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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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里面是一些黄乎乎的粘稠液体,也不知道是什麽东西,但是微微散发著一股恶臭。
这些东西是叫人吃的吗?估计连狗都会觉得脏躲得远远地。
谢腾皱著眉头,看了一眼躺在身边的女孩,淡淡的笑了,心想著,如果这人真是夕亚,就好了。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便仰头望著暗无天日的牢笼。
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在哪里?该死,他还真是该死,居然把她给弄丢了!
就在他心里一直暗骂自己没用的时候,眼前突然闪现出了一道白色的光圈。
那光圈越来越大,而且也越来越亮,照的谢腾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渐渐的,光圈的正中央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黑影。
那黑影由最初的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亦寒──”在看清那人的容貌後,谢腾突然脱口而出喊出了这个名字。
不错,来的人确实是亦寒。他依旧穿著一身长袍,臂弯中抱著那只黑猫。
“亦寒,你怎麽会在这里?”谢腾满脸惊讶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可能由於体力不支,他的身体摇晃了两下,伸手扶住了旁边的铁栏。
“……”光圈中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深远的看著他。
“亦寒──”谢腾又低低的喊了一声,可是亦寒却还是没有动静。
他迟疑了片刻,然後一点点的走了过去,看了一会儿,然後伸手去触碰,不料手却穿透了他的身体。
幻觉?这是他的第一反应。眨了眨眼睛,继续看,亦寒还是没有消失。这是怎麽回事?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那光圈骤然缩小,亮度也很快的减弱,到最後变成了一个暗色的小点,直到消失。
奇怪,谢腾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难道,是亦寒出什麽事情了吗?还是说,他是想向自己传达什麽信息吗?如果他真的是想对自己传达信息的话,为什麽又不开口说话,只是一味的盯著自己看呢?
想了好久,他还是摇了摇头。
亦寒究竟在想什麽呢?
* * *
另一边,阴暗的房间里,只有中央的四方桌上燃著一只蜡烛,亦寒从床上猛的翻身坐起,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来。
一直坐在床边的梅子见他吐血,赶忙扶住他的肩膀,关切的问,“怎麽了,要不要紧?”
亦寒吃力的喘了好几口粗气,然後颤颤巍巍的抬手摆了摆,虚弱的宽慰,“我没事,就是有点累而已。”
“什麽叫没什麽,都吐血了还说没什麽,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梅子低低的训斥,眼底全然都是心疼和不忍,“这两天身体本就虚弱,现在又强迫自己使用那麽强大的法术,真是乱来。”
亦寒呵呵的笑了两声,缓缓问,“你……你什麽时候来的。”
梅子无奈的看著他,“刚来没一会,才一进门,就见你躺在床上,当时见你一动不动的就跟个死人一样,你知道有多吓人吗?”
“我真……真的没事……”亦寒说著就要起身,像是急著要取什麽东西似地,梅子连忙拦住他,慌著开口,“还说没事,你呀,就是嘴硬,死要面子活受罪!唉!你是不是想取什麽东西,告诉我,我替你拿。”
亦寒又觉得胸口一阵难受,就好像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似地,难受的要命,他艰难的抬起手,指了指前面摆在桌上的一个用暗红色绒布包裹著的首饰盒。
梅子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知道了,你坐好了,我去给你拿过来。”
“这是什麽东西?”拿过来之後,梅子的屁股还没挨上凳子就急著问。
亦寒地手指有些发抖,连打开盒子这麽个简单动作在他手下也变得费事起来,梅子虽然心里著急,却没有说出来,只轻声询问,“要不我帮你打?”
“没事,我、我来……”亦寒坚持要自己来。
梅子心里叹了口气,这驴脾气又上来了。
好不容易打开盒子,梅子见他从里面取出了一枚戒指,顿时皱起了眉头,“戒指?”
“嗯!”亦寒点了点头,“再过两天,就是月圆之夜了,这枚戒指,是通向那个世界的媒介,这两天我一直想通过水晶球观察一下谢腾他们现在的境况,可不知为什麽就是什麽都看不到,我担心他们会出状况,所以想了好多办法,可都行不通,再加上最近总是会做同一个梦,我的心里就更加的不安了,於是,我就想,是不是可以通过这个媒介与他联系上。”
“那、那联系上了吗?”梅子盯著他的连急问。
见他久久未开口,她越发的著急,心想著不是又没有联系上,就是多半出什麽事了,正要开口问,亦寒就开口了。
“看到了,只是却只能看到。”
看著他憔悴的神色,她又问,“什麽叫只能看到,难道你们不能交流吗?”
他摇了摇头,“我听不到他说什麽,只是看到他好像被关起来了。”
“被关起来了?他怎麽会被关起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那夕亚呢?她是不是也和他在一起?”
