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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部分

重生之庶女归来 作者:汶滔滔-第5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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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管?”
“找个人替我。”

、第728章 三年前的黑锅

熠彤从另一边冒出来,揪住薄荷的衣领说:“夫人且慢,这丫鬟不能跟你走,关于她身怀珍珠的事,清园会给尊驾一个说法。”
同样扯着薄荷的春茗叫道:“都人赃俱获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罗白英考虑一刻,却做出了让步,“春茗,放开她,拿了荷藕那个小贱人,我们走。”熠彤也很配合地让人闪了条路,供这些人退场。
荷藕顿时急了,当众大声嚷:“薄荷你说话呀,珍珠链子一人一半,你说服清园的人收留和保护我,这可是咱们约定好的呀!咱们不是好姐妹吗,你为什么不救我!”
听者哗然,熠彤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春茗拖着嗓子“哦——”了一声,讥讽地看着薄荷。呆薄荷刚从袖子里掉出珍珠的震惊里醒过来,听了荷藕的话又呆住了,她什么时候收过珍珠,什么时候又许诺过那样的事?
罗白英第一个开口道:“何当归丫头的操守问题本不该我操心,可这也太腌臜了,随便一个下人都敢耍弄主子,拿主子挡箭牌。”手指一点薄荷,“把她也拿走,何当归想要人,让她直接来找我。”
熠彤考虑一下说:“那夫人能保证这段时日里,薄荷不会变成荷藕那样么?”
“无礼的人!”春茗代主子答道,“小贱人的鬼样子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别把小贱人的账算在我家夫人头上!”
“那么,待郡主病体大愈后,再上门讨教了。”
清园的管家和婆子都有些不敢置信,熠彤很少这么好说话,这样就让外人把薄荷带走了?再看薄荷,人呆呆木木的样子,像是受到重大的打击,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被人拖着走,消失在花园拱门外。
“你们很闲,没活可干吗?”熠彤眉毛一挑,扫视着看热闹的那些人。
“……”是不怎么忙,刚吃过早饭,等吃午饭的节奏。
“打水洗地,被外人踩过的地面统统刷洗十遍!”
“啊?”
罗白英满载而归地登车,除了荷藕,还附带一个薄荷,何当归的心腹丫鬟。想到不久之后就轮到何当归来当面求她,罗白英的心情像打了一场胜仗。
回到李家,两名囚犯被绑在柴房里,没人注意到薄荷已不是原来的薄荷。四下无人时,荷藕还自顾自地道起歉来:“好姐姐你别怪我,我只是自保而已,有你在这里,郡主才会来救咱们,否则我就要死在罗白英手上了……罗家出来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狠毒……你的大恩大德我绝不敢忘,以后会报答你的……”
绑在另一根立柱上的“薄荷”发出一声嗤笑,荷藕应声住口,惊疑地往对面看去,披散开的头发遮住一半脸,跟之前的呆瓜薄荷迥然不同的气质。
“薄荷姐?好姐姐?”试着唤了两声,对方不理她。
李家老夫人让管家过来问了情况,罗白英亲自恭敬地回道:“荷藕逃回从前做工的旧主子家里,企图逃避责罚,现已经捉拿回来,她自己也认罪了。请回复婆婆,媳妇会尽快处理好此事,让李家变得和从前一样平静。”
李老夫人听到传话后叹了口气,暗自后悔连娶两个儿媳,事先没考察品德。从二女进门后,从没断了斗法,开始时李老夫人站在荷藕那边,因为从她的身上发现很多伤,怀疑是罗白英做的。后来有仆妇亲眼看见,荷藕一个人“失足”跌楼,转而说罗白英推了她。再后来,告密给李老夫人的仆妇也出了意外,罗白英又站出来说是荷藕干的……
两个“草命”的女人没受命硬的夫君影响,却闹得家无宁日。李老夫人的儿子也从不回家里歇,抱孙子遥遥无期。
“将军回来了!老夫人,将军回来了!”
