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里的野玫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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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局势是长老联合血影在对抗断魂的人。
看着他们打得火热,我扯出一抹自嘲的笑,转身离开。
多么可笑,原来从始至终我都不过是一个备胎,不,怎么能叫备胎,应该叫替身,随时为革命牺牲的替身。
第五十六章:
用尽力气跑出铁屋,外面有大批骑军蜂拥而来,为首之人约莫五十多岁,手拿长戟,逢人必坎。
眼见守在外面的红莲士兵就要扛不住了。当他们靠近,我看清了旗帜上的图案,我立即跑回去,大声道:“师父,戚韩的人来了!”
小默师弟突然来到我身边,我正要反抗却因牵扯到伤势只好罢手。
“小默,我小时候对你不错吧?平心而论,只要我有吃有玩的绝对不会少了你,就算你讨厌我,也总记得师父和容尘对你的好吧,他们可……”
“走!”小默师弟带着我从小道离开,他平平道,“等会师父他们会想办法过去,我先送去和师兄会面,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我只能和你说,很多事身不由己,我姐姐还在他们手里。至于我的身份,师父和师兄早已知道。”
“所以,你是双面间谍?”我错愕地看他。
他又恢复一贯的态度,沉默不语。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
“嗯?”
我吃力地笑笑:“其实你的心一直向着他们,小默,谢谢你让我终于对了一次,我果然从未看错你。”
小默眸色一沉,张了张嘴,却始终再没说什么。
来到瀑布前面,容尘和风琅错面对而立,似乎在说着什么,两人身后分别站在韩珀和艮客,当我们走近时,四人纷纷看来,容尘镇静自若,风琅错面色复杂,韩珀和艮客都是一脸藏着趣事的模样。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有些好奇。
容尘和风琅错彼此互看一眼,这时,韩珀笑哈哈打趣地说:“哎呀,都在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嘛,想听吗,等会儿我告诉你啊。”说罢,容尘和风琅错同时锐利地看过去。
韩珀摊手,笑哈哈说:“开玩笑啦。”
我又看向艮客,艮客在嘴巴上比出密封的手势,一个字也没说。
小默从袖子里拿出圣莲令,递给容尘,容尘对他微微点头,眼里都是信任。
“我一定会把《金医书》拿出来。”容尘说。
小默默默望着容尘,大多数时候他的眼里没有太多情绪,而此刻他的眼里除了信任还有期盼。
只要拿到《金医书》,他和他姐姐,甚至包括更多被乌氏兄妹毒害的人都会因此而解脱。
我拍拍小默师弟的肩膀笑道:“放心吧,就算你大师兄不行,还有你二师兄呢,从小我教导你什么来着?有二师兄在,什么事都能办妥。”
小默轻轻挽了挽嘴角,对我说:“谢谢。”
我怔了怔,从小到大他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眼神里至少有感激和信赖两种东西,我咧嘴大笑,这简直是我小时候梦寐以求的目光啊,被感激和信任的感觉真好。
“得了吧,乌未然已经来了,那边支撑不了多久,我们要赶紧进去。”风琅错冷冰冰地说。
从见面到现在他的脸色都很不好,就像一头随时可能暴怒的狮子,眼角眉梢都似在隐忍着什么。
容尘和风琅错分别将圣莲令和朱颜送入瀑布后的凹槽,不过多时,伴随着轰轰声响,只见倾泻而下的瀑布从中央渐渐向两边分开。
我们陆续跃进瀑布后的山洞,走了很长一段伸手不见五指的路,容尘似乎发现了什么,掏出火折子,将两边的蜡烛点燃。
我瞥他一眼,打趣说:“鼻子还是那么灵敏哈?”
容尘嘴角微微上弯,说:“你两天没洗澡。”
“这都能嗅出来?”
“昨夜你有些酒醉,回房倒床就睡,昨天加今天不是两天?”
“呵呵。”我冷笑。
走在最前头的风琅错扳动手指发出“卡擦”脆响。
风琅错突然停了下来,他“咝”了一声,举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韩珀过去抓住他的手,神情凝重。
只见他从腰间掏出一把细小的刀片,顺着风琅错乌青的手臂血管破开,一只细长双尾的黑虫子从他手臂血管里掉落下来。
容尘拔剑将它砍成碎末。
韩珀说:“这是饮血虫,一旦寄生在人体里,不过半盏茶功夫就能在人体里繁衍出上千条饮血虫,如果不及时发现迟早会被它吃干净。”
我张了张,这里也太恐怖了吧。
这时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小默贴着墙壁听了听后说:“后面有人跟来了。”
容尘:“不知道是师父还是乌未然,我们必须得在乌未然和乌后之前找到《金医书》。”
风琅错:“分头找。”
我:“我和韩珀!”
