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妾风流 完结-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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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冷眼看着,在容北辰再次开口之后淡淡的一笑,“皇上是打算屈打成招么?”
“朕不是这个意思……”
“即不是这个意思,那臣妾觉得这事还是交宗人府吧。”皇后笑的不以为然,可眸底却是赤一祼祼不带半点掩饰的嘲讽,看的容北辰心头一抹怒意轰的就窜了上来:她那是什么眼神?好像在说他在故意针对她,冤枉她一样!正想着再说什么,外头有侍卫的声音响起,“皇上,李嬷嬷招了,说是,奉皇后的命令行事……”
“她人呢,带进来。”
“回皇上话,人已经晕死过去,怕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那几通板子打在身上,就是个好好的男子都怕受不住,更何况四十多岁的妇人?
“押入死牢,好生看着,若是人有半点差池,朕摘了他们的脑袋。”
“是,皇上。”
几名侍卫躬身行礼,缓缓退下。
却在门口时被容北辰给喊住,容北辰抬手摇摇一指,“把这个也一起押下去。好生看管。”
待得几个人都被带下去,独孤贵妃终于忍不住嗷的一声就扑过来,“果然是你,皇后娘娘你怎么能那么狠的心呀,你就是再不待见臣妾,可小六她不过是才出生的孩子,她哪里碍着你了,您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孩子?我苦命的女儿……皇上,您,您要给臣妾母女作主呀……”
皇后看着那嘤嘤拜倒的贵妃撇撇嘴,真真不错的演技呢。
她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向容北辰,“皇上也相信那些话?”
一个奴才的指证,一个在大刑之下奴才的话,他也信?
容北辰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只是眸光微微一闪,扫过地下梨花着雨春一枝般便是哭也哭的娇俏妩媚的独孤贵妃,眸光在她身上略一顿,继尔缓缓收回,抬眸,眼神里多了些阴霾的扫一眼皇后,再开口往日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已全是怒意,“皇后,那可是你的陪嫁嬷嬷,她还能诬你不成?”
“皇上您还是妾身的夫君呢,您都不信妾身的话,更何况一个嬷嬷?”
皇后笑面如花,丝毫没把容北辰的怒意和眼下的情景放在眼里,咪了咪眼,眸光扫过站在不远处怒目而视的独孤贵妃,她叹口气,“本宫是讨厌你,很讨厌,但这么多年都容忍了下来,你的两个儿子本宫都没有动手,不过是个女儿,本宫还不屑脏了本宫自个儿的手!”
“你胡说,你就是想让我伤心,让我不好过,所以你才害我的女儿。”
看着那张满是戾气的脸,皇后摇摇头,眸底一抹讽刺掠过,连真正凶手都不知道的女人,被人利用了还在这里卖力的表演着,真是可怜又可叹。她正色的看向容北辰,“我记得曾和你说过,我不会骗你,现在我还是那句话,不是我做的,至于你信不信,”皇后抿唇一笑站起身子向外走,满脸随意淡然,“随你。”
“你不准走,还我女儿命来……”
独孤贵妃扑过去抬手要打,却被皇后抢先一掌甩在脸上,“本宫现在还是皇后,不是个阿猫阿狗就能动手的!”
眉眼含煞面色凛凛,斜长的眼角竖起若刀……独孤贵妃硬是被皇后身上这股夺人的气势逼的不敢再看,面色涨红的“你你,你……”两声,独孤贵妃双眼翻了两翻,最终考虑到情形还是没晕过去,只是扭头跪在了容北辰的脚下,“皇上,皇上您看看皇后,她害了人还这样猖狂,您要给臣妾一个公道呀,她便是再尊贵,可小六也是您的女儿呀……”
“给朕闭嘴。”
容北辰几乎是厌恶的瞪了眼独孤贵妃,眸光似刀,携着满腔怒意看向皇后,“皇后就打算这么走了?”
“那皇上的意思待要如何?把臣妾拘了,送宗人府治罪?”她笑盈盈的转身,声音轻柔而婉转,目光带着几分隐隐的戏谑和嘲讽,红唇微掀,面容恬淡而柔软,可吐口的话却是字字带血句句刺骨,“或者,皇上是想着就此治臣妾的罪,废了我这个皇后?”
“皇后很想着当废后么?”
“臣妾不想,但是臣妾觉得皇上有这个心呀,所以,便提前说出来,给皇上您分分忧呢。”
砰的一声,容北辰一掌把御案上的东西扫落在地,眉眼一层重重的怒意凝成实质,“滚,来人呐,李嬷嬷几个移宗人府,六公主一案由他们全权负责,不管涉及到宫中哪一个,朕许他们便宜行事,任何人不得枉纵!”凌厉的目光在门侧的几名侍卫身上扫过,最后死死瞪向皇后,几乎是自牙缝里一个个把字挤出来,“至于皇后,事情不曾查清之前,禁凤梧殿,收回凤印,贵妃独孤氏暂掌后宫诸事……”
“臣妾谢皇上。”
看着皇后转身就走,不带半点犹豫的,身后容北辰铁青了一张脸。
她宁愿被软禁也不肯求他一句!
