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事录-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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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鸳鸯戏水?”燕十一这一笑,百分之百的妖媚。
劳鹭只觉得被狠狠闪了一下,眼前一花,鼻下温热一片,流鼻血了。啊啊啊,实在是太有损形象了,竟然这么经不起诱惑,流鼻血了,让十一怎么看我!
燕十一见状,也不想逗她了,将她抱了回去止血。
燕十一和劳鹭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和陆听焘和那絮儿一起坐到了船舱里的八仙桌旁,船已经在返航了。一切总算是顺利,有惊无险。
“不知燕兄有没有拿到那父眼?”陆听焘第一个忍不住打破了这一片沉寂,问道。
“我在海宫里取了一个盒子,至今还未打开。”燕十一将盒子和一个酒坛子放到了桌上。
“这酒坛?”陆听焘不解。
燕十一转向那絮儿:“那家在一百年前有个鬼才,你可知道?”
那絮儿一愣,似乎在回忆,“的确听说过,好像是说此人修习仙术,最后还羽化登仙了。不过这都是灌题山上拿来哄孩子的话,我们也一直没有当真。”
“的确有这样一个人,他修习仙术,但是离羽化登仙还是差的老远,百年前已经西去,这是他的骨灰。”燕十一瞥了一眼酒坛子,“如果将灌题山夺回来了,便将他放入祖坟吧。”
燕十一说着轻轻一叹。
那絮儿有些迷茫地点头,恭恭敬敬地将酒坛子收起了。
劳鹭在旁边看着,也觉得奇怪,打定主意,等到了无人的时候,要好好询问十一。
“这个盒子是那家的机关,我不曾打开。”燕十一将盒子也推到了那絮儿眼前。
那絮儿仔细一看,“果真是那家的机关盒,只有那家的当家人才能解开此盒。”她面露难色。
“岳父大人可以解开?”陆听焘问道。
那絮儿毕竟还没有正式嫁给陆听焘,听到一句“岳父大人”,不由红了脸,点了点头。
“博识会吗?”劳鹭问道。
那絮儿有些惊诧地看着她,“博识虽然是我那家唯一的男丁,但是年岁尚小,父亲应该还没有亲传他。”
“所以,我们要去灌题山一趟,见一见那老爷才行。”燕十一道,他这不是提建议,而是下了决定。
陆听焘和那絮儿觉得有理,也摄于燕十一忽然散发出来的气势,便点头同意。
劳鹭看着燕十一,心道:总觉得十一哪里变了。
燕十一看了一眼酒坛。老头,这那家的机关盒,如果我想强行解开,里面的东西便会毁了吧?
话语间,船已经回了那家的码头。
还不等众人下船,码头上就来了两个男子。一老一少,皆打扮华贵,身上该有的衣物一件不少,还多了许多贵重的饰物。
啧啧,这一个腰佩,便可以让普通人家富足十年吧。劳鹭摸着心中暗道。
他们的长相和陆听焘有所相似之处,不难看出便是他口中的大哥和父亲。
再看陆听焘,他的衣着便显得简单儒雅许多,腰间仅有一根月白色腰带。而他的面容虽与他父兄相似,却好看百倍。
“父亲,大哥。”陆听焘面色不变,微微一笑,带着那絮儿上前行礼。
“父亲,大哥。”那絮儿恭敬地施了一礼。
“不必。”陆老爷挥手一摆,硬是将那絮儿的礼给拦了下来。
陆听焘将她扶住,轻轻捏了她的手一下,然后转头对陆老爷道:“父亲,这是何意?”
