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兰陵王妃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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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琬沿着一处小巧的桥廊走过去。
“大哥,你现在还有心情练这些玩意。”孝琬一脸的担忧。
“发生什么事了?”孝瑜永远是这样,不慌不忙。
“斛律将军的四子斛律钟都今天回来了,我在斛律府看见他了!”
“噢!回来的可真及时啊!”孝瑜迷人的笑容一闪而过。
“可不是嘛!私逃军营可是犯法的事!”孝琬接着他的话说到:“你说他怎么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
“私逃?”孝瑜神秘的笑了笑。“钟都给你说什么了?”
“他说父亲逼婚娶大漠女子,所以他就偷偷回来了?怎么了?有问题?”孝琬怀疑的问道。
“呵呵,没有啊!钟都娶妻可是好事呢!我们应该高兴才是!”说完孝瑜笑了笑不在说话。
“大哥,你还笑得出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钟都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孝瑜笑着离开了,临走时说了一句。
“喂!大哥!”
第二天,河南王高孝瑜、河间王高孝琬便去早朝,路途正好碰上斛律两家兄弟,孝琬见状连忙把钟都拉像偏僻处。
“你来干什么?”
“上朝啊!”
“你这会来,不死早死吗?你放心,我会像皇帝给你说话的!”
“那多写谢了,只是小弟觉得应该负荆请罪才是!”一丝狡黠的目光闪过,而孝琬全未发觉。
“也好!”孝琬想了想。
这边武都看见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不觉惊讶:“他们在干嘛?”
“待会有好戏看了!”孝瑜神秘的笑着,跟武都进了大殿。
朝堂之上,永远都是这副死气沉沉的气氛,最高处,那九五之尊并没有任何的威严气势,只是例行公事的听着大臣的意见。
皇帝高殷环视了一下四周,那正殿之上,第四排的位子,钟都还是那么显眼的!皇帝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中。
“皇上,微臣有话要说!”河间高孝琬见状赶紧开口道。
“皇上,臣也有话说!”斛律钟都向孝琬使了个眼色。
孝琬立即会意,便不再说话。
“臣斛律钟都于昨日返回邺城,近日当朝特谢皇帝赐婚!”说着便跪了下来。
“起来吧!待选定黄道吉日,行大婚之理吧!”皇帝的眼神并没有任何起伏。
“河间王有何事?”皇帝淡淡的说道。
孝琬被这样的对话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看看钟都,一抹邪笑从他嘴角浮起,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皇帝,想必河间王是祝贺臣子与新泰公主的!”斛律钟都抢先答道。还不忘朝高孝琬瞥了一眼。
“是!”孝琬答道,孝琬知道自己被耍了,脸上的愤怒早已掩饰不住。
退朝后,孝琬气不打一出来,拉着钟都想要问个究竟。
“兔崽子,你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孝琬几乎咆哮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啊!就是家父给指了一门婚事,皇帝赐婚而已。”钟都说的轻巧。
“那就是皇帝允许你回来的!”孝琬接着追问。
“当然,我可不像某些人傻得要命。”
“你……”孝琬被气得说不出来。
身在他们后面观战的高孝瑜一副笑容,淡淡的看着一切,只是武都还傻傻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大哥,你说说,我好心为他,他竟耍我!”孝琬赶紧拉救兵。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武都插嘴道。
“前几天,皇帝将新泰公主季灵许配给斛律钟都,斛律将军为感激皇恩,
特回信让钟都先回来,他们随后就到!”孝瑜笑眯眯的说道“不过那天,你还没回来,孝琬正好生病!当然不知道此事了!”
“你……”孝琬听到这,更加气愤“你居然骗我是偷跑回来的!”
“我说你就信啊!”说着钟都便哈哈大笑起来。
“看我不揍你!”说着孝琬就挥起拳头,俩人就这样打闹着离开了。
武都听到这,与孝瑜对视一眼,都笑了笑。
“孝瑜,等一下到我府上来!”说话者是一个与孝瑜年龄差不多的男子,当然也是美男子,浓密的眉,乌黑深邃的眼神,顾盼流转,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高挺的鼻梁,俊美的脸形,颀长健美的身材,无不阐释着他的高贵和出尘脱俗。
孝瑜停住了笑容,望向他点了点头。两人离开了人们的视野。
第二十四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说话着正是长广王高湛,高孝瑜的九叔,却与孝瑜同岁,两人自幼关系就好,经常在一起,虽是叔侄可更像兄弟,在众多的高家子弟中,高湛更像是上天赐予高家的奇葩,那眼角流转的温情,那浅浅一笑,如冰山盛开的雪莲,融化了一切,就这样一立,便如芝兰玉树,散发缕缕清香,周围所有都黯然失色。
“派遣长恭、武都去长安。现在又给钟都赐婚,斛律光也要回邺城。你认为这一切不是巧合吗?”孝瑜神色淡然的说着这一切。
高湛并没有说话,深色的眸子望向远处:“我们只当什么也没发生!”
