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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冥事录-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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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有何吩咐。”小翠倒生出几分心来,觉得天女看着很好相处。
“不用叫我天女,我姓劳,叫我……嗯……姐姐就行。”劳鹭说着有些难为情地低了低头,“你能不能教我穿一下衣服,然后再教我几个简单的法式?”
小翠到底还是孩子,捂着嘴笑了一下,“嗯嗯。”然后蹲下身子解开劳鹭乱系的衣带。“里面的和这根系上,外面的和这根系上。然后把腰佩戴上,就行了。”
劳鹭穿好了衣服,照了照镜子,这是一条简单的白色长裙,挺好看的,有点点仙。
接着小翠给劳鹭梳了一个时兴的法式,将一半头发挽起,插了一个白玉的簪子,另一半头发放下。
劳鹭收拾完照镜子的时候,还真有一种天女的味道,不错不错,心里美滋滋的。
小翠看着也觉得好看,如果肯再上点妆就更美了,只可惜天女不肯。




、003孟州劳鹭驾到

劳鹭收拾完照镜子的时候,还真有一种天女的味道,不错不错,心里美滋滋的。
小翠看着也觉得好看,如果肯再上点妆就更美了,只可惜天女不肯。
……
中午饭,昨晚的那个小厮送来的饭菜可不少,劳鹭便叫了小翠一起吃,原本小翠觉得不合规矩推脱了,可是劳鹭坚持,她也只能坐下一起吃,觉得这天女一点架子也没有,很喜欢。
“唔。那个主簿怎么处理的?”劳鹭嚼着一块五花肉,突然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也不知道夫人好了没有。
“嗯……”小翠想了想,“原本大人是要斩了主簿的,养小鬼伤天害理啊。但是夫人一直哭着求情,大人也为难了。”小翠想着撇了撇嘴,总觉得主簿不是个好人,斩了倒也干净。
“是挺为难的。”劳鹭还记得夫人的样子,怎么看都比主簿好很多,两人的年龄看着也不像姐弟。想着想着,该死的好奇心,滕腾腾地上来了。
午饭过后,那个小厮又来收拾,劳鹭把他叫住了。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劳鹭上前笑着套近乎。
小厮的脖子缩了缩,觉得这天女现在的样子和街上青楼的老鸨似的,笑的人心里发毛。“小人全子。”
“哦,全子啊,问你个事情,主簿真是夫人的弟弟?”劳鹭问得也直接。
全子一听是这个事情,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神情。朝劳鹭靠近了一点,望了望屋子里,确定没人才说,“天女也觉得不像吧?”
劳鹭如实地点头。
“实际上主簿是三年前才来的。说是夫人失散的弟弟,来投奔夫人的。大人看他识字,就让他做了主簿。”
全子声音压得更低了,讳莫如深地说道,“告诉天女一个事情,我亲眼看到的,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劳鹭最喜欢这样的八卦了,点头如啄米,两眼冒光。
“我有一次晚上出来如厕,看到主簿和夫人两只手拉着。哭哭啼啼地说着什么。”
有问题啊。问题!!!
