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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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即飞一个寒颤,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魅影接着跟上,似笑非笑地睨眼地上那一排整整齐齐的尸身:“沈大人,回见~”
聂宇平,杨坤,黄健,林小志等人迅速跟上,穿过安静无声的人群,走向下一个街道。
“世子爷,哪个世子爷?”胡军隐约猜到,却不敢相信。
沈即飞鄙夷地斜他一眼:“除了萧绝,还能有谁?”
“是他?”胡军错愕万分:“不可能啊,我们是姻亲!”
说罢,不顾萧绝已经远去,猛然扯开嗓子嚎叫起来:“姐夫,误会,误会啊!”
一声“姐夫”听得沈即飞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胡军只觉眼前一花,一阵惊喜:“姐夫,你听我说……”
来的却不是萧绝,而是魅影:“谁是你姐夫?再乱认亲戚,小心你的狗命!”
“我没胡说,真是亲戚……”胡军急了。
魅影啪地赏他一记耳光,啐道:“凭你也配?”
沈即飞心中一跳,隐隐捕捉到什么,待要细思,却又抓不住了,不觉茫然。
“不是啊,”胡军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世子爷真是我姐夫,不信,你去问岳父大人。”
魅影已懒得跟他多说,直接一指点了他的哑穴,转过头郑重交待:“沈大人,这家伙企图谋杀世子爷,是重犯,你可得看牢了。若是让他半路跑了,唯你是问!”
以胡军现在的情况,半路逃跑当然不可能,他防的是胡唯赶到,沈即飞私下放人。
沈即飞能说什么?
萧绝扔下这堆烂摊子一走了事,他能做的,只能是搬搬尸体,打扫打扫战场了!
胡唯收到消息,赶到出事地点,现场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连血迹都被水冲没了。
有幸目睹了整个事件全过程的曹家铺子伙计,正口沫横飞地给闻讯赶来瞧热闹的百姓讲述当时的场面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人群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对着曾经的事发现场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模仿当事双方,进行着事件还原。
一边还原,还一边质疑:“这不可能吧?又不是神仙,三个人怎么可能杀三百人?这种人要是多来几个,送到战场上去,那还不所向无敌了?”
得,不过一会功夫,三十人已被夸张成了三百人……
“不愧是小霸王,果然牛!”
“临安啊,御街之上啊,众目睦睦啊,一言不合就敢挥刀相向,杀人如麻啊!”
“那是,人家连燕王都敢打,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胡唯心急如焚,顾不得听这些毫无营养的废话,他只关心一个:胡军!
“都死了?就没有一个活口?”
“有有有,”曹掌柜连声应道:“最开始来的八个护卫,还有胡家那位五少爷,都只受了重伤,已经被五城兵马司的人带走收监了。”
“收监?”胡唯先是松了口气,后来越听越糊涂:“收什么监?”
他得到的消息是,他的宝贝儿子在街上跟人起了冲突,动起了刀子。
跟什么人打,为什么打,还没来得及打听。
胡家在邯郸是一方霸主,向来横着走。
一场瘟疫虽让他捞了不少横财,却也带走了他几个儿子的命。
胡军成了胡家唯一的一条根,更加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惯得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这里可是京城,屋顶上掉一块砖,有可能砸死两个三品官的临安!
他怕胡军不知深浅,得罪人不自知,一得到消息立刻赶来,谁知还是迟了!
曹掌柜兴灾乐祸:“那家伙不知死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一个三品官之子,就敢跟萧七爷叫板,还口出狂言,出一万两买世子爷的项上人头。这不,惹怒了世子爷,一举击杀了二十七个随从,还扣了个买凶杀人,意图谋杀朝廷命官的罪名,送到牢里去了。”
胡唯懵了。
他不是胡军,自然一听就知道这位萧七爷是谁。
可是,萧家跟胡家,不是姻亲吗?
他肯跟杜家结亲,瞧中的可不是杜谦更不是杜家那位名不见经传,貌不惊人的庶女杜荭,而是杜家跟萧家的姻亲关系!
为什么,萧绝一点亲戚情份都不讲,直接动手,杀了人不算,还把连襟送到牢里去了?
胡唯毕竟进京时日尚短,还在熟悉环境,不不及融入临安的社交圈。而他跟南宫宸的关系,说远不远说近却又实在算不得核心,这些过了时的八卦消息,自然没有人会特地给他提及。
所以,萧绝跟南宫宸之间的恩怨,他不知道。
胡唯不懂,沈即飞却好象有点明白了。
萧绝,这是明显瞧不上胡家,不打算跟胡家做亲戚呢!
胡军可是把话放得很清楚了,他又不聋,那种情况下还穷追猛打,嫌弃的意思很明显嘛!