“二弟。”陆家大少开口,声音朗朗,很是好听。
“你不要误会了,只是这那家的大小姐还未嫁入我陆家,这样行礼本是不对。待到那老爷回来,同父亲一起为你们主持婚事,成了婚,才好这样称呼。”
那絮儿的脸一下子白了,陆听焘的脸色也不太好。
劳鹭和燕十一站在后面,暂时被众人忽略了。
“十一。”劳鹭轻轻捅了他一下,道:“这人真是应了一句,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绵里藏针。”劳鹭耗尽了肚子里的三两墨水,表达了她的思想。
他这样一说,虽然没有明示,但是却将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那絮儿还没有过门呢,如果灌题山就这样消失了,那家也没有能够利用的了,如此,那絮儿还能不能嫁进陆家,就是未知的了。
劳鹭这话,声音不响,可以让周围的人听清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见陆家大少的粉白面皮一下子黑了不少,怒瞪了一眼劳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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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和柯南一样的伪小孩
海面波光粼粼,岸上柳枝垂落,微微海风一吹,来回摇曳,荡起层层微波,击碎了日头的倒影,刹那间五彩斑斓,耀眼夺目。
不过岸上之人已经顾不上享受这样的美景了,他们分站两侧,相互对视,一瞬间竟然剑拔弩张之势。
见陆家大少的白眼,劳鹭不甘示弱,回瞪一眼。
一直板着一张老脸的陆老爷看着劳鹭,脸一黑,有些发怒,“焘儿,你都和什么下九流的人混在一起。”
劳鹭一听,这老头嘴里的下九流说得莫非是自己?下九流,不是吧,我放在现代是个五好大学生,放在这里,就是个遵纪守法的善良百姓,哪里做了什么事情,可以担上下九流的名声。
“是啊,二少爷,我等下九流的人怎么能和你等高贵人种混在一起?我们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不似你们,嘴里说一套,心里想着另一套,华丽丽的。”劳鹭一时气恼,嘴上瞬时就没了把门,肚子里头想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陆老爷此时的脸,可谓黑如锅底,两个巨大的鼻孔只有出来的气,没有进去的气。他堂堂一方员外,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羞辱。
“二弟,你就容得他们这样羞辱父亲?”劳鹭一番话正中陆大少下怀,他大喝起来。
“劳姑娘,莫要再多言语了。”陆听焘脸色难看,转身轻轻道。
劳鹭讪讪地点头,往十一身后蹭了蹭。我也不想说的。这不是没有忍住么。
她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抬头正好对上了十一的眼睛,他嘴角微微上扬,正眯着眼看自己。
平日里要是发生了这种事情,十一必定以眼神震慑劳鹭。使她不再多说,不再多措。但是今日……
劳鹭觉着奇怪,却也没有那么害怕了,正所谓有十一做后头,便可横行无阻。她暗自得意,腰板挺直了不少。
“二弟,大哥问你,为何最近没有征得父亲同意。便频频私自出船?”陆大少眼睛一眯,面露狠色,看着陆听焘。
劳鹭暗道,这哪里是把陆听焘当做弟弟,明显是当成了绊脚石,眼中钉,一副处之而后快的样子。
陆老爷闻言。原本如锅底般黑的脸又黑了几分,堪比“月黑风高杀人夜”。不满地看着陆听焘。
“父亲,焘儿已经寻得了灌题山的位置,很快就能解救那氏一族。”陆听焘缓缓道。
陆老爷和陆大少闻言,皆是微微一惊,但是很快便掩盖了下去。
“父亲,如果灌题山可以回归,那对我陆家在东海的产业利处颇多。”陆听焘继续说道。
只见陆老爷的神色慢慢缓和过来。
但是陆大少的脸色便更加黑了几分,沉声问道:“灌题山失踪久矣,哪里还能找到。二弟休要胡说了。”
“大哥,絮儿现在就在你们面前,这就是证据。而身后的两位,燕公子和劳姑娘都是能人异士,絮儿便是由他们救出。”陆听焘引荐。
这一番话,是个陆老爷和陆大少看燕十一和劳鹭的目光变了变,好像有一些“刮目相看”的感觉。
燕十一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冰冷,带着微微不屑。劳鹭表达地就更加简单了,只见没有理睬他们,低头看着自己的绣鞋。
“乌合之众罢了,也能称为能人异士?”陆大少见他们的态度已是不满,再想起来劳鹭的极其无礼,心中甚是不悦。
“是啊,焘儿,此二人看着和普通人一样,哪里担得上‘能人异士’之名。”
劳鹭见,陆老爷和之前相比,已经缓和了不少,看来的陆听焘的话起来作用,他现在只是心里有些狐疑而已。
“这……”陆听焘有些犯难,转身看着燕十一和劳鹭。
劳鹭白了他一眼,当我们是街头卖艺的吗?说想看表演,就表演给你们看?
陆听焘面露难色,眼里竟有一丝哀求之意。再看那絮儿,现在脸色愈发难看起来,楚楚可怜地看着劳鹭,弄得她一颗心都不敢狠下去了。
劳鹭朝燕十一看了一眼,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十一,要不我们就友情表演一个?
燕十一微微一叹气,一手慢慢握拳,掌心发出细微的光芒,不仔细看便不会发现。就在下一刻,陆大少忽然叫了一声,就见他腰间的白玉腰佩硬是被扯了下来,落到了十一手中,而其间,明明确确,十一根本没有动过。
“果然是能人异士,焘儿你要替父亲好好款待他们。”陆老爷从惊愕中走出来之后,一时喜笑颜开。“絮儿,待到那老爷被救出,父亲便给你和焘儿一个盛大的婚礼。”
啧啧,翻脸比翻书还快。劳鹭不屑。
那絮儿微微迟疑,然后还礼,“多谢父亲。”
陆听焘见状,松了一口气,点头微笑。
这样一副皆大欢喜的场面,唯独一人,虽然面上带笑,但是却皮笑肉不笑,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里面千回百转,最后一笑,让人生寒。
等众人浩浩荡荡回到陆府,已是掌灯时分。
陆老爷热情至极,硬是拖着劳鹭和燕十一和他一同吃晚饭。
在一张巨大的圆桌上,劳鹭见到了陆老爷的五个夫人,其中二夫人是大少爷的生母,而大夫人则是陆听焘的生母。
她有些明白了。大少爷虽然年长,但是和陆听焘嫡庶有别,再加上怎么看都是陆听焘比较优秀,所以心里不平衡,时时喜欢找他麻烦,也是正常的。
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了,劳鹭想的还是太过简单了。此为后话,等小台以后慢慢道来。
一顿饭吃的劳鹭心力交瘁,有些浑浑噩噩地回了那个小院子。
原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料还未躺下,陆听焘带着那絮儿和那博识便一起来了。
“燕兄,我将机关盒的事情已经和博识说了,他说要看看才能知道。”陆听焘说着,将双手背在身后的那博识给推了出来。
博识拿着盒子仔细观察,时而皱眉,时而沉思……
劳鹭惊呼一声,“你不会是和柯南一样,是个伪小孩吧?”
