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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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亚心里惶惶的,不自觉地冲玄武瞟了一眼,看到他冲自己微微点了下头,这才放著胆子朝阁前的竹阶走去。
竹阁分为两层,一层的大厅很宽敞,两侧分别开著一个四方大的小窗,此刻,正有柔柔的光线透过其投洒在地面,斑斑驳驳,很是好看。厅内的陈设极为简单,除了一张圆形的竹桌外,便是几把椅子。
“你叫夕亚,对不对?”朱雀依然笑著带她来到桌前,“坐吧,跟著那麽粗心的玄武赶了那麽长的路,口一定渴了吧,你现在这里坐不坐,我给你们去盛些水来。”
“嗯、谢谢!”夕亚礼貌的说了一声。
朱雀转身径直的朝前方的一扇挂著帘珠的小门走进後,玄武就兴高采烈的问道:“怎麽样,这个竹阁很漂亮吧!虽然很讨厌那个白虎,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手艺还是不错的,短短三天之内,就搭出了这个座庞大的阁子来。”
夕亚又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又将目光落到玄武脸上,问,“你很怕那个白虎的人吗?”
“怕?你说我怕那个白虎?”玄武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屑的骂道:“哼,我刚才只不过说是讨厌他,谁怕他啦!要真打起架来,指不定谁赢呢?那个糟老头子,仗著自己年纪大,就以为他是一家之主了不起啦,切!”
“你这张嘴呀!”朱雀端著一个托盘走了出来,瞧著那个明显说话底气不足的玄武摇了摇头,“真是没救,若是你刚才说的被白虎听到,信不信他会打断你一条腿?”
玄武立即转身不悦的盯著朱雀,又重重的坐回了椅中,动作大的几乎把椅子都快坐散了。
“喝水吧!”朱雀将托盘放到桌上,然後端起一个小瓷杯送到夕亚面前。
“谢、谢谢!”夕亚有些紧张的接过瓷杯。顿时,一阵清香淡雅的气味扑向鼻端,再朝瓷杯里看看,竟有几片淡蓝色的花瓣像是小舟般漂浮在水面之上,她尝了一小口。
“好喝吗?”朱雀也坐了下来,冲夕亚问。
“嗯!”夕亚点了点头,也不知该说些什麽,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喝水上。
“对了,你的伤不要紧吧!”玄武问,眸子中透出了一丝担忧。
“没什麽,伤口不是很深,上过药,过个两三天也就没事了。”说著,朱雀的眸子就移到了玄武的胸口上,“等会儿上楼,我给你瞧瞧伤口,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要给我讲──”
“哦──”玄武拍了拍桌子,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像是在确认什麽似的,然後才转过身来,回忆起来。
“其实,前两天,我和青龙正带著小主子往你们这边赶,谁知道晚上在山里露宿的时候,那个臭麒麟竟然偷偷溜下了山,最可恶的还不是这些,那、那个臭麒麟还在临走的时候往我身上撒了一泡尿──”
玄武越说越气愤,“於是,第二天早晨我们发现那臭小子丢了,就开始到处找,後来……”
夕亚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著,瓷杯里的水刚喝完,玄武的故事也讲完了。
“这麽说来,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朱雀望著夕亚问。
“嗯──”夕亚点了点头,两只手握著空瓷杯揉来揉去,“我也不知道是怎麽搞得就来到了这种地方,听玄武说,那个白虎有能力把我送回原来的地方?”
“这个嘛──”朱雀的脸上浮出一丝犹疑,但马上,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对了,我刚才听玄武说到,在你从那个男人的束缚中逃脱的时候,周围突然升起了浓厚的白雾,对不对?”
他讨厌你?
“对、对呀!”夕亚瞪著两只眼睛,“怎麽了?是不是──”她心底一喜,放下瓷杯,一把扯上了朱雀的袖衫,“是不是你想到了如何送我回去的法子!”
“夕亚,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先带玄武上楼给他看看伤口,若是发炎了就难办了!”朱雀说完,便朝一脸木讷的玄武望了一眼,然後扯住他的手臂,柔软的声音中衔著一丝命令,
“起来吧,到楼上我帮你瞧瞧伤口!”
“哦、哦──”玄武似乎从朱雀的眸中看出了什麽,也没多说话,就跟著他从拐角处的楼梯上了二楼。
一时间,诺大的厅里只剩下夕亚一个人。她颓丧的叹了口气,把交叠的双手放在桌上,就将脑袋枕了上去。她本来觉得来到了这里,就可以找到回家的法子,可不知怎的,她觉得回家的希望已经越来越渺茫了,甚至根本就是不可能。如果、如果自己真就一辈子待在这种地方,该怎麽办?
