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傻丈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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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徐夫子正在想事儿,被这忽然一吓,连忙转身,脚下不稳,惯性伸手往前推去。
傅凌波没想到会是前几日见过的男人,顿时也是一惊,连退几步,终于抵着墙站定,然后,她视线缓缓向下,看着自己小厮服胸前的那双手。
好死不死,徐夫子口中兀自喃喃着“很软很弹很舒服”,思忖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自然也就被傅凌波听了去。
……
静默了一瞬间之后,吓人的尖叫响了起来。
啪。
傅凌波很用力的给了徐夫子一个耳光,双手抱胸戏剧化的吐出两个字:“下流!”
徐夫子茫然不知自己如何下流,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起那句“很软很弹很舒服”可能也许大概不是面团,傅凌波已经流着眼泪跑下了山,让因为听到声响出门来的好几个人都茫然,发生什么事儿了?然后,大家的目光转向徐夫子。
徐夫子更为茫然,他吓唬我我还没说什么,还甩我巴掌骂我下流,我脾气可是很好的。
小叶子难得机敏了一次,对傅醒波小声道:“我们赶紧走,小姐肯定就在前面,一个人要是出了事儿可不好。”
傅醒波慎重的点了点头,赶忙下山去了。
徐夫子莫名其妙挨了打,也有些尴尬,跟九月娘道了告辞就离开了,离开之时还想着一个男人的胸膛那般娇软有弹性真奇怪。
等江九月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光了。她不由疑惑的看向母亲。
江玲珑无语的摇了摇头,看看她又看看清泉,嘟囔道:“都是‘很软很弹很舒服’惹的祸。”
……
之后很有几天日子里,江九月对清泉都是冷脸相对,搞的清泉一惊一乍,做事说话都是小心翼翼,怀疑自己到底怎么就得罪了这个女菩萨,直到那天按照以往惯例劈好柴放好位置,江九月忽然来了一句“这柴劈的这么粗,放在灶里能烧的起来吗?”之后,清泉有些明白了。
她不是对柴或者水,或者食物或者别人不满意,她是对他不满意。这让他手足无措,因为他不知道她满意的标准是什么,准确的说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不过,她生气,肯定是他做错事情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想不明白,呐呐的出了门。
因为暑气太甚,最近大家都有些微不舒服,晚饭便做了清炒苦瓜,傅醒波带着小叶子在江家蹭饭,傅凌波却是不见人影。
“等等。”伸出筷子夹住傅醒波想要动苦瓜的筷子,江九月道:“这东西你不能吃,受不住。”
“哦……”傅醒波眼睛弯的像月牙儿,把筷子收了回来,小叶子站在一旁伺候着,嘟囔道:“为什么别人都吃不让我家公子吃?”
江九月挑眉:“你是可以吃的。”
小叶子没想到她耳朵这么好,张了张嘴,默默的转到一边去了。最近这段日子大公子居然没来找人,害的他心里更是心惊胆战,小公子其实倒是好说话,关键是二小姐那个姑奶奶实在不好伺候,今天他们出门的时候,还听到二小姐吩咐药栈那个掌柜要把谁谁谁带过去,不知道这次又是谁得罪她了。
“九月姐姐,我可能过几天就要回家了。”傅醒波呐呐道,“我出来的日子够久了,再不回去,大哥会担心的。”虽然谁都没提,但是显然他们没有故意隐藏行踪,大哥也没派人来找他们,自然是知道他们在哪,可是,他越是不找他们,反倒让他心里越是不安。
大哥是生气了?还是怎么……
江九月望着眼前有些不安的少年,点了点头:“是该回去了,以后千万不要这么冲动……”想了想,又道:“有什么事情其实可以跟你大哥商量,没必要偷着跑出来,这样不好……”这安慰人的事儿,她还真没做过,有些不习惯,只是傅醒波难得让她有点子做姐姐的虚荣,所以安慰的话有些生疏,倒不别扭。
傅醒波眨着眼睛点头:“九月姐姐,你跟我一起回去吧,这里的人好凶呀,你在这里我会担心你……你想做大夫救人治病,到泰阳也可以呀,到时候你可以去泰阳的回春堂坐堂,我还可以每天都见到你。”
江九月沉默不语。
傅醒波再接再厉道:“还可以把大娘也带过去,泰阳县的人很多,有……有福伯,有翠云,还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他本想举例说明,奈何从小到大几乎没出过门,还真的不知道泰阳县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望着眼前诚恳殷切的少年,江九月给他盛了一碗汤:“你先回去,我过几日就去看你。”
“真的?”傅醒波惊喜道,只是这惊喜没有维持很长时间,马上就变成了挫败和失望:“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江九月张了张嘴,失信于一个小孩,怎么说都有点那什么……
“这次绝对不会骗你,真的。”
“是吗……”傅醒波有气无力的问,摆明了不信。
江九月有些无语,解释这种事情她不擅长,只得道:“你先回去,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不是骗你。”
“好吧。”傅醒波勉为其难又信了一回,只是垂在衣袖下的手却蜷了蜷。
江玲珑别有深意的看了江九月一眼,莫非女儿真的打算去泰阳?一天时间的路程就可以到,很近,但是很不适合。江九月回了母亲一个“你放心”的表情,便继续低头吃饭。
即便不是为了傅醒波,总要去把医经拿回来吧。
“清泉哥哥……”傅醒波轻声问道:“怎么还没回来?”