“嗯!她和谢腾在一起,睡著了。”
“看来,他们可能是陷入危机了。”梅子这麽说只不过是为了安慰他,什麽可能陷入危机,被关了起来,根本就是已经陷入了危机,她低低的叹息,宽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说不定,通过这个媒介所看到的东西不准确也说不定,而且,谢腾是个有脑子的男人,他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想办法从那里面逃出来的,还有,夕亚是好女孩,好人是会有好报的,你放心吧,他们绝对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亦寒长舒了口气,“但愿吧!”
过了一会,梅子缓缓说,“你先坐一会,我去给你弄些药来,等喝完了再好好休息吧!”
“谢谢。”
梅子瞪了他一眼,似乎是怪他礼多,都这麽多年的老朋友了,还说什麽谢谢呀!
* *
屋外,白虎和朱雀对坐在一张石台两侧,一个望著夜空中被乌云遮了大半的月亮,一个闭著眼睛,似乎陷入了深思中。
(15鲜币)兰斯之死
旁边,开满了白色的小碎花,在微风中飘摇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凋零。
“乌云遮月,过会该是会下雨了吧!”良久,朱雀才幽幽开口,说完话,才扭头看了白虎一眼。
他上身穿著淡紫色的条纹衬衫,领口最顶端的扣子没系,向外 敞著,下身穿著一条棉质的深灰色西裤,额头上还残留著点点汗珠,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脸上还留有急匆匆的神色。
果真,被朱雀说著了。
他刚说完没多久,天上就响起了雷声,轰隆隆,还有些吓人。
“真不是个好兆头。”一道闪电划过,白虎才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
“小麒睡了吧!”停了停,白虎又问。
“睡了,好不容易才哄睡的,为此,还掉了两滴眼泪。”朱雀说道这儿,淡淡的笑了。
白虎慢慢睁眼,露出了一抹忧虑,“还是因为夕亚吧!”
“嗯,算是吧!小麒一直吵闹著什麽时候才能见到夕亚姐姐,玄武告诉他马上就能见到了,可小麒不停,吵闹的声音一阵大过一阵,玄武气的不行,就恶狠狠地骂了他几句,可小麒这孩子不甘示弱,又原封不动的顶了回去,你也知道,他们俩是冤家,在一起除了吵架就是吵架,他怎麽能容得小麒骂他,气急之下,就一拳敲在了小麒头上,其实他的那一拳也不重,或许是觉得受了委屈,那孩子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我哄了好长时间,刚刚才睡。”
白虎一边听,一边微微的点著头。
“再过两天,就是月圆夜了。”
“是呀!”朱雀附和,“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找到青龙了没有。”
“亦寒那里──还是什麽消息都没有吗?”说完这句,白虎才扭头朝朱雀望去。
朱雀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们现在离月圆之夜也不远了,等到了那天,我们就能和谢腾他们他们联系上了,亦寒说,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我们还可以去到那个地方。”
──
“走吧,雨点子都落下来了,再呆在外面,恐怕会著凉。”
经朱雀这麽一说,白虎才觉得手背上落了几滴水珠,他仰起头的时候,嘴唇也被雨点打了一下。
真是下雨了……
*
“王後,克鲁尔公主求见。”
米歇尔正在沐浴时,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当看到站在浴池旁边的苏美尔时,脸色微白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哦?”米歇尔笑了笑,“知道了,你叫她在正殿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是。”
“哼!”看著那侍女消失,她才一边拨动著水面,一边扭头望向苏美尔,“你怎麽看呢?”
苏美尔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和,就仿佛什麽事都没有发生,“王後是指兰斯王子今早突然死亡这件事吗?”
“苏美尔,你这是在跟我装傻吗?”
“我不知道。”过了一会,苏美尔才开口回答。
“不知道?什麽意思?”一些脸上的笑容,毕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就算保养的再好,眼角眉梢也会出现细小的皱纹,她现在脸上已有不悦,眉头一皱,纹路就越发的明显。
“兰斯王子自小就聪慧过人,怎麽可能这麽轻易就会被杀呢?”
米歇尔脸上出现了一丝不甘,“那你的意思是,兰斯他的死不过是个幌子,是在欺骗我?”
“有这个可能,既然王後可以看出那个克鲁尔公主是冒牌的,那麽兰斯王子这个始作俑者怎麽可能不知道呢?她将那个女孩据为己有,无非就是想要利用她来对付你。”
“不过,我和那个女孩说过话,在我看来,她不是一个容易屈就的人。”
“既然王後您可以和她谈条件,那麽兰斯王子同样可以做到。”
“你说条件?”
“没错。”苏美尔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而且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你们两个人交易的筹码都是同一个人。”
说道这里,米歇尔的目光中划过了一丝亮光。
“你是说,兰斯也拿那个被关在鬼狱中的男人做交易?”
