那人果然没有被吓到,反而直呼其名,细细玩味着。
“可以放我走了吧?”
那人终于露出了自进来之后的第一个笑容,却是一闪而逝:“燕小姐,改日再会。”
燕清韵没有回答,心中却默默祈祷:“跟这样的怪人,最好能永远不见。”
燕清韵喜欢京都的春天,最初是因为它所显现的勃勃生机,后来,是因为在京都的春天里,她遇到了詹台翎。
依然记得最初见到他的时候,络腮胡须,风尘仆仆,活像是行走于江湖间的的粗俗之人,开口时字里行间却有种坦然真诚,让人讨厌不起来。
万没想到,一天之内,竟能再见到他。
他洗去一身风尘,干净利落,想是常年在外,肤色不像京都大多的皇亲贵胄一般,带着虚冷的苍白,而是健康的蜜色。
那一定是阳光的眼色。彼时扮作丫鬟的燕清韵下意识这么想。
他开口,侃侃而谈,口若悬河,引得众人连连赞叹。
燕清韵心里却是不服的,只当他是侥幸而已,正想找个借口打发他走,孰料宛竹遣了人来,只能勉为其难将他带到第二关。
“环环相扣,看你如何应对!”燕清韵对自己设置的美人计很有信心。
可是,居然被他看穿了。
更可恶的是,明明看穿了,却还装作毫不知情,隔岸观火,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燕清韵觉得自己的自尊被眼前这个男子狠狠伤了一把。
于是便将他带到了宛竹面前。
当时的她,满心想着依靠宛竹扳回一城,却没有想到这个举动,会掀起后来那番惊涛骇浪。
那詹台翎委实讨厌,句句都像是在明褒暗讽。
洗去装扮,恢复原本面貌,进门却见到眼前两人相谈甚欢。
詹台翎之出于礼节性地向燕清韵行了礼,之后就再无其他,甚至连一个惊艳的眼神都没有,仿佛眼前焕然一新燕清韵还是那个叫做咨音的姿色平平的丫鬟。
燕清韵第一次尝到被人忽视的滋味,不免委屈,但是潜意识里还是对詹台翎另眼相看,毕竟这足以说明他与一般男人不同,不是个只看外表的人。
最终因为与詹台翎一言不合而不欢而散。
燕清韵虽然有些随性妄为,但是也从来没有跟人争得如此面红耳赤过,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詹台翎那张脸,就有种血气上涌的感觉,从来没有人,能够如此轻易地惹怒她。
回到府中,却看到许多人抬着东西进进出出,饰以红绸,十分喜庆。
燕鹏站在厅中指挥着,脸上溢满了笑容。
“爹,”燕清韵一面打量着那些人一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燕鹏看向自己的女儿,难掩喜气,“韵儿,今天皇上下旨,将菡儿许配给三皇子了。”
“姐姐要嫁给三皇子了?”燕清韵害怕自己听错,又重复了一遍。
燕鹏连连点头:“是啊,是皇后娘娘极力促成的。”
“可是,爹,三皇子不是早就娶妻了吗?姐姐嫁过去,不是只能做侧妃?!”
燕鹏一顿,轻叹口气:“爹心里也明白,可是,以你姐姐的生身,这样也许是最好的归宿了。”
燕清菡乃是庶母所生,不得不说,也许对于她来说,虽然不能坐正妃,但是嫁给皇上器重的儿子,也不外乎是一个好的归宿。
这么想着,燕清韵心里也轻松了不少,一时也忘记了被詹台翎搞砸的心情,一路欢快地冲到燕清菡房中。
燕清菡正坐在梳妆台前,听到推门声吓了一跳转过身来:“进来还不敲门,吓死我了!”
燕清韵嬉笑着凑过去:“姐姐不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
虽然非一母所生,但由于燕鹏膝下只有这一双姊妹,所以两人感情还是很好。
“伶牙俐齿,说不过你!”一面说着,燕清菡一面拿了梳子。
“姐姐,听说你要嫁给三皇子了?”
出乎意料,燕清菡脸突然红了,低着头支吾了良久:“我,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说是三殿下执意去求了皇后娘娘,这才……”
燕清韵听姐姐这么说,不由开口问道:“你们见过?”
燕清菡摇头:“我又不是你,天天在外面到处跑,怎么可能见过他。”
“这就奇怪了,”燕清韵似模似样地忖度着,“莫非是想通过娶你来拉拢爹?”
燕清菡看到自己妹妹这幅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点了点她额头笑骂道:“你这脑子啊,整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总把别人想得那么复杂。”


☆、三 (2060字)

燕清韵嘟了嘟嘴:“这才什么时候啊就替夫家说话了,以后真嫁过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
燕清菡故作生气,轻掐了燕清韵嘴角:“让你再说,我可撕烂你的嘴!”