众人一惊,就连专心致志研究机关盒的博识也停了下来,奇怪地看着劳鹭。
“柯南?”
“伪小孩?”
“……”
众人不解。
“那个……那个……”劳鹭挠着头,“我们家乡有个孩子,叫柯南,他很聪明,因为他是个大人变成的小孩,呵呵……”
劳鹭语无伦次,心中暗叹,博识小孩的表现和柯南太像了,活脱脱地古代版柯南。
“无聊。”博识第一个给出反应,小眼睛轻轻翻了个白眼,继续观察起来。
像,像极了,简直就是活脱脱幼儿版的柯南。劳鹭心中大喊,只限于心中,表面平静。
一盏茶之后,博识叹气摇头,“这盒子恐怕只有父亲会解了。”
陆听焘和那絮儿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看来只有先救出父亲了。”那絮儿道。陆听焘点头,赞同。
“燕兄……可否助陆某一臂之力?陆某和絮儿必定感激不尽。”陆听焘恭敬地作揖拱手。
“那是自然。”燕十一一口答应,“只不过天色已晚,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先休息一晚?”
他说着看了一眼已经倚在自己肩头般睡的劳鹭。
陆听焘压低了声音,“多谢燕兄,我们先行告辞了。”
待他们出去之后,燕十一只觉得自己肩头一动,原本安安稳稳靠在自己肩上的劳鹭,滑了下来,结结实实地倒在他的怀里,继续蒙头大睡。
燕十一无奈一笑,“猪。”
看着她的睡容,不由想起白天,她竟然因为自己一笑,喷鼻血。每每想起此事,他都觉得心情大好,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指尖传来了滑腻的温柔,他心脏跳动地快了些,不受控制地俯下腰,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
劳鹭觉得脸颊有些痒,扭了扭身子,仍觉得不适,不由摆出一张苦脸,皱着眉头。
燕十一微微一笑,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替她脱去鞋袜,盖好被子。
劳鹭没有那么老实,在被窝里拱了数下,侧卧着,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直皱着的眉头才慢慢舒缓开,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安稳地睡去了。
燕十一伸手轻轻将落在她脸上的头发拨开,转身走向轻塌。
腰间一直有些灼热,他伸手微微一点,灼热感马上散去了。躺在榻上,侧卧着,正好和睡得香甜的劳鹭遥遥相对。
他眼力极好,一直看着劳鹭锁骨上的枚红色的凤尾花。这玫红的颜色鲜艳的有些刺眼,让他有些窒息。
为什么那父有一双眼睛,偏偏只留下了一个那父眼?
他想着想着,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翌日等他醒来的时候,对面的床上已经没有劳鹭的身影。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阵香味传来,只见劳鹭手里端了一个大号的陶瓷煲,笑吟吟地进来了。
燕十一心情大好,起身洗漱,等回房的时候,劳鹭已经盛了两碗鱼肉粥放在了桌上。
一百年来,他第一次产生了对家的眷恋……
“一直这样就好了。”他低声喃语。
“嗯?”劳鹭未听清。
“没事。”
、023 尸花盛开,卿命不久矣
初夏,树叶滴翠,有些蝉长得早,已经立在枝头鸣叫了。
劳鹭懒洋洋地躺在轻塌上,眼睛微微合着,慵懒闲适。燕十一将窗户推开,微微细风拂面而来,里面夹杂着一些花香。
他低眼看着劳鹭,才刚刚吃过朝食,整个人就变得懒懒的,被小风一吹,半张的眼睛彻底合上了。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在她身边坐下,凝神调息……
时间好似瞬间变得极慢,身边人的呼吸声绵长至极,脸睫毛微微颤动也放缓了许多。外面树叶落下,飘飘然,竟然落了一盏茶的功夫。
忽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人身长七尺,身形削瘦,一件长衫衣袂翩飞,走路带风。
燕十一收起灵力,慢慢吐出一口气,轻轻将门带上,身形一闪,便到了院门口,正好遇上匆匆而来的陆听焘。
“燕兄。”陆听焘做了一揖。
“二少爷。”燕十一回礼。
“燕兄,船已经准备好了……”陆听焘说着,面露难色,眼神有些闪烁。
燕十一不语,只是看着。
“燕兄,此行,在下父兄都会一起前去。”陆听焘有些小心翼翼道,眼睛微微上抬,看着燕十一的脸色变化。
“随他们,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