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事录-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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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实验。劳鹭自我安慰,心里越来越急。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十一终于浮了起来,劳鹭激动极了,朝井里大吼,“十一,不要怕。我来救你!!”
圆筒形的井扩音效果很好,劳鹭那一吼,无限放大之后,十一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直响,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头顶忽然一黑,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等他看清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啊!!”井下传来一声尖叫,然后整口井都在往外冒怨气,劳鹭觉得一冷,不由往后一退。
下一刻,精力窜出来了一个身影。一身湿透了的白衣,贴在身上,露出古铜色皮肤的颜色,湿漉漉的头发散乱着。
“十一……”劳鹭怯怯地说了一句,转身就想跑。却被拉住了衣服,动不了。
十一浑身散发着怨气,一手抚着还在冒血的额头。
“十一,我给你包包?”劳鹭可怜兮兮地被他拎着。
“嗯……”燕十一从鼻腔里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垮着脸,那神情,相当的不好。
“燕兄,劳姑娘?”陆听焘正好和那絮儿还行那博识一起进来,一见此情景,不由大惊。
“二少爷,可否让人送来干净的衣物,再烧掉洗澡水来?”燕十一黑着脸说。
陆听焘和那絮儿对视一眼,觉得此时绝对不是打扰燕十一的好时候,一起点头,然后以的速度,扛上那博识,出了院子。
“给我上药!”燕十一喝了一声,松开手,进了房间。
劳鹭急忙跟过去。完了完了,十一第一次这么生气……太可怕了……嗯……挺好看的。
劳鹭好歹是一个医科大学的大学生,包扎起来还是很专业的。拿布巾轻轻拭干他的脸,撒上金疮药,然后用白色的长条布轻轻给他包好,再将撩开的刘海放下去。
“十一。”劳鹭严肃道。
“嗯?”他抬头看着她,闷闷地回了一声。
“实际上,你就算包着头,还是很好看!”劳鹭严肃道。
燕十一刚刚喝道嘴里的驱寒茶,一口便喷了出来。这丫头生活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怎么可以一脸严肃,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样调戏男子的话!
送衣服和热水的小厮来了,将澡盆准备好,燕十一伸手试了试水温,正好。
“你还不走,打算看我洗澡?”燕十一准备调戏回来。
可是他错了,只见劳鹭眼睛微微发亮,点头如捣蒜,一脸垂涎,“十一,你从来不让我看的……这次……”
燕十一扶额,一把把她推了出去,“当然还是不行!”
确定把门窗都锁好之后,燕十一略微放心了一些,慢慢脱下自己的衣衫,等他把亵衣褪去的时候,腰测古铜色的皮肤上面有一个鸡蛋大的红斑。
他鬼魅一笑,伸出手指戳了戳那个位置,低声问道:“你是怎么忍受这样一个女人的?”
那块红斑发出红光,阵阵灼热起来,好像快要沸腾了……
“别闹。”十一慢慢躺进了澡盆,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放心,我对这样的女人没兴趣。你再闹,我说不定会做什么你不想看到的事情……”
那块红斑一下子安静下来……
毫不知情的劳鹭郁闷地撑着脑袋,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面。
那絮儿和小博识来了。
“絮儿,你看过二少爷洗澡吗?”劳鹭忧郁地问道。
那絮儿红到了耳根子,拼命摇头,羞涩道:“当然没有……我们还没有成婚呢……怎么能……于理不合……”
劳鹭忽然想起来,自己身处“理学”严谨的宋朝,马上笑道:“开玩笑啦。”
“劳姑娘,看你还没有梳妇人髻,是还没有嫁给燕公子吧?”
“恩呢。”劳鹭点头,心说,就算嫁了也不梳,那个不好看。
“那你们住在同一个房间……”那絮儿用有些暧昧的神色看着她。
劳鹭明了了,她是最近闲着无聊,来自己这儿挖八卦了。她也算是无心了,自己父亲在灌题山受苦呢,现在竟然这么闲……
“他睡床,我是轻塌。”劳鹭道。
那絮儿点头。劳姑娘,我怎么感觉你说这话的时候,怎么这么恨恨的,而且话语里满是惋惜呢。
“絮儿,我和十一找到了一点线索,明天又要出海一次。”劳鹭转移话题,害怕自己说出一些“离经叛道”的现代话。
“可以救我父亲了?”把絮儿一下子就激动了。陆郎说得不错,只要问劳姑娘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她就会把最近的发现告诉自己。
“我也不知道,但是那张图,大致是破解了吧。”劳鹭漫不经心地说道,眼睛一直在瞟房门。洗这么久,是不是晕倒了,我要不要闯进去“英雄救美”?
“那张图说了什么?”那絮儿着急地问道。
劳鹭心不在焉,道:“我不懂,十一知道。”小样儿,想要套我话,这样的招数,一次就够了,当我是笨蛋么。
那絮儿一下子就蔫儿,朝小博识投去求救的目光。
博识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朝劳鹭道:“鹭姐姐,你想进去看么?”
