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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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寿,首都清晨雾蒙蒙
夜间,白素出了不少汗。4
楚衍唤了两个女佣过来帮白素重新换一套睡衣。
“阁下……”有女佣惊呼声起,盯着白素的后腰位置,急急的呼唤楚衍。
楚衍心一凛,拿着热毛巾,快步上前。
难怪佣人震惊了,只见白素后腰处红肿不堪,隐隐渗出鲜血,在白皙皮肤上怵目惊心。
楚衍脸色骤变,漆黑深沉的眸子滴水成冰,把白素搂在怀里,声音冷寒:“你们出去,把吴管家叫来。”
“是。”那两个女佣连多看楚衍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快步走了出去。
阁下的神情,好像要杀人一样业。
楚衍避开白素后腰处的伤口,给白素换衣服的时候,脸色岂止是“难看”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刚给白素换完衣服,吴为就匆匆走了进来。
“少爷,你找我?”
“素素受伤了,你知道吗?”楚衍拿着热毛巾给白素擦脸,没有看吴为,语调风平浪静。
吴为脸色大变:“啊?受伤了?哪里受伤了?”
“后腰。”
吴为关切道:“怎么受伤的?严不严重?”
沉默几秒,楚衍说:“素素怎么受伤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回来之前有女佣给素素换衣服,她们难道也没有发现吗?”说这话的时候,楚衍尾音微微上扬,压抑的怒火连吴为都能清晰感受得到。
“她们可能太大意了,所以……”
吴为忽然止了话,只因楚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足以让吴为如遭雷击。
楚衍眼神深幽漆黑,但却萦绕出丝丝缕缕的白气,那些白气宛如从寒冰里冒出来一般,让人周身发寒。
“你下去吧!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但不喜欢在我面前耍小聪明的女人,要不然只会招人厌。知情不报,可恨。”楚衍把手中的热毛巾准确无误的扔在了吴为的身上。
吴为下意识接住。
楚衍没说什么,但他把一切都给说尽了,很显然楚衍不希望在素园再看到那几个给白素换衣服的女佣。
吴为微微敛眸,底下的人出了事,总归是他教导不善,事关白素,楚衍生气也是在所难免的。
那几个女佣,终究是踩上了楚衍的雷区。
难道她们不知道,在素园,楚衍的喜不叫喜,白素的喜才叫喜吗?
哎,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莫珂大半夜爬起来给白素伤口上了药,太疼,楚衍见白素皱眉,忍不住也皱了眉,呵斥莫珂:“你轻点。”
莫珂真心委屈,她已经够轻了。害怕白素疼,干脆直接把药涂到别人身上算了,伤口上涂药,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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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说了大半宿的胡话,声音很轻,没有人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楚衍凑到她耳边听了听,也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几个单调的词汇。
“妈……别恨我……”
“小荷……小荷……”
“别砸我的花……别砸……”
楚衍一点点的坐直身体,有力的手寻到她的右手,和她手指相扣,指节分明的手指在白素手背上微微蜷起,温暖而平静。
良久之后,楚衍走出主卧室,神情疲惫,一天一夜没有休息,来回奔波,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在盥洗室里洗了脸,精神好了很多,他拉开窗户,雨已经停了,天空呈现朦胧的灰色。天没大亮,所以才会如此,到了清晨,会不会雨过天晴?
偌大的庄园,在这个时候,佣人们已经开始准备一天的工作。
大厅里,男人声音低沉,女人声音轻柔,每个人做着重复的工作,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徐泽昨天晚上没有回去,留宿素园。身为军人,他向来有早起的习惯,所以当他在大厅里看到拿着外套下楼的楚衍时,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皱。
一夜没睡,他这是要去哪儿?
“要出去吗?”上前,徐泽出声询问。
突如其来的声音,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厅里正在忙碌的众人纷纷停下手头工作,躬身道:“早安,总统先生。”
“早餐前,我会回来。”楚衍招手示意吴为过来:“素素醒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吴为应了,随即好奇问道:“您这是要去哪儿?”天还没亮呢!
