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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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参加及笄礼的众人,尤其是女眷们惊慌失措的夺路而逃,只后悔自己父母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跑起来速度不够快。
北堂彦一手扶着自己的母亲秦夫人,母子两个逆着纷纷逃离的人群,向着悬浮空中的沈重华走去,秦夫人一张脸上几乎没了血色:“怎么会这样的?本来都好好的,办完了及笄礼,就该谈婚论嫁了,这可怎生是好?”出了这样的事情,秦夫人都不用去想,马上流言就会满天飞,沈重华会被人妖魔化了,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家。就算是欧阳瑾瑜意志坚定不受侵扰,也保不住欧阳家族的意思。
北堂彦扶着母亲刚接近小楼,就看见从楼上下来一脸焦急的汤圆:“究竟怎么了?”
汤圆其实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却亲眼看见了自家小姐身边那些黑色烟雾的,现在天色暗着,根本就瞧不见那些东西:“不知道是些什么,黑色烟雾一样的全都在小姐身边,奴婢瞧着不是什么好路数,北堂公子,小姐不会有事吧?”
北堂彦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锐利明亮,似乎根本就不受那刺目的血色光芒影响,手上已经将自己的母亲交给了汤圆:“你替我照看母亲,我去瞧瞧。”手上已经握紧了自己起手打造出来的佩剑,一泓秋水照亮了三个人的眼睛,借助周围的桃树,施展轻功向着半空中的沈重华靠近。
那些黑色的烟雾并没有散去,早就变成了一个一个暗淡的黑色人影,像是暗夜之中的鬼魅一样,围着沈重华转圈子,似乎想要找到机会进入那血色的光晕里面饱餐一顿,北堂彦看的一双冰冷的眸子里面杀机更胜,挥手间宝剑惊雷一般挥出,距离最近的一个黑色鬼影无声无息的被一剑斩作两截,同时化作烟雾先要逃离,却被宝剑之上陡然散发出来的吸力给困住,一时间好像有无数的冤魂厉鬼凄惨的呼号,却被宝剑无情的吸入明亮的剑身之中。
那把剑,一瞬间黯淡了一下,随即似乎变得更加明亮耀眼了,这番变故,却是连北堂彦都没想到,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宝剑,神情之间就有些许古怪。
被他这么一搅和,其余黑色的人影也已经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顿时就分出了好几个冲着他飞过来,其余的更加凄厉的嚎叫着冲向沈重华,似乎是不打算等着那层红色光晕散去了,打算硬闯一样。
北堂彦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之中打造出了一柄古怪的兵刃,既然对这些鬼影有效,他自然是心头大振,长啸一声挥剑跟这些鬼影子拼杀起来。
沈重华眼眸里面像是燃烧起了一簇青绿色的火焰,五指忽然一曲,顿时几道色彩艳丽的光线飞出去,如同坚韧的丝线一般将附近几个鬼影牢牢地绑了起来,眸子里面青绿色的火焰跳动着,一阵鬼哭狼嚎之音后,那些鬼影就被无端的烧成了虚无。
“献上祭礼,请巫神降临!”沈重华却在这个时候口中吐出一句冷酷的话语,霎时间,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就连正跟鬼影搏斗的北堂彦都不例外,身体不受控制的从空中降落下来,还好他武艺不错,没有直接五体投地的掉下来。
所有人都好像泥塑木偶一般,睁着大大的眼睛无声的恐惧的看着,花瓣好像也停止了飞舞,时间似乎也定格了,无声的寂静里恐惧被无限的放大,阴冷的感觉从心上蔓延开。
九色光芒交织成一条色彩绚丽的带子,蜿蜒着从沈重华手里落下来,向着第一个祭品而去,它将会一个接一个的把所有人串联起来,作为祭祀巫神的祭品献祭天地。
汤圆手里本来捧着的匣子,因为身体陡然失去控制,顿时啪嗒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里面滚落出一样东西来,碧色流畅的线条散发着清冷的光芒,清冷如昔。
沈重华青绿色的眸子触及到那一抹并不是很显眼的碧色,顿时眉头动了一下,空洞的眼眸里面细小的情绪迅速地掠过,是谁?是谁在她的脑子里面毫无章法的乱窜?
她一个分心,那彩色的带子顿时失去了控制,没有将华夫人和沈容安两个距离她最近的人穿成糖葫芦,却是一下子打在了栏杆上,轰隆一声精致的小楼顿时坍塌了一小半,发出巨大的声响。
华夫人和沈容安无声的大叫着,声嘶力竭的想要表达出自己的恐惧,可是长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沈重华脑子里面一阵尖锐的疼痛,随即便是无尽的疲惫和酸软,身上血色的光晕霎时间消失不见了,整个人也随之不见了踪影。
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被定格的时间瞬间恢复了流淌,那些惊恐地压抑的尖叫声就在同一时间响起来,此起彼伏几乎要把人的耳朵震坏了。
汤圆低头看着地上滚落出来的碧玉笛,蹲下身去捡起来,放进匣子里面,除了碧玉笛,里面还有两件东西,一支是带着一小簇桃花的簪子,一支是两条小鱼儿交缠模样的双股钗,全都是用木头雕刻而成的,栩栩如生,质朴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美丽。
秦夫人也看见了,叹了口气:“那应该是秋十三的东西吧?我记得重华把玉笛还给他了,怎么又在这里了?”
