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安稳舒心-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一文钱置办。
张二贵和张高氏病着没钱治,没人照顾罗氏生的张栓子,张大花还得继续留在张家。何有栋想早日将媳妇接回家去,又没银子解决问题,就出了个釜底抽薪的烂主意,让张家人卖地!
包括张大花在内,张家人都不同意。田地是农民的根本,卖了可以解决一时之需,可是来年咋办?吃啥?
何有栋一摊手:反正我没别的办法,你们商量着办吧!
张大花就拖着,拖到一个多月后偷来的一袋子粮食也见底了,眼看着又要饿肚子了才咬着牙同意卖了家里一半的田地。三亩水田四亩旱地。
想着娘家明年的收成更少,大过年的她心里也高兴不起来,谁知道一回来何莲就给了她一个大刺激。
银耳铛,看那重量至少得值五百文,何莲一个十来岁的丫头片子居然都这么有钱!张大花的脸变得狰狞,死死地盯着何莲的背影,直到何莲进了堂屋才转身朝自己屋走去。
“你这是摆脸色给谁看呐?”,何有栋跟进屋,有些火大地冲张大花吼:“好不容易才回来,你又想回娘家还是咋的?摆着一张臭脸,生怕奶奶看不到你,想不起那袋子粮食哇?”
他一吼张大花就开始哭:“我哪高兴得起来?我让你问家里借点银子你百般不愿意,说啥奶奶不会借,你刚才没看到小妹耳朵上带的啥?你说这钱哪来的呀?你说奶奶咋想的?”
张大花刚到家还不知道何莲去大荒地帮忙挣工钱的事,还以为是大周氏给何莲买的耳铛。何有栋听了没好气地说:“奶奶?!她到死都不会松手放钱的,你居然以为是她买的,你真是蠢到家了!”
何有栋这才把何莲去大荒地帮工的事情跟张大花说了,末了还叮嘱张大花道:“你别看小妹年纪小,她现在可是咱家唯一一个有收入的!”
“咋的?难道还要我巴着她啊?”,张大花没好气地反问。
“也不是……”,何有栋正想跟张大花好好说道说道何莲的重要时,一声尖叫突然响起。他仔细一听,声音的来源还是大周氏的东屋。
他立马站起来,原想出去看看发生啥事,可想着家里人至今还不待见他,最后只是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一个缝听外面的动静。张大花也抱着何光明凑了过来:“他爹,你说出啥事了?我听着是小妹的声音呢!”
确实是何莲的声音,此刻何莲正捂着耳朵哭得喘不上气,鲜红的血从她指缝间流了出来。
“让你取下来你还敢不听话?”,大周氏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往她身上抽了一下:“小小年纪带啥首饰,妖里妖气的,赶紧摘了!”
怎么能这样?何莲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高高兴兴地回家,主动把工钱交给大周氏,大周氏一开始还挺开心的,说夸她年纪小就能挣钱了。
大周氏见她有三身新棉衣说让她让一套出来,过年时送给何花姑姑的小表妹周可心。
周家人最终还是把周可人给卖了,因为周可人长得好,卖了十八两银子,周家人添了二两最终把事情给了结了。可自那以后何花和周可心在周家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之前何花还回来哭过一场,说周可心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啥的。
何莲虽然不愿意,还是答应了。大周氏就笑得更开心了,一个劲地夸她听话、懂事。
何莲正要回屋时大周氏这才看到了她耳朵上的银耳铛。
“你耳朵上带的啥?”,大周氏眼神不好,凑近了看才看清楚了:“银的?!”
“是呀,大姐给我的。”,何莲心里一紧。
“摘下来!”,大周氏脸一沉说道:“还以为你是个好的,居然敢这么明晃晃的藏私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奶奶了?”
