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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农门贵女傻丈夫-第48部分

小说: 农门贵女傻丈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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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
肺腑似乎快要碎裂,腹内翻腾,江九月还来不及惊呼,人已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落断崖。
一道黑影,在白雾之中一闪而过,也落向断崖而去。
在失去意识前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腰。
------题外话------
好吧,我狗血的又掉崖了,只是希望掉崖后的故事能让大家耳目一新。

、68

痛。
全身好像是被车碾过了一样,僵硬的抽疼,江九月轻轻的动了一下头,却发现脑袋一瞬间头晕目眩,顿时不敢再乱动,停下动作,等着那一阵眩晕过去。
而在等待的这一片刻,江九月听到耳边传来轻轻的水流声,叮当作响,单是从那声音之中,就能感觉得到那水流必定十分清澈,她的眼皮有些涩,睁不开,脸颊上落了一滴水珠,带着淡淡的青草气息,从脸蛋滑到下颌,然后又沿着脖子滑到了衣服里。
艰难的抬起手,江九月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轻轻揉了一会儿,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面前,是一条清澈的小溪,水不深,她虽然是坐着的,但也可以看到溪水底的石头,高耸入云的崖壁立在一边,崖壁光滑,石缝之中偶尔有生命力旺盛的绿色衍生出来,崖下绿草存生,还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花瓣上盈盈挂着可爱的露珠,随着微风一吹,滚落泥土之中。
而周身的疼痛和脏污的衣服告诉她,她还活着,这不是做梦。
微微的,江九月自嘲笑起,果然,人生难得一穿越,总会发生落崖这种狗血的事情,只是,坠崖那会儿分明已经快近中午时候,此时却已经没了阳光,难道她落下来之后睡了半日,所以到了傍晚?可是脸颊上感受到的湿冷空气却完全和傍晚时候的微暖天差地别,倒像是早上晨露的冰凉。
江九月想,或许,她比自己想象的要睡的更久。
费力的抬起手臂活动了一下,又动了动腿,虽然活动一下都觉得钻心的疼,但江九月却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因为坠崖而缺胳膊断腿,否则可要麻烦了。
嘴巴有些干裂,水就在不远处。
左右看了看,江九月扶着身后靠着的树干,勉强站了起来,捡了一只带着三角叉的树枝,充当拐杖,一瘸一拐的往溪水边走去,因为稍微的活动,让血液流遍全身,原本那钻心的疼,也随着她的脚步而微微淡去,她背靠着的树干离小溪大约有十几米的距离,等她到了溪边蹲下身子的时候,那些疼痛已经很淡。
丢开树枝,弯下了身,江九月从水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虽然发丝有些乱,脸色有些白,不过脸上却没有泥泞,最关键的是没有擦伤,这让她在这种极致恶劣的环境之中,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江九月洗了洗手,然后在脸颊上拍了些水,才让她本身还迷惘的精神清醒了一些。
水很清,没有鱼。
江九月忽然想起那句诗词,而妹妹最喜欢的就是这首,往往在吟诵了这句之后,江九月便会冷哼一声人至贱则无敌……
不过如今也都成了如烟往事。
摇了摇头,摈除了那些胡思乱想,江九月用手盛了些水,先润了润唇,而后才稍微喝了一点点,喉咙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嘶哑疼痛。
江九月怔了一下,忽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掉下断崖的时候,似乎有人跟她一起掉了下来,而她方才是靠着树坐着……还有她干净的脸,以及不是那么干涩的喉咙……
转头的一瞬,她看到在自己原来靠着的树干不远处,有一堆已经熄灭许久的火堆。
难道是红缨也掉落了下来?
江九月柳眉轻蹙,扶着树枝站起身来,如果红缨也一起掉落下来,看眼前的情况,她应该伤的不严重吧?不然怎么可能有力气生火。
蓦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声音,让本来还处在沉思状态的江九月瞬间一僵。
“你醒了?”
那声音略微沙哑,平平的调子让人猜不出喜怒,只是悦耳的声音之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威慑力。
那不是红缨的声音,而是男人的声音。
江九月僵在当场,“怎么是你?”
转过身子,她看着那个黑衣长袍的伟岸男子,掉落悬崖并没有让他显露丝毫狼狈,连袍角都不曾沾染一点泥污,精致如大理石雕像的俊美脸庞,因为背光投下来点点暗影,同他眸中的深邃暗沉连成一片,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云廷渲手中拎着一串还长着野果的小枝桠,立在几步远处,锐利的视线锁住江九月全身,顿了一会儿,未曾开口,迈步上前,在树下原本火堆边的干草上盘膝而坐,秀雅干净的手指有条不紊的将树枝上不知名的绿色果子一颗一颗摘下来。
那动作从容优雅,不像是在山野之中席地而坐摘野果,倒像是宴会之中正准备享受美味的贵族。
江九月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了神。
“是你救了我。”她肯定的道。
目测,从自己所站的位置到视力所及的崖壁,就算没有万丈也绝对有现代三十层高楼大厦的高度,从这个高度摔下来要是不死那真是奇迹了。
云廷渲并未接话,把摘下来的果子放到一只很大的叶子上,然后起身,走到溪边,就着溪水洗了几颗,又回到了那处干草堆坐下,安静进食。
怪人!