眼睛好困啊!夕亚的眼皮开始不住地打颤。明明昨晚有睡觉啊!正当她准备合起眼小睡一会儿的时候,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双腿。
她就像是被雷劈到般猛地张开眼睛,当带著恐慌的眸子再次落入那双熟悉的瞳孔中,心还是乱跳不止。前几次见著他时,心中溢满了喜悦,可是现在见到他时,心中充斥著的,却是恐惧。
明明──都是同样一张温柔的笑脸啊!
“青、青龙──”夕亚起身,稍稍避开了那张温雅却又渗著寒气的面孔,小声地低吟了一句。
青龙虽是一脸的风尘仆仆,但温雅的脸上依旧漾出了一道微笑,步履优雅的走到桌旁,瞟了两眼桌上空空的瓷杯,淡淡的吐道:“来了!”
夕亚瞬间懵了。之前他对自己忽冷忽热的态度,让她已经捉摸不透青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可现在他却在问自己话,而且声音依旧温和,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她刚想掐一下自己的脸确定一下这一切是否是真的,却又听到青龙的声音响起。
“怎麽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朱雀和玄武呢?”
“朱、朱雀说要给玄武看看伤口,所、所以就上楼了。”夕亚支吾的说著,只敢偷偷的瞄一眼他云白色的衣摆,却不敢看他的表情。
青龙看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连大气都不敢吐一下,不由得摇了摇头,走到夕亚身前,问,“昨晚对你讲话那麽凶,是不是把你吓到了?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先在这里道歉。”
“不、不没有、没有──”夕亚急忙摆手。
“是吗?”青龙边意味深长的说著,边走到了旁边的凳上坐下,深沈的目光带著一丝忧郁盯著地面,良久,他才幽幽开口,“知道那颗珠子对於我们来说意味著什麽呢?”
夕亚拧著眉头,两只手不停的揪扯著衣角,喃喃道:“他、他只是要我保护好珠子,剩下的什麽都没说,所、所以……”
“他没有告诉你吗?”青龙草草一笑,继续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什麽算不算了的──”朱雀从楼梯上走下,看著青龙问,“口渴不渴,要不要我给你端杯水来?”
“不用了,白虎呢?”青龙起身朝楼梯的方向走去,与朱雀擦肩而过时,听他说道:“白虎他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对了,我刚才问过玄武了,晚上想吃什麽,他说无所谓,你呢?”
“我也随便!”青龙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朱雀看著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晦涩的笑了笑,然後转身来到仍像根木头般立在原地的夕亚,
“怎麽站著,坐呀!”他双手抚上她的双肩,将她按在了凳上,“是不是刚才青龙对你说什麽,惹得你不高兴了?”
“……”夕亚摇了摇头,心里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朱雀也没再继续问,只是静静的坐在她身边,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那、那个,朱、朱雀──”夕亚话说到这儿,突然不知道是该直呼他的姓名,还是该在後面加上‘先生’两个字,顿时哑了,额上更是尴尬的渗满了冷汗。
似乎看出了女孩心中的疑惑,朱雀含笑道:“叫我朱雀就可以了。”
夕亚松了口气,放著胆子抬头望著朱雀柔和的目光,问,“那、那个,请问青龙是不是很讨厌我?”
“讨厌你?”朱雀愕然道:“为什麽你会这麽想呢?”
“我、我也不知道,心、心里总是这麽觉得!”
朱雀笑笑,“其实,青龙这个人确实难以捉摸,就连我们这些常年在一起的朋友,都时常搞不懂他心里究竟在想什麽。”
是呀!夕亚想著,那张温柔的面具背後,究竟隐藏著怎样的一个他呢?
“伤口不要紧吧!”青龙来到二楼,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而是打开了玄武房间的门,开口问道。
其实在青龙踏进竹阁的那一瞬,玄武就察觉到了青龙的气息。他坐在床上,一手托著腮帮,没好气地骂道:“见死不救的畜牲我玄武这里不欢迎,快点滚出去。”
可青龙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走到靠近床头的那把椅上坐下,瞧了两眼朱雀刚刚替他包扎好的伤口,又见他还有力气骂人,便知道他的伤没什麽大碍,於是撇开话题,问道:
“你怎麽真的把那个女孩子带回来了?”
玄武翻了他一记白眼,“是啊,长著眼睛出气用的,看见了还问我!我可不像你,会把一个女人独自扔在荒山野地里不管。”
“你知不知道──”
没等青龙把话说完,就被玄武打断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那个叫夕亚的女人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
青龙一愣,垂在腿上的手也没来由的微微一震,然後摇头否定道:“这不可能,如果我们遇到那个人时是一定会有感应的,那个女孩──绝对不是!”
玄武扭过了身子,“我也是这麽跟朱雀说的,可是我听夕亚说,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周围曾弥漫著一层层厚厚的白雾,而普天之下,能够吐出白雾的除了咱们小主子没有别人啦,所以,朱雀说那个女孩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那个。”
青龙低头沈思之际,却见玄武眼神一凛,“完了,好像是白虎回来了!”他赶快从床上跳下穿好了鞋子,就朝房门外跑,边跑嘴里还不停的叨念道:“完了完了,那个暴徒如果见这屋子里有个女人,还不直接给劈了!”