“可是,这是大姐给我的,又不是工钱。”,何莲自然是不同意的。
大周氏见孙女不听话干脆就动手自己取了,拉扯间拽下了一个耳铛,大冬天的皮肤本来就脆弱,何莲的耳朵也被连带着拉出了一个大口子。
何莲“哇”的一声就哭起来。
大周氏不依不饶,一定要她把另外一只也摘下来,可是毕竟见了血,她又不敢强取,只好拿着鸡毛掸子抽何莲。
何莲被抽疼了,将另一只耳铛取下来扔到大周氏脸上:“给你,都给你!”
说完就捂着还在流血的耳朵跑出去了,跟闻声而来的何富国撞在一起,何富国抓住她问:“莲儿,你这是咋啦?惹你奶奶了?”
何莲一听哭得更厉害了,抬着头问何富国:“我没惹她!她咋能这样!工钱交了,棉衣也答应给了,为啥还要抢我的耳铛?这是大姐送我的,我……”
我还想带出去给春芽他们看呢!村里只有我有的,是我大姐送我的!
可是看着何富国的脸,后面的话何莲说不出来了。小小年纪的她终于明白了大姐说“咱爹太孝顺了”时的神色到底是啥意思。她知道,就算是奶奶错了,爹也不会帮她讨公道,因为爹孝顺,所以她就要跟着一起吃亏!
她很想问何富国,爹,啥时候你才会驳奶奶一回?啥时候你才能顾着女儿一回?
晚上,何家人都睡了,何有梁端着碗稀饭轻轻敲了何莲的屋门。何莲红着眼睛开了门,闷闷地唤了一句:“小哥。”
“饿了吧,快吃点。”,何有梁把碗塞进何莲怀里:“爹悄悄给你留的。”
因为何莲把耳铛扔到了大周氏身上,大周氏勃然大怒,说她忤逆不孝,罚她三天不准吃饭。何富国左右为难,只能趁着众人不注意时偷偷藏了一碗粥,可是想起女儿白日里看她的眼神他就一阵心虚,只好让何有梁给何莲送来。
何莲记恨何富国不帮他讨公道,哼哼了两声。可是毕竟年纪小,又过了三个月好日子,一下又挨饿实在是不习惯,她别别扭扭地接过碗小口喝起来。
“耳朵疼不?”,何有梁伸手摸了摸她已经结痂了的耳垂:“你咋这么不小心呢?明知道咱奶奶贪,还带着去她面前现眼。”
“明明就是她的错,干嘛要说我?!”,小何莲炸了毛,随即又想到何桃送给她时还特意叮嘱过让她收好了别让大周氏发现,又别扭地别开头:“反正就是她的错!”
“好好好,都是她的错。”,何有梁好脾气地安抚。
何莲犹豫了一下问何有梁:“小哥,你说她为啥会这样?爹又为啥这样?”
“咱爹是孝子。”,何有梁说。
一语道尽万般辛酸。
何莲不依不饶地问:“那奶奶呢?她为啥这样?”
何有梁摇摇头:“不知道,也许,也许是穷得吧……”
“那我以后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银子,我一定不要做她那样的人!”,何莲鼓着腮帮坚定地说:“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银子,买很多很多的首饰,做很多很多新衣服,看也不给她看!”
“好,好,不给她看!”,何有梁无奈地附和。
、第57章 年节(二)
何桃不知道何家发生了什么;她自己也是一脑袋官司;正焦头烂额着。
有人说双胞胎之间有心灵感应,在这一点上冬枝和冬叶的表现就是尿一起尿;哭同时哭。俩孩子刚尿湿了尿布;不舒服“哇哇”地哭得震天响;哭得都要掀翻了屋顶。傅石和何桃一人负责一个换尿布哄孩子。好不容易孩子们不哭了;扭头看角落里堆得冒尖的脏尿布,何桃一脸嫌弃地呲起牙:“咋这么多?!”
走近一看,不仅是尿湿的;还有沾了金黄便便的;何桃一阵反胃;尼玛,以后是不是该少喂他们几顿;怎么这么能拉?!
她纠结又纠结,颤抖着手伸向那盆尿布,可是怎么也不了决心去碰,一扭头冲傅石说:“石头,咱轮班洗尿布吧!”
