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傻丈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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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颜猛然抬头,颤声道:“你……你还在想着那个寡妇!”所以对她的女儿也手下留情!不然怎么会注意到我这些年把玲珑那个贱人的刺绣卖了自己其实留了五成,只给她五成?想到此处,顿时有些许恼羞成怒的意味。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别混为一谈行不行?”刘掌柜双唇紧抿,本身就糟糕的心情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十分不耐,并且推开柳小颜起身:“你早些回去吧,待的时间久了不好,这些银子给俊生多做几套衣服。”语罢,在桌面上放了一个钱袋,转身出门。
他都已经为了她把李银环这个儿媳妇给休了,对付江九月他也不是没尽心,只是天意如此,难不成要他杀人放火?现在东家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已没有出手的机会,要是江九月在东家面前告他一状,他岂不是完了?
柳小颜这个女人,真是永远自私又不知道满足。哪像江家娘子?哎……
柳小颜愤怒:李大头就知道每天跑到江九月家院子外面看,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是去看那小贱人的!都不过是残花败柳了还那么关爱是要怎样?刘梁你也不是个好东西,眼里除了儿子你从没把我放进去过,都这个岁数了还在惦记江寡妇,呸!恶心——
上前拿起钱袋,柳小颜闭着眼,真是命苦又犯贱,明知道是这样还没怨言,谁叫她疼儿子?门又咿呀一声开了,柳小颜忽然睁开眼睛,门口,一个高瘦的男人站在那里,柳小颜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提着篮子错过那男人出了门。
……
回家路上一阵沉默。
楚流云很好奇,江九月越是沉默,他便觉得事情越是好玩,在他的意识里,江九月绝对是个奇怪的女人,因为你永远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山路岔口处,他便和江九月分道扬镳,去找徐简了,山野之地,虽然来过几次了,但是他出色的外面总是引人侧目,这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想了想,转往人迹较少的小路,身后护卫如影随形。
而两人才分开不到半刻,元文成急急忙忙从山道上奔了过来。
“九月妹妹……”一边跑一边喘息,面带焦急。
江九月蹙着眉,不是十分想理会他,元文成已经跑到了跟前,二话不说拉住江九月:“你快随我去看看我弟弟,他从小山坳滚下去,腿受了伤!”
元武成?江九月眉毛蹙的越紧,她本不想理会元文成的,可是元武成在她穿越而来的那天救了她……
清泉一把推开元文成:月儿不喜欢你,我也决定不喜欢你,男女授受不亲?哼,我话都不想和你说,还有,别随便拉人!
、34、业火丁香,泼妇
“在哪里?”江九月问。
“几位相亲帮忙把他抬回家里来了。”元文成大喜,九月妹妹果然对他不至于那么绝情。
“好。”
一话落,江九月率先转身而去,清泉站在原地瞪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月儿居然走出去好一会儿都没回头看他?这人好讨厌,他弟弟更讨厌!肯定是又要月儿去做“大夫”,那种和什么人都很亲的人,哼!
想到此处,连忙追了上去。
元武成刚被抬进来,放在院内的板凳上,元母不停的数落着小儿子不听话,一边还焦急的就要抹眼泪。
江九月的到来在元家掀起微微诡异的气氛,江九月自己并未发觉,只是想着快些帮元武成看看腿,毕竟腿上的伤势如果迟了的话,难保不会有什么麻烦,更严重的时候甚至可能会残废。
似乎是刮到了锐利的树根部,拉出了一道很长的血口子。
“倒是不算严重,就是最近这半个月不能动了。”蹙眉,江九月回答了元母的问题,然后抬头问:“家里有没有干净的白棉布和烈酒?”
“有有有,我这就去拿!”这会儿元母也忘了江九月以前对她不善的态度。
元武成因为失血过多面色微白,一双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江九月,多日不见,她的气色看起来比以前红润了不少。元文成一边道谢一边驱散前来帮忙的相亲,这方江九月交代:“没事别往山坳里面去,你要打柴山坡上多的是。”
元武成顿了一下,脸色有些怪异,似有喜色,但看大哥在侧,只“嗯”了一声。
而正要拿起元母拿来的东西帮他做简单消毒的江九月,却在眼眸一转的瞬间看到某物,动作滞了一下——
院内墙角边,元武成柴捆的边上,放着一只篮子,里面是满满的一篮子业火丁香,从花朵的色泽可以看得出来,刚采下不久。
江九月眼神闪了闪,继而联想到元武成方才的表情,默默的垂下了眼眸:倒是没想到,元武成反而是个有心的,可惜一切迟了,用过金兰花,清泉已经变了样,现在有了业火丁香也没用了。
接下来的伤口处理和治疗,江九月有条不紊的进行,元氏兄弟则各怀心思——元文成诧异于江九月的娴熟和冷静,元武成则有点作了什么事情被抓到的窘迫:九月没说话,是不是嫌那东西找来的迟了?可是他也是今天才发现,还是在山坳之中,为了这些花儿才滚了下去,不过他并不后悔,在他看来江九月不会是喜爱种花养花的女子,肯定是这东西有用,否则不会那样大张旗鼓的到处发图纸。
“我回家找些药来,你们稍等。”转身,江九月原路折返,清泉自然随后跟了上去,元母收敛了惧怕,一双娟秀沧桑的眼眸望着那少女笔挺的背脊,又转回两个儿子身上,皱眉深思。
这丫头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武成的心思也再明显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就忽然对那丫头上心了?可是那丫头以前是喜欢追着文成跑的,现在身边还跟了个男人,还有徐夫子,和那县城来的贵公子……若是自己的儿子再追着她跑,那成什么样子?
