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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部分

毒妃狠绝色-第241部分

小说: 毒妃狠绝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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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艰难的煎熬和反反复复不停地摇摆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远处隐隐传来校场操练的呼喝声,天边亮起了鱼肚白,他却还是没有踪影。
杜蘅说不出是难过还是轻松,心情复杂地把钥匙塞进了床头的暗屉里。
紫苏听到响声,推了门进来,见她厌厌地歪在迎枕上,身后的被缛还保持着昨夜的原样,不禁讶然:“小姐一晚没睡?”
“嗯。”杜蘅没什么精神地应了一声。
紫苏碎碎念叨着诸如“身子是自个的,自己都不爱惜,别人更不会在乎”等等老生常谈,一边麻利地打了水,伺候着她梳洗,换妆。
门外传来脚步声,仆妇恭敬地唤:“世子爷。”
杜蘅身子一僵。
萧绝推门而入,身上大汗淋漓,手里提着一把剑,见了她一愣:“这么早起来了?”
杜蘅瞥他一眼:“没你早。”
萧绝把剑往桌上一搁,笑道:“生气了?”
杜蘅推开他欲抱自己的手:“好臭,快去洗洗!”





 自缢身亡
更新时间:2014225 23:43:32 本章字数:4597

“嘿嘿~”萧绝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笑嘻嘻地朝净房走去:“我很快出来,等我。悫鹉琻晓”
杜蘅没吭声,过去把剑挂到墙上,眼睛却下意识瞄向床头的暗屉。
他回来了,是不是要乘热打铁,谈谈钥匙的事?
可是,他一会还得去衙门,最多只有小半个时辰。
这么短的时间,说得清楚么恁?
要不,还是另寻个宽裕的时间平心静气地谈?
“想什么呢?”萧绝从净房里出,就见她在发呆,笑着上前揽着她的肩。
杜蘅猛地站起来,垂着眼,急匆匆从他身旁越过:“我去拿毛巾。担”
“不用,”萧绝伸手将她捞回来:“陪我说说话。”
杜蘅挣脱了他的手:“还是先把头发拧干吧。”
看着她近乎仓惶的背影,萧绝心里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跟过去陪着小心问:“真生气了?”
杜蘅深吸口气,转身:“你做错什么了?”
“我不该夜不归宿。”萧绝飞快地认错,偷觑着她的脸色:“本来只想随便玩两把就溜,可和瑞那小子存心跟我做对,非拽着我……”
“你跟他喝花酒去了?”杜蘅斜了眼睛看他。
“绝对没有!”萧绝吓了一跳。
杜蘅抿了嘴笑:“没有就算了,那么大声做什么?”
“嘿嘿,”萧绝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我不是怕你误会么?”
杜蘅不再吱声,拿了几条干净的毛巾细心地拧干水份,再用梳子细细地梳理。偶遇头发打结的地方,便极有耐心地用手指细细分开,神情专注,动作很是轻柔,他甚至都没感觉到头皮被牵扯。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一片静谧。
萧绝微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温柔,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杜蘅花了一刻钟,才终于把他的头发梳理好,笑着调侃:“以前竟没注意,你生了一把乌黑浓密的好头发,不知要羡煞多少女子呢。”
萧绝顺势将她抱到怀里,笑:“就只头发好?”
杜蘅脸上微微一红,挣扎着要从他膝上下来:“别闹。”
“你都不想我啊?”萧绝收紧了臂,将头搁在她肩颈,说话间热气喷到耳垂,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升起,令她微微一颤,不自觉地停止了挣扎。
萧绝微笑,声音越发低哑:“知不知道,我整晚都在想你,输了好多钱……”他絮絮地说着,大掌从衣服的下摆钻进去,覆住她饱满柔软的胸:“不管,你可得补偿我。”
杜蘅面红耳赤:“……”
“你昨天都干了什么?”他将她抱得更紧些,张嘴,轻轻噬咬着她小巧的耳垂。
昨天……
杜蘅的身体蓦然一僵,指甲掐进他的手腕。
萧绝眉一挑,放开她:“怎么啦?”
“没什么。”杜蘅若无其事地从他膝上跳下来,低头整理衣服。
“阿蘅~”萧绝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审视着她的脸:“你有事瞒着我。”
“是有点事,不过现在不方便说,时间也来不及。”杜蘅冲他挤了个笑容:“晚上吧,等晚上回来,咱们再说,嗯?”
这么说,真的有事?三言两语还说不清,看来是大事了?
萧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事情若急,我可以请假。”
杜蘅拂了拂鬓角的碎发,借机避开他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视线:“不用特地请假,这事不急。”
“那好,”萧绝也不坚持:“我今天早点回来。”
“嗯。”杜蘅忍不住再瞥一眼床头暗屉。
萧绝顺着她的目光,将视线落在这张雕花拔步床上。
这床是她的嫁妆,紫檀木雕就,从内到外共有五层,占了几乎半间屋子。
“昨晚没睡好?”
“不是,”杜蘅先是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是没怎么睡。”
“等我?”萧绝了然,心里歉意更浓:“是我不好,下次再有这种事,不用等,只管先睡。”
杜蘅也不解释,只略提高了声音,吩咐白蔹摆饭。
两个人吃完饭,一起去听雪堂请安。
萧乾皱着眉,瞪着萧绝:“你每日要去衙门应卯,不必日日来请安。”
萧绝巴不得:“这可是你说的,别以后又说阿蘅的不是。”
杜蘅忙道:“我又不必去衙门,自然是要来的。”
穆王妃生怕这父子俩吵起来,笑眯眯地道:“咱们家没有这么多的规矩,一天来一次就够了。不必早晚都来,偶尔一天不来也可以。”
“这还差不多。”萧绝拉了杜蘅就走。
