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妾风流 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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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梦魇住了?
上官夫人眉头紧锁成了一个十字,是这样的么?
她没一点印象!
梦魇,这也应该是最好的说法了吧?
那几个丫头长舒了口气,鼢纷点头,“是真的夫人,老爷急的不得了呢。”
“我怎么没一点印象?”
上官夫人抚着眉细细想了一会,还是没有半点印象,只能罢了。
早有嬷嬷出去交待外头的小丫头婆子不许乱说。
速这么桩事暂时就这样应付过去了。
扶了丫头的手交待几句上官夫人向清心院行去。
缀锦轩丫头小厮个个低下了头。
昨晚的夫人真的很吓人,可看着这会端庄美丽好看的夫热,她们又觉得诡谲。
不过一个夜晚,好像真的就是判若两人呢。
看着上官夫人去清心院请安,上官夫人的贴身嬷嬷转身就沉了一张脸。
冷笑着吩咐人招来了缀锦轩所有的人,寒嗖嗖的目光如小刀子般一把把朝着每个人飞出去,“昨个儿夫人的晚膳谁负责的,点心和甜汤又是哪个,参汤参茶是谁泡的,都给我自个一一站出来,别让我指出来,到那个时候可别怪嬷嬷我不讲情面。”钟嬷嬷是老人儿了,自然对于后院这些争风吃醋的手段门清,昨个儿夜里一是事发突然二是心忧上官夫人,自没心思想这些,可今个早上随着上官夫人睁开眼清醒过来,除了精神有点不好之外再无半点正常,她心里可就是打了个突,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和迷魂汤之类效果的药是一样的!
第六十七章 婚礼(上)
凤九悠闲的靠在酸枝木的榻上,面前摆着的是玉白瓷的小碟,里头装了几样色香味俱全的精致点心,拿了竹签轻轻拈了一块细细放入唇里,凤九挑眉慢条斯理的把目光投向下头正站着回话的柳儿,“这么说,缀锦轩前个儿夜里就是夫人被梦魇了,所以一时迷了神智胡涂了,可是这样?”
“回姑娘话话,缀锦轩的嬷嬷是这样说的。”
勾了勾唇凤九莞而一笑,柳儿这话回的巧妙。
缀锦轩的嬷嬷是这样说的,那没说出来的话是不是她不是这样认为的?抬头,对上眼前不亢不卑稳重平静的柳儿更加的满意,当然,春夏也不错,就是芍药这段时间她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或者,可以真正对她放心了?
她笑笑,现在还不是想这这些的时候。
“缀锦轩有什么动静?”
“自打昨个早上给老夫人请了安便不曾有过动静,就是连各处的嬷嬷回事情都是由着贴身嬷嬷处理之后才拿了对牌直接去办事的。”柳儿沉吟了一下,平静的抬起眼看向凤九屈了屈膝,“听说夫人身子不舒服,老夫人索性免了她这几天的早晚请安,还有老爷也又去了桐柏那丫头那里……”
身子不舒服,估计是隐约想起那晚的事不敢见人,或是另有心思吧?
至于老夫人的态度却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毕竟这段时间上官夫人好像走了霉运,时刻都在走错路。
可谓是走一步错一步不走照样得错半步!
倒是凤大老爷,凤九眸中嘲讽一闪而逝,怕是被上官夫人给真的气到了。听说可是打破他以往所谓的规矩连着两夜宠幸那个新开脸的桐柏丫头了。想想屋子里又气苦又羞恼却偏无处发作的上官夫人,她眼底的冷意更甚,这些都只是她先收的利息!
午时一刻,作为大房唯一没出嫁的女儿凤九挑了件素雅的裙衫,外配了件嫰黄的对襟夹袄带着春夏柳儿芍药去了缀锦轩,母亲身子不舒服她这个女儿总不能不管不问呐,她可是素来孝顺的很!
清心院。
“老大媳妇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被梦魇到了……”
周嬷嬷缓缓垂下眸子,却是和柳儿的回话大同小异。
被梦魇到了会披头散发不顾形象的跑到院子里喊着鬼?
被梦魇到会把缀锦轩的丫头婆子转手卖了一批?
凤老夫人咪了眼轻轻的捻着腕上的佛珠。
一粒粒的转动着,似是那轻轻飘飘的佛珠有千斤重。
站在身侧的周嬷嬷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不过是嘴唇蠕动了两下垂下了眸子。
灯火占据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外头有风吹起来,一下下打在窗棂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老太太声色不动可眉眼里的忧色却是被光影一点点渲染出来,周嬷嬷再也忍不住的低声劝着,“老夫人您别多想了,大夫人不会怪您的。”
“她或者不会怪我,可是我却心里有愧呐。”
凤老夫人半响后才张嘴说了这么一句,眉梢眼底全是倦怠。
如果当初不是听说某个人的说法直接把容氏送到了别院,是不是还在还好好的?
