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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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头顶雕花彩绘的承尘出现在视线中,仍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是在哪?
下一秒,一缕温热的鼻息喷在颈间,引得他心神剧震。
昨夜那美好的一幕重回脑海,脸上漾起一丝温柔地浅笑:“阿蘅~”
他柔情款款地转过头,入眼的却是一张沉睡的绝美脸孔,顿时骇得失声惊呼:“杜荇!”
咣当!
心中有什么碎了一地,痛不可当……
他的声音太高,太尖,太仓惶。
杜荇想装着听不到也不行,只得睁开眼睛,与他对视一眼后,“呀”地一声短促地惊叫,飞快地闭上眼,吱溜一下钻入了被中。
白皙光洁的美腿,若有意,似无意地贴上他的小腹。
肌肤相贴的一瞬间,夏风机灵灵打个寒颤。
“怎会是你?”他心生不妙,顾不得礼仪,猛地掀开了锦被。
“啊~”杜荇这回是真的惊慌失措,只着一件肚兜的美妙胴体,迅速蜷成虾状,瑟瑟地缩在床角发抖。
但她很快便发现,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立刻稳定了心神,娇怯怯地望着他:“小侯爷,你,你想做什么?”
其身娇慵,其音软颤,风情万种,难描难画。
“阿蘅呢,阿蘅去哪了?”夏风嘶声怒吼,神情愤怒之极。
不对,不该是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昨夜与他共赴巫山,颠鸾倒凤的,明明是阿蘅,怎么早上醒来,枕边人却变成了杜荇?
杜荇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他,羞涩,愤怒,委屈,伤心……各种情绪交织混和。眸中水光荡漾,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水来。
“小侯爷~”她轻咬唇瓣,娇怯而委屈地辩解:“二妹在杜家,又怎会跑到听风轩来?”
夏风一呆。
是啊,阿蘅与他退了婚,她用最激烈的方式,狠狠地羞辱了他,害他成为京城的笑柄!
她不要他,舍弃了侯府的荣华富贵,选择那个恣肆狂放的少年皇商,情愿嫁做商人妇,亦不肯当平昌侯府的少侯夫人!
大佛寺的那一幕,历历浮现眼前。
她如此狠心绝情,割断与他的一切联系,拂袖而去,没有丝毫留恋。
又怎会再入侯府,与他重修旧好!
那么昨夜,与他欢好的人,果然是杜荇?
一念及此,不禁呆若木鸡。
杜荇心中暗恨,垂了头轻声道:“小侯爷,妾身知道你喜欢二妹。我亦不是那不知羞耻之人。若不是小侯爷醉酒,误把我当成二妹,非要,非要……我,我……”
她说不下去,咬着唇嘤嘤低泣。
“你,你别哭啊。”夏风神情尴尬,匆匆抄起搭在炕边小几上的外裳披在身上:“我,我也没有怪你。”
“我,我的命好苦啊~”杜荇悲从中来,伏在枕上哭得肩膀一耸一耸。
雪白的美背果露在大红的锦缎上,越发衬得肌肤如玉,美艳不可方物。
夏风本欲离开,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反倒不好即走。
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在她肩头上轻轻拍了一下,低声道歉:“好啦,别哭啦。是我不好,不该吃太多酒……”
醉酒误事,乱了,全乱了,哎!
“小侯爷~”杜荇抓住机会,顺势往他怀里一滚。
夏风一惊,本能地将她往外一推。
杜荇猝不及防,呯地一下撞到床围上:“哎哟~”一声娇呼出声。
夏风忙将她又拉了回来,低头:“撞哪了,我看看?”
杜荇又是一声惊呼,整个人倒卧到了他的膝上,双手羞涩地交抱在了胸前。
玉体横陈,雪乳肥臀,朱唇一点,盈盈秋水,娇声呖呖……
夏风又傻了,直愣愣地看着她,喉结滚动,发出咕噜一声轻响。
杜荇在林月仙的调教下,见惯风月,当机立断,颤巍巍地唤了声:“小侯爷~”
夏风不是木头,此情此景,哪里还把持得住?