事实证明,玄武的话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当白虎踏进竹阁时,夕亚就感觉连大地都震了三震,她抬头,看著不远处脸上布满阴霾的男人,即使是坐在凳子上都直觉得两脚发软。
男人一头银白色的短发,海蓝色的瞳仁明显含著一丝怒意。他穿著一袭墨黑色的外褂,里面衬著一件月白色的内衫。夕亚顿时觉得,眼前立著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嗜血成性的魔鬼。
“这个人──”朱雀见白虎脸色难看的紧,而夕亚的脸更是被吓得惨白,忙著起身开口准备解释,不料却被白虎打断。
跟我回去
“她是谁?”
“她是──”
白虎撇了朱雀一眼,厉声道:“我要她自己说,你闭嘴。”
被这麽一呵斥,夕亚就觉得身子好像瞬间被别人浇了一桶冰水,浑身打颤不说,连呼吸的都不知该怎麽呼吸了。
玄武此刻也从楼梯上跑了下来,原本有些发红的脸再看到白虎时刷的变成了死灰色,双脚就像被埋在地下的木桩般动弹不得。
白虎目光犀利的盯著夕亚,向前一步步地迈著步子,直到来到她身前准备伸手擒住她脖子的时候,朱雀急著开口制止道:“她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女孩!”
西亚脑袋轰然一片空白,哪里还听得到朱雀在说什麽,只是肩头突然传来的抓力让她猛然回过神来,仰头一看,才发现那个如魔鬼般的男人已经近在身前。
“你就是我们要找的女孩?”白虎冷冷的开口。
“女、女孩?”夕亚听得是云里雾里,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麽。什麽要找的女孩,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只要看不到这个男人,她觉得去哪儿都无所谓。
“那、那个,我、我要走了──”夕亚低著头,唯唯诺诺的开口,想抽身离开,却不料白虎的那只手就好像钳子般将她牢牢地锁在了原地。
“确认过了吗?”白虎将目光投向了朱雀。
“哼──”玄武小声嘀咕起来,“确认?确什麽认呀!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只禽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牢骚还没发完,他就觉得後背好像被人戳了一下,只是用眼角轻轻一扫,便看了青龙已经立在了身旁。
“这个──”朱雀显得有些为难,迟疑了片刻,他才开口解释道:“那个麒麟状的印记毕竟是在女孩家的後背,所以──”
“转过身去,把衣服脱掉──”
这话一出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可这如同帝王般命令的口吻却让夕亚嘴唇不停的翕动,她恶狠狠的盯著白虎擒在自己肩头的手,想也没想,便发泄般的张嘴咬上去,感觉到肩头的压力骤然消失,就迅速的跑出了竹阁。
白虎显然没有料到那个女孩子竟会有胆子咬自己,一时手悬在半空,竟忘了放下来。
朱雀平时总是顺著他,但现在也脸上也露出了斥责的神色,“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在说什麽,她可是个女孩子──”
玄武也愤怒的盯著白虎,正当他准备跑出去追人时,不想却被青龙抢先冲了出去,“我去把人追回来!”
白虎蹙著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悬在半空的手也慢慢垂下,方才还满是阴霾的脸上此刻已被憔悴和疲惫取代,他转身坐下,背脊无力的倚靠在椅背上,慢慢合上了眼皮。
朱雀知道他是真累了,也没再说什麽,朝珠帘走去路过玄武时,冲他低低说了一句,“如果觉得不放心,你也追去看看吧,省得看你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闹得慌。”
“谁、谁不放心啦!哼,我像是那种人吗?”玄武冲朱雀努了努嘴,便大摇大摆的朝楼梯上走去。
朱雀看著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心道: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青龙追出去已经,已经不见了夕亚的踪影,但却不躁,循著地下的脚印没过多久,便在竹林间的一处小溪旁找到了她。
虽然天气寒冷,可这条小溪却丝毫没有被冻结,仍潺潺的流淌著,甚至水面上还腾起了淡薄的雾气。
夕亚坐在小溪旁,屈著膝,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睛周围已经红了一圈,明显是哭过了,此时,她正拿著石子,朝溪水中抛去。
青龙没有出声,而是缓缓地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了一方淡蓝色的手帕递到夕亚身前,柔声道:“拿著,把眼泪擦擦吧,天气这麽冷,如果被风吹到,脸会疼的!”
夕亚在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哭,可当看到那方手帕时,眼泪不由自主地又溢了出来。
青龙听到了低低的抽泣声,无奈的叹息了口气,然後抬手扳过夕亚的身子,使她面朝自己,这才小心的用手帕擦试起挂在她脸上的泪珠来。
“其实白虎刚才的话并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