不行,她得绝了儿子的念头才行。
半柱香的时间,江九月回到了家,而迎接她的,是满院的凌乱以及倒在地上的李银环。
九月娘站在院内,神态焦急的跑过去扶起李银环,出口的话语含着几分怒意:“宝儿!你再这样大娘以后可不欢迎你到我家来了!”
“不欢迎就不欢迎,你以为我稀罕?”
啪!又一块放满药草的木板掉到了地面上,药材洒落一地,李银环惊怒:“元宝儿,你别给脸不要脸,这些药材都是九月辛辛苦苦爬山去采来晒好的,你这样搞破坏,我就——”
“你就怎么样?”元宝儿嗤笑,“我就是要把她的东西全扔掉那又怎么样?你能对我怎么的,你不过是个被人休回来的破鞋一只,也就江九月那样不正经的人会收留你,你看村里其他人谁正眼看过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是盘菜呢。”
刚站起的李银环面色惨白,后背的伤口因为方才被元宝儿推到扯的生疼,但却也不及她心中的痛。
“元家丫头!这是我家,你别给脸不要脸!”九月娘大怒,这种戳人脊梁骨的话这样的小丫头怎么就敢说出来?“你给我出去!”
原只道她扔扔东西便罢了,没想都如此得寸进尺。
元宝儿冷笑:“有本事你们把我打出去啊!我三哥中了进士做了官,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你——”九月娘听到此话越发生气,就要上前,李银环连忙拉住九月娘的动作:“大娘,不要,她哥哥做了官我们得罪不起。”带泪的容颜之后,言辞恳切。
语罢,转向元宝儿:“你看不起我要说我可以,你别坏了九月姑娘的药材,你——”
啊——
一声哀叫响起,只见九月娘迈步上前,伸手如电,捏住了元宝儿企图打烂另外一只簸箕的手,正巧捏在虎口处,李银环嘴微张,愣了一下。
“你……你这个妖怪!”元宝儿惊恐的瞪着九月娘,“你对我下了什么妖术?”为什么她都松了手,自己全身还是痉挛的疼。
“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今天不欢迎,以后也永远不欢迎。”九月娘冷冷道,也不去看她,蹲下身子收拾地面上的药材,元宝儿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流着泪水往外奔去:我一定要告诉三哥,叫他把你们这些坏人都抓到大牢里面去!
而奔出去的元宝儿正巧碰到从外面回来的江九月,狠狠的别过脸去,像是看了什么脏东西,狂奔而去:江九月,你等着敲,文成哥哥一定会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文成哥哥以后都不会理你的!