低吼一声,将她推倒在炕沿,翻身而上,直撞得她两眼几乎发白,双手却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身,强忍了疼曲意逢迎。
夏雪一路小跑着,掀开帘子闯进来,嘴里一迭声地嚷着:“三哥,三哥!我有个惊人的大消息……”
猛然看到炕沿上劲爆***的一幕,声音嘎然而止,大张着嘴,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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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不单行(六十)
更新时间:2013118 1:22:37 本章字数:3403
“滚!”夏风没好气地吼。
“呀!”杜荇羞得涨红了脸,连滚带爬地钻进了锦被中。
“啊!”夏雪醒悟过来,俏脸涨得通红,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
跑到门外,见小蓟急匆匆地捧了蛊醒酒汤过来:“四,四小姐……”
夏雪羞恼成怒,上前一脚将她踹翻在地:“混帐东西!不在房里侍候,跑哪里浪去了?果然是物似主人形,有风***狐媚的主子,就有偷奸耍滑的奴才!榛”
小蓟猝不及防,被踹得仰面一跤跌在地上,托盘咣当掉地,汤水洒了一头一脸。
白嫩的脸上被烫得起了泡,却不敢哭。
心里却想着:幸好雪厚,不然茶蛊摔碎了,这套斗彩喜雀登梅的瓷器就少了一件,配不成套挨训不说,少说还得扣掉百八十两银子忆!
回头,还要领小姐的罚!
顾不得脸上的伤,爬起来,跪在地上颤颤兢兢地回道:“大蓟姐姐病了,我去厨房给小侯爷拿醒酒汤……”
“呸!”夏雪哪里肯定,怒道:“彩霞和彩琴二个呢,也病得快要死了不成?”
小蓟不敢吱声。
她两个被杜荇赶走,赌了气不肯过来服侍,本就有存心刁难之意。
但这话,她哪里敢回?
杜荇心知她是在指槡骂槐,脸上青红交错,轻咬唇瓣,美眸中泪水盈盈欲滴:“小侯爷~”
夏风心烦意乱,又不得不安抚她:“好啦,快把眼泪收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哭哭啼啼的惹人笑话!”
匆匆穿戴整齐了,掀了帘子去到前面的书房,叱道:“嚷嚷什么?明明是你擅闯我的书房,倒还有理了?”
夏雪反驳:“你也知道这是书房?”
夏风脸一热,硬着头皮训道:“进书房也要通传!你的规矩学到哪去了?”
白日宣淫!这要是搁在往日,他连想都不敢想!
可今天,不止做了,还被人撞个正着!
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偏偏,还无法回避!
夏雪昂头挺胸地走进来,提高了声音冲着里间骂道:“规矩?三哥还好意思跟我提规矩?咱们侯府,可从来没有这种事!大白天的,竟然……”
说到这里,她俏脸一红,到底不敢往下再骂。
杜荇还在里头没有起身,小蓟不敢进来,又不敢不进,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夏风急忙把话题岔开:“打些热水,侍候你主子洗漱。”
“是。”小蓟如蒙大赦,急急端了搁在炭炉上热着的水壶,掀帘入内。
“真是好规矩!”夏雪掐着腰冷笑:“正经的主子晾在一边不去侍候,倒先侍候起那个歪心邪意的狐媚子东西了!”
小蓟一听,倒不好进去侍候杜荇,立在门边,一手挑着帘子,一手提着壶,望着夏风,等他示下。
夏风不耐地挥了挥手,打发她进了里间,转过头来问:“到底什么惊天大消息,看把你闹的!”
夏雪这才省起来意,俏脸一凝:“三哥,你相信吗?姓石的,居然是穆王府丢失多年的世子!”
