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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红豆熬的汤-第32部分

小说: 红豆熬的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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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做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不想想你自己当初不就是因为“猫”口膨胀才无家可归?!

老四最后如愿以偿考上了硕士,研究射频电路方向,算是比较吃香的移动通信。最值得高兴的是他的女友也考到了本校的硕士研究生,以后算得上是双宿双飞。

“老四,你自己说怎么谢我吧。她从大一开始就立志考Q大的研究生的哦,要不是我这个大媒人,你喝西北风去?”我拍拍他的肩膀问,不经意想起那个一个不大说话内向的女生那一天对吃东西噎着的老四悄然递上一盒牛奶时的情形。老四这场马拉松跑地着实辛苦。

至于老三,事业起飞,但爱情没有起色,那次被甩后一直没有再“续弦”。偶尔问他,他总是淡淡地摇头:“算了,心里装着别人,还是不要坑害人家。”

老二找了份工作,不好不坏的。他跟着女朋友回家,女方的父母对他很是不满,指指点点说他的相貌,学历,户口都配不上宝贝女儿。斗争不到一个月,女友听从父母之命和他分手。他大醉一场。

醒来后他忽然问我:“是不是人不该奢望自己配不上的?”

“你觉得自己配不上?”我反问。

“开玩笑,我是谁?!天下美女何其多……”

我看着他,淡淡微笑。毕业是一种情绪,它来势汹涌澎湃,几乎冲尽了我们所有的年少轻狂。我很高兴我的好兄弟时至今日还能说出这样豪情的话。因为年轻,我们可以为了一个人放肆地大笑,放肆地流泪,即使最后伤痕累累,也可以在深呼吸之后倔强地抬起头,继续微笑。

等待漫长地没有边际,每天都过得像今天,没有明天。

大四下半学期的大堆空余时间里,我去报了个培训班考驾照。

一次试车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指导老师接了个电话,离开了一小会儿。我一个人在车里把摇滚音乐开到最大声,把所有的车窗都摇下来,顶上的天窗也开,鼓满了风的车,像张满了的帆。强烈的气流冲击着我的耳鼓膜,却未能将脑中的思绪吹乱。

那一刻,寂寞让我难受得想杀了自己。

从来都不知道,想念一个人竟也可以成为一种嗜好。像是阴暗角落里无为人知的花朵,静静地成长孕育芬芳,终于有一天绽放,却连生命也似乎会随之而去。

我不停地给她写e…mail,以江皓然的名义。她残忍地不回信。我只能凭白石的ID,以白石的名义才能确认他安然无恙,一切平安。我一直认为生活才能带来话题,爱情不能,爱情只需要“我爱你”这三个字。可是,当我们无话可说时,是否表示我们已经爱不动了?

原来,我江皓然也可以那么投入地爱一个人。

“皓,你会的。因为你是好人。”

该死的预言!楚亦风,要不是现在流行火葬,我一定把你拖出来鞭尸!!!

F大这边的事务,基本了断。倒是有一次收我做研究生的T大导师打电话过来说有要事商量,语气慎重。我用了30秒时间把自己打扮得有点人样,再以百米速度冲到T大。教授丢给我两本书,头也不抬:“帮我把这两本书打出来。”

苦力活?我的脸顿时从夏日水灵灵的西瓜拉成了食堂里隔夜的小黄瓜。虽然早已到盲打的境界,我还是觉得不够快,干脆去学五笔提高打字速度。当我把面前厚厚的书打成电脑中的文字,我感觉到时间从我得背后划过,而我却看不到它流向哪里……

不知不觉就到了毕业典礼的那一天。学姐特地赶回来看我穿学士服的样子。她说:“皓然,你变了。沉稳,变得成熟了。很有魅力。”

我笑笑,打趣说:“我现在严重相思中毒,好女孩请离我方圆一公里以外。”

“哪个女的那么厉害?竟然能收服你?”

“那个我堂弟的朋友。她也是第一个甩我的女生。忘不了啊。”我指尖轻点眉心,继续苦笑。

“我就知道她不寻常,能让你那么紧张……”学姐瞪了我一眼,“男人就是贱。”

我低头听训:“学姐教训得是。”

难得大家又聚在一起,毕业以后各分东西谁也未必见得到谁。我拉上学姐和三个室友,慷慨地提出一起出去吃顿饭:“我做东请客。”

老二喝多了,开口闭口没个遮拦:“老大,你差不多也该再给我们找个大嫂了。你说学姐这么漂亮……”

“学姐现在是美艳白领,职场一朵花,多少金龟婿排队等着,要是被我一个穷学生独吞,等着被骂死砍死吧。太暴殄天物了……”