江九月嗤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走上去,不客气的拿起另外几个果子到溪边去洗,现在,她的肚子很饿。
只是弯身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曾经这人还是清泉的时候,每吃一碗饭都要干相对的活儿,此时她怀疑这人是不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当她分神回头瞄了一眼之后,觉得自己显然自作多情了。
云廷渲吃了一颗果子之后,便闭目调息,不再说话,这态度,根本是懒得理她。
吃饭皇帝大。
想着,江九月没什么表情的转过脸,认真的洗着手中的果子,然后回到了树下坐好。
晨光从高耸入云的崖壁上渐渐扫射过来,周围的空气也暖了几分,江九月拿起青绿色的果子咬了一口,味道极其古怪的汁液随着她牙齿的咬痕充斥整个口腔,瞬间让她的俏脸扭曲变形,这……这哪里是人吃的东西?
想到方才云廷渲面无表情的样子,江九月怀疑他是不是没有味觉,不然对于这么令人发指的东西居然可以连着吃下去两颗?皱着眉头,勉强把那一口咽了下去之后,江九月为难的看着那一颗小果子,再也没有勇气去咬第二口。
撇着嘴,江九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闭目调息的云廷渲,思绪转到了醒来之后无数次隐隐担心的问题。
她并没有野外生存的经历,很多东西都只是在书本上看过而已,所以醒来之后就有些担心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片密林,只是后来又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以为掉下来的是红缨,而红缨出生寒苦,对这些必然会有应对的办法,可是万万没想到,和她一起共患难的会是这个男人。
眼下,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尽管不是很愿意,但她们似乎不得不相互依靠?可云廷渲又是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默了默,江九月想着算了吧,他既然能找来这样的果子,想必山中也该有些什么别的可以果腹的东西,总要先吃饱了肚子,才好想其他。
扶着树枝拐杖站起身来,江九月迈着步子,顺着小溪往上游走去,脚下的靴子,踩在了溪边的青草上,有些潮意,方才没有阳光时还不觉得,现在温暖的阳光照在鞋面上,鞋内的潮湿就更明显了,想必昨天掉下来的时候沾到了水吧。
正在这时,身后一直沉默的云廷渲却开了口:“这附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
他一针见血的点明,让江九月的步子滞在当场,尤其是那肯定的口气,以及方才不理不睬的样子,让她万分不爽,有些不服气的问:“你怎么知道没有可以吃的东西?我看是你懒,没走多远,只能摘到这些没熟的果子吧?要不就是你这大老爷根本搞不清楚哪个可以吃哪个不可以吃。”
江九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俏脸因为气愤懊恼,比刚升起的霞光更为璀璨夺目。
云廷渲微感意外的睁开眼,深邃的眸子扫了她一眼,须臾,线条美好的唇角微微轻挑,并不明显,只是很认真的道:“我不懒。”
这话答得当真奇怪,江九月噎了一下,正要反唇相讥他要是不懒怎么找不来别的吃的,却敏锐的发现了他嘴角处的那一丝不同,只是一瞬,又恢复了正常,而那双眼眸之中的神色竟然与方才的平静冰冷有所不同。
一份暖意,一丝莞尔,很淡很淡。
也不知怎的,江九月忽然就脸上一红,有一秒钟说不出话来,等回神之后暗骂自己神经,不就是要笑不笑要死不活的表情,脸红个什么劲?
只是,她的腹诽还没有结束,肚子却不争气的发出一声轱辘声,让她颊边原本即将淡下去的红晕颜色骤然加深,以手遮脸,垂下头去,尴尬的咬牙切齿。
云廷渲若有所悟的看向她,心情似乎不错,“原来你走的这么急是想去方便……”
江九月飞快的瞪了他一眼,本来不打算解释自己其实是饿了,却猛然意识到,这个男人不会是以为自己刚才那声是……是排除体内废气的声音吧?
