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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玉屏香-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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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渠见她一副垂涎的摸样转身要走。

谁知萧钰又从后上来拦在身前:“将军,我的确有要事急着回昆玉,你不能做主放了我,那便让我见王爷一面,我亲自与他说。”

章渠隐隐察觉王爷对这个少女并不一般,但是将她禁足此处的也是王爷,他并不敢违令。

只得摇了摇头:“请小郡主别再为难章渠。”

“陈浚翻脸未免也太快了!”明明不久前对她还温而如玉,却在回到军营后变了一副样子。这般与囚禁有何区别?!

章渠闻言微微一震,她竟敢直呼王爷的名讳。

然而萧钰趁着章渠失神之际寻机往外逃出,他反应过来正要追出去,却见陈浚轻而易举的提了她进来,他看着她的那副表情明显带了一丝不屑。

“你不是答应我要联手?怎么,现在想临阵脱逃?”陈浚嗤笑一声,语气里莫名的带着对少女的不满。

在幽林,他的话说的不够明白?他的行为做的不够明显?为何她就是不能将心思放到他身上一丁点?为何她总是要急着逃离,在怀瑞王府如此便罢,从幽林回来后却还是如此!

“望月一仗,缺了你可不行!”陈浚松开揪着她衣领的手,说道。

萧钰想了想,自己是曾答应他联手夺回祭司的力量,而那个代价,必定是段渊的死亡。

难不成要她亲手宰了他?

她顿了顿,道:“缺了我如何不行?”

“你是饵,我需要你引蛇出洞!”陈浚敛眉。

话方落下,不止萧钰,连章渠对此都是颇为震惊。

陈浚鲜少会对一个女人百般照顾,萧钰是个例外。他身为属下都能察觉到王爷对少女的爱慕之情。可现下战局紧张之际,却让她做饵引蛇,无异是将她生死置之不顾。

“凭什么?”萧钰下意识的反驳道。

凭他这么厉害的人物,到了危急时刻还要把她往剑刃上推?这是战地之王该有的风度?

陈浚瞧着她被气急了的模样,面色如常:“既然段渊肯为你不顾性命,以你做饵,他又如何不会上钩?”

萧钰顷刻警惕:“你想干什么?”

他一笑,贴身过去,宽厚的手掌捧住她的脸,男人冷若冰霜的气息绕在耳边,萧钰只听了半句,脸色骇然苍白。

章渠眼见陈浚这般与她暧昧,知趣的退出去。

房门悄无声息的合上。

房内再度陷入昏暗。

萧钰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这个人,他轮廓明朗俊逸的面庞下,竟然藏着这样的想法,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我以为怀瑞王是光明磊落的人!”她口唇微动,喃喃的吐出一句。

与其用如此不堪的手段,还不如让她挥剑杀了段渊,至少这样一来她不必存着更大的愧疚,段渊以诚相待,而她,难道要用这样令人发指的手段去对付他?

陈浚看着她变幻的神色,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霍然冷笑:“你是如何以为,本王是光明磊落之人?”

萧钰哑然,眼珠转了转,良久,才寻到个理由:“你战功赫赫,名震四方……”然而说了一半,望着他越发冷峻的目光,她却突然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

“战功赫赫?名震四方?”陈浚突地嗤笑,“就凭这些,你便判定我光明磊落?”

萧钰的脸颊微微发热,不自觉的想要脱离他的手掌。

陈浚适时的松开手,道:“我并不是那样的人……”

她一怔,

他笑道:“我并非光明磊落之人,你所看到的那些都只是表象而已,并不是我。难怪,你会看不到我的心。”

他的语气倏然携了几分哀伤,仿佛一座冰山忽然融了一角,破碎的冰粒沿着山隘滚滚坠下,让人唏嘘,亦让人心疼!

许久,萧钰微微动了动唇,避开他的视线。

 第四十六章 协议(2)

“我不答应。”萧钰将思绪收回,说道。

陈浚从她神情上捕捉到几分不舍,低低笑着:“他是大淮的敌人!甚至,是你的杀父仇人。”

“他救过我。”她后退几步,不敢再靠近他半点,“即便要报仇,也不能如此卑劣的手段。”

“卑劣?”陈浚却朝她走去,“说得对,我是卑劣。否则,仅凭赫赫战功我怎能坐到如今的位子?”陈显又岂会在陷害陈瑞后将他儿子留下来,养虎为患?不经过一番明争暗斗、不择手段,只怕他如今也只成了一缕亡魂。

萧钰被他连连逼退几步,望着陈浚逐渐寒下的目光,嘴角忽然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我最不怕卑劣的人!”

她只怕为她不顾一切、她却无以为报的人。

陈浚倏地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冷笑道:“如今你可还怕我?”

