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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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觉背后阴风阵阵,转过头一瞧,南宫宸冷冷地盯着他,黑玉似的眸子阴狠如狼。
突然想起南宫宸和杜蘅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吓得撒腿就跑:“投觳三个人没意思,我,我去多叫几个人……”
他慌不择路,平地里摔个嘴啃泥,惹得路边的仆妇吃笑不已。
卫守礼爬起来,也不敢呼疼,一瘸一拐却跑得飞快,眨眼就没了影子。
南宫宸朝和瑞拱了拱手:“和兄请自便,本王去招待客人,失陪。”
“王爷!”和瑞踏前一步,挡住他的去路。
“有事?”
“杜蘅嫁了,你再怎么不甘心,她也已经嫁了!”和瑞一双眼睛灼灼如炬,紧紧地盯着他:“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就别去招惹她!这不是爱她,是害她!”
南宫宸咬牙,腮帮子的肌肉紧绷起来,黑眸微微眯起,是发怒的征兆。
和瑞不肯示弱,一眨不眨地瞪着他:“萧绝现在在战场上,你若是不怕寒万千将士的心,还想着要坐那把椅子,就别做傻事!”
南宫宸移开视线,淡淡道:“放心,本王有分寸。”
“我当你是兄弟,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和瑞看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南宫宸在原地呆呆在站了许久,抬腿朝清秋苑走去。
他有预感,杜蘅一定会去那里!
三岔路口,白蔹拍着胸口,长长地吁了口气:“吓死我了。”
“呸!”紫苏则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痰:“晦气!”
杜蘅想了想,低声道:“走,我们去别处。”
“好!”紫苏自是巴不得,白蔹反正不会反对。
初七巴不得到处逛,自然毫无意义,只是不满意走这么久,除了在水榭里吃了几样点心,一路上都没遇着好吃的东西。
一行人边走边说,白蔹发现已是越走越偏,刚开始还能遇着几个来逛园子的客人,到了后来,竟是一个外人都没看到,正打算劝杜蘅往回走。
紫苏已经脚下一顿,抬头盯着红墙绿瓦间嵌着的那块黑底金漆的门匾。
刹那间,时光逆转。眼前仿佛看到那条冷硬的春凳,看到那个浑身浴血,被打得骨折筋断的少女。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刺激得她倒退了两步,尖厉地嚷道:“清秋苑!”
她的语气实在太过凄厉,白蔹下意识地回头。
紫苏两眼发直,脸上血色全无,整个人都在簌簌发着抖。
“紫苏姐姐!”白蔹吓了一大跳,抢上去扶着她的手,眼睛望向杜蘅,想向她求助。
杜蘅根本就没注意到紫苏的异样。
她微微仰着头,正全神贯注地研究着那块匾。
可再一细看,就发现她眼神迷乱,没有焦距,抓不住任何东西。
她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匾,落在某个不知名的遥远的时空……
拉扯
更新时间:2014327 5:55:24 本章字数:3441
白蔹一颗心倏地悬在半空,悠悠地荡了起来。悫鹉琻晓
初七一脸好奇,学着杜蘅的样子,仰着脖子盯着面前的匾猛看。
“紫苏姐姐,你怎么啦?”白蔹不敢惊扰了杜蘅,压低了声音问。
紫苏额上冷汗涔涔,勉强挤了个笑出来:“我没事。”
杜蘅收回目光,淡淡道:“许是伤了风,白蔹扶她下去,找人熬碗姜汤给她喝。睃”
白蔹咬着唇,犹豫一下,想了个折衷的办法:“我去找人熬姜汤,小姐和紫苏姐姐在这里等我,可好?”
她若带着紫苏走了,杜蘅身边就只剩下一个初七了,怎么放心?
“嗯~”杜蘅颌首鸾。
白蔹匆匆离去。
“走,看看去。”杜蘅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了进去。
进门就是个紫藤架,密密匝匝的藤条枝叶垂下来,生机盎然。绕过紫藤架,迎面是三间正房,窗下种着几株芭蕉,西边种着几株海棠,此刻正迎霜怒放。
东面沿着围墙用太卵石围辟了个小园子,本以为栽种的是些花草,待得走得近了才发现,里头种的全是些药材。
从半敞的窗户,可以看到窗下摆着的贵妃榻,榻边的矮几上,甚至还摊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
杜蘅微微一愣,下意识退了一步,再退一步,直退到门外,抬头看了下门匾。
没错,的确是清秋苑。
还是原来那块匾,匾上的字迹也没变,只不过重新描了漆。
可这,绝不是她曾经住过的那个荒凉,凄清的清秋苑。
她又再踏进去,站在小天井中,看着这个小巧精致,却充满了温馨的院落。
是的,这就是区别。
记忆中的清秋苑,流淌的是死寂,是绝望,就连头上那片天,都永远是灰扑扑的。
灿若云霞的秋海棠,绿得流油的芭蕉,窗户上新换的茜色窗纱,以及半开的窗,虚掩的门,都给人一种主人随时会推门而出的感觉。
这里,到处都是勃勃的生机。
“阿蘅~”低低的,清雅的男音在身后响起。
杜蘅心脏咚地跳了一跳,肌肤上本能地泛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似是能猜到她的感受,南宫宸缓缓接近,在距她四五步之遥时站定:“你没走错,这里的确是清秋苑。”
杜蘅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南宫宸自顾自地越过她,推开虚掩的门,跨了进去,转头冲她微笑:“有你喜欢的大红袍,我泡给你喝。”
“王爷,请自重!”紫苏一脸警惕,猛地挡在了两人中间,杏眼圆瞠,怒目而视。
初七从瀑布般的藤萝中探出头来,笑嘻嘻地跟南宫宸打着招呼:“我要喝,还要吃藤萝饼。”
南宫宸笑得温润,语气竟带了几分歉意和商量:“藤萝饼要到明年春天才有,给你菊花饼或是芙蓉糕,行不行?”
