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男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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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些事情的发生真是仓促而又让人不能接受。我有那么一点点后悔,从头到尾我都在怀疑和琢磨她是不是装出来的,如果我早一点进去,哪怕是看着也好,至少不会让那些无知的产婆徒手拽出死胎的胎盘,那么那一场血崩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只是这个疑问永远都解不开了。
晚上周景到我房里来。
“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呢?”我一步步走上前,笑着问他。
因为心里有些不舒服,我喝了两杯。
他没什么表情,接过我手中的酒杯,“啪”一声放到桌上:“你喝酒了?”
我走过去再斟一杯:“好不容易有这样让人高兴的事情,怎么能不喝一杯庆祝呢?”
一只手将我拦下。
我指着他:“周景,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他低低重复了一遍。
我很想大笑,于是我放肆的笑了出来,直到笑出眼泪:“周景,你会失去一切!”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报应吗?失去一切?”他看着我:“清清,你说,一个本就一无所有的人,还会怕失去什么吗?”他的眼神滑向我身后的烛火,“如果只是这样,从前的我,倒真是不怕的。”
憧憧烛火落在他的眼里,我终于看到那一向淡定自负和掌控一切的眼里,第一次有了落寞。
这多么让人开心。
我的身子有些摇晃:“是啊,从前你一个人,现在你有了夫人,有了孩子,你看,报应来得就是这样快,顷刻之间让你一无所有!周景,我诅咒你,诅咒你这一辈子,一样一样的得到,一样一样的失去!”我有些醉酒,口齿不清,为了表达清楚,我一句一句,咬牙切齿。
身子忽然被他推倒在床沿,将我的后腰撞得一阵生疼,感觉酒醒了不少。我看见撑在我两侧的他眼中落满暗沉的阴影。
他抬手一挥,我身上的胸衣轻薄滑落。
他狠狠的吻了下来,我简直不知道他是在吻我还是在咬我,身上一片生疼。
衣衫褪尽,烧透的红烛滴着如血一般的烛泪。
我伸出双臂将他抱住,仰头承受。
他明显怔了怔,随即愈发紧紧将我抱住。
“清清……”他在我耳边轻唤。
我闭上眼睛,与他唇齿纠缠。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的与他肌肤交融。
一声重重的闷哼从交缠的唇齿间溢出。
我睁开眼睛,冷冷看着他眼中渐渐溢满的痛色。
“清清,你当真要我死吗?”情*欲褪去,耳边他的声音低沉暗哑。
浓重的血腥之气在濡湿的幔帐内迅速弥散。
温热而黏腻的液体从他的手心直渗到我握着匕首的手上,暗红色的血一滴一滴落在我赤*裸的胸前,好像是开出的一朵朵诡异妖冶的花。
“清清,你当真要我死吗?”他的手紧紧握着刃口,一片血肉模糊。
“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杀了你!”
“清清!”他好像完全失去了痛感,就那样紧紧抓着匕首连带着将我的双手一下按到头上,不顾我的挣扎,一下将我身体逼到退无可退。
就只差他最后的一个动作。
“你杀我全家,还要我在你身下呻&吟承&欢,周景,你当我是人了吗?”
、第20章险境
碧玉是从小跟着王婉的丫头,她自然不能如此不明不白的死了,于是三日之后宫里查出了结果。彼时我正在小院子里浇我的凌秀草,一大群侍卫围着一个太监跑过来跟我宣读圣旨,言辞太文言文我勉强听了个大概:我因妒生恨,处心积虑的用凌秀草弄死了碧玉母子。
折腾半天,果然还是个老套的滑胎脚本。
审我的是姜国的那位镜黎公主,旁边坐着一脸伤痛的王婉。
“其实。”镜黎公主想了想,“你是不是不知道凌秀草混了蝶兰香会致孕妇滑胎?”
我一愣,这句话可真有引导意味。
接着不等我回答,镜黎公主又对哭得眼肿如桃的王婉道:“妹妹,这件事吧……本宫看来,也许只是个巧合……”
我知道镜黎公主年少时一向与荀漠交好,如今这样帮我,应是受了荀漠的托付,说起来朋友真是比相公什么的都要靠谱多了,男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话真是没错!
“诚然如王后所言。”我正想着,听见门外有人应了镜黎公主的话。
眼角扫过一袭水蓝色锦缎袍角,我抬眼,周景正给镜黎公主和王婉行礼,他与王婉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软得我骨头都要化开。
牙根都痒痒的感觉。
周景站在我身边,低眉看了看我,又对镜黎二人道:“这中间确实有误会。”
男配之所以为男配,那是因为他总以为自己是一部小说里最完美的救世主,总以为自己的温润如玉一定能融化掉全世界,也一定有无数个女三女四被他的温柔软得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即便我不是真正的穆清清,我也不能丢了穆老爹的脸。
我跪直了身子,对镜黎公主道:“自然不是误会。周景杀了我全家,我便杀了他尚未出世的儿子报仇,明人不做暗事,我就是故意的,怎么?”