傅石还能不知道她,成亲一年了,她一撅屁股他就知道她是上大号还是小号,很镇定地说:“好啊,媳妇,咱咋轮班?一人一天?”
“一人一天太频繁了,”,何桃很无耻地说:“不如一人半个月吧,你先来!”
半个月后何莲就回来了!
傅石认命地叹了口气:“好吧。”
说完就勤勤恳恳地洗尿布去了,何桃松了口气做饭去。
自从她怀孕以来,除了吃饭就没进过厨房,咋一进来都不知道柴米油盐放在哪儿!
“石头,米放在哪了?”,她伸出脑袋问正在打水准备洗尿布的傅石。
“立柜下面的陶罐里,左边数过来的第一个。”,傅石头也不抬地回答。
舀了米,掺水淘米,生火煮饭。要等水烧开了米煮到七分熟了,再沥米放进蒸子里,等待的时间里就准备做菜的食材。
何桃搭梯子取下一块腌肉,拿刀砍下来一斤左右,又爬梯子把剩下的挂回去。嗯,做腌肉,要先烧一烧肉皮,不然皮煮不软,她想了想觉得太麻烦,手起刀落把肉皮切了下来放在一边,集上一堆炖锅肉皮吧!
对了,腌肉煮之前还要先泡水的,不然煮出来太咸,不好入口。何桃拍拍脑袋,找木盆倒上水把腌肉放了进去。
咦,不行啊,腌肉至少得泡一个时辰吧?吃晚饭肯定来不及了!
何桃哭丧着脸,重新找食材,搬出来一颗老南瓜。南瓜皮厚还硬,她一刀下去没切开南瓜反倒差点把菜刀给震飞了。气运丹田,再来一次,成功破开了南瓜,取了八分之一,剩下的放进立柜,削皮切块,然后扔进锅里掺水煮上,一道菜完成!
不能只吃南瓜,还得有肉。她又搭梯子取了只风干的兔子,摆在砧板上,举起菜刀一阵猛剁,一不小心骨头渣溅到了脸上,她抬起油乎乎的手捂住被打疼的地方,整张脸顿时油光满面。
好吧,省了一天的面脂!她自我安慰完不到一秒钟就开始恶心,放下菜刀打水洗脸,大冬天洗脸用凉水是不作不会死的节奏啊!
没有热水,现烧!两口锅都被占了,一个锅里煮着饭,一个锅里煮着南瓜,咋办?
何桃只能先把南瓜起锅,涮锅烧热水洗脸!好不容易把脸折腾干净了,继续剁兔子,然后一不小心又被骨头渣溅到了脸上,又是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捂,悲剧重现,再把煮了两分钟的南瓜起锅,烧水洗脸,如是重复。
真是蠢透了!她看着煮的咕噜响的南瓜发呆。
遭了,忘了米饭了!
一揭开锅盖子,哪儿还用沥米蒸饭啊,一锅大米都要煮成浆糊了!
她有些挫败地破罐子破摔,干脆把煮到七分熟的南瓜一股脑地全部舀到了煮饭的锅里,喝南瓜粥好咧!
好吧,米饭不用管了,做兔肉!
有肉了,还缺姜切丝蒜拍泥,嗯,还缺大葱,何桃一阵风地跑到后院菜圃拔了几根大葱又回到厨房,弄干净了用菜刀拍一拍再切成小段的,好了,万事俱备。
热锅,倒油,油开了下辣子、花椒粒、葱姜,翻炒几下香味扑鼻后将兔肉倒进锅里继续翻炒,嗯,油好像少了点,翻不匀呀!可是菜籽油必须得先热开了才能用,中间加油的话菜会有股怪味。炒了几下眼看着要粘锅后,何桃果断地决定不做干煸兔丁了,改做水煮兔,一瓢冷水加进锅里。
搞定兔肉以后扭头一看——哎哟,南瓜粥快煮干了!她赶紧灭了火,确认没有糊这才松了一口气。
饭也有了,菜也有了,菜就一道,好像少了点,再做个炒鸡蛋吧!