“秋奴送来的。”汤圆心情很复杂,及笄礼之后就可以使用这些钗环首饰了,看样子十三少心里还是没有放下自家小姐的,也是个明白人,自家小姐为了他作出的牺牲也不算是白费了。可是,他们两个就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吗?
今天的事情之后,恐怕欧阳家族的婚事就要被解除了,谁也不想自家主母是个妖孽,可怜的小姐该怎么办才好?
谁也不清楚沈重华怎么会突然变成那个样子,差一点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她那个样子真的不像是人啊。
“今儿要不是这东西忽然掉出来,恐怕咱们都危险了。”死亡的阴影还在心头笼罩着没有散去,那一瞬间沈重华是真的想要他们的性命的,这可不是说笑。
这样说来,沈重华心里最重要的,还是秋十三吗?
第二百九十一章 担忧
沈重华消失之后去了哪里呢?
神秘的空间里面,沈重华手扶着已经枝干挺拔的果树,整个人剧烈的喘着粗气,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的缓缓倒下来,背靠着大树,看着熟悉的空间,心里还在无尽的惊骇之中没有缓过来。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神智,差一点,只差一点,那么多人的性命就会毁在她手上了,其中还有真诚待她的义母和师兄,若不是最后关头忽然清醒过来,以后她该如何面对自己?
空间里面变化不大,缭绕的灵气成了闪亮的雾,仿佛极为浓稠的在空中慢慢的流动着,越发枝繁叶茂的果树上成熟的果实和绽开的花朵同时挂在枝上,看着格外的好看,灵泉边上那些草药已经不知道积累了多长时间,好些落了种子,在周围重新生长出一大片来,欣欣向荣充满勃勃生机。
巫族,她怎么会跟巫族有关系呢?上辈子被人算计害死的时候,这奇怪的血脉之力也没起到任何的作用,偏偏是今生,忽然冒出来为难她。
空间外面,一群人到处找不到沈重华,来参加及笄礼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这次惊魂使得很多人都对烟霞坪产生了恐惧心理,巴不得赶紧离得远远的,除了北堂彦一行人和汤圆,其余人是片刻功夫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北堂彦一张俊脸冷得可以掉下冰碴子,手里握着自己越发森寒的叫人不敢靠近的宝剑:“有没有看见欧阳瑾瑜?”
出了这样的事情却不见欧阳瑾瑜出面,难道说自己看错了人,欧阳瑾瑜其实也是一个只注重于表象的人?一看重华出现这样的情况,马上就转身离开了?
“可能是护送家人回去了吧?”秦夫人猜测道,心里虽然有些生气,可是也无法指责别人什么,毕竟孝敬父母是天经地义人伦之常。
可是,秦夫人心中有些叹惋,她见过欧阳夫人,那个女人虽不至于说是尖酸刻薄,却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加上一开始就没有看上沈重华,出了这样的事情,婚事十有**是不成了,欧阳瑾瑜大概已经被自己的母亲给绊住了,想要出来也困难。
北堂彦抿紧了嘴唇,欧阳瑾瑜这样做说不上是错,可是在他看来,却已经不适合跟沈重华在一处了,本来未来的婆媳两人就互相看不顺眼,加上今天这事儿,就算欧阳瑾瑜会护着沈重华,可是天长日久难道全都依靠他回护?母子天性摆在那里,欧阳夫人又不像秋十三的生母华夫人一样极品,欧阳瑾瑜一开始或许会为了沈重华对母亲的抱怨刁难不予理会,但是时间久了谁知道会不会变化?
“再仔细找找,人不会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心中念头转动,北堂彦脸色更寒了几分,却没有说出来,仍旧不死心的到处寻找。
汤圆手里抱着可以说是救了好些人性命的匣子,眼神怔忪的瞧着沈重华消失的地方,忽然开口道:“如果十三少在的话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解决小姐的事情。”
秦夫人和北堂彦母子二人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看,心中都是有些无奈,本来大家都很看好的一对儿,谁知道会出现这么多的波折?
秋十三手里的毛笔滴下一滴墨,在宣纸上晕染开,顿时就把已经写满篇的心经给毁了个干净,他眉头皱起来,看着这滴墨汁,心中有些不大舒服,随手起卦,却是模模糊糊,无法明确的断定究竟发生了何事,不过一定是跟沈重华有关系的,否则他不会感应如此明显。
可是,为什么卦象如此模糊?