镜黎公主顿时一脸惊愕。
周景站在一边,看我的眼色不明,我仰头迎上他的目光,瞥了一眼他那只受伤的手,微微一笑:“你觉得我的报复方式如何?早就叫你别惹我。”
王婉的眼泪顿时若断了线的珠子:“你何必如此狠心,终究是一尸两命……”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
我的认罪突如其来,究竟要怎么处置镜黎公主也没了主意,只好将结果回禀给赵胤容他发落。得亏好基友荀漠没辜负我的期望,晏国一纸累死了几匹马的急信早就到了赵胤的手中,荀漠用他们两国的邦交来作交换,表示要保我一命。晏国的矿产资源十分丰富,就像我出生那个时代的中东石油国家,是各个诸侯国必争之盟友。在信中,荀漠甚至还将五座铁矿的开采权让给赵胤以示诚意,这样丰厚的交换条件赵胤不可能不答应,于是原本死罪的我,改判流放,当然这是象征性的。荀漠十分够意思,尽管出使姜国耽搁了些时日,他说事情一结束便快马加鞭的赶来卫国接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置之死地哪儿能后生呢?
赵胤一帛圣旨代替周景将我这个毒妇休了,我跪在地牢接旨接得欢天喜地,终于可以脱离侯府那鬼地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同周景脱离关系。
笑到一半,我的脸僵了僵,宣读圣旨的一群太监退出去之后,牢里还剩下一个人,我前夫周景。
牢里光线昏暗,照得他一身冷冽。
我防备的往后退。
他一步步上前,成功将我逼到角落。
他抬手。
我特别没出息的蹲下抱着脑袋。
“你怕我?”或许中途良心发现,他准备杀人灭口的手停在半空。
你这不是废话吗?!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稍显贪生怕死了些,我直起身子,依旧靠在角落,提醒他:“想必你也知道晏王在信中说了什么,我是晏王要保的人,你堂堂卫国小侯爷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吧?”
“你打算跟他走吗,清清?”他看着我。
我故作姿态的冷哼一声:“废话。现在只有他能保护我,我不跟他走我傻啊!”
他还是沉默的看着我,我也只好不甘示弱的盯着他。
周景身形高大,此刻将外头那一点点可怜的烛火都完全挡住,整个人都隐在一片黑暗之中,那身水蓝色的锦袍都失了往日的温润。
“真好。”半晌,他开了口,声音不似平日那般从容:“清清,原来在你心中,能保护你的那个人是晏王。”
我摇摇头,直视他于阴影中暗沉的眼:“曾经有一个人,只要有他在,一切风雨凄惶都不会让我害怕,只要有他在,任何艰难险境都不会让我惊惧,我曾那么的笃信,那个人,他就是我的天。可是有一天,周景,你知道吗?我的天塌了。”
“清清……”
“但是没关系。”我轻松的吸了吸鼻子,“哪个姑娘的成长过程中不会遇到个把渣男,看走眼这件事,是青春的必修课。”
“你决意要跟着晏王?”
我面有得意,本想说两句“你等着我一定会找你报仇”、“我会将你千刀万剐”、“我也杀你全家”诸如此类的狠话来刺激刺激他,又一想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随便逞口舌之快将他惹怒实非良策,都道冲动是魔鬼,周景刚死了老婆没了娃,这事儿明里跟我还脱不了干系,这会儿万一把他说得惊觉我是一个大大的隐患,一刀剁了也说不定。
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于是我防备的往后退了退,调整了说辞道:“是,以前看走眼我认栽,幸好这会儿我还年轻,虽然离过婚,不过少妇也别有一番风味不是?难得晏王又不嫌弃我,小侯爷您大可放心,我死了全家你死了老婆孩子,算起来我是亏了点儿,我继续认栽。但从今往后,穷此一生,我绝对会将您忘得干干净净的在晏国过我的小日子,绝对不会处心积虑殚精竭虑的回来找你报仇。”
我拱手:“来,就此别过,咱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他不动,我补充说明一句:“我绝对会将你忘得干干净净!”
他身形仍旧未动,却是死死盯着我,半晌寒着声音开口:“你当真要这样?”
我见他变了脸色,暗暗靠了墙壁,双手藏在身后,捏住袖中匕首,紧着身子防备,道:“您占大便宜了小侯爷,还想怎么样啊!”
奈何他身手太好,见他掠过来,我刚拔出匕首便被他摁住了手腕,他低头看着我,眼中拢出越来越多的怒意。
“你别杀人灭口啊!”我急,“晏……晏王不会放过你的。”
他捏着我的手腕,收着我的腰,低头怒极反笑:“你想从今往后跟晏王无忧无虑的过日子?清清,你休想,我告诉你,你休想!”