“萧七爷找到了?”夏风一愣,随即笑道:“消息正确吗?如果属实,这倒是件大好事,得备份礼物登门道贺才是。”
平昌侯府与穆王府都是军中实力派,两家虽不能称不上世交,私底下的交情却也不算差。
穆王府在大齐军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平昌侯府要在军中站稳脚跟,跟穆王府背道而驰显然不明智。
但亦不能走得太近,否则就有阿谀巴结之嫌。
是以,历代平昌侯,都很小心地把握着分寸,维持着这分不远不近的关系。
夏风自生下来便被选定为侯府的继承人,自然明白其中厉害。
“哎呀!”夏雪急得直跺脚:“你到底有没有听啊?穆王府的世子爷,就是昨儿个把四哥打趴下的王八蛋!”
这样的人成了穆王府的世子爷,三哥居然还想着备礼道贺?
“谁?”夏风一愣。
“还有谁?”夏雪咬着牙,气得腮帮子鼓得老高:“我说他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仗着背后有穆王府撑腰!”
昨天把夏雨抬回来,发现他肋骨断了一根,现如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你说,不过几句口角之争,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其狠戾可见一斑!气焰更是嚣张得令人发指!
“你说……石南?”夏风眼皮一跳,心蓦然一沉。
他,竟是穆王府走失多年的世子爷,萧家七公子?
阿蘅知道吗?
她拒绝嫁给自己,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可不就是他?”夏雪越想越生气:“他一个来历不名的野种,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骗得了穆王爷的信任,竟禀了皇上,要开祠堂让他认祖归宗!一定是杜蘅那贱人在背后捣的鬼!我说这两人怎么搞到一起,原来是狼狈为奸!怪不得她放着现成的福不享,不惜闹到皇上跟前也要跟三哥退婚!原来有更好的人选……”
意识到失言,她猛地闭嘴不言,飞快地睃一眼夏风。
讪讪地道:“三哥,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你不如他,你可别往心里去……”
夏风心乱如麻,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
阿蘅呀阿蘅,是我看错了你吗?
原以为你品性高洁,眼里揉不进沙子。
可是,明明是你贪慕虚荣,却怪我不该娶杜荇进门,把一顶滥情的帽子扣在我头上,嚷嚷着退婚。
而我,因自惭形秽,又心中有愧,这才隐忍退让,默默成全。
却不料,你转过身就投入了穆王府的世子爷的怀抱!
又或者,你们其实早就暗通款曲,之所以秘而不宣,其实是在等待时机。
把我,当成傻子似的戏弄,利用完了再一脚踹开,害我地变成了临安城的笑话!
“三哥,此等水性杨花,忘恩负义之人,绝对不可轻饶!”夏雪义愤填膺。
夏风两眼茫然,默然不语。
退婚已成定局,彼此已是陌路,他还有什么立场,身份去“不饶她”
“你当初订婚时送给杜家的夜明珠不是还没有收回来吗?”夏雪眼珠一转,竭力怂恿:“她既然还拿着咱们侯府的信物,那就是三哥的未婚妻。”
夏风眼里忽地迸出一簇火花。是啊,他怎么忘了这个碴?
阿蘅不把夜明珠退回来,是不是意味着婚事还有回旋余地?
“三哥,”夏雪俏脸一凝,立刻斩断他的退路:“你可别想歪了!我的意思可不是鼓动你娶她回来!娘也绝对不会同意!你乘早死了这条心!”
夏风神色黯然。
是呀,以母亲的脾气,恨不得将阿蘅碎尸万段,哪可能再接受她进门?
夏雪眼珠一转,献了一条毒计:“咱们上门去找她要夜明珠,顺便把她的丑事公之于众,臊不死她,也得恶心死她!”
