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事录-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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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船舵头道:“没有。”
“那在下就不担心什么了,舵头,往暗流海去吧。”陆听焘下令,船帆的角度一变,朝暗流海驶去。
“十一,原本的暗流海下面就是海宫……”劳鹭轻声道,“灌题山被设了结界之后,暗流海就没有暗流了……是不是很奇怪?”
燕十一微微点头,“的确如此。”
很快便到了暗流海的中央。劳鹭用身子替十一掩着,他手腕一动,在空气中画了一道御水符,印于掌心。
“燕兄,到了,接下来如何?”陆听焘喊着问道。
“如果那幅图没错,那父眼在一百丈之下的海宫里。”燕十一说着,慢慢开始宽衣……他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转头只见劳鹭眼睛晶亮晶亮地看着他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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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海宫,遇故人
陆听焘见此情景,把刚刚走上甲板的那絮儿又推回了船舱里,实在是不能让单纯的絮儿跟着劳鹭学成这么……这么无礼。
燕十一满头黑线,沉声道:“你就这么想看?”
劳鹭一惊,脸上浮上了红晕,摇头,伸出手指微微一掐,“没有很想,也就那么一点点。”
“那么看吧。”燕十一嘴角一扬,尽是邪魅之气,将外衣甩到了劳鹭头上,穿着亵衣亵裤,转身跳进了海里。
等劳鹭从衣服里把脑袋挣脱出来的时候,十一早已没入白浪之下,不见踪影。
“不是说让看的吗?”劳鹭惋惜地说道。
“咳咳咳。”陆听焘一阵干咳。
“怎么了?”劳鹭回头,只见陆听焘和那絮儿站在她身后,面色尴尬。“我不是没看着么,你们这个表情干嘛?”好像是我吃豆腐成功了一样。
“劳姑娘,这样很好玩吗?”那絮儿低着头,红着脸,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陆听焘,轻声问道。
劳鹭正要点头,却被陆听焘一声喝住了。
“劳姑娘,这燕兄大抵什么时候上来?”
劳鹭见他睁大双眼瞪着自己,大有一种如果点头便把你扔到海里喂鱼的架势,只得违心地摇头,义正言辞道:“不好玩,好姑娘就要守礼节,不能偷看男人的。”
那絮儿一愣,道:“那劳姑娘便不是好姑娘吗?”
劳鹭双手叉腰,下巴一扬:“因为我不是普通人,所以不用守你们的礼节。”我可是未来人哦,未来的,哪用守你们这些教条。
陆听焘:“……”
那絮儿:“……”
“劳姑娘,在下看燕兄要过一会儿才会上来,不如我们进船舱休息?”陆听焘提议道。
劳鹭摇头:“不要了。我有点担心十一,还是在这里等着好了。”
见劳鹭坚持,陆听焘和那絮儿便进了船舱。
……放下船上众人不提。且说燕十一凭着御水符到了海里……
御水符的神奇之处,燕十一在井里便领教过了。御水符可以让人和鱼一般。在水里自由呼吸,双目可以正常视物。
燕十一一路往下潜去,时不时可以碰到大群的鱼,大约潜了八十丈,海底竟然变得越来越亮,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那父眼毕竟是神物,有这等本领也是常事。燕十一稍加调整了一下位置,继续下潜。
海下一百丈,便到了海底,这图说得精准。十一心里也有底了。顺着亮光,在海底的珊瑚丛中找到了一个可以容纳一人通过的洞,那些绚丽夺目的光芒就是从里面发出的。
他立稳身体,朝着洞里走去。刚刚走下一丈有余,石壁周围已经没有珊瑚生长了。洞变得大了许多。至少可以通过两人,底下还出现了人工凿成的楼梯,刚刚被珊瑚盖住了,没有发现。
燕十一冷冷一笑。那家的老不死的,竟然把那父眼藏到了海底。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我么?一百年前不能,现在你的死了,后辈无能,自然更加挡不住我。
往下走了十丈有余,便不再往下,而是一条往前的小路。而此时像是进了一个结界一样,海水全部被阻隔到了外面。
燕十一站在洞口,细细地查看了一下,这小路看似平凡,却给人隐隐的不安。那老不死的当年的灵力极高,同自己不相上下,他布置的海宫,定当还要小心。
他警惕起来,灵力一运,在原地脚尖一点,这十多丈的小道,他一步未落地,一跃而过,在空中灵巧地翻了几下身子,转身便稳稳立在了门口。
他转身看着身后的小道,心中好奇,那老不死的到底设了什么机关对付自己。伸手拔下了一个早已熄灭多时的火把,扔了过去。随着火把落地,小道的墙壁一下子出现了无数小孔,数以万计的短剑朝小道的各个方向射了过去。
“只是这样?老不死的,你也太小看我了。”他嘴角一扬,傲然扬头,满满的不屑之情。
这大门上门遍布了各种图案,乍一看凌乱无序,仔细一看,才能发现,原来每一个图案都是一个精妙的阵法。
“老不死的,你精通各种阵法,这是我不擅长的,但是偏偏你为后辈留了机会,有了这张图,想要破你的阵法,也不难。”他从怀里拿出了那张图。
图上面如同乱枝一样混乱的图,仔细对照下来,却和门上左上角的一个图案一模一样。