怎么听起来好像是我灭了他全家似的。
我同他挨得极近,他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砸在我脸上,我怕得心跳如雷,牢房很寂静,此刻只有我的心跳声一阵紧似一阵。这样的情景何曾相似,还记得有一晚芙蓉帐暖,他也曾在这样的寂静中听过我阵阵声急,犹如擂鼓的心跳。
只是如今,一切恍然若梦。
我与他皆是沉默。
半晌,他放开我,袍角一撩,出了牢房,他头也不回,又重重说了一句:“清清,你休想!”
随着外头铁门一声响,周围终于又安静下来,我有些脱力的滑坐在地,收好匕首。今夜月朗,从高处极小的铁栏窗户里渗出些银白来,我抱着膝盖靠着墙壁,心情也没有太大起伏。想到碧玉滑胎,其实凌秀草这种珍惜药材只有宫中才会有,如何这样不起眼的栽到了碧玉每日散步的必经之处,实在是可以让人臆想一番,只是这些破事儿早就与我无关了。
只要熬过今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过了许久,牢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尸体”沉闷的倒在我的身边,这明明是沾荀漠的光给我准备的豪华小单间牢房,怎么会有人进来同住?我被地上的“尸体”吓到,赶紧往旁边跳过去,却见地上的人哼唧一声,又没了动静。我壮着胆子伸长脖子,接着朗朗月光定睛一看,便惊得我捂着嘴巴:这神志不清的女子怎么会长着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旁边不知何时冒出一个狱卒,低着头不声不响的过来拉我,我挣扎,正欲呼救,被他一下打晕,扛起来就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在马车里被颠得神志不清的转醒,天地旋转眩然欲吐之时,马车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我被极大的惯性瞬间甩出,还没等我弄明白怎么回事,便连带着赶车之人一同滚在了地上。我临空摔下,被地上的小石块撞得浑身生疼,好不容易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揉着尚还疼痛的后脑勺,待看清眼前之景又觉得,还是晕过去比较好。
先前那个狱卒胸口被人捅了一个窟窿,正汩汩往外冒着血。前面凌乱树影下站着几个黑衣蒙面人,各个手里拎着寒光闪闪的大刀。
我身边还站着一个蒙面人,正提剑而立。
怎么两边都有黑衣人,我一时弄不清楚状况。
拎着刀的那几个不由分说向我砍来,眼前寒光一闪,提剑的黑衣人助我挡掉几把刀,使刀的几人立即与他缠斗在一处。这位蒙面剑客武功不赖,对面暂时占不到多大便宜,但他面对一众高手,似乎也没有将我带离险境的本事。
悲剧的是杀手们越来越多。他们分出些人来缠住那剑客,又涌出人来直接对付我。
我抽出死掉狱卒手中的剑,御风迎上要杀我的这些黑衣蒙面人。奈何我根本不是穆清清本尊,空有一身武功却不能使得十分顺利,再加上对方人多,不过数十招已经败下阵来,一把森寒的大刀架住我的脖子将我制在地上。
黑衣剑客见状,正欲赶往我这边,却听见一声低喝:“住手!”
我被摁在地上,远远看不分明那边状况,只知道那剑客在那声低喝中住了手。然后那群黑衣刀客中站出一个人来,身形比那些粗犷的杀手要显得矮小,不过显然是他们的老大。黑衣剑客见到那位矮小的老大,明显一愣,随即跪了下来。
二人似乎在说着什么,只是那老大背对着我,我无法见到他的正脸。
我见黑衣剑客越说越颓,气势瞬间被灭,不过他似乎尚在争辩着什么,身边一个杀手趁他不注意,竟然一掌劈下,黑影剑客往前一栽,晕了过去。
我哀嚎一声闭上眼,有一种要完蛋的预感。
黑衣剑客被几个人拖走,那矮个子老大将脸蒙住,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我头皮阵阵发麻,拼死挣扎,奈何被几个杀手死死摁住,丝毫不能动弹。
、第21章死亡
那矮个子老大不发一言的蹲到我旁边,旁边有人捏住我下巴抓住我的脸,我一番吃痛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眼前之人,却见他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沉默而迅速,待惊觉他要做什么,我脸上已经瞬间痛得爹妈都要不认得,听着由自己喉咙发出的一声惨叫激荡山林,异常凄厉。
我好像能听见脸上的皮肉脂肪被利刃割开的黏腻声音。
此刻,我的双手双脚都被摁住无法动弹,我听见自己的一声声惨叫划过浓郁夜色,好像能将这如巨大黑布一样的天幕尖锐的划开道道口子似的。很快,我已经疼得无法自持,可除了痛呼我毫无其他办法,我愈发尖利的叫喊着,好像这样撕心裂肺的喊出来便能够减少些疼痛一般。
大片大片的血水涌进我大张的嘴里,将我呛得一阵又一阵的咳嗽,接着猛烈作呕。
而此刻除了弥天的疼痛之外,最恐怖的是由心底渗出的无穷无尽的绝望,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