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闻不问的你?”
慕少卿的声音并不大,但闻者却如针刺骨,如雷灌耳,楚衍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别说了。”
白素,我要定了
寂静中,慕少卿眼神血红,话语尖锐却带着蚀骨的疼痛:“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因为它憋在心里太久,憋得我都快喘不过来气了。她离开S国,前往非洲之前,我连挽留她都不敢,因为她看起来很累,我连勉强她受累都舍不得,可是你呢?你把她从非洲带回来。回国后的她因为你,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我看着你和她甜蜜恩爱站在一起,我在笑,但我的心却在滴血。我有说什么吗?我有试图拆散你们吗?但我的一味成全换来的却是对素素的毁灭。你把她带回来,却不好好待她,反而因为唐天瑜让她受尽了委屈。你对唐天瑜有责任,我相信,只不过你把责任尽数挥霍到了床上。”
慕少卿直勾勾的盯着楚衍惨白的脸,寂静开口:“你应该很清楚,素素出事以后,在她的通话记录清单里,她出事前最后拨打电话的那个人是你……那个电话很有可能是求救电话,但你却没有接,你为什么没有接?因为唐天瑜在医院里快生了……”
“不是——”楚衍心思剧痛,这种剧烈的痛楚,需要他拼尽全身力气才能保持清醒,他艰涩开口:“苏安在极地遇难时,她就一直在跟我提离婚的事情,后来苏安脱险回国,我和她每次都因为离婚的事情不欢而散,我以为那个电话,我以为……”他以为那个电话又是离婚来电,所以才会挂断没有接听,如果知道……
没有如果了。楚衍整颗心,仿佛被人狠狠捏在手里攥玩,眼里一片迷蒙缠绕。
慕少卿声音很轻:“你知不知道,秦川给我打电话说她还活着,我有多高兴,但我上飞机之后却在害怕,我怕见到她之后,我会忍不住流泪。我想问她右手臂还疼不疼,但我不敢,我甚至不敢把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她那么脆弱,那么敏感,如果我对她的伤残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悲悯和怜惜,她都会痛不欲生。你跟我们不一样,你不是特种兵出身,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明白那条右手臂对她来讲究竟意味着什么?她的骄傲、她的自信、她的荣誉和辉煌,都被那条残废的右手臂给毁了……”
“毁了——”
这一声,悲恸入骨。
慕少卿抬眸,眼眶中有泪水汹涌滑落,瞪着楚衍的目光恨意难消。
楚衍身形摇摇欲坠,慕少卿说的对,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慕少卿转身离去前,他说:“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不合,我也没打算藏着掖着,从今天开始我要清清楚楚的告诉你:白素,我要定了。”
慕少卿走了,楚衍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
真的无动于衷吗?活了三十年,楚衍的心有好几次像现如今这么疼通过,但这样的绝望,他共经历过两次,一次是白素遇难,一次就是现在。
寒气吸入肺腑,脸上的疼痛早已麻木,但眼泪却再也无法抑制地缓缓滑落。
没有人了解他,他是孤单的!
明天就要离开连城,前往首都了,在这样一个夜晚,白素难得失眠。
深夜十点,白墨早已上床入睡,但她却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夜间节目发呆。
手机在桌上嗡嗡的震动着,陌生号码,但她想她或许知道那人是谁。
这已经是第五个未接来电了,他做事向来事不过三,如今拨打这个电话怕是有些气急败坏了吧?
她忘了,他一向镇定自若,很少有失去冷静的时候,所以此刻,他应该是平静无波的。
静静的听着手机铃声,脑海中不其然浮现出慕少卿和楚衍厮打的身影。
如果说曾经因为她致使楚衍和慕少卿这两个昔日好友关系闹僵,水火不容,那么现如今身为“已亡人”的她,终于退出了他们的人生,何至于闹得如此不可开交?
