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安稳舒心-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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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的情况他如数家珍。目前傅氏算媳妇、不算出嫁女的话,有十户共七十二人,其中他的长辈共有五人,同辈二十人……
这是不仅是他的愿望,也是傅海的愿望,可惜他们两兄弟以前没有能力实现这个愿望。
但是现在不同了,不说傅石发了大财,他们二房也是小有资产的!
傅泉想着脚步轻快了许多,他得跟傅石好好商量商量这个事!
晌午后的集会。每家每户都派了代表,大荒地自然是傅石,河对面的三家人里,容老三家去的容祝雪——她以后就是家里的掌舵人,另外两家则是派的年纪最大的荣庆辉和容庆耀两个。邻居四个汇合在一起来到了晒谷场。
这时候的晒谷场比夏、秋两季农忙时还要热闹。榕树村是大村,老老少少近两千村民,两百三十多户人家,一家派一个人也把宽阔的晒谷场挤得满满当当的。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里正搬了张桌子,人站在桌上,敲着锣鼓大声喊:“都看看,看看隔壁邻居、相熟的人家,人来齐了没有!”
“齐啦!”
“容蓝、容瓶的爹娘没来!”
里正答了一句:“他们暂时不用管!”
林八斤娘高喊了一句:“不止是齐了,还多了!”
“。。。。。。”,大白天活见鬼了吗?还有多的?多的是谁,容蓝?容瓶?喜婆子?还是罗神婆?站在林八斤娘身边的人都不自觉往远处推了几步。
里正咽了口唾沫问道:“哪来的多的?”
林八斤娘完全没发现所有围观群众的反常,嘴一瘪歪向最边上高敏站的地方:“那不就是多余的么!”
高敏翻了她个白眼,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向里正站的地方。
大家虽然都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不过今天来的大多都是男人,又是里正召集说正事,又是在这么个不太平的日子,不仅没人接这个话头,反而都动作划一地横了她一眼。
“没事闭上你的嘴!”,里正也吼了一句。
林八斤娘自讨了个没趣,哼哼唧唧兀自愤愤不平。
里正站在桌子上用自己最大的嗓门开始喊话:
“好了,人既然到齐了,那我就开始说了啊!村里边的长辈们商量好了,咱们初七做法事,村里出五两银子,容家宗祠出二十两,何家宗祠出十两,林家宗祠也出十两,咱们要请高堂寺的高僧来做七天的水陆道场,给咱们村枉死的人超度,给咱们村的村民们去厄运、祈福!因此,每个人,不管年纪多大,包括小娃娃,一个人出一百文……”
听到村里还有三大姓出银子,下面的人本来还挺高兴的,一听到自己家每个人都要出人头费,下面立马就闹开了!
、第120章 秋冬(十一)
“村里和族里都出钱了;为啥还要我们出啊?!”
“一百文也太多了吧?”
“咋连小娃娃也要算呐?”
“族里出的银子不就是相当于咱们出了嘛!三大姓的就不用再出人头费了吧?”
问题一个接一个,抗议声一声接一声;把里正的声音都给淹没了。里正不得不使劲地敲锣;“哐哐哐”一阵响;这才让村民们冷静了下来。
他也不多解释了;高喊了一声:“行;不出人头费的;到时候不能参加道场;以后出了事可别来怪我!”
这下子没人说话了,就算说也是小声嘀咕。
接连死了四个人,谁不怕啊?如果不是里正召集开会的话,村里白天都没人出门的。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替死鬼。一百文就一百文吧,买个平安、买个放心!
“三天内把人头费交到我这里来。记得啊,交了人头费的,初七那天开始做法事,法事前三天,大家都要斋戒,不能杀生、不能吃肉、不能同房……”
听到“不能同房”,村民们又是一阵哄笑。
容祝雪小姑娘的脸红透了!
“你们别笑,犯了戒,参加法事也没效果,有你们哭的时候!”
“知道了啦!不、能、同、房!”,几个年轻小伙子一起拉长嗓子喊了一句。
里正瞪了那几个年轻人一眼又继续说道:“做素菜的、家里有空房可以借出来的、懂法事流程的,还有会做木工活、搭台子、建祭台的人,愿意来帮忙的话多出一份功德的话,都到我这里登记……”
集会完了以后,傅泉拉着去了二房,还很郑重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
“我打算跟里正划块地,建傅氏祠堂!”
“?”
傅石记得当初他告诉傅泉卖方子赚了一万两的时候,傅泉就说过这个事了。当时他就没同意,傅泉也是了解他的“苦衷”,怎么会又提起这茬了啊?
“咱们傅氏一门在榕树村也有好几十年了,除了三大姓,就咱们傅家人最多。”,傅泉兴奋地拍桌子:“榕树村完全可以是四大姓呐!”