不过燕十一并没有直接去碰那个图案,而是凝神细看,将整个门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边,在下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和图案极为相似的阵法。
燕十一嘴角上扬,冷哼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了另一张图,和这个图案一对照,那是一模一样,他毫不犹豫地按了这个阵法。
阵法出现了一道紫色的光芒,将燕十一包裹在里面,等光芒退去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门内的一个大厅里。
大厅的正中央有一个高台,高台上面布着一个阵法,阵法中间有一副盘腿而坐的骸骨。这个阵法也发出了紫色光芒,将骸骨包裹起来,顷刻之间,骸骨上面浮出了一个人影,仔细一看,是一个身着紫袍的老者,白发白须,仙风道骨。
“你终究还是进来了。”老者看着燕十一缓缓叹息道。
“老不死的,你的灵力精进了不少啊,死了一百年了吧,竟然还能保住这么多灵力。”燕十一双手架于胸前,冷笑着。
“我只不过是强弩之末,倒是你,泓不君,竟然不老不死。”那老头道。
“如果再找不到那父眼续命,我也快死了。”燕十一深深一叹,“如果当年你把那父眼交出来,我早就已经练成魔功了。”
那老头指了指自己尸骸怀里的一个红色锦盒,“既然拦不住你,那父眼就那去吧。”
“哦?”燕十一一副不信的样子,“你怎么肯这么轻易交给我?”
那老头不语,只是捋着胡子看着他。
“你不要这样含笑看我,弄得心里毛毛的。”燕十一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泓不君,你的戾气好像少了许多。没想到你也会变,哈哈哈哈……”老头大笑起来,身影变得越来越虚无。
“老头,你也算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朋友了。”燕十一缓缓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后辈里也不全都是无能的,有个四五岁的小娃娃,那博识,还是有些能耐的。”
“朋友……”老头似乎并没有听到后面的话,只是仰头大笑:“的确是唯一的朋友。”
老头的身影消失之后,燕十一站在那里,久久地叹了一口气。
“终究要寂寞了……”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那个碧色的身影,然后嘴角微微一扬:“也不一定。”
他走到那副骸骨旁边,拿起了那个盒子藏到怀里。然后掌风一扬,骸骨一下子变成一堆粉末,缓缓进入了旁边的一个瓶子里。
“老不死的,你生前酷爱竹叶青,现在死在酒瓶子里,估计也会快活吧。”他说着拿起瓶子,“给你送回那家的祖坟里,不用谢我了。”
方才进来的门已经消失了,此时他好像处在一个全面密封的石屋里。
十一拳头一握,强烈的银黑相间的光芒便流淌出来。他身子一扭,对着地面就是一拳。
一瞬间,地面裂开了千百条裂缝,海水从里面灌进来,冲开了地板,燕十一从裂缝中游了出去,身子一倒转,继续往上游。
“颠倒乾坤,上下倒转,老不死的,你又输了。”他摇了摇手中的酒瓶子,笑着朝海面游去。
……
十一下去快要半个时辰了,御水符的效力快要消失了。
劳鹭站在甲板上,来回走,时不时地看一下海面,平静的连个涟漪都没有,可是它愈发平静,劳鹭便愈发心急。
“劳姑娘,吃点心么?”那絮儿走上甲板,手里端着一盆糯米糖糕。
劳鹭摇头,“没胃口。”
陆听焘也走了上来,看了看海面,“放心吧,燕兄会平安上来的。”
“嗯。”劳鹭依旧心急。
她算着时间,如果半个时辰之后十一没有上来,她就拼死画个御水符,下去找他。
时间快速地流逝,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
“二少爷,絮儿,我下去找找十一,请你们务必留再等一个时辰,如果一个时辰之后我们还没有上来,你们就回去吧,也不要去找灌题山了,成亲,好好过日子吧。”劳鹭抱拳,诚恳地说。
那絮儿感动地点头。
陆听焘抱拳回之:“陆某定当做到。”
劳鹭看了一眼海面,已经平静,便没有多想,跳了下去,为了不显露灵力,准备到海面之下,再画御水符。
劳鹭不会水,一到海里,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本能地划了几下水,便沉了下去。
“陆郎,我看劳姑娘好像不会水,会不会有事?”那絮儿问道。
“鹭子怎么了?”燕十一从船的另一侧翻了上来,便听到这样一句话。
“燕兄,你回来了!”陆听焘兴奋地喊道。
“劳姑娘下去找你了。”那絮儿回答。
“这个笨蛋,找死么?”燕十一怒骂了一句,冲下了海。
、021 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绵里藏针
在蓝天掩映下的海水,放远了看,那是碧蓝碧蓝一片,风气,翻过一个浪头,是白色的。这样的美景,煞是好看,不过前提必须是你在船上。
劳鹭在海水中顺着暗流时起时伏,咸腥的海水撞开了唇齿灌入口中,眼前一片漆黑……
如果她知道跳到海里是这种感觉,一定会先找块木板的。如果她知道在水里,自己竟然无法使用灵力,一定会先画好御水符再跳的……
劳鹭觉得胳膊和腿好像快要废了,酸的动不了了,她预计自己最多还可以在水里扒拉十秒,就要像个秤砣一样沉下去了。
扒拉……咳咳咳,呛水……扒拉……咳咳咳,呛水……
劳鹭果真喝饱了脏兮兮的海水,像个秤砣一样沉下去了,她没有想到在自己意识最后清醒的关头,想到的竟然是——物理老师不是说过人体的密度和水的密度一样么,为什么会下沉……被坑了,坑了!!