“绝儿,”穆王妃忙道:“娘请了几个客人来赏荷花,一会就该过来了,蘅儿得帮着娘待客。”
穆王府里有个澄心湖,上百亩水面,遍植荷花,是京中一景。
此时正是莲叶田田,菡萏飘香之际,游湖赏景,采摘莲蓬,颇有些雅趣。
穆王妃一向低调,突然请人来游湖,自然是为了陈二奶奶择媳找的借口。
正说着话,忽听得外面一阵喧闹,随着“咚咚”的脚步声,婳儿惊慌失措地撞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慌什么!”萧乾叱道。
杜蘅认出来人,心一沉,下意识握紧了萧绝的手臂。
萧绝却不认识婳儿,只觉有些眼熟,诧异地看她一眼,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别担心。”
“婳儿,”穆王妃忙道:“你别急,有事慢慢说。”
婳儿满眼都是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付姑娘,自缢了!”
“你说什么?”饶是萧乾再镇定,也禁不住变了脸色。
杜蘅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到椅子中。
“诶~”穆王妃惊喘一声,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幸得苗苗手快,搀了她一把:“王妃!”
“娘!”萧绝冲过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快,把人放到炕上。”杜蘅忙道。
一堆人又乱乱地跟到内室。
萧绝将她小心地放到炕上,头也不回地嚷:“阿蘅,快过来。”
杜蘅走过去,弯腰扣着她的脉,道:“不妨事,只是一时惊厥,痰迷了心窍,扎一针就能醒。”
一针扎下去,穆王妃幽幽醒转,大哭:“佇儿~”
萧绝走出去,先交待了魅影一句:“立刻找人把凝翠阁封起来,所有人严加看管,不许交谈。”
之后满眼厉色地瞪着婳儿:“说,到底怎么回事?”
婳儿伏在地上,双肩耸动得厉害:“奴婢不知道……”
“去看看,说不定还有救。”杜蘅说着,匆匆往外走。
“没用了~”婳儿死命摇头,呜呜地哭着:“身子都硬了……”
杜蘅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忙扶了门框。
萧绝厉声喝道:“你是干什么吃的,现在才来报!”
婳儿吓得一抖,边哭边辩道:“付姑娘,喜欢安静,夜里并不要人服侍……又听她哭了大半夜……就,就想让她多睡一会,早上没有叫她……谁知……”
“我不信,好好的,怎么会死?”杜蘅不敢置信,喃喃低语:“我昨天还见过她,精神得很,哪里是要轻生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你!”萧燕也得了消息,赶了过来,闻言忍不住接了一句。
“你说什么?”萧绝眸光一冷。
萧燕被他盯得打了个哆嗦,讪讪地垂下头去,却终是有些不服气,嘀咕了一句:“本来就是……”
萧乾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杜蘅:“怎么回事?”
萧绝立刻将杜蘅拉到身后:“不关她的事!”
杜蘅定了定神,道:“我昨天去了凝翠阁,与付姑娘生了几句口角。但以她的性格,应该不至为这点事就轻生。”
遂白着脸,把昨天下午在凝翠阁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我当时很生气……”
萧绝的脸色越来越差,听到付珈佇竟然给杜蘅送所谓的生子秘方,再按捺不住脾气,喝道:“别说了,这种人死了也活该!”
怪不得她昨晚一夜没睡,发生这样的事,自己却不在她的身边,顾着面子跟人在外面赌了一夜的钱……
真是混帐透顶!难怪她失望!
杜蘅垂着睫,轻轻地道:“我说话的确没留余地,甚至有些尖刻,付姑娘确实非常愤怒。可是,还不至失去理智,更不会轻生……”
静静地看着萧燕:“燕儿当时也在场,付姑娘看起来,是要轻生的样子吗?”
萧燕红了眼圈:“佇姐姐从懂事起就把自己当成了萧家的儿媳,苦等了十九年,才终于跟哥哥团聚。可是,哥哥却娶了你!而你宁肯让萧家绝后,也不让她进门。换成谁,都不想活!”
杜蘅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最终什么也没说,化为一声叹息。
一个人,通常只有在伤心绝望无路可走的时候才会选择轻生。
愤怒,也许会让人的行为失控,会恨不得让对方死,却极少有人会去轻生。
但是,付珈佇不是正常人。
她那样偏激的性子,宁可抱着萧绝的牌位孤苦一生,也不愿意重新开始。
如果打定了主意要给她添堵,选择用生命做报复的工具,也不是不可能。
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被这样极端的方式,吓到了!
“孽畜,你干的好事!”萧乾气得胡子乱翘。
萧绝抿着唇,大步走了出去。
凝翠阁被护卫围了起来,外面聚了一堆探头探脑的仆役,一见到萧绝,立刻吓得作鸟兽散。
闺房的房里,一条白绫在挽着圈,软软地悬在房梁上,随风飘荡,生生飘出点阴森而诡异的气息。
付珈佇的尸身已经被解了下来,平放在床上,身上盖着湖蓝的茧丝薄被,不象已经死亡,倒好象在安睡。
萧绝蹙了眉,俯下身子仔细地盯着床上的付珈佇。
真是讽刺。
这个挂着她未婚妻头衔的女子,生前从没正眼瞧过一眼,死后却不得不正视。
她脸上的表情并不吓人,除了皮肤白得透明,几乎可以称得上安详。
舌头并不象传说中的吊死鬼一样吐出来三尺长,甚至连口涎都没有,颈间一道浅浅的粉色勒痕,由深至浅消失于颈后。
以他在神机营多年的经验看,确实象是传说中的“不周颈”。
院子里,侍候的丫环仆妇跪了一地,个个神色惊惶。
萧绝把院子里的侍候的,一个一个叫进来问话。
最后,拼出一个最接近事实的真相。
昨天下午,杜蘅走后,付珈佇就一个人关在房里生闷气,连晚饭都没有吃,也不许人伺候。
屋子里的灯一直亮到子时,才熄。
也就是说,至少在子时前,付珈佇还没有死。
这一点,婳儿,守门的婆子,以另外一个半夜起来小解的粗使丫头,都可以证实。
付珈佇中间并没有出过房门,除了婳儿给她送过点心茶水,也没有人进过她的房间。
早上发现她时,窗户紧闭,门是从里面上了栓的。
所以,看起来就是付珈佇突然想不开,自缢给杜蘅添堵。
“去,”萧绝在房里转了几圈,低声吩咐:“把老邢头找来。”
“是。”魅影悄然离去。