“嗯?”容尘和风琅错几乎一同看过来。
我拉住韩珀的衣服:“韩珀熟悉葬情墓,又精通医术,跟着他,比较靠谱。”
那两人又同时向小默师弟和艮客使眼色,小默师弟和艮客一前一后夹着韩珀走开。
风琅错恶狠狠看我一眼:“走吧。”
容尘语气很温和地说:“如果害怕可以拉着我。”
风琅错鄙视地看一眼容尘,然后愤怒地看我。
我条件反射地躲到容尘身后。
“呵!”一声冷笑,风琅错烦躁地大步前进。
容尘向我伸出手,我凝了片刻后还是作罢,走到他前面说:“风琅错不靠谱,你更不靠谱。”
身后容尘毫无动静,我只是随便想想,脑海里就浮现出一脸邪恶阴冷的笑。
据我对他的多年了解,这段时日如此温良,实在太恐怖了。寒风一吹,忍不住浑身打颤。
风琅错推开了一扇雕刻着红莲图案的门,眼前顿时一片花白。
里面很空旷,顶头很高,泛着晃眼的白光,到处是浓雾,一米开外根本看不到人。
风琅错率先走了进去,很快便见不找人影,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前进,手心忽而传来温度,容尘拉住我的手,眸色平和地看我。
我挣了挣手,知道敌不过他,只好让他拉着。
在白晃晃的浓雾里很容易迷失方向,容尘拉着我终于走出浓雾,另一边韩珀他们三人也从浓烟里出来。
艮客:“七爷呢?”
“若是走不出葬情墓里的迷烟阵,可能会被饮血虫吃了。”韩珀说着故意比出死翘翘的动作和表情。
“你说什么?!”艮客面色焦虑地凝着浓雾里,转头问我们,“七爷不是跟你们在一起?怎么你们只顾自己,把他落下了?!”
话说是他先走的。
艮客话音刚落,风琅错便从烟雾里出来,他丢给艮客一定金子,路过这边有意恶狠狠地瞪了我和容尘一眼。
“我在另一个出口发现了宝藏,你们来错了地方还愚昧无知。”风琅错一如既往的傲慢和张狂。
我们顺着风琅错丢一路的珠宝前行,从迷烟阵出去后顺着狭窄小道一直走,来到一个四面墙都透着水晶光亮的洞穴。
各种珠钗宝石铺了一地,就连路边的小池里随手一捞都是珍珠金子。
“前面还有!”我眉开眼笑朝洞穴深处跑去。“天啊,我想死在这里。”
堆积如山的金子,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头。
“《金医书》会藏在在哪呢?”韩珀杵着下颌眼珠子不停地转。
我说:“如果《金医书》就藏在这些金银珠宝底下,你们挖几天都不一定找得到。”
艮客:“不是吧,我们抢在乌未然和乌后之前进来就是为了比他们更先找到《金医书》,现在怎么办?”
小默师弟:“没有人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得连自己都找不到。”
容尘:“韩珀,怎么看?”
韩珀:“师父曾经提过,安放《金医书》的地方是极寒之地,我刚才摸了摸这里的池水,异常寒凉,我们可以顺着水流找到水源,我猜,《金医书》应该就在那。”
顺着池水流动的方向一直往前走,约莫走了半柱香,来到全是冰晶的洞穴,而洞穴四周有六个大小不一的通口。
在洞穴中央顶头是厚厚的冰,里面冰封着一本金色的书,容尘和风琅错对视一眼,两人正欲出招击破上面的冰块,韩珀阻止道:“慢着!师父说过,安放《金医书》的地方设有机关,很可能就在《金医书》背后,你们贸贸然出手,如果触动机关,整个洞穴会崩塌的!我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
风琅错拧眉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抱着身子牙齿打颤说:“我有办……法……好冷啊——”
容尘脱了自己的外衣披在我身上,我抬头看他:“谢谢。”
风琅错瞪了我们一眼,冷冷说:“没用。”
我白他一眼,对容尘说:“取几根蜡烛过来,冰遇火就会融化,弄的时候小心点,别把《金医书》烧了就行。”
“可行。”韩珀说。
容尘点点头,带着韩珀,小默师弟,艮客一起去外面拿蜡烛。
我瞥一眼风琅错:“你怎么不去?”
“你也没去。”他鄙视地笑。
“哼!”
“呵!”风琅错突然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眼神凶恶复杂地逼视我,“小癸,我问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眼珠子一转,说:“这些金银珠宝我只要一点,不会跟你们抢的。”
“你!”风琅错咬牙怒吼,“不要再装傻了行不行?”
我吓得一怔,少顷,平平道:“你给我的都不是我想要的。”
这时传来韩珀的哼哼声,取蜡烛的人都回来了,风琅错看向容尘,攥着我的手腕不断加力。
“啊喂,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风琅错在与容尘对视半晌后冷笑着松开手。
容尘走过来,看了看我被勒红的手腕,问:“很疼吗?”