“一定是,而且,兰斯王子可能把献祭仪式的事情都通通告诉了她,她知道了,就算她真的用毒杀死兰斯,您也不可能把人放出来,所以,她改变了主意。”
“可那个女孩现在却来了,你怎麽解释?”。米歇尔用疑惑而愤怒的眼神盯著他。
“我无法解释,世事万变,臣下不敢断言仍未发生的事情,而且,臣下刚才也说过,兰斯王子之死可真可假,刚才所言只不过是个假设,也有可能……”
“我绝对不允许──”米歇尔没等苏美尔将话说完,就用一阵厉喊打断,她倏的从浴池中站起,苏美尔并没有因为她浑身一丝不挂而羞涩的移开视线,反而更加专注的盯著她那片白皙细腻的背脊。
“哼!我倒要看看,那个兰斯究竟在搞什麽把戏!”说著,她大步的从池水中迈到岸上,立即便有侍女来上前服侍她穿衣。
“对了,国王现在知道吗?”米歇尔被服侍著将衣裳穿好,摆了摆手将那些侍女遣开後,扭头问苏美尔。
“现在……多半已经知道了吧!”
“哼!那个混账那麽喜欢他的大儿子,如果知道他死了,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气绝身亡,要是真会,倒省的我们再动手了。”
“不过,你还真是狠心,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得了这种毒手。”
米歇尔本来走在他前面,听到他这麽说,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就箭步冲到他面前,伸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怒道:“你说什麽?狠心?你还有脸说?也不想想我这麽是为了谁?如果你现在要是有本事与那个混账抗衡的话,我用得著牺牲我的亲生儿子吗?”
苏美尔只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静静听著。
“不过,你说我狠毒,那个兰斯不也一样吗,心思费尽,不择手段,不也是为了能够杀了他的亲生母亲?”她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警告般的说,“苏美尔,别总在我面前摆出一脸的高高在上,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现在,还没轮得著你来教训我。”
她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甩下手就转身大步向前走。
苏美尔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勾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
夕亚孤零零的站在正殿中央,正奇怪著王後怎麽还不来,米歇尔那妖娆魅惑的声音就从身後传来。
“来了?事情办的还顺利?”她走到夕亚身前,装出一脸亲昵的样子,抬手抚上了她的肩膀。
“一切照王後的吩咐都办好了。”
“是吗?难道兰斯对你就一点怀疑都没有?”
夕亚微微皱起了眉,顿时觉得心底空荡荡的,米歇尔看出了她的心虚,紧接著又问,“兰斯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从小就是,你给他递茶的时候,他真就丝毫没有迟疑的将它一饮而尽了吗?还是说,你是和兰斯串通好了,一起骗我?”
“我现在的表情,像是骗人吗?”夕亚突然仰起头,一脸自信傲气的直视著她的眼睛,“王後应该已经听说了,兰斯王子今早死在了他寝殿的床上,如果王後还是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去那里看看。”
“呵呵──”米歇尔露出一脸违心的笑容,“是吗?”
“王後,我已经按照约定替你杀了兰斯,那你现在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米歇尔阴冷的笑了笑,“当然,我当然会履行承诺。”
她说完,啪啪的拍了两下手,然後夕亚身後的大门就突然被人撞开,随後涌进来十几个带刀侍卫,他们一进来,就将夕亚团团的围了起来。
“把这个杀害兰斯王子的凶手给我抓起来押进鬼狱,快、快点,”米歇尔装出一付惊慌失控的样子,连连向後退了几步,就好像夕亚拿了把刀要杀她似地。
相反,夕亚脸上倒是没什麽震惊和恐慌,任凭侍卫拽著他的手臂将她拖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她还清楚的看到,米歇尔划过嘴角的那道得逞後的恶毒轻蔑的冷笑。
根据兰斯的描述,鬼狱是个极为可怕的地方,可她也只是听听,并没有亲眼所见,然而当她真切的站在鬼狱的入口处时,才觉得浑身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的半湿。
面前,是一堵巨大的铁墙,大约有10米高5米宽的样子,铁墙上到处都是长短粗细不一的铁针,而且每一个铁针的针尖都是不同的颜色,还能看到时不时的会从里面露出一种粘稠的液体,同时还散发出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她猜,那黏糊糊的东西可能是一种毒,而且是那种沾肤即死的剧毒。
铁门的两侧,立著两座狼首狮身虎尾的石兽,两只石兽的形态表情都不一样,左边的那只张著血盆大口,表情狰狞,一付要朝人扑过来撕咬的态势,而右面的那一只则是趴伏在地面,头枕在两只前蹄上,优哉游哉的闭目养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