见到风尘仆仆的儿子,李老夫人吃了一惊,没好气地说:“你还记得有个家?李家只你一个男丁,三十老几还不着家。”
李辊一身官服,端正地磕了个头说:“让娘亲操心是儿子不孝,近日公务实在繁忙,刚处理妥当了关家的事,京里又急召儿子回去,因此来向娘辞行。娘亲保重。”
“你穿官服时是大人,我并不敢受你的礼。”李老夫人气问,“知不知道你的两个媳妇闹得多凶?都快家不成家了!”
李辊又磕一个头,沉声道:“儿子这就去整顿家务,娘亲宽心。”
“你?你打算怎么整顿?”他至今还没跟那二女圆房,怎么突然热心起来了?
“娘亲从旁看着便是。”
李辊任职锦衣卫,是高绝的得力助手,脾性也相投。今天正交代着押赴关家父子进京的事,忽而收到公文一封,打开看时却是女子的娟秀笔迹,题头唤他作“姐夫大人”,文末署名“何当归”。李辊莫名其妙了一阵,经人提醒才想起,他家里老娘说的两房侧室里,有一个是罗家小姐。
虽然是一封没头没脑的书信,投递公文的渠道是高绝专用的,李辊不敢怠慢,只得回家看出了什么幺蛾子,能把他的上司也惊动了。
推开柴房门,立柱上捆绑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人眼睛一亮,惊喜地喊道:“将军,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你了!”不用说是荷藕。
李辊点头打个招呼,展开手里的信,比着念道:“荷藕,原孟家奴婢,嫁入李家后犯七出中‘不顺父母’一条,送至水仙庵思过半年,留观后效。”
“为、为什么?”荷藕愣住了,“为什么你这样对我?上次分别时,你还夸我生得美,点心做的可口。”
李辊道:“不明白你说什么,自打你进门后连累娘亲惹气不少,念你年纪尚轻才不予深究。李家里没有私刑,李家的声名不容一点玷污,你这一身皮肉外伤的来历,本官会叫府衙的仵作和师爷给你细做供词。”
荷藕满脸不可置信,失声问:“将军你在说什么啊?上次在燕王府,你不记得了?”
“……我会记得写休书给你。”李辊如此答道。他闲余时间不多,又去找罗白英了。
松绑之后,长发盖着脸的“薄荷”递给荷藕一个锦囊,挥手告别道:“这里面的内容或许能解答你的疑惑,不过我建议你到了水仙庵再看。太打击人了。这是何当归最后送你的东西。”
“你,你不是薄荷,你是谁?”
“只是个过路人,也是这种事的过来人。念在你我被一起绑过的交情,给你句忠告——女人想依靠男人不是错,但在那之前先擦亮眼睛吧。”
柴房里只剩荷藕一人,满腹疑惑地拆开那枚来自何当归的锦囊,读后如遭雷击,只剩一脸灰败。
原来真实情况是当日在燕王府,荷藕遇到一场误会。她对又会查案、又会辨毒的李辊心生好感,就写信约他凉亭见面,谢他为郡主的案子费心。李辊或许看过信,或许根本没看过,反正他本人已没有印象,只是那一封约会信不慎落在了又嘴馋又闲极无聊的柏炀柏手里,扮成李辊的样子去吃了一顿,吃完夸赞了荷藕的手艺。荷藕以为李辊是喜欢她的,才义无反顾地找去李府。
而何当归大致弄清楚这个误会的时候,荷藕已提出赎身离开了。转念又一想,姻缘之事谁说得准,比起大多数的盲婚哑嫁,这一个嫁娶里至少有一方有情。于是何当归选择保持沉默,直到现在才说出来。
荷藕自己演了一场苦情独角戏,跟罗白英争夺着大小名分,最后才被告知胜者和败者一样没有奖品。
李辊又去跟罗白英打了个例行公事的招呼,请她“搬”回罗家住,亲事作废。由于李辊缺席,李罗两家的亲事实际还没办起来,知道罗白英变成李夫人的并不多,除了清园上下的人就没有外人了。李辊允诺尽量封锁消息,不损害罗白英的闺阁名声。
不等罗白英发怒,罗家来接她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罗白英陪嫁的人,以春茗为首的一批丫鬟都被就地遣散,扶罗白英上车的是一个穿道袍的女人,细看有点眼熟。
“你是……姝琴?”罗白英叫道。姝琴伺候何当归时,在丫鬟里是拔尖人物,罗白英还买通她当眼线,两人是相识的。
女人嘿然一笑,揉着手腕说:“大小姐绑得我真紧,手疼得紧。”
“你想干什么?”