我放下手,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下下章开始会是风琅错的番外,主要以他的感受来写,王者都曾踏血挥泪,以后的风琅错一定会变得更强~~
☆、第42章 番外01:阿菜(上)
“姐姐;我怕……”
“别怕,我们随便洗一下就回去。”
姐姐带我入水,但周围黑漆漆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有妖魔鬼怪从石头缝里或者丛林里蹦出来。
我使劲抓住姐姐的手;颤颤地说:“姐姐;我真的怕。”
看着姐姐游过去又游回来;没有姐姐在身边的这短暂时间;我几乎害怕地要大叫出来。
可是当姐姐张开手掌时;我所有的焦虑和恐慌都暂停了。
那是什么玩意儿啊?它们不仅会散发绿莹莹的光还会漫天飞舞;可爱极了。
“哇!姐姐;这是什么?”我问。
“萤火虫啊。”
“好漂亮。”
姐姐帮我擦洗着身子;嘴里哼唱着:“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我一边和萤火虫玩耍一边跟着姐姐的调哼唱,心情变得很愉快。
姐姐的歌声和她的动作一样又轻又柔,就像在孤冷夜空轻缓抚慰过的风,无意打扰这清幽黑夜的梦。
那是发生在十二年前的事,今年我十八,经历过风风雨雨,听过无数歌曲,姐姐的歌声却始终是我记忆里最特别最能给予我力量的。
这种力量是潜在的,是可以让人在短暂的时间里翻过忧烦的那页纸,进入一片空白,心里只有对美好的期许,想试着在上面绘出最斑斓的图案。
我又来到了桃花村的和亲湖,掬起一汪清水,任由它从指缝里流淌滑落。这里埋葬着一份最深的感情,和一个总在生不由己里徘徊的人。
在我到处都是杀戮的小时候,有两人一同温柔了我的岁月,其中一个必须是姐姐,而另一个,是我的仇人。
父亲妻妾成群,我是家里第二十三个孩子,在我六岁那年,谭家在血影组织的任务中被灭门,而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没有什么不可以重头开始,你记住了,如果这回能保住性命,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知道吗?”那天姐姐对我说的话深深印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对,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惩罚那些坏人。至少那时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那天,姐姐在慌乱之中把我扔给乾客。我很害怕,因为我根本不信血影这群人,他们是坏人,只有姐姐是好的,我只相信姐姐。
“姐姐——”我看见姐姐从悬崖上摔下去,我惊慌地捂住嘴巴哭喊。
“阿肉!”乾客大叫,抱着我的双手力道突然加大,他举剑捅杀旁边的敌人,强大的剑势掀起滚滚烟尘,我在风沙中根本睁不开眼。
震客和兑客骑着马追上来。天空仿佛下了一场殷红腥气的雨,漫天飘红,惨叫接二连三。
待一切平息,乾客在满地尸体中腾出一点空地放下我,然后跃下悬崖。
七日后,血影几乎把整个谷底翻了过来,却还是没有找到姐姐。
巽客:“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摔成了稀巴烂,尸首都被鳄鱼吃了。”
乾客:“我不信!阿肉那么机灵可爱,老天爷不可以这么对她!”
我从未见过乾客这般沉痛严肃的模样。
“我要再去找找,也许阿肉还躲在什么地方等着我们去救她!”乾客说。
“回来!”兑客叫住他,“主公的话你忘了,我们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很多时间,是该启程了!”
巽客:“没有什么比主公的命令重要,乾,你必须理智一点。”
“巽,你……”乾客深吸几口气,说,“亏得你和阿肉认识的时间最长,哼!”
震客突然看向早已把眼睛哭成两大个核桃的我,冷冷地说:“她怎么办?”
巽客只淡淡道了句:“带上吧。”
我一口咬住震客伸过来的手指,啜泣着说:“是你们害死姐姐的,我恨你们!”
震客猛地抽出手,我的一颗门牙因此掉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一眼被我咬破了的位置,有片刻的发愣,然后粗鲁地把我扛在肩上,任凭我如何捶打啃咬他都无动于衷。
我真是太讨厌这群杀手了!
我决定要给姐姐报仇!
连续几日的赶路,我们住进另一间同样到处是蜘蛛网的宅子。
我翻出了姐姐留下的药丸,里面那颗五角星形褐色的是一种无色无味吃了会产生幻觉的药。
偷偷放了一颗在烧好的茶水里,大家安静地围着桌子吃饭,我说:“你们在外面忙了一天,都渴了吧,多喝点水。”然后给每个人倒杯水。
巽客:“哟,阿菜长大了。”
我笑嘻嘻地说:“你们都是我的大哥哥,我应该孝敬你们的。”
巽客握起茶杯,顿了顿后放下,夹了一块麻婆豆腐给我,“这个好吃,大哥哥们特意打包带回来给你吃的。”
为了不让他们起疑,我佯装镇静地吃下豆腐。“哈,哈,好辣!”握起自己的杯子,空的!然后抓来巽客的茶杯一饮而尽。
“哈,舒服!”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