作为一个没什么宗族观念的人,傅石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小时候遭难的时候也没见其他姓傅的人出来帮忙说过一句话,甚至还有人闹着要把他赶出榕树村,免得祸害所有傅氏族人。幸亏傅家没宗祠,没族长、宗令,不然宗会一开,他如今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搞这些不就是挖坑埋自己嘛!
不过,这主意又是自己尊敬的二叔提出来,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就是不显得那么自私、记仇的理由来反驳,只能闷闷地说:“我觉得这事挺大的,咱们得好好考虑考虑。银子咱们是有的,可是,这事情也不是咱们一家子的事,别人也得出钱吧?他们要是不愿意的话,咱们也不能逼着他们吧?就咱们两房人的话,也没有弄啥宗祠的必要呀!”
“这确实是个问题……”,傅泉想起傅成业的那种态度,估计其他人也没差多远,说服族人才是最重要的一步。这事情任道而重远呐!
容祝雪开会回来把里正的话转达给了大荒地的女人们,话音一落宋翠华就开始抚额哀叹:“一人一百文?!完了,今天算是白干了!”
“你急啥啊,这钱还不得是公中出啊,反正你们没分家,没有私房钱!”,何桃一针见血地说道。
宋翠华还没开口呢,李彩月就说了:“你们不知道啊,我们家那位老太太眼里可是只有孙子……”
他们虽然没说透,但是何桃几个也明白她的意思了,这是在担心武氏不肯出春芽、春妮两个的人头费。
只是碍于春芽和春妮在场,不好说得太透,害怕孩子听了会对奶奶有怨恨。孩子年纪小,心里想啥很容易在面子上露出来,家里毕竟还是两个老的当家,得罪了他们俩可就有得苦头吃了。
唐文妹见气氛有些凝重,又主动挑起了别的话题。
许三娘也说道:“听说这次要请的是高堂寺那边的高僧来做法事,都说那边菩萨可灵了!”
苗氏道:“那里每年三月开法会,人可多了,挤都挤不上去!”
“嗯、嗯,我出门子前我娘特意带我去过呢!”,许七娘说着从衣服里面拉出了根红绳,让大家看上面挂着的平安符:“那你们看,这个就是在那里求的平安符。”
薛丫说:“我听说还能准备自己常用的东西,让那边的师父开光!”
“那感情好,我可得备上……”,傅秋月点点头。
十几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热闹,说说笑笑的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到了晚饭前,与昨天容大壮一个人特立独行不同,今天各家的男人都来接老婆回家了。送走了他们,何桃才跟傅石、念祖、念宗开始吃晚饭,一边交流白天各自做过的事情。
“二叔说要建宗祠,想把咱们傅家拱成榕树村的第四大姓。”
何桃不由得笑起来,这二叔还挺有抱负的嘛!
傅石问她:“这事你觉得咋样?”
“这个呀,好坏参半吧!”
如榕树村这样有三大姓外加几十户旁姓的村子并不多见,大齐的农村基本上都是一村一姓。
一个村就是一个大家庭,族长就是大家庭的家长,通常还是兼任里正。村民可是不知道谁是皇帝,但是却不能不知道谁是族长,可以不了解大齐的律法,但是不能不熟知族中族规。
族里的决定那是说一不二的,扶持谁、打压谁,都是族里一句话的事。这样的村子凝聚力特别强,一点也不怕受到外人的欺负。
比如王琼花的事,那时候她可是背着杀害亲夫的嫌疑,但是就因为她姓王,王家村的人说了要保她,何家人就带不走人,因此发生了大规模械斗。最后还是王琼花自己愿意,才被带回何家的,而且王家村的人一听说她在何家出了事,第二天就来把人给接走了。
同样的,如果高寡妇那样的人是在王家村的话,就凭着风言风语也早就被沉塘了!
还有,如果傅石的情况如果出在王家村的话,估计也早就被赶出去以防他祸害全村人了。
宗族既是村民在外的底气和靠山,也是制约他们的利器和枷锁,好坏参半四个字并不为过。
“是呀,我就是这么想的啊,就是二叔他老人家觉得好啊!”,傅石闷闷不乐地说道:“咱们现在其实也挺好的呀,干嘛一定非得所有人凑在一起,人多麻烦多就不说了,以后指不定还会高出啥事呢!”
他对小时候的事情依然是耿耿于怀。
何桃却是担心未来的事情。
她跟傅石现在就只有冬枝、冬叶两个女儿,谁说得清楚以后会不会有儿子。如果有了宗祠,族人打着为他们身后着想的名义要他们过继儿子的话怎么办?她才不要把自己“辛苦赚来的血汗钱”白白给外人花呢!就算是一根草她也要留给想给的人!
又或者,她以后生了许多儿子(何桃自己汗了一把),族里恰好又有那家绝了嗣,宗族决定要过继她儿子又怎么办?难道就因为别人需要,他们就得骨肉分离吗?做梦都别想!