可他一个外人,跟胡唯也不熟,不好交浅言深。
因此,只能含糊其词地道:“胡大人,您既然跟世子爷是姻亲,事情就好办了。这样吧,不如你跟世子爷讨个人情,也免得下官难做人。”
胡唯也是在官场混的,闻弦歌知雅意,当然听出沈即飞两边都不愿得罪,不肯担责任的意思。
说到底,还是他胡唯面子不够大。
他心里虽有些不爽,但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强人所难不是?
于是,他退而求其次:“那,去牢里探望犬子,这总可以吧?”
只要不把人带走,万事好商量。
沈即飞满口答应:“大人请便。”
胡唯这个时候提出见胡军,当然不仅仅出于心疼儿子,放不下心。更主要的,从他的嘴里,听到事情的真相。
毕竟,那些道听途说得来的消息,靠不住。
胡军一身是血,正躺在牢里哭爹喊娘,猛然见到亲爹,顿时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爹,疼死我了!赶紧把我从这破地方弄出去,不然,胡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休要胡说!”胡唯看到自个捧在掌心的独苗这么狼狈,顿时心疼得不得了。
“爹啊,”胡军只差满地打滚,哀嚎道:“姓萧的半点情面都不给,那是往死里揍我!爹啊,我不管,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胡唯被他噎得胡子乱翘:“逆子!交待过多少回了,京城不比邯郸,绝对不可任性胡为!你,你谁不好惹,偏去招惹那个煞星!”
换成其他人,或许还有机会报仇。
萧家?想都不用想!
燕王还指望萧家支持他登基呢,怎么可能为了他得罪穆王府?
“姓萧的不仗义!”不提还好,提起来胡军泪流满面:“我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是工部胡侍郎家,跟萧家是姻亲!结果,他打得更狠!呸,什么破姐夫,老子不稀罕!”
胡唯忙问:“你确定,跟他亮明了身份,双方没有误会?”
胡军哭得更厉害了:“一开始我是没说,后来发现打不赢,我不止亮了自己的身份,连燕王是我干哥哥的事都说了出来。结果,那个王八羔子说我冒认官亲,把我往死里打!爹啊,你要帮我报仇啊……”
胡唯心中咚地一跳。
萧绝这样做,分明就是要扣实了他“悍匪”的身份,从道理上完全站住脚,不落口实,掌控全局。
这一招拿来对付别人,自是无可厚非。
两家是姻家,这样做就未免太不厚道了。
简直就没把他们当亲戚看啊!
胡唯的眼睛咕噜噜乱转着,心思也转得飞快。
等等,难道这就是萧绝的目的?嫌弃胡家,不愿意跟胡家做姻亲?那也用不着下死手吧?萧绝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把他整趴下?
不能吧,他跟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又是个小心谨慎的性子,不可能得罪了萧家不自知啊。再说了,他到京城才几个月,连萧绝的面都没照过,想得罪也没机会啊!
他想不通,于是匆匆回家,备了厚礼,次日亲自登门。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萧绝再横,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结果,萧绝还真的完全不给面子。
一句“不见”,直接将他挡在了门房之外。
不得已,只得去找杜谦,希望借“姻亲”的光,跟萧绝见上一面。
杜谦去了也不顶用,门倒是进了,还是萧绝亲自来接的,没等杜谦说情呢,萧绝先絮絮叨叨地抱怨上了。
口口声声,说胡军如何嚣张,如何打了白蔹的耳光,如何纵奴行凶,如何口出狂言,当街买凶杀人……
数落了一大堆,末了,道:“天子脚下,竟敢明火执仗地执械行凶!还敢口出狂言,说什么宫里人人!亏得是遇上了我,要是换个人,岂不是早让他杀了?那时,只怕连岳父都要被他连累。”
杜谦略一思索,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王公大臣,勋贵之家。
以胡军这种只知蛮干没有脑子的货色,迟早招来灭门之祸,搞不好真要受其牵连。
亏得没有下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么一想,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告辞回去,立刻吩咐唐念初寻个由头,把胡军的庚贴退了,消了这弥天大祸。
胡唯象只没头苍蝇般四处乱蹿,拉关系找门路,想把胡军从牢里捞出来。
五城兵马司已经把人移交到了临安府,正式升堂审案了。
不审不行啊,萧绝一纸诉状,把胡军告上了公堂。
二十七条人命,搁在哪个朝代都是轰动一时的大案。
新鲜的是,被杀的有冤无处诉,这杀了人的,反而成了苦主,做了原告!
一时间,临安城里再次沸沸扬扬。
取舍
更新时间:2014424 17:15:07 本章字数:3424
到了这个时候,胡唯就算再怕南宫宸怪罪,也只能硬着头皮跑去燕王府求援去了。悫鹉琻晓
不料,却吃了个闭门羹。
南宫宸正处在暴走边缘呢,哪有心思管他的闲事?
是的,就在上元夜,清阑苑里传出消息:伊思玲有喜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个晴天霹雳,炸得他粉身碎骨,神魂俱灭盥!