初七很认真地想了想,摇头:“那算了~”忍不住吐槽:“王爷,你请我们吃饭,怎么连鸡腿都没有?”
“哈哈哈!”南宫宸愣了一下,随即大笑:“有,当然有。不止鸡腿,还是鹿脯,熊掌,炙肥羊……要什么有什么,要不,我让人领你去?”
“真的?”初七的眼睛闪闪发亮。
“来人。”南宫宸拍了拍掌。
陈泰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冲初七微微一笑:“初七姑娘,我带你去吃好东西。”
“你想干嘛?”紫苏一脸防备。
太卑鄙了,这是明晃晃的调虎离山啊!
初七咂了咂嘴,眼巴巴地望着杜蘅:“小姐,我可以去吗?”
“去吧。”杜蘅点头。
“那我去了,一会给你们带好吃的来。”初七欢欢喜喜地扔下两人,跟着陈泰走了。
“小姐!”紫苏急得跳脚。
杜蘅不理她,径自进了屋。
南宫宸眼睛一亮,含笑道:“请。”
变戏法似地取了套茶具出来,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紫苏无可奈何,只好跟了进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南宫宸,不让他有机会做手脚。
杜蘅不着痕迹地四下打量。
总共三间小屋,全部打通了,一眼就能看完,看透。
房里的摆设,看似还是原来的模样,却又完全不同了。
家具虽是一模一样,却全部换了最上等的黄花梨木,没有雕刻半点繁复的花色,且全部刻意做旧了,一扫前世的颓败,显得古朴而大气。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张罗汉床。
眼前闪过的,是满床的鲜血,紫苏带着哭腔的呼唤,婴儿微弱的啼声……
她机灵灵地打个了寒颤,颊上仿佛再次被北风卷起的雪烂砸中,瞬间冷得刺骨。
“怎么啦?”南宫宸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密切地注视着她,自然没有放过这细微的表情。
“没什么?”杜蘅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目光透过氲氤的水汽,再次回到那张罗汉床上。
被褥还是她熟悉的蓝中泛着灰,用的却是最上等的江绫棉布,洗了不知多少遍,才洗出这么自然的陈旧的颜色,看着不起眼,用起来却绝对柔软舒适。
怎么看,怎么都不象是空置以久的样子。
而且很明显,房子里的一切,都是在迎合了南宫宸爱享受的性子和保持房中原貌这两个条件,折衷处理,形成的产物。
把奢华和简朴,如此奇妙的结合在了一起,却半点都不显得突兀。
杜蘅看他如此怡然自得,与这间房子融为一体。
忍不住再扫了一遍房子,目光落在那本摊开的书上,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莫非,他经常跑这来住?否则,何以房里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被这突来的闪念吓倒,猛地站了起来。
“怎么啦?”南宫宸正在冲茶,手一抖,茶水溅到桌上。
杜蘅面色铁青,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阿蘅!”南宫宸动作极快,闪身挡在了门边。
“让开!”杜蘅眸光冷厉。
南宫宸把姿态放得极低:“你来都来了,喝杯茶再走。”
“让不让?”
“不让!”南宫宸的态度也强硬了起来。
杜蘅不再说话,直接用手去推。
南宫宸身姿笔挺,也不还手,只稳如泰山地站着,低眉看着发怒的她,眉眼间俱是温柔:“你省些力气,别伤了手。”
“南宫宸,你要不要脸?”紫苏急得脸红脖子粗,冲过去拳打脚踢。
南宫宸自不把她放在眼里,随手一挥,紫苏就噌噌噌连退了三四步,咣当一声,撞在墙上,再顺势跌坐在地。
他冷声低喝:“滚!”
他喜欢阿蘅,对阿蘅有歉意,才会百般隐忍退让,却不代表他能容忍一个奴才指着自己的鼻子喝骂。
杜蘅立足不稳,朝前扑了一步,撞进他怀里,也不知撞了哪,发出一声闷哼。
熟悉的夹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药味的香气,扑面而来。
南宫宸愣了一下,下意识揽住了她的腰:“小心!”
杜蘅右手灵活地拉开他丝绦活扣,袖子一伸一缩之间,黄光微闪,转眼不见了踪迹。
软玉温香抱满怀。
南宫宸心中悸动不已,伸手欲抬起她的下颌:“撞哪了,我看看?”