谨记刚才的教训,放油的时候她手一松倒了将近半斤菜籽油,覆水难收,炒鸡蛋做成了油炸鸡蛋。
“媳妇,好了没有?”,傅石走进来问。
何桃很委屈地一瘪嘴:“快好了。”
太奇怪了,想当初她到大荒地做的第一顿饭也没这么磕磕碰碰呀,怎么过了一年反而比刚到这里时还要不习惯?
何桃努力分析问题出在了哪儿,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都是惯的!
只怪前有傅石的小心翼翼,后有何莲的勤劳肯干,她现在身心都是地主婆了,哎,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我试试味道变没?”,傅石伸手就要抓兔子肉。算起来快一年没吃过媳妇做的菜了,好怀念啊!
“等等!”,何桃一把打开他的手,很严肃地问:“洗手没?”
“洗了!你看!”,傅石伸出手凑到何桃脸前:“干净着呢,香喷喷的,都可以下嘴啃!”
是错觉吗?何桃总觉得傅石的手黄黄,还有隐隐有便便的味道。她头一缩,说道:“再洗一次!”
傅石悻悻地出了门。
何桃正打算盛饭时,冬枝、冬叶的哭声先后响起,她一趟跑向东屋,不忘对傅石说了一声:“石头,手洗干净了就把饭端过来啊!”
进了屋,何桃很镇定地挨着摸了摸冬枝、冬叶,果然,又尿了!
“宝宝啊,你们该不是肾不好吧?怎么一天尿这么多次呀?”,何桃一边给宝宝换尿布一边问。看着她张张合合的嘴巴,冬枝不哭了咧嘴笑,扭头看冬叶也在笑,何桃立马乐了:“哎,会笑啦!宝宝真厉害!冬枝棒,冬叶也棒!”
何桃抱住两个宝宝一阵亲:“好吧,你老娘不嫌弃你们屎尿多,谁让你们这么可爱呢!真是太可爱了!”
傅石端着饭菜进来了,摆在炕桌上,然后人上了炕,抱起冬枝亲了一口说:“咱闺女就是可爱!”
“那可不,也不看是谁生的!”,何桃也抱起冬叶,歪坐到炕上。
“诺,媳妇,媳妇辛苦了,吃饭吧!”,傅石将南瓜粥推到何桃面前。
何桃又脑洞大开了,这颜色,这稠度,怎么看怎么像冬枝、冬叶荣誉出品啊,还是现拉的,热气腾腾!
何桃扶额:我是哪根筋不对了做什么南瓜粥啊!摔!以后都没法吃南瓜粥了!
主食何桃连看都不想看,炒蛋太油她吃不下,最后就抱着兔肉猛吃,吃完饭后没多久她就觉得肚子里辣辣的,她只好接连灌了好几杯凉水才把辣劲压了下去。
双胞胎又开始嚎了,这次不是尿了,是肚子饿。
何桃认命地解开衣服,先喂冬枝再喂冬叶,又哄她们睡了,这才有时间跟傅石说两句话。
“石头,我觉得今天真够累的。”,她趴在傅石胸膛,手挠了他两下:“你有没有觉得我变笨了?”
“没啊!”,傅石很肯定地回答,不是变笨了,是一向如此。
“真的吗?”,何桃抬头确认。
傅石点点头。
“那你觉不觉得我不是个好娘亲?”,何桃再问。
“没啊!”,傅石摇头,只是个懒娘亲而已。
“真的吗?”,何桃确认,不等他回答又自顾自地说:“可是他们老是哭,尿那么多,屎也多!我看着他们就头疼。没他们之前咱多好啊,每天吃吃喝喝,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不想起来就睡一天。人家都说当娘的不会嫌弃自己孩子,可我一想到因为他们,以前那种日子再也没了,我就忍不住……”
“媳妇,别胡说!”,傅石一把捂住她的嘴:“孩子会记得的!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