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妹惹桃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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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承羽在旁边守着,会不会好些?”
“无论什么法子都要试试的。”
白慕染与沐容修几十年的知交,眼见四公子现在的情况,白慕染心里也很是着急,也知道这个清歌不论是什么身份,但能够让沐容修一改往日的沉稳,慌得有些乱了分寸,必定对沐容修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人,就算他不说,他也一定会尽力治好清歌。
承羽见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立刻拍了拍胸口,“爹,你放心吧,四弟向来听我的话,有我在,他不会乱来的……”想了想,“不如,我还是去给他准备一些吃的来……”承羽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四弟这个毛病可不好,动不动就喜欢吃生东西,像他这么白白嫩嫩的,万一他肚子饿起来,又发疯,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狼”性难改 08。快被扎死了
白慕染父子紧张的准备施针前的功夫,再转过头来时,承羽已经趴在清歌的身边睡得口水都流下来了,两人无奈的笑了笑,而清歌这时也已经缓缓醒来,在见到白慕染时,立刻狂怒的吼着,并拼了命的挣扎。
承羽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一见清歌的样子立刻清醒,“四弟,不怕,我给你准备了吃的,其实呢,我有十天没有洗过澡了,身上臭得很。”
清歌的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白慕染手里长长的银针,愤怒的吼着,白慕染叹了口气,“眼下四公子的样子,我也不敢轻易下针。”
白洛川看了一眼清歌,又看了一眼白慕染,“爹,不如,让我来试试吧?”说完,眼神沉着的说到,“我知道要怎么做,爹请放心。”
“爹并非置疑你的医术,只是四公子情绪不稳,爹担心……”
“没事的,之前四公子受了惊吓,也没伤害孩儿。四公子现在的情况,若是再不立刻医治,只怕后果更加严重。”
白慕染扫了一眼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叹了口气,“你们可要多加小心了。”他将银针递给白洛川,见自己不讨喜,也只得走了出去,而一直守在门口的沐容修见他走了出来,立刻着急的问到,“白兄,怎么停下来了?”
“四公子对在下的敌意颇深,在下无法施针,现在由川儿给他施针。”
白慕染的话音一落,沐容修立刻怒吼道,“你说什么?我儿的命你居然交给一个黄口小儿?”说完,就要破门而入,白慕染一把将他拉住,“川儿早已经尽得我的真传,更加青出于蓝,只不过,这些年神医的名号让我苦不堪言,不忍我儿步入我的后尘,所以他会医术之事,除了你我之外,根本就没人知道。”
沐容修微微平静了一下,“不行,我要亲眼看着才放心。”便走到窗户边上,偷偷的往里面看着,白慕染不由得戏谑一笑,“当今天下怕是还没有人见过沐大将军你如此鬼祟的模样,白某还真是有幸了。”话虽是这样说,但白慕染也跟着走了过去,同样的姿势趴在窗户边上看。
……
“四公子,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知道是听了白洛川温润如玉珠落盘的声音,还是承羽的熟鸡腿起了作用,清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白洛川坐在她的身边,轻声说到,“会很痛的,只要挺过去,你就可以恢复记忆,和常人一样。”清歌被他们用铁链牢牢的绑在床上,就是怕他在施针的过程中乱动,用有性命之虞。
而承羽依白洛川所说的,要尽力分散清歌的注意力,他便咧嘴笑了笑,将整张脸在清歌的面前放大,从他记事起那年的无聊事开始说起,白洛川趁着清歌不注意的片刻光景,就将银针熟练的刺入清歌的曲泽、大凌、阳灵泉、太冲等几个穴位。
一阵剧痛从清歌的四肢百骇中扩散开来,却挣扎不得,白洛川从旁边的桌上取来龙胆紫苏的干花在香炉中点燃,燃尽之后,倒入杯中,混入温水,用刀将清歌后脑的旧伤口小心的割开,将水一点点的滴入。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清歌眼珠子都红了,他大声的哀嚎着,承羽只觉得震耳欲聋,不得不捂住耳朵,大声说道,“你这大夫可真够残忍的。”小脸上满是恨意,仇人似的紧盯着白洛川。
白洛川的俊脸微微一红,没有说话。
这时,清歌突然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吐了承羽一身,白洛川见状,立刻上前给清歌的嘴里放了一片参片。
沐容修急红了眼,大声喝道,“白慕染,你做的好事。”
白慕染却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一脸的自豪,“放心,不会有事的。”
清歌从最初婴儿般的哀泣变成了狂燥的痛哭,拼了命的挣扎着,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而这边清歌的哭喊声震天响,几乎整个将军府的人都能听得见,席慕染房里的一众女眷更是哆嗦个不停,要说他不是妖怪才怪,这鬼哭狼嚎的,真真是太恐怖了。
承风与承月兄弟二人立刻赶去了清歌的小院,从窗户上看到清歌的模样,心里都忍不住一抽,白洛川手上根本就不敢停,他取下最后一根银针,清歌的眼中生出恐惧,甚至是哀求,承羽见状,立刻挡下白洛川的手,将清歌挡在身后,喊到,“假神医,够了,你没见四弟都快被你扎成刺猬啦?你没听见他都痛成什么样啦?也不知道爹从哪里把你们找来的,就知道拿着针一直乱扎,把血扎出来就是本事么?我也行!”
