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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蛇蝎庶女-第199部分

小说: 蛇蝎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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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日安月恒见青国公主有两个目的,一则是为了确定自己前往疫区不会染上这瘟疫,确保这瘟疫有药可医,二来则是为了询问青国一个问题。

“听说另外两人也已经到了,不知现今人在何处?”安月恒再次开口道。

青国公主一脸严肃端庄的开口道:“在郊外,随时可以进入帝都。”

“我要的东西不知公主可弄到了?”安月恒再次开口,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青国公主嘴角终于露出一抹笑意:“这东西我青国和暗夜国都是没有的,但是东榆却突然来人,给了我们想要的东西,并言明,若是为了对付相府中人,你若是还需要其他东西,东榆也都会免费提供。”

安月恒显然也有些惊讶,却转瞬释然,想必是相府中人树敌太多,得罪了东榆的人,所以东榆的人才愿意为自己提供帮助,不过无论什么原因,只要他要的东西到手了,旁的事情便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对于这场战役,他的筹码无形之中就加了三分。

“过两日我会让人去联系你,若是你何时要用郊外的两人,只需转告给他便可。”青国公主在此开口道。

安月恒点点头,露出几分笑意:“有公主的鼎力相助,办起事来,果然是事半功倍。”

青国公主见此冷哼一声:“我可是对王爷寄予厚望,只希望王爷到时不要令我失望才是。”

“公主无需忧心本王是否尽力,此番本王是在以命相搏,成则称皇,败则丧命,公主难道认为本王会不尽力而为么?”安月恒反问道,眼中闪烁着金光。

青国公主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安月恒自己办许多事都不方便,所以很多地方要借助她,虽然这段时间情况似乎依旧是相府略占上风,但是青国公主眼看着安月恒的一番筹谋,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一个草包。

而另一面,相府在等待了片刻之后,收到了一封勒索信,大概意思就是要相府在太阳落山之前筹够三万两银子,否则便会杀人灭口。

沐正德没有多说,只是带着三万两银票去信上所说的地点,去交钱。

老太妃心中略显担忧,沐寂北却是一脸平静,不起波澜。

沐寂北在老太妃身旁拿着扇子轻轻的扇动着,一面垂眸凝思。

不多时,白鹭凑到沐寂北耳边轻声道:“小姐,前往疫区的队伍中,似乎确实没有安月恒,虽然很多时刻,安月恒都出现了,但是奴婢从未瞧见过他的正脸,所以奴婢觉得安月恒不在队伍中。”

沐寂北点点头,白鹭便下去了。

心思快速的转动着,看来上次为青国公主办接风宴的时候,安月恒确实来了,而这个看似一心深爱着沐正德的女人,怕是早就在发觉自己的孩子都不是沐正德的时候,因爱生恨,转而同安月恒合作。

不多时,青国公主便有些狼狈的痛沐正德回来了,老太妃询问了不少情况,沐寂北却没有去听,毕竟青国说出来的也只会是假的。

而在沐正德去送钱赎人的时候,沐寂北让青瓷将初二找来,等到见到绑匪之后,一路跟随,看看能不能查出是何处来人。

沐寂北安抚了青国公主几句,不热络也不冷淡,同样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便告退回房了。

回到房间后,沐寂北独自一人呆在房间中捋顺思路,现在的情形有些复杂,明里暗里,真真假假,很多事情似乎都复杂了起来,平静的湖水之下,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天空似乎要掉下来一般,远处的山头上也是笼罩着成片的乌云,闷的让人喘不上气来。

“轰!”随着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世界瞬间就喧嚣了起来。

雨打芭蕉,风吹柳树,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掉落了下来,没有一点征兆,天空电闪雷鸣,宛若虎啸龙吟,本是白日,可天色却无端的暗沉了下来,让人不自觉的生出几分畏怖。

屋檐下的雨水连成了串,好似水晶穿成的珠帘,好看的不得了。

沐寂北站在窗前,始终注视着窗外的这场大雨,风雨打湿了她的衣襟,她却始终没有移动分毫,双眼空灵,带着几分不真实感。

“小姐,初二追出好远后,那人只是喝酒吃肉,去了妓院,没同任何一个人接触过,就好似真的只是一个绑匪,查不出是何人所指使。”青瓷开口道。

沐寂北终于动了动,转身走进屋子,开口道:“安月恒做事果然细致,即便是这冰山一角,却也如此精细的安排,可见他是有多谨慎。”