杜蘅冷着脸,退出了他的怀抱,转过身扶起了紫苏,拍了拍她的衣服下摆:“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紫苏瞪大了眼睛,眼珠差点掉出来。
“是不是喝完茶,你就放我走?”杜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相信我!”南宫宸喜出望外,举步朝桌边走来:“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
杜蘅斟了一杯茶,举杯一饮而尽,把杯子掷在地上:“茶喝完了,我可以走了?”
南宫宸愕然。
杜蘅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南宫宸回过神,几步追到院中:“阿蘅!”
杜蘅回眸,一脸防备,目光如笼薄冰:“南宫宸,你待如何?”
南宫宸愣住,只觉满嘴发苦。
他能如何?对着她,他从来都是无可奈何!
杜蘅不再理他,急匆匆出了小院,她走得很快,仿佛后面有鬼在追。
紫苏一阵风似地追了上去,在僻静住一把拽住杜蘅,眼睛不停在她身上上下左右地扫:“你,你……”
杜蘅抿唇一笑:“走,找郡主去。”
禁步
更新时间:2014328 0:16:37 本章字数:3431
萧燕很开心,这是她第一次不在长辈的陪同下,出席交际场合。悫鹉琻晓第一次不必在意长辈挑剔的目光,放开手脚,肆意地与同龄人玩乐。
顶着穆王府的光环,在座的未婚少女中,除了和瑶儿,没有人的身份能够与她匹敌。
逍遥王只是个闲散王爷,怎么能跟萧乾相比?倘若不是和家出了个和磊,在遍地勋贵的临安,和家实在算不得什么。
而且,萧家有萧绝啊!
如果说,和磊是文臣里最优秀的青年,太康帝倚重的肱骨重臣睃。
那么萧绝就是武将中最杰出的代表,太康帝的心腹爱将。
可是,为什么所有人提起萧绝,都是一副很不屑的表情?
萧燕暗自生着闷气,越看越觉得杜蘅不顺眼鹁。
要不是她,大哥怎么被人看成要美人不要前程的纨绔子弟?怎么会与夺储呼声最高,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皇帝的燕王交恶?
最可气的是,做为始作蛹的她,一点内疚自责都没有,若无其事跟冷侧妃打得火热,却把诚心诚意道歉,努力想与她交好的燕王妃晾在了一边。
王府的侧妃,不过是身份更高一点的妾而已。
就象嫡庶一样,正室与妾室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天生就该是冤家。
听说杜太医家就是宠妾灭妻,嫡庶不分的,也难怪杜蘅行事会这般的不着调!
杜蘅一边与冷侧妃拣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一边暗自打着算盘。
当时也是脑子一热,没有多想就出了手。
现在才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东西到手容易,怎么送出去,送出去后,怎样才能让它发挥作用,才是真正的难。
伊思玲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穿梭在一众宾客之间,竭尽全力做个称职的女主人。
得益于自小的严格教育,她的风度仪表极佳,且她是燕王正妃,得不得宠都无损她高贵的身份,没有人敢公然对她不敬。
所以,虽有些吃力,总算是撑下来了。
伊思玲再次把目光投向溪水对岸。
沿着溪岸,极随意地摆放着几十张长几,摆放着笔墨纸砚,并各式精致的糕点,时新瓜果,美味佳肴。
身着各式华服的男子,或坐或站,或临溪赏花,或隔岸观美,或泼墨挥毫,或谈笑风生……
南宫宸站在一株秋海棠下,手里端着一杯酒,嘴角含着一丝浅笑,状似认真地聆听着别人说话。
可伊思玲知道,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对岸。
杜蘅就缩在水榭的西北角,借着两边的栏杆,遮挡了大半的身形。
唯有南宫宸站立的地方,却能不着痕迹地把她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她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一时心乱如麻。
春兰的计策果然有用。
她只提了句要在生日当天办海棠宴,届时将遍邀名门闺秀,表明要跟杜蘅道歉,修复彼此的关系。
当天晚上,南宫宸就到了她的房里。
不止与她讨论了宴会的细节,还破天荒地留下来陪她吃了晚饭。
虽然,最终仍然没有歇在她房里,比起以前,已是云泥之别。
这一切,都是托了杜蘅的福。
伊思玲不无心酸地将目光投向杜蘅,内心五味杂呈。
这个女人,比想象中更狡猾,更顽固,更难于讨好。
可如果杜蘅不肯与她交好,那她跟南宫宸之间也会止步不前。
或许,春兰有办法打破僵局?
众人各怀心思,最终尽欢而散。
回程的马车上,杜蘅察觉到萧燕的情绪有点怪。
小脸上明明写满了兴奋,可一对上自己的视线,眼里却闪着一丝愠怒。
杜蘅不禁暗自纳罕。
她清楚穆王妃让萧燕赴宴的目的,自然不会蠢到紧跟左右,碍她的眼,大方地放她自己跟那群未婚少女去玩。
可也没就此撒手,暗地里一直盯着。
萧燕今日几乎可说是众星捧月,不止成功博得了好几个青年才俊的注意,又结识了好几个闺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