江九月眉儿弯弯,斜勾的嘴角是一抹似笑非笑,母亲有自己的主见了,至少会反抗,不会想以前那样什么都无所谓,这很好。
李银环也看到了江九月,一边收拾药材一边对九月娘方才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自然她不会以为九月娘真的会什么妖术。江九月听过之后,了然:定然是不小心捏到了虎口处的穴道,所以全身酸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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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县令夫妇
只是……
看着地面上被扔的乱七八糟的药材,江九月妙目微沉:你喜欢谁是你自己的事,却来找我的麻烦做什么?如此看在元大柱的面上,今天我便算了,决计没有下一次。
收拾好药材,取药上药再折回家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伤势并不严重,休息几天就会好,顺便,元武成将那一篮子业火丁香花在无人的时候送了给江九月,江九月也没推辞,带回了家中。
点上灯,江九月让李银环趴好,帮她换药。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自从那日江九月留下她到现在,两个人总是不说话,李银环因她本身尴尬的身份,觉得江九月这人定然是在可怜她,自己都不太看得起自己,便觉得无话可说,可是接触时间久了发现她本身就是这么一个淡漠的人,更是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江九月向来除非必要,很少闲聊,自然也是无话可说,导致两人说过话的次数数的过来,都是生疏又客套。
宽大的衣袖在李银环面前摇来摆去,她垂着的眼眸里是复杂的神色:“我……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江九月手下动作不停:“想。”
李银环压抑着浮动的心绪,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衣服太大了,我帮你改改吧。”
“不用。”
李银环咬着下唇,呐呐道:“那……那算了吧。”
这次,江九月抬头了:“我换好药了,你休息吧。”说罢,转身出门去了,李银环自嘲的笑了笑:果然,被休弃回来的女人总是要被人嫌弃的,不管是谁。
江九月却在到门口时候回了头:“对了,其实衣服穿的宽大点对身体好,你要是会改的话,把你自己的也改的宽大一点吧,舒服。”
李银环张了张嘴:“……”无语了半刻之后,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尖摸上了嘴角的笑痕,李银环摇了摇头,江九月,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
银月如霜,已将近子时。
县衙府邸书房院内亮着微弱的烛光,严肃又忠心的老仆恭谨的立在一侧,并没有因为来人而有丝毫拘束,不卑不亢道:“夫人。”
楚盈蓉微抬手臂,示意他不要太大声:“我来给夫君送宵夜,送到就走。”
“是。”官长生依然恭谨,这种恭谨楚盈蓉一直理解为不冷不热,不过,这么多年她也习惯了。
莲步轻移,楚盈蓉身姿袅娜飘然入内,清脆绵长的一声“吱呀”,并未让看公文的男人回神,反而眉头还因为看到某处皱的更紧了一分,接过小茹手中的莲子粥放下,楚盈蓉看向夫君。
她总觉得他皱眉的样子最是引人瞩目,甚至于当年自己就是因为看到他眉头深锁从而对他倾心,不可自拔,然而,这些年来,从他的脸上,她也似乎只看到了皱眉,再无其他,那深锁的样子很想让人伸手去抚平他的烦恼……可是楚盈蓉也知道,自己的夫君向来有多么守己复礼,最终,纤细的手儿,也只是在宽大的袍袖下蜷了蜷。
掩下眸中的那一抹失落,她悄然转身,示意丫鬟随自己离去。
而投入公事之中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没发现有人进来过。
半柱香后,官长生推门而入,躬身:“少爷,该休息了。”他是官家的家奴,这么多年来都只称呼他为少爷。
“嗯……”官煜抬头,活动了下因为长时间不曾抬头而有些酸的脖子,这一个转头,眼眸一动。
官长生自动回答:“这是夫人为少爷做的夜宵。”
“嗯。”不高不低的音调,让人听不出他的心情,只是桌上那碗清粥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端起。官煜将手中的清粥喝尽,放回桌面,问:“最近清泉山上可有什么异动?”
官长生弓身回答:“自从私矿事件结束之后,到现在为止,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是吗?”官煜一双剑眉挑起,指尖轻击桌面上一封打开的信函,沉吟片刻,道:“白日在夫人院内见到的那个男子,你可认得?”
少爷说的是那个长相非凡,但是从未开口讲话的男子?
“下午时分,老奴见捕头衙役们躲躲闪闪,问过才知原来那跟着九姑娘来的男人,是上次私矿案件时候,从矿上下来的矿奴,据说一直服食一种消糜神智的药物,是个傻子,又一直找不到他的家人,对其他人都是又吼又叫,只有对九姑娘十分服帖,后来捕头花了些银子把那人送去给了九姑娘。”
“九姑娘?”官煜蹙眉:楚流云不是叫她月姑娘?
“是,九姑娘名叫江九月,是清泉山上寡妇生的女儿,据说原本性情乖张,脾气火爆,可是后来似乎受了严重的伤,好了之后就仿佛变了个样,且医术了得,清泉山上的山民都是找她看病,连县城和其他村落也慕名前往,诊病分文不取,还免费送药,现在已经挤的清泉药栈的生意支持不下去了。”
官长生跟随官煜多年,向来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对于这点,官煜十分满意,也习以为常。
“既然那男子是清泉山私矿上下来的,在他身上总会有些蛛丝马迹,你且派几个手脚利索的人去盯着。”
“是。”
顿了顿,官煜面色凝重的起身:“切记,要手脚利索一点的,还有江家那对母女,你私下去查一查来历。”
一对寡居的母女,如何能有本事让徐简那般另眼相看,还引得楚流云这样的世家公子日日跟在她前后?或者楚流云只是为了请江九月帮姐姐看病,那么,她,生病了?
他不知道她生病了。
站在床前,月光从窗口洒落一地银光,官煜颀长的身姿印下长长的影子,隐在暗中的眼眸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怜惜,转瞬便消失无踪。
床上的女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