青瓷一愣,安月恒?可这次青瓷没有发问,而是自己低头默默的思索起来,沐寂北也没管,简单的用了口饭食,便让青瓷给撤下了。

第二日晌午的时候,青瓷再次禀报,说是那村子里的两人又过来了,想要见上沐寂北一见,沐寂北这次没有推脱,让青瓷应下了,而后在自己的小客厅招待了两位田农。

两人见到沐寂北的时候,脸色都不大好,毕竟好端端的田地,却是被人以如此低的价格买了去,怎么能心情舒畅,再加上这两人都属于死也不肯卖的,自然是受到了伍国公的一阵威逼利诱,能好就怪了。

“两位请坐,听门卫说起,二位在我不在的是时间似乎找过我几次,难道是佃农们已经同意将田地转卖给我?”沐寂北佯装什么也不知道,开口道。

那两名佃农一脸苦楚,较为精明那人开口道:“小姐你可是错过好时候了,前些日子我二人前来找过你,那时正是有几家愿意卖出,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个几千亩,可是如今却是完了,我们村子里的现如今怕是没有谁手中有田地了。”

“此话何解?莫不是大家又不愿意卖了?”沐寂北一脸犹疑。

“并非如此,小姐是好人,我们对小姐也就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村子里出现了一些怪事,有一名道长前来驱邪避难,说我们村子里的龙脉已断,日后只会灾祸无穷,起初我们还都不信,险些将那道长打了一顿,可是后来那道长所言一一应验,让人不得不信。”那人继续道。

沐寂北点点头,眉头微微蹙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你们便将田地尽数卖掉了?”

“并非如此,我们中也就有一半的人愿意把田地卖掉的,毕竟这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的东西,只要还能给我们一口饭吃,让我们饿不死,哪怕是辛劳一点,我们都是不愿意卖的,可是谁知伍国公府财大气粗,各种威逼利诱,我们不肯专卖,还抓了我们的妻儿相威胁,最后我们无法,只能低价转让!”那精明些的男子虽然语气平和,却隐隐可见其中的怒意。

沐寂北看向那敦厚一些的人,则是双手紧握,怒气冲冲的开口道:“这群畜生!就知道欺负我们老百姓,真正有事的时候,就没见人往上冲,都是一群拿着皇粮却不做事的人!小姐可知道,最后这田地有些我们竟是以三两不到的价格转让给了国公府,简直是强取豪夺!”

两人将目光落在了沐寂北身上,他们也不知道沐寂北能不能帮上忙,甚至是愿不愿意帮忙,毕竟国公府听起来可就是个挺大的官,这相府难道真的会为了他们一群平头百姓和国公府开战,虽然两人都觉得这似乎不太现实,但是因着之前沐寂北曾说过,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找她,所以今日两人才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来的。

最初的时候沐寂北一直不在,两人也想过会不会是沐寂北闭门不见,不过不管如此,今日都是两人打算来的最后一日,若是还见不到沐寂北,他们就要搬走了。

“你们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怕是不会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先派人去调查一番,你们明日再过来一趟。”沐寂北安抚着对两人开口。

两人得道了答复,微微心安,出了相府后,那老实的男子开口道:“你说,这相府的小姐能靠得住么,毕竟一介女流之辈。”

“不管能不能帮到我们,但是至少这小姐尽力了,这就足以让我们心怀感激了。”那精明的男子开口道。

“说的有理,我们快回去吧。”那老实的男子再次开口。

另一人点点头,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上。

两人走后,沐寂北对着青瓷开口:“那名道士呢?”

“一直没敢走,等着小姐的吩咐呢。”青瓷应道。

“再给他些银两,让他立刻离开帝都,三年内不许回来。”沐寂北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是,小姐。”青瓷转身离去。

沐寂北的眼角露出一抹笑意,国公府啊国公府,这次怕是又要倒霉了。

第二日,那两名佃农又来了,一脸的期待,似乎期待沐寂北能够给个办法或者能给指出一条出路。

好在沐寂北没有让他们失望,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将女子衬托的娇贵美丽,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珍藏着,生怕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将这娇贵的人给吓到了。

两人还在发愣中,他们一直没怎么直视过这年轻的女子,因为这女子身份尊贵,他们也不敢冒犯,可今日无意间瞧见,却是让他们惊为天人,只觉得这小姐不禁倾国倾城,更是温软良善,以至于后来,他们村子的人听见有人在说沐寂北的不是,甚至为此大打出手。

“二位不要着急,这事情确实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沐寂北示意两人稍安勿躁。

那两人点点头,沐寂北给准备的茶水依然在桌子上,他们却是不敢动的。

“依我看来,这件事似乎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圈套,从你们遇到那个算命的开始,一切似乎都是从头设计好的。”沐寂北不急不忙的开口。

那两人一听,大惊道:“小姐这话怎么说?”