浑浑噩噩之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了,然后好像出了水面。不过这八成就是幻觉,因为窒息的感觉还在。
她又感觉有什么人在按她的肚子,不由额角一抽,心里大骂,没有上过急救课吗?现在最应该做的是给我做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好不好!!
忽然一股温热的气息抚上了脸,一个软软的东西附到了唇上,然后感觉一股股气在往口中灌。
忽然一种通畅清明的感觉由胸腔传达全身,劳鹭现在只想大喊一声:我劳鹭又回来了!哇嘎嘎……
只可惜,到了嘴边却是……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被扶起身子,拼命咳起来,喝下去的海水全部吐了出来,然后软绵绵地倒到了一个结实的臂弯里。
眼前的事物变得清晰起来,只见那絮儿和陆听焘担心地看着自己。眼睛在往上看看,只见十一黑着一张俊脸。似乎很生气。
劳鹭浑身一哆嗦,怎么办,十一生气了。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了,是十一,他安全上来了!
“十一……”劳鹭顿时眼泪鼻涕直流,奋力伸出不太听使唤有些发麻的胳膊,去勾他的脖子。“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呜呜……”
燕十一原本快要气炸了。可是神情缓和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哭了,这不是没事么。”
劳鹭继续,“不管,想哭。”
陆听焘满头黑线。这是什么女人!怎么可以这样不讲礼数,不知廉耻,大庭广众和男子揉揉抱抱,哭哭啼啼,颇有撒泼之嫌。
他再看自家絮儿。不由心头一颤,絮儿正有些羡慕地看着劳鹭。这是什么神情,难道絮儿想要学她?
陆听焘大惊,连忙道:“絮儿,外面海风太大。你的身子孱弱,会着凉的,我们进去吧。”
那絮儿闻言,抬头看了看纹丝不动的船帆,奇怪地看着他,“哪里来的海风?”
“这……”陆听焘连忙拉过她,小声道:“絮儿,燕兄和劳姑娘两人在此你侬我侬,浓情蜜意,我们在这里不合适。”
“还是陆郎想的周到,是絮儿不好,竟然忽略了。”那絮儿连忙给劳鹭抛了一个暧昧的眼神,然后便被陆听焘拉走了。
到了船舱,那絮儿望着陆听焘,有些奇怪道:“陆郎,你不好奇燕公子有没有寻到那父眼?”
陆听焘闻言,一拍后脑,惊叫一声,“被劳姑娘这样一折腾,我倒是给忘了。”
两人赶忙鬼鬼祟祟地从船舱探出个头,仔细地观察着燕十一和劳鹭。
“十一,怎么脸这么黑,晒得?”劳鹭讪讪地问道,实际上早就发现十一黑着脸,所以才一直嚎,没想到自己都已经嚎的心力交瘁,嗓子沙哑了,十一的脸依旧黑着。
“旱鸭子怎么敢下水?”燕十一冷哼了一句。
“这个,我以为可以在水里画符的。”劳鹭怯怯说道。
“那怎么不画?莫不是觉得在睡下喝饱了水沉浮是件美事?”他依旧脸黑如锅底,满脸愠色。
“还行。”劳鹭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人家现在不敢跟你争。
“好玩?嗯?”十一眼睛向下瞥了一眼劳鹭,有些邪魅,最后一个字音调上扬。
劳鹭听得浑身一颤,身子便被十一抱了起来,举到了船外面,“既然觉得好玩,不再玩一次,岂不是可惜?”
再玩一次!哇咧咧,那不是要了我这条小命么?
劳鹭宁死不屈,死死抱住燕十一的胳膊,眼睛眨巴眨巴,谄媚道:“一个人无趣。”如果你也一起跳下来,我就去。十一,你的亵衣湿了,皮肤半遮半露的……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自控能力。
“喜欢鸳鸯戏水?”燕十一这一笑,百分之百的妖媚。
劳鹭只觉得被狠狠闪了一下,眼前一花,鼻下温热一片,流鼻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