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多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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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嫂看穿,喜三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边往里走边问道:“多多今天怎么样?”
吕氏重新将门闩上,跟在喜三根身后往回走,答道:“还没起来呢,昨晚睡得不安稳,今早看她睡的香,我就没叫她。”
饭菜很简单,一大碟炒白菜,一大盘白馒头片,几个蒸红薯,瓦罐里是小米粥。这些足够吕氏和喜多多吃了,还要外加一只几个月都不见长个头的小花猪。
看见那一片就可铺满整个盘子的大馒头片,吕氏问:“你今天不会去胡家了?”
那馒头片很明显是她昨天蒸的灶果,准备给喜三根压司摞用的。
“去个屁,活着祸害人,死了还不让人省心。”喜三根愤然道。
“那莺莺呢?”吕氏是问胡莺莺会不会去给他弟弟送葬。
喜三根嗤道:“你以为她是真心疼她弟弟,下这么大的雪,她还怕路上摔死呢。这会儿她还在被窝里躺着,昨晚被我折腾一夜,今天是起不来了。”
夫妻间的私房事,喜三根就这么随随便便给说出来了,就是跟自己的亲爹娘,当子女的,也不会好意思说起。
吕氏哭笑不得,气道:“你已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这么没羞没臊。”
“这有什么,大嫂将我三兄弟养活大,在我们兄弟眼里,大嫂就是我们的娘亲,跟自己的娘亲说这种事,有什么羞臊的。”喜三根倒是一点不在乎。
喜三根的爹娘死时,他才六岁,爹娘长什么样子,他早已不记得了,就连小时候的事,都是吕氏和喜二根在他跟前提起,他才晓得一点,所以,对于所谓的爹娘,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小时候他最调皮,大嫂在他身上费的心思也最多,就是长大成亲了,他也没让大嫂省心。
和有着对爹娘记忆的二哥,还有读了圣贤书的四弟,相比起来,对于将自己养活大的大嫂,喜三根更加将吕氏当娘亲孝敬。
吕氏苦笑摇头,喜三根又和她商量:“我想将隔墙门打通,方便些。”
当初分家后,喜二根将前后院之间的门堵住了,从院墙旁侧又开了一个门。
吕氏叹道:“随你吧。”
自喜二根和张兰死后,喜三根越发往后院跑得勤,分家和没有分家已没什么区别,喜三根如今提出要拆了隔墙上的门,意思很明显,他想跟吕氏和喜多多合起来过。
吕氏也是考虑到自己和喜多多的情形,便也答应了喜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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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一子一女谓之“好”
更新时间2014…5…22 20:16:19 字数:2187
喜多多睡到快吃午饭时才醒,是被饿醒的,而她怀里的小花猪,已经起来吃过早饭,自己用喜多多给他专用的布巾擦过猪爪,钻进睡篮里接着呼呼大睡。
要还是人的形态的话,他肯定会兴奋的在院子里堆雪人,不过现在嘛,还是睡觉吧。
“猪猪,外面什么事这么吵?”喜多多坐起来,习惯性的跟小花猪说话,虽然小花猪最多只会回应她几声猪哼哼。
“咦?真的哦,下这么大的雪,怎么还会有人串门。”
朱少群也是刚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心想,不管有什么事,好像跟他一只猪都没什么关系,在篮子里换了个姿势准备接着睡,忽然想起昨日胡莺莺对他的算计,他立时打起精神,不能再睡了,他得弄清是什么事,是不是跟自己或是喜多多有关。
赶紧从篮子里爬出,朱少群朝着喜多多哼哼,意思是催喜多多快起床,不管是什么事,穿戴整齐应对起来才从容。
在他往篮子外爬的时候,喜多多已经动手开始穿衣,朱少群则去了屋门口听动静。
谁知刚到门口,厚厚的门帘从外面被掀开,随即便是一声惊叫,朱少群被那刺耳的尖叫声刺激,出于条件反射,他也大声嘶叫,外面热闹的说笑声戛然而止。
镇上,喜四根府内,已是过了未时,依然有宾客来家中贺喜。
昨夜沈茹梅生下一对龙凤胎,消息一经传出,本镇但凡有点头面的,即便是冒着毛团般的大雪,还是争相来贺喜。
一来是为巴结喜四根,再来,快过年了,大家都想沾点喜气,一子一女谓之“好”,还是同时出生,这事可不是谁都能碰上的。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疲惫不堪的喜四根,拍拍自己笑得僵硬的脸,往卧房走去。
一进屋,躺在床上的沈茹梅就吩咐大丫环:“给四爷倒杯红糖水来,热乎乎的喝下去身子舒服。”
“呵呵,红糖水是女人家喝的,还是给我倒杯热茶吧。”
喜四根将手在火盆上烘着,一边笑着说道,虽是吩咐丫环,眼睛却看着自己的妻子。
将手烘暖和了,喜四根这才坐到妻子身边,握住妻子的手柔声道:“辛苦你了。”
沈茹梅应道:“生儿育女本就是为妻的本分,有何辛苦可言。”
说完,沈茹梅的头转向床的里侧,一红一蓝两个襁褓内,两个婴儿睡得香甜。
喜四根伸出手指在两个孩子的小脸上碰了一碰,道:“好小,好嫩。”
“呵呵。”沈茹梅好笑道:“他们才刚刚出生,又是双生,自然比别人只生一个的要小些。”
喜四根摇头:“也不是,多多当年才出生时,也是这么一点大。”
提起多多,沈茹梅想起个事,问在外间守候的大丫环:“琴悦,去看看,尹娘可是回来了?”