“老大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老三的话一直都是一针见血。

“是啊,万一大嫂当了几天又变成弟妹……”老二的话越来越过分,老三拼命扯住老二,天热没有穿长袖,老三直接在老二手臂上拧了一把,老二这才有点清醒过来,“啊,我说错话了,喝酒喝酒,我甘愿受罚,多罚几杯……”

老二开始闷头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学姐也不甘示弱地和他拼酒,一起喝。

我若无其事地笑笑:“你们眼里大嫂应该什么样?我听你们的,照你们说的标准去找一个。”

“老大你自己最看对眼的那个。”老三轻声说了一句。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散场时,老二彻底醉了,在回来的路上吐得一塌糊涂,一遍遍低声叫着他女朋友的名字。学姐也醉了,我扶住她,她顺势死死搂住我的脖子喊“皓然,皓然”,精心粉饰的脸哭花了,像只可怜巴巴的脏脸小花猫。

“老大……”老三叫了我一声。

我对着依旧清醒的老三老四板起脸一脸严肃:“你什么都没听到,明白吗?”

他们知趣地点点头,拖走了醉得昏天黑地的老二。我送学姐回她的家。

回到寝室时,天已经黑了。老二鼾声震天,老四竟然能睡得着。老三独自站在床边发呆。

“还没睡啊?”

“明天就要散了。四年的兄弟啊……”老三感慨了一句,小心翼翼地看看我,“老大,其实学姐人不错,漂亮聪明有气质,我到现在都没见过比她更出色的……”

“我知道。学姐什么都好,可是她不是唐雨……”

老三手握成空拳轻轻敲着太阳穴:“抱歉,我好像也有点喝多了。”

第二天,宿舍管理员在楼门口贴出布告:毕业生必须于某月某日前离校!布告张贴的地方与四年前贴着欢迎新生标语的地方如出一辙,是留恋,抑或讽刺?

铁打的校园,流水的学生。

读研的读研,工作的工作,出国的出国,纷纷尘埃落定。

要走就走吧,大家相约,离开的时候,谁也不许回头,谁也不许落泪。 

Xanadu(世外桃源)

唐雨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她回来的班机时,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出乎意料的气愤:“我给你发了那么多电子邮件你一封都不回,现在倒想起让我接你了!”

“我的邮箱在出国前就被黑掉了。我没告诉你吗?”

你告诉过我才怪!那之前的半年我们一直都尽量避而不见的。“那……你至少要打个电话回来。”

“我以为你不想再看到我,那时候你想避开我不是吗?”

我只是不经意地退了一小步,一小步!“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打电话给我?”

“我只是不甘心……很抱歉,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

“你敢!”

我想说你敢不来理睬我,你敢又把我晾在一边,我一辈子不会放过你的。可是那边挂断了。

接机是肯定要去的,可偏偏那天教授安排给了我任务,逃也逃不掉。我犹豫要不要向教授反映情况让他通融一下。见我一反常态有点心不在焉,教授随口一句玩笑话点破天机:“在想女朋友?”

我把状况简单地描述了一下。鹤发童颜的教授激动地喊了起来:“那你还耗在这里干什么?都一年没见了,快去接她啊。爱情学业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紧。”

教授好可爱哦,好想拥抱他一下。

我迅速冲出实验室,愉快地飞奔。走到实验楼阶梯的时候,手机和着我的脚步频率乐此不疲地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我踌躇了一下,还是接了。

“你是江皓然?我是敏儿的室友。敏儿她病了,还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他们吵架,我们找不到凌锋。所以……”

“什么?!”我抓住听筒的手不自觉发抖,声音也哑了。

顾不得向宿舍管理员浪费时间解释,我拉上她一起闯进了女生宿舍。一进敏儿的寝室,就看到她面色苍白衣衫单薄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旁边一圈人在劝她,她执拗地一句也听不进去。

我一把拉起她,心疼地吼她:“犯傻啊你!”

排队,挂号,就医,百忙之中不忘抽时间打电话给唐雨:“唐雨?太好了,你的手机能打通。对不起,敏儿出了点事,我现在不能来接你。没事没事,医生刚走,没有大碍。对,行李太重的话,就先别走,等一下这里安定下来我去接你。”

忙碌中,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三年前似乎有类似的事发生过,不由得想笑。我是不是天生劳碌命,注定了做和事佬?

我守在敏儿身边,小妮子还是咬紧了牙较劲。僵持中,有人冲进病房,我抬头,看清冲进来的人除了凌锋竟然还有唐雨!

“敏儿,怎么了?”唐雨关切地问。一年没见,重逢却是这种情况。

敏儿的眼光突然锋利得像把剑,两片无血色的唇一开一合,言辞犀利:“唐雨!你少来这一套!”她看了一眼伫立床尾木头似的凌锋,神情激昂,“骗子!什么分手啊!一个电话就把她找来了呢,你敢说你们没联系了?”