“应该快回来了吧?”
“哦。”傅醒波低着头吃饭,想着清泉是不是不喜欢他,要不每次看到他的时候表现都很奇怪,自然,这些话他不会说,因为他看得出来九月姐姐和清泉哥哥有点不一样。
果然,不一会儿,清泉和铁洪就回来了。
清泉在前,铁洪在后。
只是,一起回来的,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一队官兵,带头的正是那个送清泉来江九月家里的捕头,一旁还有官煜那位严肃的长随官长生。
“江姑娘。”官长生的口吻是公事公办的,或许他一向就是这样冷漠的口气也说不定,“请跟我们走一趟。”
江九月心中微惊,只是一双眼眸却平静的厉害,轻轻的放下筷子,她站起身来。“何事?”
“有人向衙门递了状子,江姑娘涉嫌盗窃之罪,还请将姑娘配合。”
配合?
想起官长生冰冷的视线和公事公办的口吻,江九月笑了,这一抹笑意从斜勾起的嘴角衍生出嘲讽的弧度,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有些人天生就不值得被同情和饶恕。
“威……武……”
四只有些脱漆的柱子支起厅堂,扣人心扉的堂威响了起来,左右站着威严肃穆,穿戴整齐的衙役,人人手中拿着杀威棒,堂前右上角放着一只桧木方桌,桌后坐着一脸严肃的主簿官长生,而在官长生所在的桧木桌的边上,则是一张长条红木桌,两边桌角上翘。
桌上惊堂木“啪”的一声响,官煜威严肃穆的脸,出现在了正中那副“明镜高悬”的匾额下面,凌厉冰冷的视线……像是全世界都欠了他的。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威严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堂内的刘梁心惊胆战的跪了下去,“小的刘梁,见过县令大人。”
江九月立在县衙大堂之上,腰线挺直,完全没有要下跪的意思。
官煜皱了皱眉,却也不曾喝令江九月行礼,“刘梁,你状告江九月盗窃,她盗窃何物,如何盗窃,可有证据?”
外面围观的百姓立即叽叽喳喳起来,直到官煜皱眉拍了惊堂木,一声肃静之后才罢休。
江九月静静的看着刘梁跪地的身子,见他似乎沉着在胸,行了一礼之后,款款道来:“小的刘梁本来是清泉山中货郎,本来家境贫寒,生活清苦,哪知道十二年前忽然交了好运,得到一本医书……”刚说到此处,外围百姓都是哗然,他当时忽然就成了药栈掌柜,谁也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么一段秘辛。
“小的大字不识一个,那时候识字也已经晚了,正好傅家大管家来清泉县城开药栈,只是总是自己得来的东西,让小的就这么轻易的送给了人,小的也不太舍得……小的就着人把这本医书抄了一本,自己留下了原本,抄好的那本送给的傅家大管家,换了这么一个掌柜的差事。”
谁都知道傅家是做药材生意,家族之中也有入太医院为御医的,对医书自然需要,这刘梁倒是好运气,居然被他给碰上那么一本书。
“前些日子九月姑娘采药送来药栈换银子,小的不小心打坏了九月姑娘的药篮子,后来九月姑娘就不来药栈送药材了,居然自己开始看诊,九月姑娘以前是个什么样子,清泉山里人都是知道的,她怎么就忽然可以辨识药材,医术还那么了得?莫不是意外之中得了什么医书?”
话到此处,视线凝向了江九月。
周围是一阵静怡,只有大家的呼吸声响起,隔了半晌之后,官煜道:“江姑娘可有解释?”
“有!”低低的一个字用她娇软的声音说出来竟然是掷地有声:“小女子医术实乃家传。”
“家传?”刘梁哼了一声,“若是家传,怎么原来不见你有什么厉害的医术,你这家传的医术也出现的的太过突然。”
官煜剑眉微拧,依据各方消息,江九月的医术的确出现的突然,只是若说她偷盗医书?官煜又难以置信。
“家传医术,本就不愿暴露,这么多年以来我也只是自己私下里研习,从未想过有一天将这医术公诸于众,只是……”江九月望了望在场百姓,又望了望堂上官煜,“女子这一世都要仰仗自己的夫婿过安宁的生活,江九月本也想,寻一个靠得住的男人照顾自己照顾母亲,但江九月钟情的男子却不将江九月放在眼中,反倒费神伤心滚落山坡,差点丢了性命……”
她侃侃而谈,不见悲伤和愤怒,只有平静,而这样的平静却让她周身似乎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让人信服。
山民们倒抽一口气,都猜到她说的是元文成和陈小凤,她为陈小凤接骨的事情就更显得大人有大量。
“若不显露医术我就要一命呜呼,若不显露医术,母亲就要顽疾缠身,若不显露医术,我们母女就要饿死荒野,我为何不能显露医术?”