“白家。”
留下简短两个字,楚衍迈步离开,徐泽回过神来,快步追上:“我送你。”
“……也好。”
大街上,行人很少,只有清洁工人和为数不多的车辆疾快的行驶着。
徐泽专注开车,打破了沉默:“昨天下午,夫人抱着一盆被摔断的兰花从白家走出来,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我猜想她可能在白家受了什么委屈或是打击。”
楚衍眼眸微闪,侧脸线条刚毅,孤傲而冷清。
耳边响起白素昏迷时的呢喃声:“别砸我的花……别砸……”
白毅是不可能摔花盆的,那就只能是于曼了。在这世上,最美好的感情有三种:爱情、亲情和友情。但伤人最深的也是这三种情。
素素一直把家人看的很重,可想有多难过了。
这样的沉默,让徐泽开始有了微微的不适应:“昨天你们手机通话,夫人的话,我都听到了。抱歉,我无意偷听。”
“白荷死前遭遇的一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终于,楚衍开口说话,他不微笑的时候,情绪难测。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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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
偌大的客厅里,家具散发出年代沧桑感,沙发浅棕,桌布上纹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暗金色花边,透着精致和贵气,咖啡在杯子里散发出袅袅热气……
白毅和于曼双双从沙发上受惊般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盯着楚衍。
谁能想到,一国总统,一个在政坛纵横捭阖的风云人物竟然会屈膝下跪,跪的人不是双亲,而是白素的父母,他的岳父和岳母。
“阁下,您……”巨大的震惊让白毅一夕间失了言,于曼更是捂住了嘴。
楚衍说:“素素心里很难过,请二老不要苛责她。”
楚衍说:“于私,小荷是我妻子的妹妹;于公,小荷是我的国民;当年那场绑架案,我没能保护素素和小荷,让她们发生那样的事情,这一切不是素素的错,是我的错。要怪,你们怪我,不要再怪她……她心里比谁都要苦。”
“昨天从白家回去后,她就病倒了,她在梦里面哭……”楚衍漆黑的眼眸把所有感情尽数收敛,但依稀可见疼痛:“今天在你们面前下跪的不是S国总统,而是白素的丈夫。别人伤她,我会不计一切代价的为她讨回公道,但你们伤她,我却不敢伤你们,只因她在乎你们……她在乎的,我也会跟着一起去在乎。你们是她的亲人,一个眼神,一句重话,足以让她痛苦难过很久,请不要这么对待她,她的右手已经废了,唯有心,还可以用亲情来温暖,如果有一天连亲情都抛弃了她,素素……她还怎么活?”
白毅眼眶涨红,仰脸看着天花板,似乎一夕间苍老了许多。
而于曼呢?于曼跌坐在沙发上,双手蒙着面,各种复杂涌上心头,悲伤的嚎啕大哭起来……
最后,楚衍声音阴郁冷沉:“对你们来说,你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难道还要失去另一个女儿吗?请善待她,难道怨恨她的同时,你们看不到她已经千疮百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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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疯子,她的存在是氧份【6000】
去白家之前,街道上行人无几。4
从白家出来,市民开始从各个方向涌出来,于是死寂的街,瞬间活跃起来。
徐泽开车很快,向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解释道:“再有十几分钟,就会迎来清晨车辆高峰期。”
楚衍睁眸,淡淡的扫了徐泽一眼,并没有说话,但徐泽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我减速。”
车速放缓,慢了下来。
徐泽打破沉寂:“回到素园后,你今天需要休息。别说你身体不好,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你这么消耗。”
“不碍事。”楚衍声音温温凉凉的。
“我听易笙说,你昨天早晨身体状况很差?”虽说是询问,还不如说是陈述事实业。
回应徐泽的是沉默,眼睛朝后车镜望去,只见楚衍坐在后车座,薄唇微抿,神情淡然,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要不回去后,让乔梁给你看看?”徐泽还在担心楚衍的身体。
“等素素身体好了,再说吧!”
徐泽皱了眉,良久后,叹声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白大小姐一定给你下了什么迷~药,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
后面的话,徐泽大概觉得说出来不太合适,就适时的止了话。
“死心眼?”楚衍竟帮徐泽把话补齐了。
“可不真是死心眼吗?”