承羽说完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大一串差点接不上气来,他确实很生气,听过在伤口上撒盐,没见过割一道伤口撒药的,这哪是大夫所为?他转头看着窗外的沐容修,“爹,你再不说话,四弟就要被他给扎死了。”
沐容修看了一眼白慕染,却见白慕染只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坐在院里的石桌旁,很是惬意的品着茶。
他双拳紧紧一握,复又松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白兄与我相交多年,定是不会害我的,承羽,让开。”
“爹……”
“让开。”
承羽不甘不愿的让了半分身子,悄声威胁,“若是我四弟有什么差池,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白洛川的小脸上立刻又是一阵红,点了点头,将一团白布塞进了清歌的嘴里,是怕他等会儿会咬到舌头。而清歌眼见承羽让开,立刻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哭声不断,白洛川迟疑了半天,门外传来白慕染慵懒的声音,“川儿,你是在等吉时么?”
白洛川看着清歌,轻声说了句,“对不起。”便将银针对着清歌的头顶深深的扎了进去,清歌的眼底立刻浮起无数的血丝,发出一声巨吼,全身立刻发红发烫,吐出一大口血之后,便晕了过去。
“狼”性难改 09。让个名额
承羽吓坏了,上前抱住清歌,白洛川还没来得及出声,承羽就被烫得跳了开去,“好烫。”
白慕染好整以瑕的整理了一下衣衫,信步走进房内,“现在需要做的,是每隔两个时辰,以魑薇草与牛胆花熬成的药水,擦洗四公子的身子,这冰垫用来敷四公子后脑的伤口,等到血色成红,便以这药渣敷住,在这过程中,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只不过,沐兄,这件事你希望由谁来做呢?”
白慕染表情虽然是淡淡的,但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洞悉了一切。
“这些事……”看似小事,但却不能假手于下人,这里只有承羽最小,但也只有承羽不知道清歌的身份。
正在沐容修踌躇时,白慕染轻轻一笑,“就交由川儿做吧,我们医者,只知道救人,不会多想其他。”一语双关,“况且,现在四公子的情况只是暂时稳定下来,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老了,也做不了那么多事。”
沐容修沉思片刻,转眼看着白洛川,“清歌儿就要交给你照顾了。”
白洛川的俊脸一红,点头称道,“这是小侄应该做的。”
……
昏睡中的清歌,眼前似乎闪过很多镜头,一些很熟悉,一些又很陌生,有张女子的脸,时隐时现,渐渐的,这些片段开始拼凑,而那些陌生的,却越来越远。
好热啊,清歌发出了婴孩般的哭声,白洛川看着解了衣衫下的身子,皎白如玉的肌肤,四公子分明就是一个女娃,他红着脸,药水透过纱布一点一点的滴在清歌的身上,清歌哭得更是大声,白洛川一惊,立刻折返身将房门落了锁,这才小心的开始用药水给清歌擦洗。
一阵清凉,让清歌如火般的身子得到了暂缓,她轻轻的吐出口气,原本粉嫩的双唇因为施针后的滚烫变得异常妖艳的红,白洛川冰凉的手指扫过清歌的脸颊,她立刻伸出手将白洛川揽住,舒服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张开眼睛,四目相视,她弯唇一笑,随即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
清歌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近十日,沐容修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清歌越发显得清瘦,心疼的皱着眉头,将他小小的手握在掌心,“快些好起来,你一定会没事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白洛川,见他虽是一惯的腼腆,但是神情淡淡,与白慕染如出一辙,他们明明心知肚明,却不会透露出半丝的疑惑,赞道,“白兄,你生了一个好儿子。”
“这是必须的,等到以后我们都老了,你的公子继承父志,当了我朝的大将军,总得有个可靠的人替他疗伤的对吧?”
