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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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世子妃身子不好,不利生育的话,他是坚决不信的!
王爷的寒毒,当年也算是病入膏肓了吧?
连钟翰林都说只半年可活,通知他准备后事,还不是给世子妃给治好了?
且,听说世子妃最擅的是妇科。
小小的宫寒之症,算什么毛病!
萧乾瞪他一眼:“这是什么话?”
哪有做父母的不盼着儿女好,倒盼着他们成天闹得鸡飞狗跳的!
萧昆被他瞪得一缩脖子,咕哝:“如若不然,王爷何必非要把付姑娘塞给世子爷?总不能为了报恩,把世子爷的下半辈子搭进去吧?那也太不划算了!”
诚然,付姑娘是不错,苦等了世子爷十九年,其坚贞忠诚的确让人感动。
可不错归不错,感动归感动,到底跟世子爷少了些缘份。
且,付姑娘刚来的时候还算中规中矩,最近做的有些事却不太地道。
谁也不是傻子,都是从阴谋算计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精,付姑娘耍的那点子小心眼,谁还能看不出来?
再说了,当年两家指腹为婚,付夫人生下的是儿子,当时并没有说以后付家生了女儿还是给世子爷为妻,那么这桩婚事就该自动解除——否则,付夫人一直不生女儿,世子爷就一辈子不成亲不成?
付家却在没通知萧家的情况下,单方面把婚约续到了长女身上,断绝音讯二十年后,突然冒出来,就算不是挟恩图报,擅做主张却是跑不了的。
世子爷不认她,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萧乾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当真老糊涂了不成?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各安天命!付鹏是救了我,可战场上为了我送了命的都不知凡几,难道这些人的女儿全都要娶进来不成?”
萧昆一怔:“那王爷……”
萧乾斥道,看着校场一隅的伟岸身影,眸光更冷了几分:“无欲则刚,情深不寿。绝儿,终究还是太嫩了些。”
萧昆一辈子没成过亲,是个老光棍,自然不明白何谓“情深不寿”但“无欲则刚”还是领会得到的。
琢磨了半天,忽地福至心灵:“王爷,你是担心世子爷夫妻太恩爱,世子妃会成为他的弱点,被人利用要胁?”
萧乾却盯着校场中的一点,见他练完枪后大步离去,连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不禁有些意兴阑珊:“儿女生来都是债,你纵然为他操碎了心,他也不知领情。”
萧昆心疼萧绝,小声辩道:“佛还争一柱香呢,人活在世上哪能无欲无求?真要到了那个地步,还做什么世子,直接去庙里做和尚得了!再说了,以世子爷今时今日的地位,倘若连个女人都护不住,这官做得也没什么意思!”
“你懂什么?”萧乾沉下脸:“萧家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实则立于危墙之下,一步走错,就是灭顶之灾。若是个寻常女子倒也罢了,偏是顾洐之的孙女。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心结,怎地说出这等混帐话来!”
萧家有权,顾家有钱,两家联姻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年,皇上最害怕的是什么?
萧绝对杜蘅爱得越深,皇上的疑心就越重!相对的,萧绝的处境就越危险!
“查了这么多年,不是也没查出来什么嘛?”萧昆愣了一下。
“就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才更可怕!”萧乾训了他一句:“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没有长进?”
水至清则无鱼,顾家历百年数代经营,成清州首富,怎么可能没有点龌龊的权钱交易?
偏偏太康帝查了这么多年,硬是没有查到半点蛛丝蚂迹,清白干净得让人瞠目。
一堂经过多年的调查,种种迹象都显示顾洐拥有一笔数额惊人的财富,然而他死后,却只留下区区几百万的家财……
说顾洐之清白,说这中间没有猫腻,别说皇上不信,身为大齐情报机关最高头目的他不信,只怕随便拖个路人都不会相信!