“姐姐饶命啊!”燕清韵叫道,两姐妹笑作一团。
“姐姐,你真美。”燕清韵对镜子里的燕清菡说着。
“再美,可也比不上妹妹你呢!”燕清菡回以一笑。
“一定要幸福!”燕清韵突然觉得有些感伤。
燕清菡紧紧握住自己肩上燕清韵的手,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月后,燕清菡入宫。
而这段时间里,燕清韵也经过一场误会与詹台翎冰释前嫌,她和宛竹詹台翎三个人同游乾谒寺后不久,詹台翎便去参加了春试,一举夺魁。
近日接到宫中消息,燕清菡生了病,在宫中深感寂寥,便求了让燕清韵进宫探望。一大早燕清韵便收拾妥当,乘车入宫。
自燕清菡进宫后,两姐妹还没能好好说句话,这次进宫,燕清韵也是带了一肚子的心事想要向姐姐倾吐,想到这里,不禁更是巴不得马车长了翅膀。
好不容易进了宫,在宫婢引领下来到姐姐床前,燕清韵不由吓了一跳:“姐姐,你怎的这般憔悴?!”
燕清菡见自家姐妹来了,虚弱一笑:“没什么大事,就是前些日子着了凉,一直未能好,成日躺在床上也怪无趣的,便让你进宫来陪陪我。”
燕清韵扶起燕清菡,替她找了个垫子靠了,这才坐下:“什么劳什子风寒,竟这么严重!”
燕清菡只淡笑不语。
“对了,”燕清韵环顾四周,好奇地问,“怎么不见三皇子?”
莫名地,燕清菡眼光就黯淡了下去:“他还有公务要处理。”
燕清韵从燕清菡失落的口吻中觉察到了什么:“放着你在病床上躺着不管不问,还有心思处理公文?!真是没心没肺!”
“清韵,”燕清菡制止道,“不要乱说,国事重要。”
燕清韵却不以为然:“再忙陪陪你的时间总该有吧!真是不明白,这种人有什么好的,詹台还偏偏替他卖命!”说到这里更是义愤填膺。
“詹台?”燕清菡微微皱了眉头,“可是朝中的仕林院学士,詹台翎?”
燕清韵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姐姐你知道?”
燕清菡却一脸好笑地看着燕清韵:“看你这样子,一点大家闺秀的仪态都没有!”
燕清韵浑不在意:“咱们家有你这么一个大家闺秀就够了啊,再说了,当大家闺秀有什么意思,你看看你和宛竹,整天笑不能笑哭不得哭的,有什么乐趣!”提到温宛竹,不由又唤起了心中的一个念头,“姐姐,你说,如果经常莫名地想念一个人,想要时时刻刻见到他,不喜欢看到他跟别的女子经常一处,即使那人是自己的好姐妹也不行,这是怎么回事?”
燕清菡一愣,盯着燕清韵看了好一阵。
“姐姐你看我干吗?”燕清韵不解。
燕清菡一把握住燕清韵的手:“妹妹,他是谁?”
“什么他是谁?”燕清韵想要收回手,却发现燕清菡虽然病中,可是力气却是出奇的大。
“清韵,”燕清菡欲言又止,“你,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
燕清韵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震惊,而是了然中带着失落:“原来真的是喜欢啊!”
这些日子,燕清韵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自乾谒寺之后,她与詹台翎、温宛竹三人就经常一起,但是渐渐地,她开始发现,似乎詹台翎与温宛竹之间更加志趣相投,两个人经常聊得投机,反而忽略了她,这让她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快,后来竟觉得他们二人一起吟诗作对的场景十分刺眼。一开始,燕清韵以为这是因为多年来都是她与温宛竹两人相伴,猛然多了一个人一时不适应罢了,直到那天,闲聊中温宛竹无意间透露出,原本坚定不肯参加科举的詹台翎之所以改变主意,正是因为温宛竹的劝说,这让燕清韵心中有股无法言喻的酸涩,竟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于是,她寻了时机向詹台翎求证,詹台翎的答复更是将燕清韵心中的不快在了实处。
“詹台,你喜欢宛竹妹妹吗?”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以往那些礼教,只把自己最心底的疑问告诉他。
詹台翎抿着嘴唇踌躇。
其实燕清韵很喜欢看詹台翎抿着嘴唇的样子,这样让少年老成的他显得很可爱,更多了几分人情味,但是只有在为难的时候,詹台翎才会不自觉地做这个动作。
“我不知道。”詹台翎的回答模棱两可,燕清韵失落之余竟然有种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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