凤梧殿,贴身嬷嬷服侍着皇后简单的净了面,捧了盏蜜水心疼的看着她用,“主子您何必和皇上对着来?老奴看着刚才的情形,皇上并不是没有怀疑的,您便是和皇上说几句软话又如何?”皇后摇头打断她的话,“嬷嬷你不必多说什么,我心里有数。”
“可是李嬷嬷如今被押入天牢,又有宗人府接手,况她之前也已经招认……”嬷嬷一脸的忧心重重,心疼的帮着独孤贵妃打着扇,却又一边不忘让小宫女把冰盆往外移移,只待得她满意了才点点头把小宫女打发了,扭头看向皇后叹口气,“那个天杀的李嬷嬷,愧得主子您平日待她那般的好……而今两位皇子都不在,五皇子又……若是皇上真的信了李嬷嬷的话,以为是您暗中动的手,届时您岂不是麻烦?”
“无碍的。”
皇后凤眸微咪,独孤贵妃呀独孤贵妃,你即出了手,就没有这么容易缩手的道理。
一个人想要图谋什么,就必得有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好的,或是坏的。
独孤贵妃,你可准备好了?
这一回,她会让她输个彻底的!
清华宫里,被容北辰勒令回宫静养的独孤贵妃抬手砸了面前的白玉九桃纹的碧玉盘。
里头各色水果唏哩哗啦滚落一地:白色的梨子紫色的葡萄,还有黄色的芒果柑橘……
身侧的宫女嬷嬷纷纷心头一颤,低眉垂眼的愈发恭谨。她身边的贴身嬷嬷看一眼面色惶恐大气不敢出的满殿宫女太监,心头叹了口气,挥挥手打发了宫女们退下,又着人去收拾了地下捧了新鲜的果盘点心上来,亲自帮着独孤贵妃捧了茶服侍着她用,而后她则在独孤贵妃身边的脚蹋上坐了,边打扇边小心的覤着独孤贵妃的脸色轻声劝着,“娘娘您也不用恼,如今情形对咱们有利,咱们可是人证物证都是真真的,皇上可是一国之君,他就是再徇私,难不成便为了皇后而把白的说成黑的不成?”
“他敢。”
独孤贵妃竖了柳眉,可却终究也只是说出这么两个字。
她在这宫里全凭的一个容北辰,若容北辰铁了心的要偏着谁,这宫中诸人谁敢违逆?
可一想到自己女儿的死……
独孤贵妃红唇上咬出一排细密的牙印,眸底是凌厉的杀意,她一定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软禁算什么,她要她死,给她那可怜的女儿赔命!
……
公主府。
容三急的团团转,“九妹,这可如何是好?”
两个弟弟不在,母后唯一能靠的只有她,可她这会却偏什么都做不了。
难不成任由着母后被那个女人冤枉?
“你以为,舅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凤九一把按住她,两人坐在小花厅的椅子上,端了茶放到她手里,挑了下眉,“你先喝杯茶缓缓气,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而且,皇上舅舅心里怕是还另有算计,不然的话他不会只把舅母软禁凤梧殿,而是直接就和李嬷嬷似的押入宗人府或是迁入冷宫了。”虽然她不知道容北辰那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可他没有完全相信,或者说最起码暂时不打算动皇后却是真的。
“你是说,父皇相信母后,只是一时为难,才暂时间母后禁足凤梧殿?”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
凤九点头附和,心里却是觉得不以为然,若让她来想,还是觉得容北辰另有算计!
只是,这话却不能和容三说。
有些时侯,真话太伤人,比一箭穿心还要痛。
而且容三也不见得想不清楚这些事情,不过是一时不敢或者说不愿想罢了。
拍拍容三的肩头,“三姐姐别急,舅母心里肯定有法子了,至于咱们,若是三姐姐坐不下来,何不去查一下六公主奶嬷嬷的全家,以及李嬷嬷的家人情况?”这两个人都是有可能被人利用的,李嬷嬷随着皇后身边良久,一般的利益打动不了她,除非是很特殊的情况,比如说对方许下的承诺让她很心动,而李嬷嬷终身末嫁,只有外头的一个哥哥全家,视侄儿为亲子,这其中是否另有算计?再说那六公主的奶嬷嬷,那可是独孤府挑的人,中间有什么差子谁都说不定,所以,这事中间藏着什么,这会还真的谁都说不清!