劳鹭灵敏的八卦细胞已经做出了判断。在劳鹭大脑里吼叫。
全子说完,看着劳鹭的神情,觉得这事情就算成了。心中奸笑。上次老爷发了他的月例,这下揭了他戴绿帽子的事情,也算是报仇了。
不过全子的算盘是打错了,劳鹭可是典型的八卦公民,只听不说,只进不出。
……
到了下午的时候,劳鹭听小翠说,李主簿被赶出了会稽,这事情也算了了。
劳鹭找到了陈大人,他正和陈夫人一起。夫人飞两眼通红,看着很是憔悴,不过好像已经解开了心结,看上去倒是舒心了不少。
“陈大人,这件事情已经结了,我就……告辞了。”劳鹭想了想,电视剧里用“告辞”,显得比较礼貌。
“老夫,多谢天女救命之恩。”陈大人拉着夫人就要给劳鹭鞠躬,劳鹭觉得太过了,便扶住他们。
“报恩而已,还要谢陈大人给的十两银子呢。”劳鹭拍了拍小翠给的荷包,里面放着十两碎银,已经不少了。
劳鹭一看陈大人还要说什么感谢的话,慌了,直接提起灵力往墙头一窜,跳出府衙,往大街上跑去了。
留下陈大人和陈夫人,相互握住手,“夫人,是天女下凡才渡过了这个劫啊。”
陈夫人也点头,此事一出,她倒是摘了一个心结,不再像以前那样心累了,含笑点头。
……
且说劳鹭,她不能走去开封,所以决定找个代步工具。
在大街上溜溜达达了半天,决定去买匹马,还没有骑过马呢,想着就兴奋。询问了路人之后,劳鹭找到了会稽的马市。
劳鹭觉得这马市真不大,也就十来匹马在卖。
劳鹭看到了一匹白马,马毛纯白,长得也精神,不错。劳鹭一边幻想着自己骑着白马,在道路上飞奔的英姿,一边笑眯眯地凑了过去,摸了摸白马。
白马却不领情,斜了劳鹭一眼,哼哼着出气,还抬腿赶劳鹭。劳鹭明白了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不过这马是这里最好看的,劳鹭相中了。
旁边买马的小贩看劳鹭对白马有意思,笑嘻嘻地凑了上去,“姑娘,这可是一匹好马,要不要骑着试试?”说着就把马缰绳递给了劳鹭。
“试试?好呀。”劳鹭接过来马缰绳之后,马上发现了一个问题,不会骑啊。
旁边几个买马的和卖马的看着觉得好笑,这姑娘看上去不会骑马啊。
什么叫做顾客是上地,小贩马上给劳鹭搬来了一块垫脚石,劳鹭这才勉勉强强骑上了马。不过,刚刚不是说白马不待见劳鹭么,见劳鹭上了马背,直接就颠了起来,左一扭,右一晃的。
劳鹭吓得直接扔了缰绳,抱住了马脖子,可是没用啊,被白马几下就甩了下来,屁股着地,就摔在了地上。
小贩一看劳鹭摔得这么难看,连忙上去为马说好话,陪着笑脸,“这马野,野性的马才是好马么。”
劳鹭也是这样觉得的,马可以慢慢训嘛,真是喜欢。劳鹭不顾白马不屑的眼神,继续笑呵呵地摸马毛。
“我就要这马了。”劳鹭把钱袋给了小贩,牵着马就想走。
小贩一颠钱袋,怎么这么轻呢,不会是银票吧?兴冲冲地打开一看,顿时傻眼了,里面只有十两碎银子。顿时火大了,死丫头是在开涮吧,十两碎银就想牵走一匹好马?
小贩连忙抢过劳鹭手里的缰绳,把钱袋丢给她。“呸,十两银子还想买马?死马也不只十两,买头驴还差不多。今天老子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快点滚出马市,否则叫人打你。”
劳鹭拿着钱袋暗自吐舌头,忘记估算十两银子的价值了,不会和人民币一样不值钱吧?
劳鹭本来觉得不好意思,不过被小贩这样一骂,不高兴了,脸一绷,啐了小贩一口,“狗眼看人低。”说罢,灵力一提,直接窜走了。
小贩看着劳鹭一身淡黄色的光芒,直接飞走了,吓得吞了一口唾沫,昨天大街上传,天女下凡,不会是真的吧?