被博识说中了心声,劳鹭脸一红,一手捂住脸,一手朝博识乱挥,“小屁孩不要瞎说,怎么会想偷看呢。”要看也要名正言顺地看。
“那张图上说了什么?”博识趁乱问道。
“说了海宫……”
“闭嘴,笨蛋!”
劳鹭刚刚开口,就被出来的十一喝住,委屈地站在那里。
“那姑娘,这件事情明天我自会原原本本告诉二少爷的。不需要打听什么,我们此时是一根绳上面的蚂蚱。”燕十一缓缓道:“你先回去,让他再准备一艘船。”
那絮儿尴尬地点头,拉着小博识离开了。
“笨蛋!”燕十一黑着脸,看着劳鹭。
“反正明天也要告诉他们的。”劳鹭道,拒不承认自己上当。
“你就不怕他们自己先出去找?”燕十一气到了,坐在石凳上顺气,“明天自然不能全部告诉他们。”
劳鹭小心翼翼地点头,给他倒了杯茶。
“我们找那父眼是为了你中的尸花毒,能不能就灌题山的那些人都只是顺便的事情,如果到时候要用那父眼做交换,我便会带着你离开。”燕十一轻声道。
劳鹭看着十一,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十一好像变了很多,可能跟那颗灵药有关。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在考虑自己,关系自己。
“十一……”劳鹭两步扑了上去,熊抱!
、019 燕十一的反调戏
燕十一的脸瞬间红的可以滴血,身子也变得僵僵的,一时连手应该放在那里也不知道,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力气。
“十一,你真好。”劳鹭喃喃道,声音里满满的幸福。
燕十一忽然觉得,这样被抱着很温暖,这样的话很悦耳,自己变得舍不得失去了。他正慢慢沦陷着,忽然觉得下巴上痒痒的,眼珠子往下一看,只见劳鹭一副满足的样子在“蹭蹭”他。
一直架在空中的手忽然知道应该放在哪里了,他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有些骄傲地柔声道:“我当然好了。”
忽然腰腹处一阵灼热和刺痛,他不由眉头一皱,身子剧烈颤了颤。
“十一,你怎么了?”劳鹭一惊,抬头只见十一身上再次散发出了剧烈的银白色光芒,表情痛苦极了。
“你出去。”燕十一挣扎着起身,拉住劳鹭的手臂,将她赶了出去,锁上了门。
“十一,你开门!快点开门!”劳鹭拼命拍门,用力撞,可是门却好像被什么禁锢住了,动弹不得。
外面的拍门声响得震天,燕十一痛苦地皱着眉,脸上却有一丝笑意,“牛劲真大!”
他手一挥,一道银白色的光芒挥出,光明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一小段时间后,光芒里夹杂了灰色的光芒,房间了成为了一个小小的结界。
结界的一个角落里,站着一个白衣男子,五官硬朗。正怒视着对面的男子。对面的男子,一身暗红色底黑色花纹的衣服,一头银黑相间的头发在空气中飘散着,皮肤雪白,鲜红色的薄唇微微上扬,一副邪魅的样子。
他们正是燕十一和泓堂主。
“你很不错。”泓堂主先开口,还是那一副尖锐的嗓音。他的凤眼轻轻一挑,“竟然在慢慢吸收我的灵力。”
“我不许你碰她。”燕十一眉头深锁,死死盯着泓堂主。
“碰不碰是我的事情,你管得着吗?”那妖媚的男人一笑,“况且还是她自己扑上来的。”
“你……”燕十一握拳。关节处发出响声,皮肤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如果不是刚才分心了,你能有反抗的机会吗?以你吸收灵力的速度,等到一百年之后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十一,开门,求求你……”结界外面传来了清晰的声音。她已经急得在哭了。
泓堂主微微叹气,“真让人心疼,好了。我会帮你照顾她的。”他说着变慢慢地散去了结界。
“你不要忘了,鹭子眼里的,心里的,都是我。你不过是借了我的皮囊。”燕十一大喊了一声。随着结界一起消散了。
劳鹭急疯了,拼命撞门,哭喊。将陆听焘他们全部引来了。
“劳姑娘,发生了什么?燕兄怎么了?”陆听焘关切地询问。
“劳姑娘,没事吧?”那絮儿也是担心极了。
“门没事吧?”那博识觉得奇怪,这样用力撞门,这门竟然没事。难道是一扇品质极佳的门?