“不怕。”萧钰想也未想便答。

就不该对他有一丝动容,怀瑞王这等冷寂的人物。她永远也无法琢磨出他在想什么。

也便不应该与他有太多交集才对。

她知道他必定不会放过段渊,但没想到,他竟然会让自己利用段渊的信任潜入望月,盗取望月地形图纸,给段渊投毒!

再者,他不顾惜她的性命,她自己可是珍惜得不得了。

若段渊也是他这般说翻脸便翻脸的人,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孤身一人,身处异国,还是一个奸细!

萧钰又道:“我不会答应的!”说着试图推开腰际的手,然而他稳稳扣住不放,她这一举动,他便又将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捧在她发髻:“你舍不得?你舍不得的究竟有几人?”

真是可笑。他怀瑞王居然会爱慕这样一个不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我的性命,我自然舍不得!”萧钰挣扎道,灵动的目中含了几缕怒气。

他的神色终于有所缓和:“放心,我会派路薛悄悄跟随你,决不让那些人动你一分一毫,你只要做好你的事便可。”

“我不答应!”

陈浚忽的失去了耐心:“你若不肯,我可不敢保证你姐姐生还之事不会落到皇上耳里!”

少女果然微微一震。柔软的身子在他怀中颤栗。

陈浚如愿以偿。低低道:“答应了我,便不能反悔。”



夜里。

路薛换了身黑衣,跟在骑马去往望月的萧钰身后。

她月白的衣衫在黯夜中分外明显,但又不如月光那般冷清。只透出一缕煦暖色彩。

望月近日来因与大淮打仗,云幕又忽然离世。

防守一时说松不松,严也不严。

她担心的倒不是如何踏入望月境内,而是,若她被那晚在珩山的望月士兵认出,他们会不会将她这个杀害云幕凶手的同党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她不安的回头瞧了来时路一眼,陈浚倒是冷静,派了个大闲人来保护她。可现下路薛的人影已不知去了哪里。

“咳!”她发出声音,想让路薛过来。

回应她的却是无尽的寂静。

“路副尉!”她试探着低低喊了一声。他仍旧没出现。

萧钰忽然有些害怕。荒无人烟的山岭里,若望月在此地埋伏,她岂不是死路一条。

然而正想着,那个身影却忽然从旁闪来,萧钰方要喊他。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怎么了?”萧钰随着把声音压得极低。

路副尉凑近马匹,抚了抚它,才抬头对萧钰道:“段渊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萧钰急迫的询问。

路副尉朝望月的方向探了一眼:“恐怕望月要大乱!”他轻功极好,方才在她缓慢前行时已翻山去查探一遍。但在望月军营里,他却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段渊一身素缟,跪在军营中央的广场上,被几名士兵压着双肩动弹不得。

他背对路薛,因此也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但在他身边,倒是有几位神情焦急的华服男人,但另一边,身穿铁甲的几位将军却神情冷淡。

火束映照着那些神色各异的人们,点缀黑夜。

隐隐,路薛听见其中一名将军提了句“罪已诏”,顷刻便察觉到异常,匆匆告知萧钰。

“现下不能去望月。”路薛将马匹牵过返回去,“得回去再跟王爷好好商议才可……”

“到底出了何事?”萧钰截断他的话,喝道。

路薛不知她与段渊的过往,心中想什么便说出来:“段渊似乎被自个儿的军队挟持了!”

挟持?

萧钰猛然一震,吁的一声调转方向。

缰绳刹那脱离路薛的手,飞驰而去。

“小郡主!”路薛这才警惕起来,急忙追了上。

他足尖点地,以极快的速度在丛间滑行,仅片刻便追上萧钰,他伸出手毫不迟疑的拽住缰绳,脚跟落地,站稳,硬生生的将疾驰的马匹拉住。

萧钰骇然,差一点便因此坠地!

“不许拦我!”萧钰冲他嚷嚷,“让我来是怀瑞王的意思,你敢违抗?”

“如今局势有变。”路薛的手掌被缰绳磨出了血,沿着手腕蔓延。浸入黑色的袖口。

萧钰瞥了一眼,喝道:“放开。”

路薛两手紧紧拽住缰绳:“不可,段渊恐怕自身难保,小郡主前去只有危险可言。”

“我不喜欢半途而废!”萧钰沉了沉声,旋即不再顾及他的伤口,抽出雪玉鞭对着马匹便是狠狠的挥下,马匹惊慌失措的往前跃去,路薛被拉远几步,不得不松开手。

月白的身影在树丛间一闪,随后消失。

路薛咬咬牙,跟上去。



篝火随风而动。

山岭夜极凉,军帐外,却齐齐站了上百余人。

段渊神色慌张,被人按住跪在地上,顾镶蹙着眉看向纪夕,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纪将军,这如何使得,让王上书罪已诏,此事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纪夕换去在延边城对待百姓那般诚恳的态度,蔑视道。

几位跟随段渊从都城来到此地的文臣见顾镶求情,便附和道:“纪将军,王上贵为君王……”

“闭嘴!”纪夕突的历喝,怨恨的剐了他们一眼,“君王?望月怎能有这样的君王!”