凌锋忍不住开口:“别胡说。我们真的快一年没有来往了。是她听说你出了事,才打电话给我。”

“她听说我出了事?我和她又不熟,她怎么可能知道?”敏儿自顾自说着,声音愤愤的,竟然有要控诉的样式。“皓哥哥……”敏儿转向我,求助的目光。

“敏儿,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样的……”我试图说明,她却越发歇斯底里。

“我不听,我不听……你们全都是在骗我!”她越说越气,竟抓起还剩一半药水的吊瓶朝唐雨砸了过去。我抢步上前抱住了唐雨,瓶子重重地砸在我的背上。还好没有立即碎,否则我背上要开花了。“哐”,瓶子掉在地上粉身碎骨。

惊魂未定,我回头大叫:“凌锋,快拔掉她的针头。”

敏儿像是被触动了,哇哇大哭起来。

是的,我和她都想起来了——萧海的死法。

一片混乱之后,赶来的护士把不安因子都赶了出去。我是因为敏儿紧紧抓着我的衣袖没有被驱逐。

“皓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存心的,你疼不疼?要不要紧?”

“没事没事,你皓哥哥不是林黛玉。”话说回来,好久没尝到这种力量型的重击,一时之间还真是疼得够呛。

等护士退出去,敏儿微微仰起头,看着护士重新挂上的吊瓶里的水一点点滴下来,说:“皓哥哥,我刚刚真的很害怕,怕万一就这么死掉了,就再也见不到凌锋。什么都没有了。萧海,他那时不怕吗?”安静下来之后,她看起来苍白虚弱得像一张薄薄的白纸。

“他是笨蛋。” 我不由在心里叹气。对于萧海来说,小风就是他的一切。

“谢谢你,皓哥哥,你真的好像我哥哥。”她有点疲惫地垂下头,模样楚楚可怜。

“我是小风的哥哥,是凌锋的哥哥,当然也是你的哥哥。”

我轻轻笑起来,尽量让声音柔和:“敏儿,小雨不会和你抢凌峰,因为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而且她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我。所以……”我极深地注视了一眼愕住了的女孩,继续微笑下去,“……以后别欺负我女朋友。”

我伸出右手小指,说:“拉勾,彼此守住彼此想要的。你看牢你的凌锋,我守住我的小雨,我们互助互利好不好?”

她愣了一下,马上破涕为笑,伸出小指勾住我的小指,喃喃说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额头贴上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摸摸她的脑袋,我笑出声:“傻丫头。”

安抚好了敏儿,我走出门,对着坐立不安的凌锋吩咐:“敏儿说对不起,你进去吧。”

看看剩下的唐雨,我突然很想一把抓住她的腰,大骂一通你把我弄得神智不清,行尸走肉没了魂,你到底想怎么样!可一堆话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我注意到她身后的那个大背包,问:“你的行李呢?”

“落在机场了。”

“走吧,我陪你去取。”

到了机场,我帮她把好不容易取回来的行李搬上出租车,盖上后车盖,然后我们并排坐在车子的后排座位上。

她犹豫地看看我,问:“你不用去医院陪敏儿吗?”

“我才没有那么笨,去做他们的电灯泡。”

“你们……为什么分开?”

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战战兢兢。是不是因为以前我在一步步靠近她的同时,从来都没有明确地许诺过自己的感情。“因为我和敏儿之间出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捉住她的一只手,“问题在于,我喜欢的人是你。”

她轻轻地抽离她的手,把背包卸下来放在膝盖上紧紧抱住。我看着她有点局促的侧脸,纳闷背包里究竟什么东西让她那么宝贝。重新打量她的大背包,我瞥见她手上的那串红豆。她真的守了她的承诺,红豆不离手,即使在拒绝我的那段日子。我似乎能嗅到铿锵的鲜红。红豆,依旧是很纯的红色,亦如两个人一起咬破手指以后将血滴入进杯子里然后相视微笑的无声誓言一样唯美。

“我还以为你在国外闹饥荒的时候,把这串红豆煮了吃。” 我用了调侃的语气,或者在她耳里听来可能是嘲笑。

她把背包砸了过来。她的脾气一点没有变,一生气就喜欢乱砸手边的东西。

“没想到你那么宝贝我送你的东西。那种上过漆膜的红豆,是不能煮来吃的,你就好好戴着它吧。”我得逞地微笑,掂掂那个庞大的背包,然后拉开背包的铜拉链。里面竟然是各种各样的玩具狗,每一个都很眼熟,都是我为她精心挑选的。其中一只大大的狗趴枕的脖子上还挂着个指南针。我呆呆地,半晌才憋出一句:“机场检验行李限制重量体积,以后别带那么臃肿的东西。”

她不说话,半闭着的眼帘动也不动,睫毛下却涌上一层水光。

“你没有通知家人来接你?”

“我只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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