偏偏,萧绝的身份还是如此尴尬——穆王府的世子爷,自小被顾洐之养大!再娶了顾洐之唯一的血脉,说没有阴谋,不是预谋,谁能相信?谁又敢相信?
别说皇上,就连他时不时要怀疑一下:绝儿这么精明狡猾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种情况下,依然被杜蘅迷得神魂颠倒,对她死心塌地,实在有违常理!
除非,这一切,本就是顾洐之早就布下的一局棋!
皇上眼下不动萧家,是因为与他的情份还在,对他多少还有几分信任。
可他已是风烛残年,眼瞅着活一天少一天,还能护萧家几天?
等到他一死,太康帝必然会为新帝登基扫清障碍,只怕那时,第一个就会拿萧家开刀祭旗!
萧昆摸着鼻子,嘿嘿笑:“我只需伺候好了王爷就成,别的,用不着我操心。”
萧乾气得胡子乱翘:“那你还多管闲事?”
“我这不是,心疼,少爷,么……”在萧乾的瞪视下,萧昆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自动消音。
认义女的事不了了之,杜蘅也没放在心上,自忙得无暇他顾。
这几日随着聂宇平等一行三十人搬进东跨院,原本留在杨柳院的婆子,媳妇,包括何嫂也一并陆陆续续搬到穆王府里来了。
紫苏额上的伤还未好彻底,把刘海放下来却勉强能遮掩得过去了,加上白薇到底经验不够,进了王府难免缩手缩脚,事情一多,更是手忙脚乱,接连办错了几件事。
紫苏看不下去,也顾不得怕旁人说三道四,带伤上阵了。
这一群丫头本就唯她马首是瞻,有了主心骨,再加上紫苏安排合理,调度得宜,做起事来立刻有条不紊,忙而不乱了。
杜蘅一下便得了不少空闲。
萧绝只有十天婚假,之前筹备婚事用了三四天,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和瑞那一帮子狐朋狗友,早就嚷嚷着要来讨杯喜酒喝,顺便瞧瞧新娘子。
萧绝就商量杜蘅,把时间订在了今天。
杜蘅不是第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宴请客人,想着来的都是萧绝的好友,怕给他丢份,倒弄得十分紧张,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折腾。
太华丽的怕不庄重,太素净的又担心少喜庆,太花俏的又怕欠沉稳……来来回回,脱脱穿穿,光衣服就换了四五套。
一开始萧绝还绕有兴致,提供些参考意见,后来就不高兴了,板着脸不说话。
杜蘅捏着裙角,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条玫红的湘裙真的好看吗?我总觉得太艳了些,要不,再换那条粉色的?”
“玫红喜庆,粉色活泼,不过小姐是新嫁娘,穿玫红更好一些。”紫苏摸着下巴,仔细端详了一遍,道。
“那就穿玫红的吧。”杜蘅看了下时间,的确不能再耗下去了,只得做了决定。
拿着挑好的衣服到房里换过,再走出来,不知怎地又别扭了,道:“不成,我还是觉得这一身的红太扎眼了些,我去换……”
“够了!”萧绝气闷到不行,大喝一声:“不过是和瑞那起子不要脸的要来蹭饭吃,做什么刻意打扮?我看,你来见我也不曾这么费心过!”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到飘香楼摆一桌,省得她瞎折腾!