尹娘是沈茹梅的养娘,自小陪着沈茹梅长大,她在沈茹梅的心里的地位,只亚于沈茹梅的亲娘。在沈茹梅出嫁前,尹娘自愿签了卖身契,以沈茹梅陪嫁的身份来到喜家。
昨晚沈茹梅生下龙凤胎,今早喜四根便要急着回喜家庄向吕氏报喜,无论怎样都拦不住。
尹娘主动请缨,愿带几个人冒着大雪去喜家庄报喜,沈茹梅这才将喜四根劝住,她心中一直记挂着尹娘。
琴悦应声出去,片刻后回转,却是脸色不好看。
沈茹梅心里一紧,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尹娘有什么事?”
琴悦答道:“尹娘无事,大太太怕雪厚路滑,将尹娘留住了,是画悦回来了,同回来的,还有笔勤。”
喜家人口简单,又是平民身份,为了不使自己与喜家悬差太大,沈茹梅当初选陪嫁时,也就只选了两个丫环,随身伺候的大丫环,起名琴悦,打理家中杂物的粗使丫环,起名画悦。
至于陪房,沈茹梅也只选了一个刘姓人家,人口较多,男的叫刘奇,他妻子就喊做刘奇家的,五个孩子,大的两个儿子已经成亲,下面两个女儿,最小的儿子已有七岁,可以做点跑腿传话的活,一家人都可以当差。
农忙时,刘家人负责农庄里的活,闲时便在府里当差。
再就是尹娘,总管大大小小的事。
尹娘去给吕氏报喜,喜四根另派了刘奇去岳父家报喜,并让他转告岳父岳母,不必急着来看女儿和外孙,等雪停后路好走了再来。
成亲后,沈茹梅给喜四根买了两个书童,一个起名知书,认得些字,伺候喜四根的笔墨,也是喜四根教书的助理。一个起名笔勤,身怀武艺,负责喜四根的日常生活安排,喜四根若是出门,笔勤跟随,也就是相当于保镖。
尹娘去喜家庄报喜,喜四根让笔勤跟随,负责尹娘的安全。
沈茹梅另外又派了刘奇的大女儿一起去,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今年也才十四岁,因干惯了农活,且生的粗壮,却有一把子力气,有事时可以起到大作用。
尹娘走时,安排刘奇家的伺候沈茹梅,她生养过五个孩子,对沈茹梅大有帮助。
画悦是自己要求去的,说是大小姐年纪小,她去了也好陪大小姐说话。
她所说的大小姐,自然就是喜多多。
画悦也才十三岁,跟董婧同岁。
有人愿陪自家侄女玩,喜四根自是高兴,一口应承下来。
琴悦脸色不好看,明显就是有事,喜四根皱眉道:“有话直讲。”
平时看着温和的姑爷,严厉起来还是让人有几分怕,琴悦胆惊,如实回答:“画悦是绑着的。”
“绑着的,怎回事?”沈茹梅惊得强撑着要坐起来。
按住妻子的肩膀,让妻子躺着,喜四根和颜道:“你才生了孩子,受不得累,你且稍安勿躁,我去去就来,定会将事情问清楚。”
画悦跟着去喜家庄陪喜多多玩,竟然被绑着回来,画悦可是她的丫环,而且尹娘此次去喜家庄,还身负着一个重任,沈茹梅怎么可能放松得下来,她看着喜四根道:“四爷,还是为妻我自己处理吧,这是为妻的分内之事。”
“也罢,我陪你一起。”喜四根知道沈茹梅心性强,若是不赶紧将此事了结,恐怕她心中会积下郁气,这于产妇可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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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豢养妖孽,为世人不容
更新时间2014…5…23 20:15:31 字数:2213
喜四根一声吩咐,笔勤如提着一只小鸡一样,从画悦背后提溜着绑着她的绳子,将画悦提进喜四根卧房,放在地上便出去了。
从始至终,笔勤都没言语一声,只是低头看着地面。
画悦的嘴里塞着布团,喜四根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是喜多多那只小花猪专用的擦猪爪布巾,是吕氏用喜多多小了的衣服裁的,露在画悦嘴外的布巾上,随着画悦的发抖,一只小小的动物也在不停的跳动着。
这动物是喜多多绣的,大致能看出是一只小花猪。
嘴巴被堵着,画悦自然不能说话,喜四根也没让琴悦给她拿开布团,先问外间的笔勤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四爷,画悦擅闯大小姐房间,叫嚷大小姐的宠物是妖怪,且抱着三爷不撒手,要三爷救她,尹娘让小的将她送回来,听凭四爷和四太太处置。”笔勤话语简短,却是将事情交代了个清楚。