“放心,姑奶奶没心情和你打太极,只搭乘你的便车去一趟罗府。总算是老相识,不要太小气啊。”
姝琴跟何当归议定的条件就是把薄荷掉包出来,代替她走一趟李府,再走一趟罗府,对应的报酬就是何当归帮她脱离东厂的控制。
罗白英:“……”
※※※
当晚三更,京城太子府的后巷里,姝琴从何当归手里接过一个包袱,里面有她需要的新身份文碟和销毁的东厂密探档。先打听清楚了她妹妹帛儿的行踪,姝琴临走前忍不住好奇发问:“喂,你给董心兰的信上写了什么,为什么能让罗家二话不说的关了罗白英和她娘亲赵氏?董心兰和你不是一路的吧?”
何当归道:“不是一路人,未必不能合作,就像你我这样。说起来我还要多谢孙湄娘,再者,罗白英若肯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想戳破她的事。”
“孙湄娘?不是早死了吗那女人?”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孙氏不想老太太从道观接我回去,就让风水先生看家宅,让相士占卦,卦辞到现在还收在老太太手里。说是罗家有个妖孽女子,天生与别的女子不同,克长辈克全家,嫁人后克夫家,又说那女子不是罗家亲生和嫡出的。”何当归回忆道,“老太太表面上装作不相信的样子,后来又找其他相士算还是一样,因此把这个事当真,心心念念要快些把我嫁出去。”
“那跟罗白英有什么关系?”
何当归笑默,过一会儿才幽幽道:“当然有关系,我替她背了三年黑锅呢。卦辞里指的‘妖孽女子’其实就是她,所有人却认定了是我,连罗白英本人都这样认定着,心中没有半分愧疚,所以说……不懂装懂最害人了。”
大房的赵氏身形过肥,年轻时就不能生育,刚好赵氏娘家的妹妹生了个女儿,让赵氏抱养走了。瞒过了所有罗家人,没人知道罗白英不是罗家子孙,包括罗白英本人。当这桩往事被揭穿后,想必罗白英和老太太她们都很震惊。
罗白英是民间最忌讳的“石女”,世人容不下此类天生不健全的女子,认为她们的存在就是一种耻辱。罗家老太太肯对罗白英好,是误以为自己当年错手伤了赵氏的胎,害得孙女早产和先天不足,出于愧疚才特别关照着罗白英。关照呵护了二十多年才发现受骗,老太太的脸色一定不大好看。
罗家啊,就像一株正在慢慢枯萎的植物,不知不觉又扯断了一条根。

、第729章 爆竹引来高手

天色蒙昧不亮的时候,一乘绿幔兜纱小轿停在皇宫尚膳司的后厨外,轿帘里传出一个欢快的声音:“咱们好歹也是奉旨御医,没有八十八抬的大轿和忠犬开路,也不至于这样偷偷摸摸的呀,没趣没趣!”