紫苏被他一声大喝本来吓了一跳,可听他说得酸溜溜的,又觉得很是好笑,站在梳妆台旁,一副要吓不吓,要笑不笑的样子。
杜蘅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我要是出了丑,丢的可是你的脸。”
旁人不知,和瑞可是京中著名的浪荡子,阅美无数,对女人出了名的挑剔。
她可不想因为着装不当,让萧绝受朋友奚落。
“有酒有菜就已经给他们面子,谁敢笑你?”萧绝冷哼一声,到底因这句话,缓了脸色:“不许再换,就是这套,我看着挺好。”
“小姐皮肤白,穿红色确实好看。”紫苏也在一旁帮腔。
杜蘅终于不再纠结,配了几样素净的首饰,环顾屋子一圈。
屋子里窗明几净,院子打扫得一尘不染,走廊上啁啁和谢谢欢快地跳跃着,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露了个满意的笑容,急匆匆拐去厨房最后验看一遍菜色。
转了一圈出来,就听到萧绝在院子的银杏树下与几个男子寒喧。
其中一人,一袭天水碧的长袍,衣如琼绡,襟带飘飞,广袖绣着淡雅的墨枝,翠绿通透,只一抹身影,已于炎炎夏日里凭生出一份清凉舒适之意。
见萧绝忽然停了说话,遂转头向她望了过来,五官清俊,秀雅如仙,正是三公子和瑞。
PS:本来还要再写一千,怕来不及更新,只好先掐断。。。
慧眼识珠
更新时间:2014221 22:54:37 本章字数:3461
“阿蘅~”萧绝冲她招了招手。悫鹉琻晓
杜蘅深吸了口气,慢慢走了过去,站到了萧绝的身旁。
萧绝抬起下巴朝穿了一身枣红的的男子一指:“成玄易,工部尚书府小公子,你叫他小橙子就行。”看一眼青色长袍的,道:“陶泽方,旗手卫镇抚。”
接着抬手揽住杜蘅的肩,颇有几分自傲地道:“瞧见没,这就是我媳妇了。”
卫守礼反正是死皮赖脸硬在跟来凑热闹的,被萧绝忽视倒没敢有什么意见,和三却不干了:“不公平,咋不介绍我?旄”
萧绝一脸嫌弃地对杜蘅道:“呶,和家游戏花丛的花蝴蝶,认不认识无所谓了。”
杜蘅吓了一跳,想挣脱又怕拂了萧绝的面子,只好强忍着不动,努力忽视肩上那只手,竭力粉饰太平地挤了个大方得体的微笑:“几位公子好。”
卫守礼目不转睛地盯着杜蘅,眼里有毫不掩饰的惊艳:“几个月不见,杜二小姐倒比以前……嵴”
都说女大十八变,古人诚不我欺。
以前只觉得她姿色尚可,柔弱里带着点拒人千里的冷漠;今日一看,却是风姿绰约,婉转清丽中又透着几分妩媚娇艳。
“看什么看,叫嫂子!”萧绝一脚踢过去。
卫守礼“嗷”地一声叫,猛地跳了起来:“看一眼又不会坏,这都不许啊?”
成玄易和陶泽方忍了笑,冲杜蘅拱了拱手,齐声道:“嫂子!”
杜蘅感觉很奇怪,又夹了几分甜蜜和喜悦,脸上红云更盛,侧身还了一礼:“不敢当。”
和瑞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冰雪消融:“弟妹,叨扰了。”
杜蘅敛衽还了一礼,想着萧绝曾经顶着他这张脸四处招摇,自己一度还曾认错,差点闹出笑话,脸上一热,赶紧垂了头:“天气热,请几位移步花厅。”
把人让到花厅,杜蘅指挥着丫头们上了茶水,点心和时鲜的瓜果上来,又陪着说了几句闲话,这才找了个借口告辞了出来。
她前脚刚一出门,和三立刻便露了原形,曲肘撞了萧绝一下,嘻笑道:“不错啊,把冰山捂化了。”
萧绝哼了一声:“小爷亲自出马,怎么可能搞不定?”
成玄易隔着窗子看着对面廊下窈窕的身影,忍不住好奇:“这是杜太医家的二小姐嘛?怎么瞧着不大象啊!”