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个曾经令他无比纠结,无比痛苦,后来又曾无比盼望,不惜一切代价也想重新拥有的孩子,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
是的,他毫不怀疑,这就是他曾经遗失的那个孩子。
否则,不会选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重新介入他的生活泷。
可惜,孩子的母亲是伊思玲,不是他心心念念着几乎已要成魔的阿蘅。
这个事实,无疑给了他极其沉重的一击!
原本该是天大的喜讯,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何止是阴影,简单是乌云罩顶!
他愤怒,他不服,他明明比任何人都努力,比任何人都用心,苍天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他?
所有人都来恭喜他。
喜从何来?
他打心底里痛恨,厌恶孩子的母亲,恨不得冲过去,一碗滑胎药灌下去,让那只会证明他的无能和错误的证据永远湮灭……
可是,他不能。
那是他盼了两辈子才拥有的唯一的骨血。
上一世因他的错,使得父子骨肉分离,更让他与幸福失之交臂。
这一世,他不想再犯同样的错。
虽然,伊思玲不得他欢心,但孩子有什么错?
两次都投生在他的名下,足以证明父子之间的缘份够深。
他再心狠手辣,亦没有勇气杀他两次。
他的愤怒和痛苦找不到出口,这笔帐都算在了伊思玲的头上。
就是这个无耻的女人,胆大包天,用卑劣的手段抢走了原本属于阿蘅的孩子!害得他现在进退唯谷,骑虎难下!
他的沉默和对伊思玲一如既往的冷漠,如同一瓢冷水浇头,让伊思玲心中升起的一丝丝忐忑的希望,碎得渣都不剩。
她不无苦涩地想:原来他对她的恨,已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
孩子不仅没有换来他的怜惜,没能让他多看她一眼,反而让两个人的关系越加恶劣。
若早知如此,当初还会不会迈出那一步呢?
低头,轻抚着依旧平坦的小腹,唇边浮起一丝坚定的微笑。
是的,她不后悔。
因为,她拥有了孩子,那才是她这辈子最坚实的倚靠。
消息传出来,杜蘅微微失神。
倘若算得不错,该是那一夜有的吧?那么,会是她的宝儿吗?绕了一个大圈,事情终于还是回到了原点吗?这一次,他应该能健康快乐地成长吧?
萧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想什么呢?”
杜蘅摇摇头,赶走脑中纷乱的念头:“怪不得当日大朝会的时候,看她精神不好,原来是怀孕了。”
“嗯,”萧绝点头:“她很小心,一直瞒着,大概是想等到坐稳胎。”
杜蘅眼里有哀伤一闪而逝:“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
当年,她若是再小心些,不那么轻信,又或者,她象现在一样坚强,主动去争宠,情况会不会不同,宝儿是不是就能保住?
“这倒是,不过她也小心得过头了。毕竟是正妃,现在燕王府里又没有侧妃,那些个姨娘侍妾应该没有这个胆子向燕王嫡子下手……”萧绝说了一堆,发现她根本没听,伸出五指,不满地在她眼前晃:“想啥呢,跟你说话都没听到。”
“啊?哦!”杜蘅回过神,脸上微微一热:“刚才走神了,你说什么?”
萧绝把手探上她的额头:“你没事吧,会不会是着了凉?”
“又不是泥捏的,哪这么容易病?”杜蘅哂然。
“白蔹不是病了?”萧绝吐槽。
杜蘅滴汗:“她第一次看到杀人,吓到了。”
“你不是第一次经历?”萧绝反问。
“我是医者,流血,死人的事见得比她多。”杜蘅微微一笑:“而且,我身边,不是有你嘛。”
萧绝斜觑着她,似笑非笑:“媳妇这是夸我呢?”
杜蘅点头,神色认真:“不是夸。有你在,我真的很安心。”
萧绝收起笑容,正色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只要她愿意,那么今生,他都将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萧绝这边准备得十分充足,历数了胡军“当街聚众寻衅滋事,扰乱公共秩序,无视朝廷律法;公然纵仆行凶,买凶杀人,谋杀当朝大臣,诬蔑宫中贵人,冒认官亲……”等等十几条罪状。
要人证嘛,不止当天有数百看杂耍的百姓,连五城兵马司的指挥都能拉出来当人证。
物证?人家可是好端端的带着媳妇去观灯,个个赤手空拳,光兵刃就能扔出几十件,哪件不能做为凶器,成为呈堂证供?
案子完全一边倒,庭审过程顺利得一塌糊涂,按大齐律法,十个胡军也不够砍的。
胡唯上蹿下跳,硬是没有人敢帮他说一句话。
走投无路,只好再去找萧绝。
王府不让进,就去金吾卫堵,金吾卫堵不到,就跑去阅微堂求。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么软磨硬泡了几天,终于见到了萧绝,感激涕零地送上好不容易东拼西凑凑来的一百万两银票。
看着萧绝大刺刺地把一百万两银票收入囊中,虽然毕生积蓄付流水很是肉痛,但能换回儿子一条命,总算是物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