劳鹭生气归生气,还是记住了小贩说的,十两可以买一头驴,驴也行啊,还好骑。
经过一些风波之后,劳鹭终于骑上了一头灰色的驴子,置办了干粮和一顶斗笠,余下一两银子,藏在了小荷包里。
……
劳鹭骑着驴子,已经在官道上走了十天了。
初夏的太阳也有些毒辣,劳鹭的驴子懒洋洋地颠着走,劳鹭也懒洋洋地颠着打瞌睡。这十天,劳鹭可是苦的比咬破了苦胆还要苦。
啃了十天的白面膜,嘴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今天早上吃饼的时候都哭了。心说自己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怎么会觉得里面的干粮很好吃呢。到最后,眼泪就着饼一起吃了,倒吃出了一些苦味,比没味道好。
本来还有一两银子,劳鹭准备找个小店吃点热乎的,可是一连十天来,都是荒地,连个电视剧里随处可见,十步一个的茶寮都没有。
晚上也是野地里,靠在驴子取暖。喝的水还是小溪里的生水,不会生火啊。钻木取火什么都试过了,不行啊,有木有。幸亏劳鹭带着现代人强大的体质,一直喝生水也没事。
驴子倒是惬意,劳鹭不重驮着不累,慢慢悠悠地走,比拉石磨子轻松多了。
这几天劳鹭什么都没做,闲下来的大把时间都用来练功了。劳鹭发现自从来了宋朝之后,灵力大增不说,练功进步的速度也提高了许多。
劳鹭已经完全没了精神,骑在驴子背上,打盹,只要保住不摔下来就行了。看了地图,离孟州已经不远了,到了那里一定要吃顿好的,这是她唯一的信念。
劳鹭正半梦半醒地梦到自己吃鸡腿呢,突然听到了巨大的噪声,把她吓得鸡腿都掉地上了。“啊——”劳鹭猛地醒了过来,扯开嗓子仰天大吼,“我的鸡腿——”
她吼完才发现,刚刚的声音是身后的马队传来的,此时马队停在了她身后。
骑在马上的那些黑色斗篷的人虽然看不清脸,但劳鹭肯定刚刚自己的一声嚎叫,把他们震慑到了。
“嘿嘿嘿。”劳鹭朝他们尴尬地笑了笑,拉拉驴子,给他们让开了路。这黑马黑斗篷的,身后还背了类似弓弩的武器,一看就不是善类,劳鹭识时务地躲到了一边。
马队的首领挥了挥手,那些人都重新拉了缰绳,架马往前飞奔。
霸气啊,劳鹭仰慕地看着他们经过,然后远去。
马队里最后一个黑袍人经过劳鹭的时候,伸手撩了一下戴在她头上的斗笠,斗笠掉到了地上,劳鹭惊恐地瞪眼看着这个黑袍人,只见他转身看了劳鹭一眼。
劳鹭继续瞪他,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却觉得这个混蛋在笑。
等马队和他们掀起的尘土都不见了之后,劳鹭叹着气下驴,捡起斗笠,拍了拍上面的灰,戴上,然后骑着驴,继续溜溜达达地往前去。
等到旁晚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孟州的城门,劳鹭热泪盈眶地冲向了城门。再几次撞不开城门之后,又泪流满面地冲回到了驴子身边,抱着它痛苦,错过了进城的时间啊,又要吃饼啊……




、004劳鹭不是吃霸王餐的

等到旁晚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孟州的城门,劳鹭热泪盈眶地冲向了城门。再几次撞不开城门之后,又泪流满面地冲回到了驴子身边,抱着它痛苦,错过了进城的时间啊,又要吃饼啊……
经过漫长难耐的一夜等待之后,在第一声鸡叫时,城门守时地开了。
劳鹭骑着驴子进去,隔着斗笠,好奇地看着孟州福的大街,这孟州可是一个大府啊,高大的楼房林立,白墙黑瓦,看上去好生气派。不过劳鹭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了,虽然现在还是大清早的,但是街上的摊贩都应该出来摆摊了啊,怎么会这样冷清,连个馄饨摊子都没有。
劳鹭想着咽了咽口水,嘴巴那个没味道啊。劳鹭摸着腰间的荷包,四处张望,找不见馄饨摊子,又不知道酒楼里贵不贵。
逛完一整条街之后,劳鹭壮着胆子进了门面看上去最旧的一家酒楼——清水楼。