“确实是死心眼。”楚衍自嘲的笑了笑:“归根究底,终究是我一步步把她逼到了今天。”
“你爱她……”徐泽迟疑片刻,沉声道:“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楚衍看着车窗外,声息冷淡:“爱一个人只是托词和借口,因为我给她的爱,却最终没能护住她。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至少还可以在少卿面前笑容明媚,可跟我在一起之后,她的笑好像一阵云烟,仿佛风一吹,也就散了。”
徐泽忍不住说道:“她和少卿在一起是个错误,你我都知道,她自始至终爱的那个人都是你。”
“是啊!她爱的那个人是我,也只能是我……”说着,他似是极轻的笑了笑,路灯在曙光下穿过车窗淡淡地投射在楚衍的侧脸上,光影结合,五官英俊,深邃莫名,“阿泽,我从未后悔过我的决定,娶她,要她,经年流转,刻不容缓,只因我爱她。但她受伤了,被人伤的那么重,所以我开始后悔了。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依然会选择爱她,只不过我会换一种方式去爱……但你我都知道,这世上唯独没有那个如果。”
徐泽沉默的听着,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明的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楚衍说的对,有时候,他们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却惟独改变不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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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面,她在海水里浮浮沉沉,无尽的漆黑包裹着她,恐惧和绝望仿佛随时都能够把她淹没,恐慌的没有皈依感。
白荷的脸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她面色苍白,唇瓣青紫,因为害怕,声音严重变形走音,白荷恨恨的瞪着她:“是你把我害死的,是你……姐姐,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
汹涌的海水朝白素的眼耳口鼻灌去,白素忽然间觉得胸口很闷,闷的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惊痛难过的摇着头:“别恨我……小荷,别恨我……”
“小荷……”
“素素……”熟悉的声音让白素莫名心安,她睁开双眸,主卧室里光线很暗,窗帘紧闭,因为太过严合,所以没有丝毫光线流泻进来。
“啪嗒——”
床头灯被人打开,刺目的灯光让白素视线短暂失焦,她微微别开脸,待眼睛适应了亮光,乔梁那张温柔的脸,也便出现在了眼前。
乔梁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终是温温开口:“做恶梦了?”
白素睫毛颤动,的确是一场梦,一场不愿意经历的噩梦。
白素身体无力,近乎虚弱的放松身体,静静的看着乔梁,记忆开始回潮:“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陪同楚衍一起去A国了吗?
“昨天深夜,我陪阁下一起回来的。4”乔梁伸手摸了摸白素的额头,似是松了一口气。
白素身体一僵,楚衍……他也回来了?
“……他人呢?”她问。
“一大早出去了,早餐前会赶回来。”说着,乔梁凝视着白素:“昨天我们已经到了A国,回来是临时起意,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
“是不是国内出了什么事情?”难怪白素会这么想,楚衍并不是一个做事冒失莽撞的人。
乔梁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笑道:“除了曲家毒品案,并没有什么大事。等阁下回来,你可以亲自问他。”
昨天,阁下跟素素通话的时候,示意车道改变方向,直接返回机场,所有人都傻了眼,还以为国内当真出了什么大事,一个个紧张不已。
确实有大事,只是不知道总统夫人生病,算不算大事?
白素一时没说话,她并不见得就会主动问他,刚醒,精神难免不太好。
见她困怠的闭上双眸,乔梁忍不住说道:“这两年你都是怎么照顾身体的?体质这么差……”
“我在连城的时候,身体还不至于这么差,可能回到首都之后,一时不太适应,所以才会这样。”
乔梁失笑:“你在首都长大,哪来的不适应?”
“……”白素忽然抿唇不说话了。
乔梁意识到了什么,握着白素的手,温声道:“素素,过去的事情,真的不能忘吗?”
“乔梁,你能把我右手治好吗?”白素声音平静。
“……不能。”乔梁心一紧,松开了白素的手,见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的看着他,忽然不敢正视那样的目光,声音沉了好几分:“目前不能,但我们不能放弃希望。”
“那等我右手被治好之后,我们再谈遗忘这个话题吧!”一条被判了死刑的右手臂,她也希望能够治好,在童话世界里搭建美梦,在现实中灰飞烟灭。
“素素……”乔梁想劝白素,但出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条右手臂,每天都在提醒我,曾经发生了什么。遗忘?”白素冷笑一声,随即声息冰冷:“等我死了,我一定忘了所有的一起,包括那些好的,不好的过往,轻轻松松下地狱。”
乔梁复杂的看着白素,迟疑片刻,温暖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右手:“我不劝你了,但我想告诉你,这条右手臂,曾经为你创造了辉煌,也让我亲历了辉煌的存在,所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