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小女的田上人间-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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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家又步步紧逼。
院外有吵闹声,白露推门而入,“玉小姐,我们的舞坊出了一些事情,江家的银庄出事了,江府决定将更改银票的面额,现在的银票暂时都不能用,全都成了废纸,今天奴婢派人去布坊买些舞剧服装用的布料,那掌柜说只收现银不收银票了。现在很多有钱的贵族都成穷人了!”
假侍卫青泣一声轻笑,“我就江家怎么会这么有善心,上交这么多的钱给国库,原来是拿着别人的钱呢。”
“那些银票不能用的话,就成了废纸。再加上现在的大乱,贵族都没钱了,更况且普通的平民?”欧阳白紧张的言道。
“那可不一定,平民哪里有银票可花,最多几百个铜钱,和几两银子而已,倒是可怜了那些有钱人家,将钱存到银庄,换成银票携带方便,现在所有的钱都打成了水漂!”青泣见离玉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寒意,疑惑道:“你是楚南的,应该没多少银票在江家的银庄里吧。”
“有一些。”离玉撇唇,那江家大少爷也真是够黑心的,拿别人的钱上交国库,讨得皇帝的欢心,又可以让自己的家族利益在皇族中站得更稳。
“玉小姐,现在可怎么办呀,坊里哪里来这么多现银,坊主回家乡的时候,将大部分的现银全都带走了。”白露紧张不已。
银庄的银票不能用了,那代表全国的经济开始瘫痪了,江清朗这招还真是够狠的。再加上江家是卿定的皇商,贵族们谁也不敢吭声。
“白露你就按原来的照常演吧,如果皇太妃和公主他们来看舞剧就把实际的情况告诉他们。”只怕现在这个形式,那些愿意过来看歌舞的人都没现银买票了。
白露见离玉冷静不已,心想着离玉肯定一早已经有主意了!这才战战兢兢的离开。
轩辕雷将几本帐簿递到了离玉的面前,“玉小姐,这回我们亏损了不少,楚南的大片农庄都有危机。”
青泣站了起来,“那个江清朗的爪子也太大了都敢伸到楚南了!”看来不能江家给教训,是不足以平民愤的。
“你干什么?”离玉见他脸色冷冽,手里的长剑连着剑鞘掷入墙壁里,男子的身上有着凛洌的寒意。
“江家放出来的谣言你们也信?”青泣轻哼,“银庄改革这么大事情,江家绝对不会在这样时机弄出来的。再说你也要看看坐在皇宫里的那个同不同意呀。他不过是觉得自己无缘无故的交了几十万两的银子和几十万担的粮食,其他的贵族却一直哭穷,给他们一些教训罢了!”
冬七从院外跳了进来,“主子,你估计得没错,二少爷果然有行动了,明先生问你什么时候舍得回去了,就赶紧回去。他已经将江陵大部分的军队拉拢在了手里。”
欧阳白吃惊的看着冬七,“这……”这个人居然叫青泣主子?!这也太……
“知道了。”青泣回答,又望向离玉,“差不多就离开周丘吧,这里太危险了,赶紧回楚南去。”
“柴晞!”离玉突然叫住他,刚刚见他担心,让她赶紧离开这里,心里蓦然的升起了一股暖意。
天下阙歌之素手锋芒 第116章假义
柴晞此时还是一副青泣的模样,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凌厉,“当心着点江清朗,别看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你当皇商,他心里不是服气的,只怕会想尽办法陷害你。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看看林之策会不会出面来帮你解围,那不是你一直想做的吗?”
“你真的能安全回到天虞府吗?”她的脸上泛着淡淡的担忧。
“女人真是罗唆!”柴晞一甩袖子,已经走出了门。
周丘的冬季来得比较早,寒风冷冽的刮过来,卷起地上掉落的枯叶,万物萧琴。
两天不到,轩辕雷神色紧张的过来,“玉小姐,我们送往周丘的商队在半路上出了点意外,所以的原料全部都坏了。”
“什么原因。”离玉翻看手里的谋略论,这几天春玉坊一个看戏的人也没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有些影响的。
“路上下了雨天,保管得不得力。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有有蹊跷。之前都保管得好好的,为什么这次就会有纰漏?”轩辕雷担忧而道,清俊的面容一片冷毅之色。
“你是的意思是我们的送货车队有人捣乱?”若是要赔三倍的赔偿银款,她是一笔不少的数目,“每次车队都有江家派出的人跟随,江家说是防万一。”
“我看就是车队那几个江家的人捣的鬼,这件事情肯定跟江家大少爷有关系。”轩辕雷愤怒的言道。
“人心难测,江家大少爷连红萼都瞒过了,就算我们知道是他捣的鬼,没有任何的证据,人家也不会承认的。”离玉清澈的眸子里泛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江家大少爷这次做得,也不是完全让离玉恨之入骨呀,就算她现在被人陷害,要是有人站起来,替她出面,解决了赔偿的事情就好了。
“玉小姐,你在想什么?”轩辕雷见离玉那双清亮眸子里的狡黠光芒,突然一怔,顿时有抹不太好的预感。
“如果江家大少爷过来找我要钱的话,你就说玉府在楚南的农村由于天气的原因,全部都受到了损伤,要赔他江家的银钱确实是没有。”离玉想了想,就算这样的话,只怕皇帝那边还是一样的会调查林府二房的事情。
轩辕雷言道:“如果江家现行的银票不能用了,那么我们在楚南的生意也是受到影响,可是青泣为什么说江家大少爷是故弄玄虚?”