陶泽方奇道:“你跟嫂子早就认识?以前没听你提过。”
萧绝的视线立刻唰地一下射了过来。
成玄易摸摸脑袋,还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不算认识,那年京城大疫,她不是时常在外面走动嘛?远远看过几回,记得是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瘦巴巴的,身上没有二两肉,除了一双眼睛能看……”
陶泽方听得冷汗直流,忙不迭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成玄易自知失言,干笑两声:“转眼之间,变成大美人啦。还是七少有眼光,慧眼识珠,呵呵呵呵……”
和瑞摇着折扇:“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就象花,需要男人滋润。弟妹能有今日的风姿,七少居功至伟啊,哈哈哈哈……”
萧绝一拳砸在他肩上,成玄易只道要糟,站起来正要劝,忽听得萧绝得意地笑起来:“那是,也不看看爷是谁?”
“谁不知道七少眼光毒辣?”卫守礼又羡又妒地调笑:“听说招的女人都是你亲手挑的?啧啧啧,这些年也不知捧红过多少头牌。听说但凡经了你的手,就没有一个不红的。说说,有啥秘决,也让小弟我受些益……”
“去去去,”陶泽方笑道:“你小子的女人还少了哇?京城第一美人都被你糟践了,小妾姨娘一大堆,还惦着外面的野花呢?”
卫守礼啐道:“呸!什么第一美人!”
“怎么,”成玄易挑眉:“姓夏的还肯不消停呢?”
“别提了,老子当日鬼迷了心窍才会娶她进门!”卫守礼连连摇手:“还是七少有眼光!赶紧滴,教兄弟几招实用的……”
成玄易笑道:“小心点!让嫂子听去,七少怕是要被赶出去睡书房。”
一席话,惹得众人轰堂大笑。
萧绝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小橙子,我可都给你记着帐呢,你小子就别落在爷手上。”
“切!”成玄易就笑:“放心好了,你以为我象你啊?在外头是老虎,回了家就成病猫。”
话落,又是一阵大笑。
紫苏偷偷瞄了眼对面的花厅,听着一浪高过一浪的笑声,不禁撇嘴:“有这么高兴嘛?”
杜蘅抿了嘴微笑,只吩咐厨房不停地好酒好菜地送进去。
萧绝几个吃得酒酣耳热,也不知谁提议,玩起了飞镖。
从花厅里出来,命人做了个木靶,先是钉在根杏树上,玩了几轮觉着这么玩着不过瘾,也不知道谁提议,让小厮举了牌子满院子里飞跑,几个人轮流着扔。
紫苏忽地想起有段时间对萧绝生了误会,特地做了块牌子,画了猪头,上书“石南王八蛋”,挂在树上,让初七日日练习飞镖。
那个时候,萧绝还不是穆王府世子,谁能想到日后杜蘅会嫁给这个“王八蛋”呢?
想到这,忍俊不禁,“噗”地笑出声来。
“笑什么?”杜蘅横她一眼,心里却也忆起那段往事,眉眼间盈了几分笑意。
紫苏还来不及答话,白芨看不过去:“就是,有这些公子哥,没事拿人命玩,有什么好笑的?”
杜蘅瞥她一眼,淡淡道:“世子爷既然答应,必有不伤人的把握。”
白芨被噎得满脸通红。
紫苏狠狠瞪她一眼,训道:“说过多少回了,进了王府不比在杨柳院,周围多少双眼睛盯着,说话做事之前必得过一过脑子!省得给小姐招灾惹祸!”
白芨垂着头讪讪地认了错。
紫苏冷冷道:“去屋子里歇着,没事不用出来了。”
杜蘅看着紫苏越来越有大丫头的做派,抿着嘴笑了起来。
几个男人玩得兴高采烈,却把满院的丫头仆妇吓得不轻。
又想看,又怕看,躲到房里,走廊下,扒着窗户沿子偷看。
她们越是惊吓,几个男人越是兴起,越发地卖弄起来,连环镖,流星镖,满天花雨……花招越来越多,搞得险象环生,却又每每总是能化险为夷。这一来,越发招惹得那些丫头仆妇们惊叫连连,彩声不断,差点把屋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