脸色爆红,江九月连忙道:“你这男人好没教养,什么方便?我是饿了。”
云廷渲指着树下的果子,“有食物。”
“这样难吃的东西怎么能叫食物?”江九月恼道,却忽然见云廷渲浓密的剑眉,眉尾扬了扬,“不错,难吃的东西叫猪食。”
“你——”江九月脸色越红,自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下厨做出来的东西,曾经被清泉批评是猪食,但也随之想起当时清泉立即操刀重新做了一锅美味的白粥,还献宝似的让自己品尝,哪里像眼前这个男人,只会挖苦和嘲笑她,有些话语就不经思考的出了口。
“要早知你好了是如此,我倒宁愿让你做一辈子清泉,没得惹人烦。”
云廷渲一顿,脸上那一抹轻快的莞尔瞬间消失不见,恢复了冷硬和冰冷。
江九月连忙住嘴,但话已被说出,显然是迟了。
这是两人见面之后,首次说到那两个月之中的事情,江九月皱眉看着云廷渲瞬间变冷的神色,暗暗思考他是否因为自己那句话而恼羞成怒。
在她的意识里,自己并没做错什么。只是云廷渲的表情却告诉她,她显然小看了云廷渲对那两个月相处的介意。
是嫌弃,后悔莫及,还是屈辱?想到这些,江九月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半晌,云廷渲再次闭目调息,用冷冰冰的语气吐出一句话来,“如果你不想做野兽的食物,最好不要乱跑。”
江九月抿着唇,思考他话中的真实性,不过很快,就郁闷的回到了原来自己靠着的树干下,背靠上树干的时候,她想起自己醒来时候的状况,显然,是这个男人把自己带到这里安顿的。
想到这里,有些不太自然的垂眸,江九月沉默了一会儿,开始用手按压左腿膝盖处的红肿和淤青,这是她走路一瘸一拐的直接原因,虽然不严重,但如果得不到妥善的照料,以后说不定真的会成了残废呢。
因为没有吃东西,肚子很饿,也没多少力气,江九月却一直坚持不懈的按压着膝盖,直到膝盖处传来火辣辣的热度,才缓了动作,只是手指却因为方才活动次数太多,都有些抖动了,果然,饿着肚子什么事情都办不好。
胃部蠕动了一下,似乎是刚才的那一口果子稍微起了些作用,虽然饥饿感还在,却不会再发出丢脸的轱辘声,不过,江九月可没觉得松了一口气。
静下心之后,她选择相信云廷渲,神色坚定的拿起了那个被她咬了一口的绿色果子,皱着眉头忍着进食。
如今的云廷渲绝对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如果周围有什么别的食物,只怕他也不会拿着这样的涩果子来吃,而周围还有野兽……看来他们的情况十分不乐观呢。
勉力抑制自己想要将那果子扔掉的冲动,江九月尽量把心思放到别处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并用力进食,只是眼前不是石壁就是青草,无论如何转移,心里却还是下意识的去想那果子的涩味,虽然咬在口中,舌头却一点也不敢扫上那果肉,害怕自己下一刻就会吐出来。
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一口果子居然含在口中还没咽下去。
郁闷了半晌,她最终还是泄气的把目光移到了云廷渲的脸上,面前这张脸,比那些光秃秃的崖壁和绿油油的小草,更赏心悦目,也更容易引起她的注意力。
说实话,江九月来了这么久,从没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当然,她在刚见到清泉的时候就知道他是好看的,然而清泉皮相上的好看,和云廷渲透在骨子里的好看显然是两种感觉。
他该是一个伟岸的男人,即便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闭目坐在草地上,便让人觉得仿佛能撑起天地,他的侧脸线条明快英毅,因为朝霞的照射而笼出了一曾淡金色光晕,睫毛长而卷翘,此时双目微闭,让人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细致的观察一个男人,尽管十分不愿,但她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出色到人神共愤的男人,并且,那个追在她屁股后面总是说着“月儿真好”的清泉,是彻底消失不见了。
“请收回口水。”
然而,岁月静好并没有坚持很久,闭眼的云廷渲吐出这一句话来,让本来还安怡的画面顿时冻住,顺便僵硬的还有江九月的脸。
“你知道我在看你?”下意识的,她问出了这句话。
云廷渲依旧没有睁开眼,弧度优美的唇线张张合合,“在如此饥渴难耐的视线照拂下,我想不知道很难。”
江九月一听,差点跳了起来。
谁饥渴难耐了?好吧,虽然她现在的确有点渴,也有点饿,但她眼里看到的是食物,心里想的也是食物,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吗?竟然说得好像她恨不得将他扑倒似的,自恋狂!
哼了一声,江九月转过脸去,却发现自己居然在刚才观察他的时候,一不小心吃下了一只果子,呆了一下,再去回想腹中都是那些让人作呕的果子,神色又苍白了起来。
不行,还是做点什么。
江九月办坐起身来,又将麻木的膝盖上上下下的按压了一边,直到手指发酸发软,才停了下来,时间尚早,腿脚又不灵便,若是附近有野兽,只怕她这个情况出去找路是自投罗网。
想了想,江九月伸手入怀,摸出了用一块白色绢布包裹的小包袱。
小包袱方方正正,打开来,就是三本书,第一本是毒经,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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