沐容修淡淡一笑,白洛川一身傲骨,非投缘或不想救的人绝对不治,包括皇上或是朝中大臣。从请他来治清歌,到清歌发狂咬死两个下人之间,他对这一切都不闻不问,除了是绝对的信任之外,这也是白慕染的本性所在。你说,他便听,不说,定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这时,清歌手指轻轻一动,沐容修立刻紧张的坐起身,“白兄,清歌醒了。”
清歌仍然睡得香甜,白慕染上前,将一指搭于清歌的脉上,“四公子脉象平稳,已有力度,果然与将军你一样,可以逢凶化吉。”白慕染回头扫了一眼白洛川,白洛川立刻走了出去,沐容修见白慕染似有话要跟他说,也命成天粘在这里的承羽出去。
“爹,清歌要醒了,孩儿想他第一眼就看到我,被白洛川那么一折腾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我……”承羽可怜巴巴的看着沐容修。
“出去。”
短短两个字,不容置疑,承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沐兄,这位姑娘是何来历与我无关,但是,看她的样子,与兽相似,之前的经历白某也不关心,但是,这次兴许可以恢复她部份的记忆,但是,要想让她像常人一样,所费需时。”
沐容修起身,重重的叹了口气,“只要有一丝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他回头看着白慕染,“清歌,是诸葛兄唯一的血脉,当年诸葛兄一家被杀,凶手至今没有找到。清歌,可能是唯一知道当天发生何事的人,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
“所以,你就给自己背了一口黑锅,任天下人耻笑?”白慕染这句话虽是问句,但语气平平,以他对沐容修的了解,他做人做事向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只求问心无愧,同样,身为他的朋友,也没认为他这样做有任何的不妥。
“你知道我从来不会顾及到别人的感受。前半生,我为了溯朝,后半生,我将拼尽全力保护清歌的万全。这也是我唯一能替诸葛兄做的事。”
清歌翻了个身,缓缓的睁开眼睛,像是受到惊吓似的,缩在墙角,紧紧的看着沐容修与白慕染,像是扯动了伤口,痛得轻呼了一声,秀眉皱得紧紧的,仍是咬着下唇防备地看着沐容修。
她这个表情,与诸葛兄居然有非常的相似,沐容修大喜过望,轻声唤道,“清歌儿,你仔细看看,可还认得出我?”
清歌看着沐容修半天,嘴唇张了又合,最后,有些困难的发出一个单字,“爹。”
这个字,没让沐容修当场老泪纵横。
……
“承羽……爹想把你的名额让给清歌,你可愿意?”
承羽微微一愣,“爹,清歌儿才刚刚复原,到现在为止还不会说话,你就让他进营地训练,会不会……”
“沐容修。”一声娇喝,一阵女子的馨香也随之飘了进来,秦楚霜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把将承羽拖到身后,“这些年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居然会这样对待我们母子?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承羽能够去营地训练,将来可以成为名震天下的将军,若不是听到下人在议论,你是不是想就这样瞒着我骗自己的儿子?”
“我在跟承羽说话,你给我退下。”沐容修冷声说着。
秦楚霜微微哆嗦了一下,咬着下唇,“这些年在府里,我忍气吞声,就是为了等到承羽可以给我争一口气,你不知道从哪里抱回来一个野种,还是一个吃人的妖怪,现在就想让承羽受委屈,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会让我儿被人踩在脚底下。”
“狼”性难改 10。大公主
“娘。”承羽眼见爹要发火,立刻出声唤道,“其实,那天大哥给我说过,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的事,我眼见他身上那些伤痕,确实有些害怕,娘,承羽也怕哪日有幸出征,万一没命回来,谁还能侍奉在娘你的左右啊?”
“不准乱说话。”秦楚霜怒声喝斥,“我们沐家几代人都是在马背上得威名的……”
承羽老成的叹了口气,拉下沐容修的手附在他耳边说话,家里三子,也只有他敢这么放肆,“爹,女人家都是在靠哄的,你先稳着娘,我自有办法。”承羽星辰般的眸子闪着狡黠的晶亮,朝着沐容修眨了眨眼睛便跑了出去。
第二天,沐容修便带着一脸羞涩外加得意的秦楚霜出了门,说是秦楚霜已经多年没有回过娘家了,沐容修特地趁得空带她回去一趟,对于一个妾室来说,大将军亲自陪同回娘家,是如何等同炫耀的事啊,秦楚霜自然是悉心打扮一番之后,还特地在府中各个姐妹房中‘贴心’讯问一番需不需要带些礼物回来。
等到沐容修与秦楚霜一走,几个妾室立刻聚在席慕容的房里一阵埋怨,“大姐,你也很多年没回过娘家了,这些年将军连年无休,经常出征在外,家中大小全靠大姐你一人打点,按道理,将军应该先陪你回去才是,也不知道三姐是用了什么法子,妹妹真为大姐你叫屈。”说话的,自然是怀有身孕的林绣贞,只见她杏红的唇不甘的噘着,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所叫屈的,并非席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