这可不是她自作多情、被害妄想症发作。
这两天她刚好就听过这方面的八卦。
林木匠最近就一直在烦恼这个事。
林木匠夫妇就只有林夏一个女儿,林氏族里之所以没有强迫他们过继别人的儿子,是因为他们一早就说过自己的打算,第一种:招上门女婿,林夏做守灶女;第二种,林夏出嫁,生的第二个儿子姓林,做嗣孙。
林氏宗族接受了这个计划,一直以来相安无事,直到林夏不能生孩子的事情传出来,林氏宗族的人才开始逼迫林木匠选嗣子。
林木匠手艺好,他家的家底在榕树村算是第一流的,孩子过继去了就是享福的,很多人都求之不得呢。许三娘、许七娘的公公和林木匠是同一个爷爷的亲堂兄弟,他也在打这个主意,想把自己的小儿子,十二岁的林冬过继给林木匠。
据说,林木匠的口风已经有点松口了。
再一个就是容氏一族要给容老四过继嗣子的事情,族里没一个人愿意,但是,只要最后宗族决定了送谁去,谁就必须得去。据说,容氏一族因为这个闹得不可开交。虽然有族里的接济,容老四家的生活是不成问题,可是他们家太邪门了,大的两个是傻子,小的两个又都枉死的,风水肯定是有问题的!送孩子过去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死啊,谁乐意?
“咱们还是别掺和吧!”,何桃瘪瘪嘴:“咱们自己过自己的日挺好的呀!”
傅石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人多了烦死了!”
夫妻俩都不愿意凭空多个枷锁,很愉快地达成了一致,在该怎么回绝傅泉这一项上,双方也很默契地达成了一致——他老人家正在兴头上,还是别去泼冷水,以后再说!
、第121章 秋冬(十二)
“祈福法会”的主会场设在容氏祠堂的前院;前期准备工作在村民们的踊跃参与下,两天便顺利完成。
冬月初六下午;高堂寺的僧人到达了榕树村,随之而来的还有被请来的毗卢遮那佛、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的三尊佛像。
僧人按照方位布置了内外合计七座祭坛,将三尊佛像请到内坛。内坛是水陆道场的中心位置;前方放置四张方桌,上面分别放着铜磬、斗鼓、铙钹、手铃及仪轨等法器,两侧则挂上分别悬挂十幅水陆画像,代表诸位菩萨、福德诸神,画像下设牌幡,代表圣凡。
一番布置下来;空旷的院子华丽变身;变得庄严肃穆。
这天小作坊下班以后;所有人都说要去参加明天早上的开坛仪式。
“媳妇,咱们也去!”,傅石怂恿何桃。一起过了两年,傅石十分清楚何桃的个性,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门的,尤其是冬天,恨不得吃喝拉撒睡全在炕房搞定。原本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何桃,谁知道他一说何桃就忙不迭地答应了。
“好啊!”
她虽然嘴上说着鬼是不存在,不怕、不怕,可是那四条人命去得那么巧合,由不得她不信、不怕啊!
“几点开坛啊?”
“三更。”
“……还不如让鬼来缠我好了!”
不过,何桃的懒惰最终还是败在了胆小的石榴裙下。
冬月初七,二更半,何桃和傅石哆哆嗦嗦地提着灯笼出了门。
俗话说半夜三更,现在连半夜都没到,四面八方都是黑漆漆的,灯笼的光芒没有穿透力,只能照到他们周围几寸。
何桃隐约觉得他们俩前方、后方像是都有人,似乎还能听到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她心想坏了,妈的,不会是碰上鬼了吧?!
冷不丁地听到一声“何~桃~”,何桃吓得直接就把自己塞进了傅石怀里,手脚并用地抱住他的腰杆,跟无尾熊一样地缠着他尖叫:“鬼啊!”
“媳妇,你别怕,是那个谁!”,傅石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指着黑漆漆的后方说:“你看,是那个谁……”
在大荒地做工的女人,傅石见了都是知道的,就是名字和人脸有些对不上来,尤其是今年新来的几个。
“谁啊?!那个谁啊?!”,何桃有些抓狂。尼玛,这种半说不说的更加吓人好不好?!
“阿桃,你胆子太小了吧!是我,许七娘!”,许七娘拉着林秋的手走进了灯笼的照亮范围。
何桃看到是活生生的人,这才松了口气,知道她看到的鬼是其他抹黑去参加道场的村民。她埋怨道:“你们咋也也不说点个灯啊,吓死人了!”
“村里的路都走了几千遍了,闭着眼睛都没问题,干啥浪费蜡烛啊!”,许七娘笑道:“我还以为你胆子多大呢,鬼你不怕的,没想到却被人给吓着了,哈哈哈……”
“你们听过人吓人,吓死人的嘛?!”,何桃心有余悸地怕怕胸口:“咋就你们两个人啊,家里人呢?”
“我走到半道才发现忘了带供奉的东西,折回去拿,其他人就先过去了……”
“你还要自己带供奉啊?”
“罗神婆不是阿秋和大哥发现的嘛,他还在不知道她是死是活的时候压到过她呢!我担心罗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