“客官里面请。”门口的小二连忙帮劳鹭牵着驴子,请她进去。
“小二,帮我喂一下驴子,找点好干草。”劳鹭拍了拍驴子的大头,和它对视一眼——先吃顿好的,然后我洗碗,你拉磨还债。
劳鹭一进酒楼,顿时明白什么叫做金玉其内、白絮其外了,这酒楼里头装的非常雅致,一共两层,中间是一个大的戏台,一个琴姬正在弹琴,客人不多,但是一看穿着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劳鹭假装若无其事地坐下来,心中暗叹,不知道要在这里洗多久的碗了。
“客官,您点什么?”内堂的小二哥连忙过来招呼。最近被那些怪事和祭河神的事情一折腾,可是没有几个客人啊。小二想着,往门外望了一眼,不知道祭祀的事情成了没有。
“有菜单吗?”劳鹭问道,心说。一定要定点便宜的菜。
“啥?啥菜单?”小二打量着眼前的姑娘,看上去应该二十不到,一身白衣,还带着个打斗笠,看不见脸。神神秘秘的。现在还提出要个菜单,那是什么东西。
劳鹭叹气,忘了这里没有菜单。
“看着帮我上一荤一素两个菜。加个清淡点的汤,来碗米饭。”劳鹭发现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宋朝的菜名,只好这么说。
“好嘞。”小二一听乐了,这下可以好好敲个竹杠了。
楼里琴声悠扬,劳鹭有些忐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了——反正来都来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最多留下了洗几天碗。
很快菜上来了,素菜是香菇炒青菜,荤菜是红烧排骨。汤是雪菜冬瓜汤,一碗饭。劳鹭觉得小二果然善解人意,这几样普通的菜,说不定一两银子就够了。
几天没有吃过好的了,劳鹭把斗笠一摘,端起饭就狼吞虎咽。完全不顾作为一个古代女子应有的形象。
路过的小二和食客都纷纷摇头——幸好不是自家的媳妇或者闺女。
劳鹭正嚼着一块排骨呢,就听到街上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吵闹声一片,还有妇女、孩子的哭声。
“这是怎么了?”一个青年食客起身拉住了刚刚从外面进来的小二询问。
小二的脸色可不好,重重地叹气之后说道。“祭河神的事情没成,被一群骑马的黑袍人给拦下来了。”
那些本地的食客一听,脸色都不好了,只见一个外地食客拉着自己的本地亲戚问起来。
“什么祭河神?”
本地的食客,丧着脸,“不是前些日子给你写信,这里发生了很多怪事么。后来来了个黄道爷,说是卢员外家做了对不起河神爷的事情,要拿他家十三口人祭河神,河神爷才会息怒。”
外地食客一听,眉头一皱,“这种事情你们也会相信?什么黄道爷,估计就是个骗子。”
劳鹭嚼着排骨点头,就算真的有魑魅魍魉出来,也不会用活人来祭的,这就是个骗子。
本地食客重重地叹了口气,“卢员外一家十三口,里面还有刚刚出生的龙凤胎。我们也不忍心,可是那些怪事太怪了,还有那个黄道爷,也是真的有神通。我们这不是死马当活马医么,总不希望出事的是自己家的人,你说是这个理儿不是?”
外地食客一听,觉得也是,便不多说了,毕竟事不关己么。
劳鹭可是皱起了眉头,这封建迷信真的需要扫除,看看那些人,信什么不好,去信那个黄道爷,完全忽略了自己也是玩封建迷信的人。
劳鹭打算吃完之后去找那个黄道爷,拆穿他,再好好教训一顿,让他给道家人摸黑。
将盘子里的菜,连带汤汁再加上三碗米饭一扫而空之后,劳鹭拍了拍自己恢复知觉的喂,伸了个懒腰。呀,整个人总算是活过来了。
“小二,结账。”劳鹭一声,底气十足。吃饭的时候已经完全说服了自己,这顿饭肯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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