“那我马上就去叫人查。”
看着一溜风般闪出去的容三,凤九摇摇头,眸光微敛,半响后她轻轻道,“去查六皇子和独孤府的动向。”
风中,有极低的声音响起,“属下遵命。”
五天后。宗人府。大牢。
李嬷嬷看着面前一拉溜排开的刑具双腿都软了,“我招,我招……”
砰,门被人自外头一脚踹开,容三一身红色劲装倒提银鞭走进来,不顾在场众人异样眼光,自个拉了把椅子坐下去,倨傲的朝着苦瓜着脸的主审宫扬扬眉,“本公主要在一边听审,你们继续吧。”
------题外话------
在这里说一句。我要是有二更。十二点前一定会有。没有的话亲们就早上起来看。对于那位说等到半夜的亲。我真的很抱歉。这个文在结。很多东西要收拢。我现在是一边回头看一边拢大纲。所以,真的很抱歉。闪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拉大旗
宗人府素以酷刑为最,十大刑具在整个云沧都是出了名的。
两种刑具下来李嬷嬷便忍不住的招了:是奉皇后的命令行事!
宗人府宗令亲自审理此案,拿着画过押的供词朝着容三拱手一礼,“三公主,您看这……”宗人府是专门审理皇室宗亲以皇家重大事宜不假,但却大不过皇家,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公主,哪怕皇后真的倒了,她也是皇上嫡亲女儿!
“原来,宗人府审案的本事就这么一点?倒是叫本公主开了眼。”
容三唰的伸手,措不及防下那宗令竟让手中的供纸被容三一下夺走。
他眉头微皱,眸底带了几分薄怒,“三公主,您可是在质疑我们宗人府么?”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质疑你们宗人府,我甚至在怀疑你们是否也被某些人收买,故意陷害栽脏当今皇后!”容三扬扬手中供词,英气的眉微挑,在宗人府宗令满面怒意的神情里,她竟然做了个让人大吃一惊也不敢相信的动作——
两手一扯一撕,那张供词被她撕成了好几条!
“三公主,你好大的胆子,本官可是奉旨办差,你敢违令?”
“违令?我可不敢。”容三笑意嫣然,根本不把对方怒意放在眼里,葱般白的皓腕抬起,纤纤玉指摇摇指向被上过刑之后折腾的倒地不气的李嬷嬷,眸底全是不屑,“敢问宗令大人,父皇把这案子交给你,当初说的是什么?”
“着本官查清此案始末,还六公主一个公道。”查清皇后娘娘的清白与否。
当然后头这话却是他没有说出来的。
容三点点头,红唇微勾,扯出一个似讥似嘲的笑,“父皇让你还六公主一个公道,查清这个狗奴才的话可是真的,最主要的是查出母后是否涉案,本宫可有说错?”
“半字不错。”
“即如此,你身为宗令,为什么不用心审案?一个奴才的话就能成为供词,单凭这奴才一张纸几句话就可以定我母后的罪?若只是这样,那父皇又何必把案子交给你们来办?”容三细长的眉斜斜上挑,眸子微咪,瞬间散发出来的犀利和皇家尊贵的凛冽锋锐竟令的宗令心头蓦的一颤,情不自禁的移开了双眼——
这一瞬他竟然有种面对皇上亲临的感觉!
心头的几分恼怒骤减,他拱手为礼,难得的解释着,“三公主,您有所不知,本官并非只相信她这一家之言,只是那位奶嬷嬷昨个晚上留下一封遗书自尽以示清白,而李嬷嬷房中一切物件均都颇为符合,又有衣裳首饰为物证,兼且两家家人本官也都派人查实过,李嬷嬷前些天托人往家里带了不少的珠宝,六公主奶嬷嬷家同时也搜出大量的值钱物件儿,两批珠宝合在一起明显就是一个出处——凤梧殿……”皇上给他的期限本就少,这样一番查找下来,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皇后的,李嬷嬷是皇后的人,也认了,那奶嬷嬷至死都不肯改口,最后又撞了墙,可谓是死无对证了呀。
事情到了现在基本上只有一个结果——皇后是再难翻案。
“三公主,本官理解你的心思,但是结果只是如此,本官不敢徇私……”宗令一脸的正色,看着那被容三撕成条似雪花般纷纷落了一地的供词,眸底光芒敛下,语气凝重几分,“只是三公主今天的行为,有些出格了……本官不会计较,却绝不希望有下次,还请三公主自重!”说着话他挥挥手,“供词重写一份,让她画押。”
“画什么画,再画也是假的。”
一道三分慵懒七分散漫的男子声音响起,人末至,扑面而到的冷意已浸入骨髓。
宗令先是一恼,继尔心头一顿,抬头,看清来人更是面色一变!
瞳眸微缩,怎的竟是……
微退两步,恭敬行礼,“见过大祭师。不知大祭师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大祭师恕罪。”
黑衣黑发,面上置了银色的面具,唯独一双深邃幽冷的眸子露在外头。
语气是懒洋洋的,眼神也是懒洋洋的,一脚门外一脚门里,身子半倚了门,整个人好像没骨头似的把身子都靠在门上,可就是这样的人,硬生生有种冰冷而阴鸷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不用刻意,宛若他那个人就是一个制造冰冷气息的大机器。
再怎么改变外形,再怎么刻意掩饰,本能犹在!
“得了,本尊闲来没事逛过来的,你们在做什么,继续啊,不用管本尊。”
不用管您……继续……
您站在这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