“九叔!”孝瑜叫了一声,“这些你都不上心?”
高湛摆了摆手:“现在时机不成熟,最近看见你六叔了吗?”高湛的眼神越发迷离,深不可测。
“是!”孝瑜看着他立刻会意了,嘴角那一抹笑容又轻轻地浮现。
“长恭最近一直没消息吗?”高湛转移了话题关切的问了一句。
“我已悄悄派人去打听了,他现在应该安全了,估计过几天就应该到邺城了!”
随即就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两人都不在说话,生活在这样的帝皇之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只是两人都并没有打算把长恭卷进来。
“你先回去吧!以后一切都小心!”高湛摆了摆手示意孝瑜退下。
孝瑜明白现在多说无益,九叔,只要是你想要的、想做的,孝瑜一定在所不辞。
离开高湛的书房,便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柳叶吹拂,带来阵阵清凉。
“河南王不多坐一会吗?”说话者是贵妇模样,黑发高鬟、媚眼含羞、浓妆艳抹更显妖娆妩媚。一袭大红着身,胸前的束衣却是蕾丝料,伴着清风不断撩起的内里若隐若现,微微露出的胸,白皙丰润,孝瑜见状不觉脸一红。
“叔嫂如若无事,孝瑜告退了!”孝瑜不觉加快了脚步。
“哼!”孝瑜背后传来了一声不屑,随即也千娇百媚的向高湛的书房方向走去。
将近两个月的未归,兰陵王终于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夜晚长恭悄悄的进入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长恭推开房门,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进庭院,透过院前的翠竹,波光点点照在地上伴着竹叶的影子起舞。
长恭却没有享受的意思,自离开长安,他就知道,自此他与郑月再无瓜葛,山洞里发生的点点滴滴如同昨日清晰,可客栈里郑月的谈话,让他感觉如此冰冷,是故意还是?他不得而知。本想一切从头来过,可偏偏时过境迁,一切都回不了当初。
宇文邕,你我注定在战场相见。长恭心里默念,只是长恭不知,既无瓜葛,为何却要念念不忘?
“王爷!王爷你回来了!”每天照常打扫的小桃看见高长恭,一脸的惊讶和欢喜。
“有什么好叫的,忙你自己的事!”长恭冷酷的话语立刻将小桃的兴奋压了下来。
“是!”小桃一脸无辜的答道,低头继续忙着。她是本想打算问问王妃的,可看见王爷这幅表情也就不敢多问。
“去把管家叫来!”长恭并没有看小桃,倒像是跟自己说话一样。
兰陵王府的管家自然也随高姓,是个大约40多岁的小老头,从小跟随高长恭的父亲,对高家也是忠心耿耿。长恭平时敬重他,对他也是特别的好。
“高叔,去请最好的铸剑师,有空安排一下,我要见他!不要声扬!”长恭说完便返回自己的房间。
高叔办事长恭向来都是放心的。不到三天,全国最好的铸剑师便走进了兰陵王府,来者是一个70多岁的老者,佝偻的身躯显得人更加瘦小,一副百胡须倒显得人颇有大师风范。
“不知王爷找老夫所谓何事?”
长恭沉默了一会说道:“铸一把剑需要多长时间?”
“回王爷,这个老夫不能回答!”
“为何?”长恭对他的回答很是惊讶。
“不知王爷要铸成什么样的,普通的剑最少也要一两个月,长着可达几十年!剑如其人,王爷是否有图谱可让老夫看一下。”
长恭没有再说话,图谱?他哪会,只不过想给自己学的那套剑谱配上一把合适的剑。
“如果没有图谱,王爷也可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诉老夫,老夫必定竭尽全力!”看到长恭不再说话,铸剑师补充的说道。
“心中所想?”长恭沉思了片刻眼里的寒意越发冰冷,让人不敢直视。
“寒月!”长恭淡淡地说道,嘴角一丝诡异的笑容。
“寒月?”老者略有所思。
“怎样?”长恭笑着问道,可那笑却如此的渗人。
“容老夫一年时间,定格王爷满意的答复!”铸剑师淡然的说道,看不出他的表情。
“噢?”长恭顿时对这位铸剑师有了兴趣,:“老人仅凭两个字就可知道我心中所想?”
“王爷想说,老夫洗耳恭听就是。”铸剑师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哈哈,高长恭竟笑了起来,宇文邕,我们来日方长。
“此事一定得保密,这一年之内,可知道该如何做?”长恭说道。
“一年之内,江湖上再无我张铸剑师此人!”
“你果然很聪明。”长恭笑着说道“如此多谢老人家了!”长恭的语气这才和缓道。“银子不会少你的,你尽量做就是!”
“是!”