“我派人调查过那道士,那道士虽然是帝都城内的,有时候算的也会准一些,但是这么多年来却是坑骗了不少人,你们村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很有可能是他自导自演,让你们相信他的鬼话。”沐寂北将那道士给贡了出来。

那老实些的男人一掌拍在茶桌上:“岂有此理!竟然是个骗子!”

茶桌上茶碗里的水溅了出来,洒在桌子上,让那男子顿时老脸通红,似乎有些局促和不安。

沐寂北给了丫鬟一个眼色,那丫鬟立刻将茶碗换掉,收拾干净重新上了一杯。

“不。不。不用了,小姐,我知道你待我们好,不过我就是一个大老粗,也喝不懂这茶。”那老实人摆摆手,似乎很是不安。

“不必如此客气。”沐寂北点头,继续道:“而另一个调查到的事情,则是这个会算命的道士似乎同伍家多有往来,在他去你们村子之前和在你们将田产卖掉之后,这道士多次出入国公府。”

“什么,这。这道士和国公府的人认识?”那老实人似乎并未从沐寂北的话中听出什么,可那精明男子却是反问道:“小姐的意思是,这道士就是伍国公派来的,把我们那里说成不祥之地,而后利用一些人家不安的心理,让他们主动搬走,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将我们每亩田地的价格压的很低!”

“正是如此,所以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沐寂北打量着两人的神色。

两名男子一瞬间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震惊,有些不敢置信,两双拳头紧握着,微微颤抖。

“呵,想不到我一直自诩聪明,可最后却是把祖宗的基业都给败坏光了!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我的列祖列宗!”那男子似乎十分哀痛。

另一名老实些的男子则是沉痛的闭上了眼:“民不与官争,如今田契都在他们手上,即便是告到衙门,我们也是没有理的一方,只能认命了!”

见着两人似乎十分沉痛,沐寂北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过了片刻,等到两人的情绪基本稳定下来,才再次道:“这件事或许也并非没有转机。”

两人眼睛一亮,对视一眼开口道:“只要小姐能让我们村子里的人挽回这些田产,我们就是给小姐做牛做马也都愿意。”说着俩人就要起身下跪。

沐寂北立即将两人拦住:“快快起来,不要这么客气,若是你们这般折煞于我,这事我可是真要不管了。”

两人一听,赶忙起身。

田地对于农民来说,可以被说成是最重要的东西,也正是因为祖祖辈辈有了感情,所以更加难以割舍。

“你们且听我说。”沐寂北对着两人开口,两人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我可以央求我父亲为你们引见圣上,而你们则是需要组织村里的大部分人同你们一起状告伍家,说白了,也就是告御状。”沐寂北看了眼两人,没给他们过多的反应时间。

继续道:“你们可以联合起来状告伍家压低田价,强买强卖,甚至是强取豪夺威逼利诱种种手段。”

“我们明白小姐的意思了。”那精明些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光彩,虽然对于面见圣上他们都是恐惧的,但是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被这人这样骗走,他们是不得不为此奋斗的,否则失去了这个机会,那些田地他们就永远都拿不回来了。

“那些伍国公府用来买田地的银钱你们可还在?”沐寂北反问道。

“在,多数都是在的,因着没了田地,知道以后什么都要靠钱,这钱本就不多,所以我们除非是家中有急事的,大多都没有花。”

沐寂北点点头,当初她让青瓷打听的时候,伍国是让人抬得红木箱子,里面装的银钱,因着良田面积极大,所以伍国公想要一时间拿出那么多银钱并不容易。

所以沐寂北认为,这些银钱应该都是伍国公刚刚从钱庄中取出来的,否则他根本无法准备出那么多零碎的银钱来分发给这些佃农。

所以,只要是这些钱都是从一个钱庄中出来的,便就是一个证据,足以证明那些银钱是伍国公所给,介时,这个村子里的人再齐齐指证,任是伍国公几张嘴也说不清楚。

“小姐的主意甚好,只是我有些担心村中的富人不愿意同我们一同指证,怕得罪了人,那些个平日看起来耀武扬威的,其实虚的很。”那老实的人再次开口,眼中带着激动却也有几分担忧。

“这点你无需担心,只要你们告诉那些富豪这次的事情有相府在背后撑腰,他们一定巴不得去指证伍国公的,你们可以想想,既然他们在你们村中是富豪,他们的田产必然不会是少数,可是伍国公府一亩水田,就让他们损失了将近十两的银子,他们又怎么会平衡?”沐寂北解释道。

沐寂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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