“你小点儿声,大小姐,这儿已经是宫门之内。以你脑子里的剧本储量,不会不明白一道宫墙背后的含义吧。”另一个声音淡淡吐槽道。
“我当然明白,这里是权力与财富交织的邪恶地。如果你爱一个人,带他来皇宫;如果你恨一个人,带他来皇宫。可惜不是古故宫,只是南京小朝廷,看上去根本不辉煌的说。”
“古故宫?你说的是北直隶顺天府吧,下下任的皇帝会迁都到那里。本朝开朝时根基浅,才定都在富庶的应天府,有传闻说,这里有一座地下宫殿,是全部由黄金砌成……”
“黄金?就在咱们的脚底下埋着?”少女冲出轿子,手里不知从哪儿变出了挖墓三项:铁铲,爆竹,探照灯。
她身后的人抚额道:“前提是传闻、传闻,只存在于美好的想象中,青儿姐。”何当归没料到她的搭档完全不畏惧皇宫的肃穆氛围,比平常时候更加跳脱了,一时十分后悔不该把这妮子带进来。
青儿的爆竹引线挂住了灯罩,意图用蛮力把两者分开……
何当归立刻睁大眼睛,一声“不要动”还含在嘴里,只听“啾!啾啾!”的巨大声响瞬时炸开,惊扰了鸦雀不闻的皇宫的夜。耳力很好的何当归发誓,有超过十个脚步声正往这里飞奔而来,东南西北各个方向都有人。还有哪里是没人的?
“呜呜!”青儿回头,亮出一张被烟火熏黑的俏脸,眼睛里全是泪。她一头扎进身形娇小的姊妹怀里,扭动着腰身哭诉,“好可怕呜呜,两个耳朵木了,什么都听不见了呜呜!”
怒!
青儿当然需要被好好教育一顿,但目前不是最佳时机。何当归深吸一气,默默告诉着自己。
四下望了两回,这里其实是御膳房的外厨后巷,专门宰杀新鲜牲畜的地方,靠墙的一排竹筐里有呼呼睡觉的鸡鸭。何当归一把拎起青儿的领子,塞进其中一个空竹筐,严肃地对她说:“你的任务就是送点心给祁沐儿,多余的事不要做,喏,朱允炆给的免死金牌留给你,别动不动就拿出来。”
四周的杂声越来越多,从那破空而来的气势就知道,那些人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大内高手。
“啊?”青儿像耳背的老太太一样扯着嗓子,对何当归的脸喊叫,“小逸你大点声,我听不见你说什么!”
破空之声更急迫了。
何当归毫不犹豫地敲晕了青儿,放进竹筐底层,上面放了几叉稻草和一只睡得羽毛热乎乎的老母鸡。这样应该就保险了吧,何当归戴上斗笠,往巷尾跑去,不久便撞到了人身上。
对方闷哼一声,隔着斗笠的纱,依稀觉得那人有点眼熟,可能是她认识的那帮人的手下。
“何人擅闯皇宫大内?”那人喝道,“嫌命太长了吗!”
“哦,有流星!”
何当归往天上一指,那人跟着看过去。抓住这珍贵的一丝缝隙,她动用了十成的迷踪步法逃生。后面的声音追着她喊:“站住,有种留下名来,逃跑算什么好汉!”
何当归绝尘而去,觉得迷踪步的始祖风扬都没这样狂奔过。对于皇宫的地形,她还保留着印象,现拿出来用也非常管用。刚才跑过的未央殿是朱元璋接见道士的地方,前面的小齐阁是存放丹药的库房,有直通尚药房的捷径。
……
“李副将,出了什么事?”
“有刺客吗?”
何当归逃后不久,爆竹引来的一批人全到齐了,除了大内禁卫军指挥使,自天字甲号以下的十二大守门人之外,还有东厂的曹鸿瑞和锦衣卫的段晓楼。每个人都是身披双甲,手里拿着一两件兵器,周身缠绕着戾气。
如果何当归见到这一幕,一定会感叹自己的好运气,因为她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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