夏风垂眸,苦涩一笑:“夜明珠是祖传之物,自然要取回。但是,两家毕竟是世交,做不成亲家,也没必要反目成仇。她,她既然有更好的选择,我,我只有祝她幸福……”
“你怕什么?”夏雪恨铁不成钢:“听说穆王爷重病缠身,早就不是当年的兵马大元帅了!他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老头子罢了,不足为惧!他即不尊重侯府,咱们也不必给他面子!大不了告到皇上跟前,不信皇上会偏坦他!”
说白了,穆王府昔日权势再大,也已是日落西山。
石南是世子又怎样,他混迹三教九流的奸商一枚,就算穿上锦衣,也脱不了那股子低贱的市井习气。
且,穆王府只得他一根独苗,成得了什么成候?
反观平昌侯府,侯爷手握十万重兵,皇恩浩荡。
膝下四个儿子,个个武艺超群,出类拔粹。
夏季夏雷十几岁就随着夏正庭在边关,栉风沐雨,沙场拼杀,十几年下来,早已成了独挡一面的虎将。
夏风虽未上过战场,但他在金吾卫当差,在御前效力,又颇有才情,是出了名的儒将。
又因性子温和,不论是王孙公子,还是军中武将,都喜与他结交,可谓名满京都。
年纪最小的夏雨,也在去年冬天的狩猎中崭露头角,得了箭术第五名。
有这样一帮优秀的儿子支撑着,平昌侯府可谓生机勃勃,可谓如日中天。
此消彼长,真要杠上了,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祸事不单行(六一)
更新时间:2013119 9:13:51 本章字数:3473
隔着厚厚的锦帘,夏家兄妹的争执声不时飘进来几句,杜荇冷笑一声,起身将熏炉里的香灰拨出来,倒进炭盆。
从抽屉里找出只描金的檀木匣子,拈了块熏香,重新搁进炉中,用银箸轻轻拨了拨,盖上盖:“行了,搁回去吧。”
小蓟小心翼翼地捧了熏炉搁回高几之上。
杜荇随意地披了件外裳,懒洋洋地倚在迎枕上,唇边一抹笑容极冷:“想不到,石南这下三滥的狗东西,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穆王府的世子爷。可见,人这一生,不到死的那一天,还真没法下结论。”
小蓟不敢搭腔,默默地收拾着凌乱的床铺榛。
瞥到床帷下隐隐露出一点粉色,捡在手里一瞧,竟是件肚兜。
细密的针脚和熟悉的图案,让她呆在当场。
回想起大蓟煞白着脸从内室里出来,那副失魂落魄,心如死灰的模样…易…
小蓟心中一凛,隐隐升起不安——昨夜,是大蓟姐姐侍的寝!
可是,为什么?
小姐筹谋计划了快一个月,好不容易才得了这次亲近小侯爷的机会,又怎会拱手让给大蓟?
心里狐疑着,手里却不敢停歇,顺手将肚兜掖到怀里,去铺床。
刚把锦被掀开,一方雪白的喜帕映入眼帘,上面一抹洇开的暗红,更是令人脸红心跳。
小蓟怔怔地凝视着这方象征着女子的清白,却被玷污的喜帕,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难道,小姐以不洁之身嫁入夏家,怕露馅,不得以才使了李代桃僵之计?
不,不会的!她猛力摇头。
杜府虽算不得家风严谨,小姐也是幼受庭训,不可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一念及此,脑海里忽地掠过“和三公子”俊美的脸宠……
那时,这两人好到蜜里调油,尤其是三公子,行事从不避忌,当着她和大蓟的面,就敢跟大小姐搂搂抱抱,亲热调笑……
怀疑的种子一旦生了根,便自动地发芽开花——很多曾经懵懂不解的事,此时一一浮现脑海,且似乎找到了答案。
小姐对和三公子情有独钟,一心想着嫁入高门,失了身也不稀奇。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粗鲁地夺走了喜帕。
杜荇紧紧捏着喜帕满脸阴翳,目露凶光:“不想被卖入昌门,就闭紧自个的嘴!”
小蓟缩着肩,唯唯喏喏地道:“奴婢不敢,奴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