这三句话,字字铿锵,山民们不由纷纷点头。
似乎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刘梁笑着道:“姑娘医术家传,有何为证?”
江九月反问:“你告我盗窃你医书,又有何为证!”
“这……”刘梁似乎是迟疑了一下,只是低垂的眼帘之下,却是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还是说到这里来了。
“江姑娘,本官要下搜查之令了。”官煜虽然客气的询问,但言辞坚定,绝对不是询问。
江九月笑:“为证清白,搜查又有何惧?请大人下令!”
对江九月如此沉稳冷静,心有沉着投去赞赏的一瞥,官煜拿起一只令牌,沉声道:“来人,带人去搜江姑娘的家中。”说完,却又想到最近这段日子,小茹来禀告说楚盈蓉对于江九月忽然生疏的态度苦恼和疑惑,又道:“只搜寻就好,切莫扰民。”
“是。”衙役们应声离去。
江九月挑眉,为官煜那最后交代的一句。
刘梁一怔,江九月的反应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难道她就不怕官兵上前搜寻,如果搜到那些毒经和开锁要诀,岂不是证明他们娘俩来历不对?官大人可不是以前那个昏官,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的,难道……
心中一沉,刘梁有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是柳小颜骗他。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楚流云和徐简到来的时候,堂上还是一站一跪,气氛紧张,傅醒波和傅凌波本身站在人群外围看热闹,此时看到徐简一身竹青长衫也站到了那里,傅凌波顿时脸色都变了,只是碍于人多,只得狠狠一咬牙,把脸转向别处去。
对于江九月站的理所当然,楚流云有些诧异,万万没想到这丫头胆子如此之大,也不怕官煜这个冰块一气之下给她几杀威棒尝尝,不过,他更诧异的是官煜,就他对官煜的了解,这人绝对一板一眼到死,很难想象会在大堂之上对人特别,尤其特别的对象还是这么一个山野村姑。
半个时辰之后,衙役归来。
“启禀大人,除了这些,未发现任何类似医书之物。”
衙役们把搜到的东西递了上去,不是书本一类,只是几一叠厚厚的纸张,徐简认出那是江九月从自己那里,用二个铜板“买”走的纸。
刘梁一喜,果然搜出了东西!“大人,这可是我的医书?”
只是,望着江九月那张过度平静的脸,刘梁心中却打了一个突,心中那一抹不安扩大成一大片,这次,是真正的心惊胆战了。
因为兴奋和期待,或者是别的。
所以,官煜把手中的纸张从上到下仔细翻阅,面色严肃的看向刘梁,说出“这时药方”的瞬间,刘梁的心就从天上跌到了地下,无法置信:“不可能啊,怎么可能?!”
江九月却笑了,有什么不可能?万事皆有可能。
“刘掌柜诬告与我,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所说的十二年前得到的医书就是自我江家偷盗而去的……你如今见我有些本事,又不愿与你到清泉药栈之中坐堂,报复我抢了你药栈的生意和名声……为公平起见,恳请大人派人搜查药栈,只要找出那本医书,谁是谁非,自有公断!”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官煜说的。
江九月自自在理,对她的话,官煜无从反驳,只是,隐约之间,他觉得这一切似乎发生的太过蹊跷。
“来人,去药栈搜查!”
一声令下,衙役们领命而去,江九月神色平静,而刘梁却冷汗淋漓,脑海之中回想起那日去看柳小颜时候的情况,他怎么也不能相信真的是柳小颜害他。
……
“梁哥,我如今成了这个样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见人了……”柳小颜的脸很白,几缕发丝垂落在颊边,嘴唇干裂,像是凤一吹就会倒了一样,不知道是因为失去孩子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因为被人发觉通奸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
刘梁老实的脸上,从来忍耐和厌恶的神色淡去,现出了难得愧疚,“你好好养着身子吧,孩子没了……就算了吧……”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只怕柳小颜也不会受这种罪,甚至与肚子里那个,还是被李大头一脚踹了去的。
柳小颜扯着嘴角嗯了一声,眼眶之中却慢慢浮起了眼泪,不多时,无声的哭了起来。
刘梁觉得那些眼泪像是骚到了自己心间,烫的难受,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孩子,再加上最近江九月反对坐堂,药栈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傅家的那两个祖宗还跑来拿钱,如今药栈基本快成了空壳子,大掌柜的来信说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