可惜没有当初!
犀利的眸色一闪,老夫人手里的佛珠转的愈发的急了。
熟知她各色习惯的周嬷嬷自是知晓这是凤老夫人心情不定时才会有的动作!
皱了下眉她只是蹲在脚踏上拿了美人锤给老夫人捶腿,一侧有小丫头往炭盆里添了块炭,上好的银霜炭不带半点烟气,反而有种淡淡的檀香气在鼻尖缭绕徘徊,一时间屋子里极是静溢,落针可闻。
第六十八章 婚期(下)
华二并没有住在王府,第一楼里有他常住的房间,当然了,身为第一楼幕后真正老板,别说是住一个房间了,就是他把整个第一楼关了自个到处滚着玩也是没人敢说一个不是的!
那个王府对于他来言就是一个摆设!
当管家在凤府的人走后拿着帖子找到第一楼时,不过酉时二刻多一点点,可外头的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来,整个应天府的打火次第亮了起来,头顶一拢月色一泻而下,给城市的装扮多了几分单独属于夜晚的神秘,华二淡淡的挑了眉看着不远处飞剑起舞的白五笑笑,“小五,你的剑法退步了。”
白五一个利落的旋腕腾空翻身,收剑后剑尖半点不颤,面不改色气不喘的站在华二面前笑的爽朗,“二哥,你肯定看错了,我的剑法可是天天练的。”
华二摇摇头转移话题,“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还没消息。”说到正事白五换了一脸的郑重,眉头微皱,眸子里自有了几分之前没有的稳重,“不过华二哥,你为什么要查当年的那件事?”
“有些事总该要有个结果的。”
华二缓缓一笑,悠雅从容的神情不变,但眸子里的那点黯淡却是一闪而过,却被他恰到好处的垂眸掩去,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去查,而是时机罢了。
白五点点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是他们白家到这一代只他一个嫡系子孙,可那些旁枝末节的宗族事还说不清道不明,更何况以着最是无情帝王家著称的皇宫大内?
“主子,府里的总管求见。”
“让他进来。”
小厮退下去,不一会领来府里的总管,大礼见过后拿了手里的帖子递给华二,“主子,这是凤府太太的信,说是请主子择日过府一叙。”
“派来的人还说什么了么?”
“没有。”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接过帖子看了两眼华二转手放到了桌子上,心底却是明了。
怕是这位凤老夫人想催他择日子了吧?
“二哥那个老婆子找你做什么?”看着华二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白五撇撇嘴,耸耸肩作投降状,“好好好,我不问了。”不过他旋而眼珠一转,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不会是急着想把那个丑女人寒给你吧?”
“和你说的差不多。”
“啊,不是吧,你真的要那个女人进门?”
白五垮下脸,一脸的不可置信,瞪着华二好像他做了什么天大的事。
华二哥真想让那个女人进门?
“注意,那个女人不丑,我看过了,长的还挺好看的。”灯影映衬里,华二笑的恣意而贵气,好像猜到白五心思似的叹口气,“而且,如果我真的要娶了她,她就是我的王妃,你得喊嫂子。不管怎样,她进了王府就是我的王妃,小五,你可别记错了哦。”
别记错?
听着华二平静淡然的声音,白五全身一抖。
他一定不会记错的!
上一次他记错一句话的后果是一个月不敢出家门一步。
也不知道华二用了什么法子,只要他敢踏出家门,前后左右总会有一些女人有法子找的到他,一群的莺歌燕舞一群的胭脂俗粉在他身边麻雀般唧唧喳喳的叫着,恨不得让他去撞墙自杀!
最后还是他自个跑到华二面前去认输,可结果却又因为说句了话被他敲诈了最爱的一尊汉白玉石狮子的麒麟镇纸!
风吹散了满天云彩,吹开了一地的稻香,吹来了整个秋季的璀璨绚丽,不知不觉中八月份已然过去,转眼到了九月初,这天申时一刻多过,凤九靠在榻上咪了一会便睁开了眼,脑子里有事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身下地,看了看外头,天空有些阴天,整个云层里浮着几分阴霾,有风呼呼的刮着,偶尔打着旋敲打在窗棂上发出噼哩啪啦的声响,那一下下的动静让人听了就好像砸在自已的心上,沉沉重重的。
软绸的帘子掀起,一直侯在外头的芍药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姑娘您醒了?”