 九尾妖狐
更新时间:2014227 0:12:07 本章字数:4638

老邢头还没到,萧绝负着手,身姿笔挺地立在金桂树下,不知想些什么。悫鹉琻晓
萧乾推了轮椅进门,悄没声息地滑到他身后。
萧绝没有回头,也没有吱声。
“有结果没有?”半晌,还是萧乾先开的口。
“还在查。”萧绝明显不想多说恁。
“昨晚府里值夜的,查过没有?”萧乾问。
萧绝回过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萧乾轻咳一声,道:“珈佇那孩子,能在没有一丝音讯的前提下,苦等你十九年,可见是个心性坚毅的。我又让你娘给她递了话,三年后蘅姐若无所出,必迎她进门。她心中存了念想,绝不至为了与你媳妇生这几句口角,就寻了短见。这件事,只怕另有蹊跷。胆”
其实刚听到珈佇的死讯时,第一个想法,就是必是这逆子下的手。
所以才会震惊,愤怒。
后来冷静下来一想,萧绝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个吊儿郎当的混不吝,实则精明圆滑,狡诈似狐。
行事貌似嚣张跋扈,实则很有分寸,都在他可以掌控的范围里,不会轻易触别人的底线。
况且,他真想除掉付珈佇,多的是办法做得不露痕迹,绝对不会蠢到牺牲杜蘅的名声来达到目的。
要付珈佇死,必然是因为她损害了某人的利益。
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付珈佇死后,除了萧绝和杜蘅,谁能从中得利?
而这所谓的利,比起因这件事给杜蘅带来的名誉上的伤害来看,实在是得不偿失,甚至可说是百害无利才对。
如果说是妒恨杜蘅,想要用付珈佇的死给她难堪,未免又太过了些。
她嫁过来不过十来天,想结怨也得有时间不是?何况还是这种搭上人命的生死之仇。
若说是府外的人,谁有这个本事到王府里杀了人,还能全身而退?
想来想去,竟是一团乱麻。
萧绝这才缓了几分脸色,慢慢道:“已经命人去查了,很快就会见分晓。”
王府的护卫看似松散,实则紧得跟铁桶似的。等闲之人,别说后院,只怕连穆王府的围墙都进不来。
凝翠阁又紧挨着听雪堂,是护卫的重中之重,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没有人允许,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如果付珈佇真是为人所害,下手的,必定是王府内部,且是有机会接近听雪堂,可以随意进出凝翠阁的人。
最可疑的,当然是凝翠阁里当差的丫环仆妇。
可是,她们跟付珈佇并无深仇大恨,何至于要她的性命?
他只问了当晚情形,便把人都带到隔壁院子里,自有专人细细再审。
“人你瞧过,可有什么不妥?”萧乾问。
萧绝摇了摇头,道:“我人虽杀了不少,验尸委实不是强项。已经让人去请老邢头,也差不多该到了。”
老邢头是刑部大牢的资深老吏,祖上五代都是狱吏,刑讯逼供是把老手,勘验尸首更是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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