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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冥事录-第94部分

小说: 冥事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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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他们,无事。”燕十一说了一声,转身要走,道:“再过一个时辰出发吧。”

“可是船已经准备好了。”

燕十一看了看窗户里的轻塌,一个时辰应该醒了吧。

“一个时辰之后出发,正好可以进入灌题山的结界。”

陆听焘点头。“如此,全听燕兄安排,陆某先回去了。”

陆家的私家码头,修得比官家的更为豪华一些。此时上面往来的船工不息,水上已经泊了一艘大船,与前几次的小船相比显得豪华无比。

劳鹭原本还半合着的眼睛,顿时就瞪大了。啧啧,这样的大船,才衬得下陆家的大宅。果然么,当家的出门,规格就是不一样。这船,简直就是宋朝版的泰坦尼克号。

劳鹭想着,马上摇头,心中暗自“呸”了几声。这张不吉利的嘴,这船怎么能是泰坦尼克号呢,它一定是一路顺风号。

“春困醒了?”燕十一看着劳鹭的神情,从困乏到兴奋,再道皱眉摇头。好不热闹,一时笑意上涌,道。

“额……嗯嗯。”劳鹭一笑点头。

燕十一无奈一笑,心道:这春困未免持续得太久了,明明就是吃饱了就会困的典型。

“燕公子,劳姑娘。”陆大少迎面而来。在日头的印照下,笑得春光灿烂,见到他们如同见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好友一般。

劳鹭微微一颤,燕十一面无笑意。

陆大少见状,却毫不在意,依旧热情地相邀,硬是将他们迎上了船。

劳鹭觉得心里有些发寒,这陆大少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陆老爷,陆听焘和那絮儿已经在船上的大堂里坐着,品香茗。

这船。从外头看已经是豪华了,没想到里面更可以称为金碧辉煌,劳鹭看得眼睛都合不上了,冒着金光。

“喜欢这样的?”燕十一轻声问道。

劳鹭好不避讳地点头,“奢华。”

“燕兄。劳姑娘,请上座。”陆听焘今日也换了一身衣服,但是华贵却不显俗气,周身气质还是他父兄不能比的。

燕十一应了一声,拉着劳鹭在陆听焘身边坐下。

船已经驶离码头,拉起大帆,迎着海风,如利箭一般朝灌题山驶去。

陆老爷不语,但是脸上故意留着三分造作的慈祥,朝陆听焘看了一眼。

陆听焘会意,朝燕十一微微拱手,“燕兄,此番前去,不知我们可否进入灌题山?”

劳鹭有些无语,那个地方有什么好去的,先不说那泓堂主和那些长老,光是云顶那些门徒,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好惹的,你们想要找死么?

劳鹭脸上的意思很明确。只见陆老爷和陆大少一换眼色,陆大少便诚恳道:“此去,我们的安全不用燕公子和劳姑娘负责。”

劳鹭眼睛一翻,“……”你们找死么?

可是话还没有出口,便被燕十一制止住了,他品了一口香茗,“如此,随你们便了。”

陆听焘看了一眼那絮儿,微微点头。

话语间,一个精壮的船工便行礼进来了。

“老爷,大少爷,二少爷,灌题山已经到了。”

众人闻言出船舱,细细辨认,果然已经到了灌题山的码头处。

“放下小船吧。”陆听焘下令。

得令的船工一阵忙,很快,一艘小木船便放了下来。

燕十一一把握住了劳鹭的手肘,脚尖一点,纵身而下,只见海天相接之处,一白一鹅黄身影翩然而过,顷儿,稳稳落在小船上,船丝毫未动。

其他人便在船工的帮助下,顺着绳梯下到小船里。

一起下来的船工按着十一的指示,往北驶去。

原本行驶的船,忽然往前冲去,燕十一伸手揽住劳鹭的腰,稳稳站住。可是其他人便没有那样好运了。

那絮儿站不稳,倒在陆听焘怀里。陆老爷满身赘肉,加上一身华丽衣服的累赘,一个踉跄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幸好陆听焘伸出一手扶了一把。至于陆大少,双腿微微发软,抱住了身边身手不凡的船工。

不稳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只见这里的光线和外头相比,略暗了一些,不见太阳。而眼前,灌题山赫然矗立在那里,和那天劳鹭他们见到的没有什么区别。

那絮儿几日之后,重返灌题山,不由眼泪盈眶,陆听焘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小心。”燕十一低喝一声,一揽劳鹭,转身往树上一跃,瞬间隐于枝叶间。

众人闻言,只见陆听焘也将那絮儿往身边一揽,转身跃入树间。而不会武功的陆大少和柳老爷,全靠跟进来的两名武艺高强的船工,一起带到了树上。

看着柳老爷肥硕的肚子,劳鹭微微扁嘴,小声嘀咕了一句:“累赘。”

便听到头顶一声轻笑,然后幽幽飘下来一句,“累赘。”