劳鹭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话,继续用力撞门,她再一次卯足了劲往里撞。
只听到“嗙!”一声巨响,原本稳如泰山的门硬生生地被劳鹭撞到了,她失去了平衡,和门一起摔了进去。
陆听焘:“……”
那絮儿:“……”
那博识:“……”果然只是一扇普通的门。
劳鹭失去重心之后,来不及反应,只好紧闭着眼睛,等待和大地相互拥抱的那一刻。就在她要倒地的时候,忽然感觉摔到了柔软的地方,睁眼一看,只见十一黑着脸看着她。
“你在干嘛?拆房子?”燕十一看着被撞坏的门,不由满头黑线……
“十一!”劳鹭一见燕十一完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不顾一切地将他死死抱住,开始嚎。
众人沉默了,整个院子里只能听到劳鹭在那里鬼哭狼嚎,无数次地引来了陆家的家丁,都被陆听焘黑着脸赶走了。
“劳姑娘,既然燕兄没事,不如你就不要哭了?”陆听焘试着问道。
劳鹭没有听到,继续嚎……
陆听焘:“……”尴尬地走开,朝燕十一投去了急切的目光——万一把大哥或者爹引来了,明天就出不了海了。
“喂。”燕十一伸手拍了拍像是八爪鱼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劳鹭。
劳鹭没有反应,继续嚎……
“不要哭了,我没事。”燕十一试着安慰。
劳鹭继续嚎……
他不由地额角抽抽,但是很快,无奈的表情被一个坏笑代替了,“你几岁了?”
众人一顿。
劳鹭也是一顿,然后继续嚎:“二十了。”
“小时候没有吃好?”他坏笑道。
“嗯?”劳鹭不解地看着他,倒是不嚎了,只是抽泣。
“没关系,也是能补救的,等我们成亲之后。”他说着,朝自己的胸口望去。劳鹭抱得太紧,完全和他贴在了一起……
“咳咳咳……”陆听焘抬头望天干咳起来。
那絮儿红着脸,低头看自己的绣鞋。
那博识满头黑线,双手背在身后,决定不和这些“无礼”的大人同流合污,自己晃着小脑袋离开了。
劳鹭傻在了那里,反应过来之后,松手,狠狠地推了燕十一一把,踩着被她撞倒在地的门板,羞红了脸,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燕十一伸手揉了揉被劳鹭推了的地方,微微一笑,“牛劲。”
“咳咳咳。”陆听焘咳了几声,看向燕十一,“燕兄,关于明日出船的事情……”
“二少爷只要准备好船就行了,其余地,明日自会见分晓。”燕十一道,“不过我们推测的图案解法不一定对,明日可能什么都找不到。所以二少爷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免得太失望。”他一笑,转身进屋。
“等等。”陆听焘儒雅一笑,“燕兄,万一……”
“二少爷想说,万一我们找到了那父眼,自己藏了该怎么办?”燕十一用眼角微微斜了他们一眼,煞气十足。“我们可以不用合作的,一条船而已,我想不一定要陆家替我准备。”
“燕兄,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明日再见。”陆听焘面色一沉,道。
“再见。”燕十一进屋,忽然又道:“还劳烦二少爷派人来修一下门。”
“那是一定。”陆听焘说完,带着那絮儿离开了,脸色不太好。
燕十一进屋,只见劳鹭还是把头埋在被子里,忍不住笑道:“不怕闷死?”
“不怕。”被子里传来了闷闷的声音。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个,我以后不要见人了,不要活啦。劳鹭心中咆哮。
燕十一把被子拉开,将如同熟透了的西红柿一样的劳鹭拖了出来,笑着将她有些散乱的头发拢到耳后,玩味道:“不要怕,等成亲之后,我会帮你的。”
“啊!要死了。”劳鹭原本已经慢慢恢复正常颜色的脸一下子红的可以滴血,想要再一头扎到被子里,却被十一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好了,不说笑了。”燕十一很满意地说道。
“不要闹了,接下来说正经的。”他严肃道。
劳鹭一听,慢慢平静下来,竖起耳朵。
“明天我下海就行了,你在上面等我。”燕十一道,还不等劳鹭反对,便说:“刚才在房外,我和陆听焘说的话你可听到了?”
劳鹭点头。
“陆听焘已经对我心生芥蒂,如果他要摆我一道,那在茫茫大海里,岂不是死定了?”他说着看了眼劳鹭,她果然一副思考的样子。
“所以你要留在船上,万一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便武力镇压他们,等我从下面回来。”
“可是……”劳鹭争辩。
“不要可是。相信我,以我现在的能力,加上御水符助阵,去一趟海宫,肯定没问题。答应我。”燕十一眼神灼灼,好像容不得一丝不同意。
劳鹭只好点头,“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着船的。”
翌日。
还是从陆家的隐秘码头出发,一艘不大的船驶出,上面四五个船工和掌船舵头都是陆听焘最信任的人。
按着图的指示,他们一行人来到了灌题山原本的位置。
“燕兄,如果这个位置是灌题山,那等会儿要过去的就是暗流海。”陆听焘神色里露出了担心。
“原本你们认错了灌题山的位置时,时常经过暗流海,可有出事?”燕十一反问。
掌船舵头道:“没有。”
“那在下就不担心什么了,舵头,往暗流海去吧。”陆听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