明明那个刚刚离开的侍卫是叫青泣,可是玉小姐却叫他柴晞,柴晞?!轩辕雷沉思了许久,终于想起来,那个天虞府的五少爷。轩辕雷还是奴隶的时候,天虞府的二少爷将他从小国买过来当取乐的奴隶,那天天虞府主母寿宴的时候,确实是看到过天虞府的柴晞,可是柴晞好像不是青泣那个模样,莫非是易容了吗?
“江家大少爷趁着如今形式大乱的时候,故意放出谣言,怕是想趁着乱世敛财。或许他一早就已查觉,这天下会在有翻天覆地的大变。”各地藩王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果然当那些谣言四处乱飞的时候,驻守闵东的东侯府秘密带着人将被留于周丘的闵东侯王质子给接出了城。京城的大街上的军队蓦然增加了一倍,据说是当天晚上,有秘密的军队闯入京城,对方的军队个个身手矫健,不出半个时辰的工夫就将围在东侯小少爷府门口的士兵干得干干净净!
江家放出风声不到三天,便有不少的贵族破了产,而且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说春玉坊的老板欠江家不少的钱两,只好用全部的家产用来抵押。
小洪站在书桌里磨着墨,这几日府里的丫环和下人策走了不少,林老爷也不似以前那么风光了,现在的林府虽说挂着仕族的牌子,却只是一个寒门仕族。刑部还下了命令,若是林府不能将剩下的那部分财产上交国库,就削去他贵族的身份,贬为平民。
林府的夫人和小姐们平时个个都娇逸惯了,突然没了丫环服侍,怨声再道。林家被抄的当天,林家的大少爷在外喝酒,酒醉之际与人口舌,后来大打出手!结果打伤了尚书的侄子,若是平时,林家有官职在身,又是贵族,而且有钱,用点钱和面子便可以搞定了,现在的林家别说钱,连面子也没有。
再加上林家的大老爷为了保全自己,供了不少的同犯,这种无情无义之举虽没人敢说出来,那些贵族在心里还是清楚的。
大夫人罗氏脸色苍白,之前那光彩亮人的模样全然不见,头发凌乱也没怎么打理,脸色腊黄,像霜打过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林家大少爷是她的儿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本就要送官府的,结果那尚书的侄子只让手下的人打断了大少爷的两条腿和几根肋骨,外加破了点相!
罗氏抹着眼泪,那请大夫的钱还是她当了自己的镯子得来的,周丘的商铺里不收银票,之前她暗中存的那些银票都成了废纸。
林家大老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策,你也看到你母亲这个样子了。那二房的野丫头你应该是认识的,你去跟她说,叫她把老夫人的家印交出来,她应该能听你的。”
林之策手里的狼毫泛着淡淡的墨香,洁白的宣纸上赫然是一副广袤的田园风景,“父亲不必再说了,你们之前这么对叔叔,她对林家恨之入骨,又怎么会听我的呢?”
小洪也跟着说道:“老爷,少爷说得对呀。玉小姐从来不吃亏,之前这么对二老爷,全被玉小姐看见了,玉小姐当初没有屠府,就是看在少爷的面子上,如今又怎么能再去问玉小姐要老夫人的家印呢?奴才知道大少爷瘫痪在床上,府里没这么多的钱请好的大夫,少爷都开始画字画卖钱了。”
林之策手下一顿,他什么时候说要靠卖子画换钱?这人书童说得也太夸张了一点,离玉当初给他的家印,是为了以后林府一无所有的时候,给他傍身的吗?叔叔被父亲逼死的那一幕像恶梦一样,每天都会在他的脑海里浮起。浮起着少女那浓浓寒意的眸子,眸子里是仇恨的光芒,林家这么对她,她这么做也是理所当然的。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书童也敢跟本夫人顶嘴?!来人……”大夫人气得脸色扭曲,一阵寒风吹过来,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府里哪里还有其他的人,奴才全都遣出府了,就连那些家养的奴隶都充公了,家里空荡荡的,值得都东西都被抄家的军队全部带走,哪怕垃圾堆里扔的半根玉筷子!