“那画悦嘴里的布是怎回事。”沈茹梅问。
她本来很生气,见喜四根只是盯着画悦,且表情怪异,她也顺着喜四根的视线看去,认出了那块布巾,心中也是好笑,便问了出来。
“画悦抱着三爷只管大叫,大小姐递给三爷一块布巾,三爷便用这块布巾堵了画悦的嘴。”
笔勤不明白,一块布巾而已,四太太怎么还要过问。
画悦是被刘奇家的大女儿直接扔进马车的,他没有看见布巾是什么样子,再说他也不会在意。
“哦?原来如此,看来大小姐对你可真是优待,她心爱宠物的擦脚布都舍得给你用,既然大小姐如此看重你,那你往后就不用辛苦在院里做杂事了,只每日里将农庄的猪脚教洗擦干净就行。”
喜四根脸上笑吟吟的,说出的话却是让在场几人愕然。
画悦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使劲的摇着头。琴悦则是一个激灵,屏息静气,大气不敢出。
“嫌奖赏少了是不是?好,那就往后连讲话的力气都可省了,笔勤,你该知如何做。”喜四根的话语已变得冰冷彻骨。
笔勤快步进来,目不斜视,拎起画悦便出了屋子,一个字都没问。
琴悦也跟着退下去。
“四爷?”沈茹梅低唤。
喜四根柔声问道:“是否觉得为夫我狠辣?”
“今日是孩子出生第一天,你便如此处置下人,为妻的确不解。”沈茹梅如实回答。
孩子出生第一天,本应是行善之时,也好为孩子积福,喜四根却反其道而行之,而且根本就没有给画悦说话的机会,沈茹梅知丈夫不是为非作歹之人,却也不是很明白他今日做为。
喜四根问:“你可知,家有妖孽,会有什么后果?”
妻子到底是闺中女子,聪明如她,对此种事还是没有男子敏感。
“家有妖孽?”沈茹梅沉吟细思,继而双眼大睁:“你是讲?”
喜四根点头:“你还在月子里,此事已过,便不要再想。至于其他在场之人,我大嫂和三哥自是不用担心。笔勤曾深受其害,也不会乱讲。再就是尹娘和刘奇的女儿,以尹娘的见识,她定会向那孩子讲清楚利害,倒是不用担心。”
沈茹梅后怕,颤声道:“看来往后用人须得谨慎再谨慎。”
喜四根笑道:“用人谨慎是应当,却也不可因噎废食,人心隔肚皮,即便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手足,也有翻脸的时候,何况是不相知的人,且走且看就是。”
沈茹梅默不作声,喜四根怕她想不开,月子里再养不好,便整夜看护着她,夜间给孩子换尿布换衣的事,喜四根也不让下人插手,他亲自动手,还给妻子讲些宽慰的话,他只到快天亮熬不住时,才会睡一会儿。
白天要应酬客人,夜间守护妻子和儿女,连着几天下来,喜四根明显憔悴许多。
沈茹梅一再向丈夫保证不会乱想,喜四根才放心睡去,一睡就是整整两天,沈茹梅心痛不已。
不管画悦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惊慌之下口不择言,若是她的话被有心人利用,喜家必遭大祸。
豢养妖孽,为世人不容,至少喜多多会被处死。
若是朝廷深究,喜家各个逃不过被处死或被卖为奴的下场。
有心人若是想再扯远一点,喜家的姻亲也会受连累,沈从如最起码会落个识人不清之名,因此丧命也不是不可能。
笔勤原本是一个将军之子,他的父亲喜好养宠物,并喜与别人比较,看谁的宠物有别家不如之处。
他养的宠物之中,有一只乌龟,尾巴处开了两个叉,不仔细看,会以为那只乌龟长了三条尾巴,有此奇特之处,笔勤的父亲自然会向别人炫耀。
灾难就由这三尾乌龟引起。
有人出钱要买这只乌龟,笔勤的父亲不肯,出再高价钱他也不卖,一来他不缺钱,再来若是卖掉,他还拿什么与别人去比。
那人怀恨在心,到处宣扬笔勤父亲养了一只妖怪,这话被笔勤父亲的政敌利用,向朝廷上书检举,最后笔勤父亲获罪入狱,笔勤一家也被官卖为奴。
沈从如与笔勤父亲是旧识,买笔勤回来本是为防他被外人欺侮,并未将他视为下人看待,笔勤却是自请本分,这一点喜四根也是晓得的,也很佩服笔勤的能屈能伸。
大雪整整下了两天才小下来,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雪厚足足有七八寸,一脚踩下去,雪直往棉鞋里钻,即便是本地的村民,也很难分得清大路与耕田。
有调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