芍药扶了凤九在一侧的玫瑰圈椅上坐了,又亲自捧了茶,一侧有小丫头进来拿了银钩子把火盆里的炭火拨弄了两下,屋子里顿时一阵暖意,凤九端了小茶盅轻喂了两口,朝着芍药睇了一眼,“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回姑娘的话,已经整理出来了,一会奴婢把清单拿过来给您过目。”芍药毕恭毕敬的帮着凤九整理好身上裙衫的褶子,又接过她手里的茶盅放到一侧的黄梨木的条案上,边笑着看向凤九道,“不过奴婢记得总数目,姑娘您的月银是每月五两,不时有些夫人和老夫人年节时赏下的,总共是金子五锭,银子有一百八十两,另外还有些散银是十个一两的,余下有些小的银锭子是以备打赏的。”
“好丫头,你倒是记得挺清楚。”
一侧芍药已经拿了针线靠在脚踏上做起了针线,心头却有些疑惑,姑娘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些银钱上的事,这会突然让她查起这些东西了……
芍药疑惑是应该的。
前世里她的性情是真的从不在意这些金银的。
大家闺秀言行自有其规定,又有女则这种写在白纸黑字上条条款款,在家讲究的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绣绣花扑扑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出嫁之后相夫教子帮着夫君管好后院,如果是出嫁后也就罢了,可在家里的待嫁姑娘要是在意这些金银,让人看了会觉得是这家的家教不成!
前世里凤九自谕为大家闺秀,看着娴静温婉,但骨子里却总有那么几分目下无尘的,自不会去沾这些的,可这一世她却不会了,人不可靠,但手底下有几个是属于自已的银子还是好的。
凤九咪眼笑了笑,靠在了榻上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五锭一两的金子就是五个十两的银子。
总算起来有二百三十两银子。
这放在外头也算是一笔小财了。
就是坐吃山空也可以让那些穷人家吃好几年。
只是这二百两的银子说多吧,可也确实不怎么多。
该怎么把这些银子利用起来让它银子生银子呢?
凤九斜斜靠在引枕上眉头轻蹙了起来,脑子里已经如高速旋转的计算机一般算计了起来,她是有心用这些银子当本钱做点小生意什么的,可她一个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实在没什么好法子可想,轻轻的揉着眉头她叹口气,暂时从脑海里把这个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去。
先不想了,这事以后再慢慢找机会吧。
到是目前和华二的这桩婚事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华二到底为什么会答应这门亲事呢?
正在这里想着,门口的软帘再次的掀了起来,走进来的是春夏,给凤九屈膝行了礼一脸的欲言又止,凤九挑了下眉,“怎么了,有事?”
“是有一件事,但奴婢不知当不当说。”
“说来听听。”
凤九笑笑,这当不当说的背后潜意识不就是要说么?
“是关于姑娘之前见过的那位李大的。”看着她的话让凤九的脸色一凝,春夏咬了下唇,缓缓的垂下眸子愈发把声音放低道,“刚才奴婢不是出去外头买针线么,刚好碰到奴婢远房的表嫂,偶尔说起闲话才知道那位李大刚好和她家是邻居,而且,已经过世两三个月了……”
过世了?
凤九怔了一下,李大死了?
两三个月的时间那就是说自己才和他见面不久人就没了。
怎么会是这样,是意外还是人为?
如果是意外也就罢了,若是人为……
那岂不是说有人在时刻注意着自己这里或是李大那边?
可不管是哪一个理由对凤九来言都绝不会是好事。
几乎是一瞬间,自脊背涌起的寒意让凤九自心底倒抽了口气。
如果是人为,那些人是针对自己,还是李大。
又是因为什么事而盯上的?
是其他的事,还是她想查的那件事?
凤九只觉得一颗脑袋都不够想了,好像事情都赶到一起了。
夜色深深,凤九一天浑浑沉沉的躺在了榻上,才想着闭眼,就听到窗子外头啪的一声脆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跟着她只觉得头皮一麻,一道劲风几乎是擦着她的头顶掠过去,耳边就听到啪又一声响,那声音就停在她的头顶上方,凤九坐起身子蓦的抬头,脸色就是一白——
头顶上方八宝阁柜子上一柄匕首。
匕首的尾端系了红色络子,放眼看去颤颤巍巍的犹自在晃。
寒森森晃着冷意的匕首入木寸许深。
上头有一张纸条……
凤府客厅,凤老夫人和凤大老爷看着一身白衣的华二满脸笑意,双方说了不小一会子的话了,看双方的神色都晓得是宾客尽欢了,或者可以说,应该是凤老夫人母子更加满意和开心!
“王爷您请用茶。”凤大老爷亲自接了丫头捧的茶给华二重新续了,双方又客气几回,凤老夫人才笑着看向华二公子,“让王爷多跑一趟了,是我们凤府的不是。”
“老夫人客气,那咱们就这样定了?”
“就依王爷所言。”
华二公子优雅的起身告辞,凤大老爷亲自送至门外,回来之后便看到仍站在客厅的凤老夫人,他过去拱手,“九丫头的事辛苦母亲了。”
“无妨,我现在就想着明年三月里九儿顺顺利利的嫁过去。”这话是凤老夫人的真心话,如果凤九能嫁给华二,对于这整个凤府或是凤大老爷来言无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