林家大老爷言道:“之策,这回无论如何,你也得帮林家渡过这个难关,否则我们连贵族的地位都不贵,说不定会跟那些平民一样,为了生计卖身为奴。一辈子当奴隶给人使唤。你看看你母亲和大哥现在的模样,若是被削了身份,一定去活不下去的。”
林之策缓缓而道:“那就将祖宅卖了吧,给大哥请个好一点的大夫,就算瘸了,剩下的钱也可以让他下半生平淡过日。”
林家大老爷马上否认了林之策的话,“卖了祖宅?!之策,真想不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卖了祖宅,自然就象征着地位也没了。林家大老爷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林之策轻笑,“叔叔莫非是做了那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父亲才会对叔叔下手!?”
“之策!”林大老爷脸色沉了。
林之策放下手里的狼豪笔,修长如玉的指尖沾上些许墨色,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仿佛那酝染在指尖的墨色是那么的凄迷。
“父亲是想要那所谓的地位,还是想要大哥的命?我看若不赶紧请个好一点的大夫,大哥这辈子只怕废了。我听说二哥还欠赌坊的钱,你不就怕财坊的那些人回头将二哥砍成肉泥吗?”林之策说罢,轻轻的咳嗽起来。
小洪脸色微变,“少爷,奴才给你去熬药。”
“不必了。”林之策声音清浅,“吃这么多药有什么用呢?活不了又死不掉。”
小洪垂额,“其实大夫开的药已经没有了,那些是奴才按照着少爷写的方子去山上采的。”之策少爷久病成医,若是实在不行,也可以一边卖画,一边给人看病,至少饿不死人。倒是那府里的其他少爷和小姐,什么事情也不会做,有钱的时候只会享乐,现在没钱了,只怕饿死了,连买张草席埋自己的钱都没有!
罗氏苦口婆心,“策儿,那丫头不是你叔叔亲生女儿吧,既然不是,那又何必占着林家的家产不放呢?”
“她是叔叔的义女。”林之策皱眉,义女也是女儿,以前这些人个个不待见二房,还为了利益对二房下毒手,如今个个又恬着个嘴脸要他去讨好二房的义女。
“我想你叔叔之前的意思是希望你和她在一起的,我看到你叔叔和你婶婶曾经的定情信物。你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一般,只要你跟她说些好话,哄哄她,一定可以的!现在只有你能救林家的了。”
林之策听着罗氏的话,那清冷的眸子蓦然变得黯然下来,他小时候在心里承认过的,等她和长大就请叔叔上门提前,并且叔叔还故意给他们每个人留了半块玉诀。可是那次事情之后,她就将自己手里的半块玉诀交到了他的手里。
她的意思是断绝关系吧。断绝关系……他从来没见过她眼睛里的那抹恨意,明明平静的脸上,让人觉得有如寒冬般冷冽。
“我不会去的。”林之策缓缓而道。他是一定不会去的,就算去,也不是去跟她要那属于林家的东西,而是去将她应该得到的交到她的手里。
林之策垂眸,青色的衣袍泛着柔和的清芒,家里人的这些假仁假意的嘴脸,他再也不想看到,之前罗氏对他恨之入骨,事事都针对他,府里能他的月银,她都会让丫环婆子们苛刻掉。现在却低声下气的过来求他。
林大老爷那些勾当,从他接手做他的事情开始就已经清楚了,只是他故意不去管,林府于他来说,什么也不是。现在离玉将林府全部的气焰打压掉,他反而觉得很开心,以前他觉得可以帮她,现在看来,她根本不需要要帮助。林夫子说得对,她那么一个聪慧的人,遇到事情总会很理智。
罗氏突然缨缨的哭了起来,“老爷,我就说当初不应该接他回来,让他呆在乡野过算了,可是你偏偏不信我的话,到头来养了一只白眼狼!全然弃自己的父母兄弟于不顾。”
林大老爷安抚着罗氏,本来林府遭秧,罗氏的娘家应该要出手帮助才对,可是罗氏的娘家却对林府避之不及!干脆也林府撇清了关系。
“之策,你还是怪我对付你叔叔吧,你跟你叔叔生活了这么多年,有感情是正常的,可是你也要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的父母!”大房才是!
林之策轻轻地咳嗽着,嘴角溢出血来,“父亲放心,之策以后回楚南,好好的守着叔叔和婶婶的英灵过日子。之策的事情以后不必父亲担忧了。”
“老爷……你……你看这样,简直是太过分了,太没有良心了啊。”罗氏哭诉道,脸上的表情更加的狰狞。
大夫人如今这个样子,跟比之前府里的老嬷子还要狼狈,林大老爷忍住心里的嫌弃,一双阴厉的目光盯着林之策。“之策,这就是你对林家的报答吗?”
林之策不紧不慢的言道:“父亲这些年来对之策的栽培,之策感激不尽。可是在之策最无助的时候,是叔叔收留了我。当初我娘死的时候,府里哪一个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