“……”好吧,的确是。劳鹭郁闷。

“甩开累赘可好?”燕十一轻声道,声音控制地很好,只有劳鹭,陆听焘和那絮儿听到。

陆听焘面露难色。

“二少爷,如果陆老爷和陆大少一定要上山,必定有去无回。”燕十一缓缓道。

陆听焘犹豫了一下点头,“燕兄可有好方法。”

“设个结界?”劳鹭抬头问道。视线所及,是燕十一的脖子和下巴,那完美的弧度,看得她心神一扬,脸颊微微一红。

“嗯。”燕十一轻声一答,伸出一手,凝聚灵力,朝陆老爷和陆大少他们一挥,四人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他们不会发现的。”

随着他说话,喉结有规律地微微颤动。劳鹭双颊发烫,只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干咽了一口口水,不受控制地伸手摸了摸。

不过她手指刚到,便觉得十一浑身一颤,身体僵直地挺着。再看他的耳垂,变得通红滴血,那抹红一直蔓延到脸颊。

“噗——”劳鹭轻笑,太可爱了。

“燕兄,劳姑娘,现在可否先办正事?”陆听焘那里幽幽飘来了一句。

“可以。”燕十一严肃道。

此时下面巡逻地已经离开了,他伸手一揽,带着劳鹭下树。陆听焘和那絮儿跟着下来。

“二少爷,好功夫。”燕十一淡淡道。

劳鹭跟着心中点头。原来隐藏的最深的是陆听焘,一直一副文弱书生样……

四人屡屡避开巡逻的守卫,一路往灌题山的北山去。

越靠近北山,劳鹭便越受结界的灵力干扰,锁骨上的凤尾花变得鲜艳灼热。

“鹭子?”燕十一见劳鹭面色发白,微微咬着唇,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便知不好,伸手轻轻揭开她的衣领,只见凤尾花隐隐闪现红光,快要接近正红色了。

“怎么会这样?”他面色一变,当即将劳鹭打横抱起,脚尖点地,往南面飞跃,身影瞬间消失在了陆听焘和那絮儿面前。

“这……”陆听焘有些发蒙着急,忽然见一个红棕色的东西飞入自己怀中,伸手一接,正是那个机关盒。

“陆郎,看来燕公子的意思是,要我们自己去了。”那絮儿眉头微蹙道。

陆听焘点头,“絮儿,可知道路?”

“知道是知道,只是看守那里的是个被称为泓堂主的男子,恐不好对付。”那絮儿担忧道。

“上次燕兄和劳姑娘是怎么进去的?”

那絮儿闻言,眼睛一亮,“他们是假扮送饭之人。”

两人相视一笑,将机关盒子收起了,一起隐在了一颗树上。此时刚刚到晌午,送饭之人很快便会到了。

……

几步飞跃之下,燕十一已经将劳鹭抱到了灌题山的最南面,一块砂质海滩上。

尽管有衣服的遮掩,劳鹭锁骨上的凤尾花还是红的扎眼。

“为什么会这样?”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劳鹭依旧皱着眉头,一脸痛苦,浑身冒着冷汗,燕十一眼睛微微发红,语气里满满的自责。