秋奴还没有回来,他也不清楚究竟烟霞坪那里出什么事了,丢下毛笔缓步出门,桃花的花瓣簌簌的落下来,自己的师父烟波叟脑袋上带着一顶斗笠,坐在湖边上垂钓。
秋十三慢慢的靠近,烟波叟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湖面上等着鱼儿上钩,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徒弟靠近。
秋十三禁不住一笑,摇摇头,他师父之所以有个烟波叟的绰号,就是因为痴迷于垂钓,可惜他一手钓鱼的本事几十年如一日的臭,坐上一日都不见得能有什么收获,结果就是这湖里的鱼被他每日的鱼饵给喂的越发肥美了。
“师父,你不看看鱼钩上面还有没有鱼饵?”秋十三坐下来,侧过脸看着自己一脸严肃的师父,一缕黑发调皮的从鬓边落下来随着湖边的风轻轻荡漾着。
烟波叟下巴上的胡子几乎要翘起来没好气的看了徒弟一眼:“我好不容易等了鱼儿过来,却被你给吓跑了!”收回鱼钩,上面果然是空空如也了,一张脸上禁不住有些尴尬。
秋十三闷笑,自己技术烂好好意思埋怨旁人,烟波叟拉着一张脸重新给鱼钩上面加上了鱼饵,甩进水里面:“你不在里面写你的心经,跑出来干什么?我看再写几月你就可以出家当和尚了,大彻大悟都不为过了。”
秋十三看着平静的湖面,这里本来没有湖,烟波叟穷极无聊,花费了时间心力的从地下面挖空引来了江水,在这里营造成了一个跟江水相同的湖泊,若是跳进湖里面顺着下面的暗流,就能进入到附近的江里。
“我刚刚起了一卦,可是卦象却很模糊。”秋十三把下巴搁在膝头上,头发越发的飘散开:“出现这样的情况,证明我在局中,因为自己本身也在卦象之中,所以看不清楚。”
烟波叟回过头来,不悦的看着他:“你之所以会面临死劫,说不的就是因为你逆天而行太多次,数次透露天机,才会引来此劫,既然已经决定安然化解劫难了,做什么还要起卦?”问完了忽然觉得自己很蠢,气哼哼道:“又是为了沈重华?”
秋十三眉梢眼角似乎也被湿润的风给潮湿了,额前的发贴在额头上,衬出一双眼睛,黑黝黝的看不见底,却透着极为认真的神情:“师父,就算人离开了,心却还在那里,没有找到回来的路。我想,在我死之前,大概是找不回来了。”
“呸!”烟波叟跳起来,瘦小的老头儿禁不住的暴跳如雷:“你你你!前些年的时候你一副天下人全都欠了你的死样子,叫你笑一个给我看都是一副死人脸!满心的报复报复报复!如今你看看你,满心除了那个女人,还有没有别的?你的抱负呢?你的仇恨呢?全都没了?温柔乡是英雄冢,我算是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了!”
秋十三伸手接过钓竿,身边烟波叟在跳着脚怒斥弟子不成器,他却猛地一甩竿,一条两个巴掌长短的江鱼被甩上岸,甩着尾巴蹦的欢快。
烟波叟的话语在嗓子里面堵住了,瞪着眼睛看着岸上活蹦乱跳的鱼儿,几乎没一口气憋过去,他在这儿坐了好几天都没一点收获,换徒弟片刻功夫就有鱼儿上钩了,难道他就那么不受鱼儿待见?
烟波叟几乎老泪纵横,秋十三慢条斯理的上好鱼饵,重新甩回水里:“师父失望也罢,秋十三这辈子已经入了魔障了,想要回头,谈何容易。”
烟波叟默默泪流,蹲在一旁拿一根小棍儿戳着被丢进水桶里去的鱼儿,欺负我,连一条鱼都欺负我!
“爷,我回来了!”远远的秋奴的声音响起来,秋十三一眼看过去,自家那个忠心的仆人大步的跑过来,一脸欢喜的笑容。
自从他跟沈重华分开之后,秋奴脸上就是一副阴沉的模样,今日怎么如此欢喜?秋十三直觉的认为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且还让秋奴这实心眼儿的感觉到欢喜。
秋奴欢欢喜喜的跑近前来,注意到自家爷还有老爷子全都一脸诧异的看着他,恍然意识到自己笑的过于夸张了,赶紧刹住脚步收起了脸上刺眼的笑容,恭恭敬敬的弯下腰:“秋奴回来了。”
秋十三随手把钓竿放下,站起身来:“怎么样?可有看到及笄礼的盛况?烟霞坪那地方这个时候是一年里最美的时候,欧阳家倒是会选地方。”
秋奴只要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想笑,该!叫他们狗男女的对不起自家爷,这不,遭报应了吧?他听着那些离开的贵夫人们窃窃私语,似乎欧阳家跟沈重华之间的婚事很有可能不成了。
“热闹,热闹大了。”秋奴一抬头,一张脸上又是满满的憨厚傻笑:“您没亲眼去瞧瞧真是可惜了,若是看见了说不定什么抑郁什么不快就全都没了,老天爷在上面看着呢,不能叫那些心思坏的人得了好处去!”
秋十三皱起眉头,秋奴的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让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