“等一下!”长恭忽然说道,还恳请在麻烦你一件事,:“是否可以替我打造一个铁面具,如地狱之魔的那种!”
“哦?”铸剑师不解。
高长恭也不回答,铸剑师看着眼前俊美非凡却冷若冰霜,如千年冰山,冷澈透骨,也不在继续问。
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年后,老夫必将两物奉上!”说完离开了。
只是长恭不知道他这样做究竟是因为宇文邕的嘲笑,还是对郑月的恨,亦或只是想证明一些什么?还是那内心深处对月儿的一种不易察觉或许从未改变的情愫。
“王爷!”高管家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后。
“什么事?”长恭问道。
“张铸剑师与我是故交,他即答应给你铸剑,就应该知道不会再露面,这件事就全权由我负责吧!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长恭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从那人不问缘由的接下此活开始,高长恭就知道此人不同寻常,利弊得失想必他早就权衡过了。
“王爷……”管家似乎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静静退了下去。
一轮明月从窗外照了进来,望着那月华如水的美丽,长恭忘得出神,他忘不了郑月那处心积虑的对话,也忘不了她见到宇文邕的反应。
可他看不见的是郑月背对他,拥抱宇文邕时眼里的一丝无奈。
微凉的夜风迎面吹来,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月儿看着头顶的天空黯然神伤,躲在记忆的流年里飘转凋零,那一缕剑影,青丝漫舞,你的笑容随着相思的流云飘走,你我终是一场过往云烟,随风飘散,了无痕迹。邺城的月也如长安这般凄凉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第二十五章 月儿与宇文护的较量
“在想什么呢?”宇文邕为月儿披上外衣。
月儿转过头才发觉宇文邕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身边。
月儿把头靠在宇文邕的肩上,她不知如何开口,每次看见宇文邕都有一种负罪感,不知为何,她总会记起高长恭,那个用果子砸她的可恨的人儿;那个树下唯美少年;那个舞剑时衣袂飘飘,独立于世间的男子。
“公子,你说我以前是什么样的?”月儿对于以前好毫无印象,若是先前,她认为只要有四公子在,一切都不重要,可上天偏偏让她遇见了他,还是她的敌人。她忽然很想知道自己的一切,或许是更像了解他的一切。
“怎么突然问这个?”宇文邕何尝没有发现月儿的变化,大多数时候,月儿会对着天空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何尝不想知道月儿在失踪的那段时期到底发生过什么,可答应过月儿,只要月儿不说他就不问。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月儿笑道。
“在我心中,月儿就像天上那一轮的璀璨,不耀眼,却是我心中的最美!”
听到宇文邕的话,月儿的心不禁又多了一份自责,为何她会念念不忘邺城的那个人呢!他会不会想我一样想他呢!
这样的想法在月儿脑海一闪而过,她知道她现在是宇文邕的人,而他是他们的敌人,一如当初月儿把长恭的行迹告诉宇文邕,只是想让他知道,我们是敌人,而你高长恭会怎样对待自己的敌人呢!
“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月儿轻轻的问道,问完她就后悔了。
“会的,只要你愿意!”宇文邕眼里多了一丝惆怅。月儿为何你会问出这样的话。
时间总在不知不觉中过的飞快,转眼已是酷暑,生活没有涟漪,一切都看似平淡无恙,可月儿看得出这皇宫的波澜起伏,宇文护的日益集中的权力彻底暴露出他的野心,而周明帝宇文毓却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月儿不禁感到难过,这样的大哥心里究竟埋藏了多少坚忍与无奈。
月儿知道宇文邕定会不满,如果不是大哥的教导,恐怕他早就祸从口出。现在有了月儿,宇文邕的脾气也收敛了好多,这对宇文邕来说却是好事。
月儿漫无目的的走着,燥热的风让她心烦意乱,黑云蔽日,偶尔露出的一点月光更显得诡异莫测,树枝的影子在风中乱摆,像狰狞的妖魔。
也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就看到亭台中两个人影,她认得出来,一个就是宇文邕的叔父当朝宰相宇文护,另一个看起来应该是时常伴他左右的军师吧。
两人的对话听得并不真切,月儿悄悄的挪动步子,以树木作为掩护,直接躲进一片花丛。
“什么都做不好,让你做什么?”宇文护的声音不大,但在月儿听来却十分清晰了。
“主子饶命,上次追杀奴才们也没料到他们会跳崖。这次……”那人没有再说下去了。
“那个女的无关大碍,下次行事小心就是了!继续派人严密监视宇文毓就是了!”
听到大哥的名字,月儿不禁冷汗直冒,原来大哥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范围之内。
月儿想要悄悄得离开,却又害怕打草惊蛇。只好躲在里面一动不动。还好两人的对话并不长,后面的内容也无大碍,当他们一前一后走远时,月儿才悄悄探出头,趁着四下无人,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