他灵力一聚,盘腿坐下,将自己的灵力慢慢输入劳鹭体内。

幸好,劳鹭的神情慢慢缓和起来……




、024 陆听焘挥剑斩云顶

即将到了夏日,万物正处在生生不息的最好时节。
松江府的官家码头上,往来工人顶着日头,吹着海风,正忙得不亦热乎。初夏和高秋,可谓是最受松江府百姓喜爱的日子了。忙得出了一身汗,只要那咸咸凉凉的海风一吹,那是从头顶到脚底的舒畅……
几只洁白的海鸥张开长翅划过天际,迎风而翔,更显勃勃生机。
只是松江府的百姓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如果他们仔细看看,便会发现,待海鸥飞到了那已经消失一月之久的灌题山的上头,便会消失一阵,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便从另一侧出来了。
时值正午,码头旁边的茶楼里,坐满了饭后午休的工人,他们都密密坐在大堂的长凳上,手里皆捧着一大碗大麦茶,等着说书先生来讲段子,做消遣。
只听得堂木拍桌的声响,底下众人立马熄了声音,安安静静地等着。
“今日,老头子我又有一件奇事,要和诸位分享。”一身陈旧却干净的长衫儒袍,以一根竹签绾住花白的发髻,一把长胡。此人已在茶馆里说了十多年的书,要说原先是因为不如意才降格做了说书匠,那如今,便是真的喜好上了。
“前几日,老头我闲来无事,便拿了个茶壶,在松江府的堤坝便走了走,却看到了意外的事情……”他说着,故意一顿,一双细长的凤眼微微往堂下扫了扫,待见到众人的急待之色,微微一笑。继续道:
“那陆家二少正携着一名粉红衣衫的妙龄女子下船。”
此平平淡淡一句话,毫无平仄韵味,却如同平地里的一记响雷,激起千层浪。
一个北方来的力夫马上扯着他一嗓子浓浓的北方腔道:“俺怎么记得十多日前说过灌题山的段子,那二少爷还没有过门的媳妇儿已经不见了呢?”
“就是,就是。”
“诶,这有什么。还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薄良,已经将这媳妇儿给忘了。”
“不是吧。我看这二少爷不像是这样的人。”一个在陆听焘手下做过几天活的男子小声反驳。
“这有钱人家的花花肠子,哪能是你这个穷鬼可以知道的。”那北方莽汉马上把话给堵了回去。
“……”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好不热闹。只听得再是一身堂木拍桌的脆响,说书先生悠悠然开口:
“非也,非也。这大部分人,还是误会了二少爷了。”
众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然后一致将目光齐刷刷投到说书先生身上。
“大约半年以前,那家的大小姐曾经来松江游玩,走的是陆家的码头,我老头子正好在那里的堤坝上喝小酒,正好是瞅见了一眼。老头子的眼力劲和记性都尚好,那粉衫女子正是大小姐是也。”
“可这灌题山已经不见了。那小姐是哪里冒出来的?”莽汉赶忙问道,众人跟着附和。
说书先生煞白的折扇一摇,合着眼微微一笑。
众人见状,心中直呼不好。
果然说书先生便摇头道:“这样的秘事,老头子自然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
底下马上此起彼伏一片叹气声……
陆听焘和那絮儿在树上猫了一小段时间,便听到山脚下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小队黑衣蒙面人煞煞而来,开始与他们形象极为不符的便是每人都拎了一个饭篮子,那一块印花蓝布盖着。
陆听焘看向那絮儿。只见她微微点头,便暗自运起内劲,等到最后一个黑衣人拐过去之前,身体往下一倾,只留双脚倒挂在树上,双手朝那个男子的头颅一拧,干净利落地扭断了他的脖子。
“絮儿,我去去就来。你千万要隐藏好。”一句嘱咐之间,他已经披上了黑色斗篷,蒙上了面巾,拎上篮子。
“陆郎。万事小心。”那絮儿心中千言万语,最后只是轻轻道出一话。
陆听焘低着头,跟在队伍后面,和那日燕十一与劳鹭境遇一般,没有受到什么阻碍,直接上了北山山腰。
初上灌题山之时,他便隐隐见到北山山峰之上好似有隐隐光明乍现,现在到了北山山腰,那光芒如同太阳一般,将整个灌题山照的犹如白昼。再仔细一看,便可看到光芒之中流转着丝丝光晕,只是一眼,便有一种神力之感。
“大师兄。”
一列黑衣人众口齐呼,陆听焘连忙跟着一起低头作揖。心中却暗自奇怪,絮儿所言,一头银白头发,长相邪魅的泓堂主好似不在。
“下去吧。”被称为大师兄的男子并没有过多言语便放行了。
陆听焘隐隐不安,这成功好像来的太快了一些,总是叫人担心。
跟着那列黑衣人,往洞里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关押那氏一族的石室。
陆听焘一看,心中一颤,那氏一族的惨状,更胜絮儿的描述。一定是絮儿和博识被救之后,那些恶人加重了拷问的手段。
他眼睛回转之间,找到了关在一个铁笼里的那老爷。原本膀大腰圆,神采奕奕的那老爷,此时双目呆滞,骨瘦如柴,一脸凄冷之色。
“快点喂。”站在黑衣人头上的男子道。
众人散开,陆听焘走到了那老爷身侧,以身体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悄声道:“岳父大人,小婿拜上。”
只见那老爷浑浊的眼珠一下子清明起来,身体微微颤抖,但是使尽了浑身的力道,也只能将头微微偏转,嘴唇轻颤,声音沙哑无比:“听焘,絮儿呢?博识……?”
“岳父大人无须担心,絮儿和博识安好。小婿此番前来是想拜托岳父大人解开这机关盒,取出那父眼,好救出那氏一族。”陆听焘说罢,从怀里取出了那个朱红色的机关盒。
那老爷颤魏地伸手,接过机关盒,眼里忽然闪出一丝不明的神色,下一刻把盒子往陆听焘手里一推:“快走,保护好那父眼,再也不要回来了。”
陆听焘先是一惊,然后心中了然。
“岳父大人,那父眼虽是至宝,但是与那氏一族的性命相比,是不足一提的。”他正色道。
那老爷微微一怔,缓缓转头看了一眼族人的惨状,眼里流露出不忍。
“把他围起来!”身后喊声传来。
陆听焘心里一惊,只见那列黑衣人已经将自己重重围住。
“这是第二次了,难道以为我们云顶真是酒囊饭袋?”那人便是一开始在山腰上被称为大师兄的男子。
陆听焘将机关盒交到那老爷手中,将身上的黑袍一甩,袖子微微一抖,一柄手臂长短的软剑握于手中,一时儒颜尽扫,面生冷冽,翩翩侠客。
那个大师兄首先拔出宽刀,口中默念起来,陆听焘竟然见到一阵银光浮现在刀身之上,和北山山峰上的光芒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师兄一刀朝他劈来,陆听焘转身以软剑一锁,身体微微一侧躲了过去,翻身甩剑。那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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