“你放肆!”顾镶见纪夕当众便对段渊不敬,先为恼怒!

云幕离世。麾下的将士均站到了纪夕一边,唯独顾镶。

纪夕如今等同于掌握着望月所有兵权,那几位文臣怒归怒,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对纪夕此举根本无计可施。

只有顾镶,话方落音便拔下一侧将士腰际的剑,架在颈上:“快放了王上回帐,否则顾某就死在诸位面前。”

纪夕眼眸一冷,微微蹙眉。

顾镶是两朝元老,辅佐了先王与当今王上,是望月极有威信之人。

自然不能让他在这死。否则,他纪夕便成了篡夺王位的不忠之人。可,与自己出生入死的云幕,还有多少望月士兵,都是因为段渊的懦弱才会丧命。

段渊一接到陈显来信便将战事应承下来,甚至没给望月军队任何准备,急促出军,先是受到骁军接二连三的攻击,再是刘云影带兵西进,杀向望月。

一切分明都是陈显的计谋。

他与云幕,当初为何会对这样的王愚忠至此?纪夕叹息一声,若非云幕战逝,恐自己还隐忍于段渊。

“顾大人,王上任性妄为害了多少望月士兵?他害了云幕将军,是他!”纪夕握紧佩剑,脸色难看之极。顾大人颈上的利剑并未挪出一分,沉着脸却无话可答。

“若不答应,陈显还是会杀来!”跪在地上的段渊忽然抬起头看他,声音嘶哑喊道。

纪夕的脸色微微一变:“因为王上畏惧陈显,便以家眷要挟我等匆忙出兵,命我等三日之内击破西南郡防线,否则便将众将家眷处以极刑!王上可知为此望月失了多少将士?!”

但听闻段渊对这些毫不关心,仍旧在宫中骄奢淫逸,连那名前去报捷的将士都被他杀害!

段渊旋即沉默。

他有些担心的朝顾镶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对于纪夕所说的他并不否认,他的的确确这么干过。那时因为害怕,害怕不出兵便会被陈显端了老巢。他并无一统天下的大愿,只求望月王宫的春花秋月不会因战乱而消失殆尽,仅此而已。

顾镶听见这番话也并未将剑放下,他百感交集的看了段渊一眼,段渊与他相视时微微一震,顾镶的眼神里包含着希冀与失望,却又有些心疼,携着半分愤怒。

“王上……”顾镶倏地老泪纵横,凝视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是我望月唯一的王上,若不能辅佐您,顾镶绝不苟生。”

“顾大人……”

几位同僚听罢忙的劝道,“望月岌岌可危,您可不能在这当头撇下望月。”

当初陈显杀尽诸国,辞官回北唐老家的顾镶又被云幕接回,他是望月的锦囊妙计,云幕因伤退隐后,亦是顾镶辅佐先王励精图治,才使得望月得以脱离陈显的魔爪。

但,他忠于的只有段氏!

明知段渊胆小怕事,却仍是把他扶上储君之位,继承大统。

可在望月朝臣看来,段渊分明是个昏君。

 第四十七章 计谋(1)

军帐四周围满了士兵。

萧钰远远将马拴住,循着亮光找了过来。

她躲在高至腰际的草丛里并不敢再往前靠,唯恐被人发现。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探向脚下空地上的那人。

段渊的侧脸被火光高高托起,有着不同于他人的光耀。

但他眉目低垂,明是一国之君,却似个罪人般跪在地上。边上,两名身强体壮的将士死死按住他,另一手握在腰际的佩剑上。段渊不敢反抗,只能任那名将军挥剑相对。

他猛然一颤。

利剑如闪电般掠过来,停在面前,纪夕并未往下刺去,剑刃在风中微微一晃,携着几缕冷光。

“顾大人不必拿性命来要挟,我只想让王上写‘罪已诏’!写完了,自然就放回帐中。”纪夕却没有望向顾镶,犀利的目光锁在段渊身上。

顾镶身子向前一探,这一动,剑锋便在颈上割了一个口子。

众人瞥见他颈上的几丝赤红,都不禁一惊。

“顾大人!”纪夕敛眉喝道,“你……”

“放王上回帐。”顾镶恳求道。

段渊看向他,俊美的五官拧在一起,眼眶微微一红。

远处的萧钰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段渊的表情,便知他此刻定是难受至极。

看来,他并没有王者的风光。

肩上忽然搭了一只手上来,她整个人一惊,差一点就要跳起来。却被那只手按住。手上的血迹磨蹭到她月白的衣裳上,透着点点殷红,萧钰便知是谁,只道:“你来了?”

路薛倒也极快。这么快就找到她。

他愁眉苦脸:“小郡主,你先前不是死活不来?怎么?这会儿又死活不肯回去?”

萧钰思索了片刻,才道:“我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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