爱的时候是错,不爱的时候也是错……白素笑了笑,终于在铃声停歇前,接通了电话。
白素没有先说话,她在等他开口。
“灯在亮着,我想你可能还没睡。”楚衍的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一向如此。
握着手机的手指有瞬间的颤抖,起身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就看到了楼下的他。
万籁俱寂的夜晚里,手机屏幕光芒闪烁,显得格外突兀。
她微微皱眉,没想到他还留在这里没有离开。
站在阳台上,她和他四目相视,这一次都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小区灯光照明不太好,到了深夜,只有几盏幽暗的路灯执拗的散发出朦胧的亮光。
黑色的车身在暗黄的路面上留下一道漆黑的剪影,静逸的夜色让一切都显得很美,连带靠着车身静默的男人都显得格外梦幻迷人。
那么高的距离,她甚至看不清楚他的眉眼,但那样挺拔颀长的身影,却让她良久失神无语。
下午的时候,乔梁犹豫良久,他问白素:“你觉得自己了解阁下吗?”
“你呆在他身边将近九年,你了解他吗?”她把话重新丢给了他。
乔梁自嘲摇头:“没有人能真正的了解阁下,说实话,你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我起初很怨他,但是后来我怨不起来了。我不了解他,但却试着去懂他。他看似冷酷无情,看似身居高位,有无数的荣耀和掌声包围着他,但他却不善于将自己的内心想法分享给别人,无论他有多言辞犀利,其实都不能掩饰他身为孤家寡人的事实,因为没有人懂他,没有一个人如他所愿那般真心爱他。”
最后,乔梁说:“素素,阁下是孤单的。通常孤单的人,内心一定藏着某个不能宣泄而出的秘密,因为极力隐藏,因为痛的太久,所以才会看起来那么冷漠疏离。”
秘密……人活于世,似乎总有诸多的无可奈何。
经年误会,右手相伴黄泉
白素没有下楼,楚衍也没有上楼的意思,就那样无言的握着手机保持通话,似乎只是这样就可以坚守到天亮,但白素还是说话了。
楚衍,有人说相爱是吸引,但相处却需要为对方而改变。真正的爱人,需要打磨,你改一点,我改一点,经年累月下来,我们就能成为最默契的夫妻了。
我和你的婚姻开错了季节。
我和你婚后不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那时候觉得很冷,我给远在国外的你打电话。
“有事?”你问。
“我有事情对你说。”
“我现在没空。”
楚衍,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我真的很需要你,但你说你很忙,我该怎么对你说:“楚衍,我怀孕了,子宫内无孕囊,是宫外孕。”
我躺在手术台上,镇痛泵很管用,我不痛,真的。手术过程中,医生对我说有一侧输卵管破裂了,需要切除……
手术第二天,你给我打电话,有一批军事武器需要我出面。
我回国了,谈判成功,我在素园病倒了。吴为不放心,请乔梁过来,被我阻止了。我骗吴为最近太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你那段时间频频出入医院,后来我才知道唐天瑜一直在皇家医院里秘密接受治疗。你把唐天瑜保护的那么滴水不漏,我竟然还以为是你身体不太好。
我和你婚后一年,那天你留在卧室里没有走,夫妻床事顺理成章。
“避~孕~套。”我在最后一刻提醒你。
你脸色很难看,一把推开我,穿起衣服就离开了,震动的门板宣示着你的怒气。
楚衍,宫外孕堕胎,我只是不想经历第二次。
自此以后,我想过主动示好,我问你对于酒吧那一夜可有印象?如果你说有,我会对你讲孩子的事情,但你说没印象。
我宁愿你是没印象的,我也一直在选择自欺欺人,我权当那是一场梦,凌晨贪欢,清晨漠然相向,无力的同时又怎会没有难堪?
自欺欺人,只当醉酒误事,你自在,我也自在。事情一旦分析的太过透彻,并不见得就是幸事一桩。
你父母有一次谈话,被我无意间听到了。
你母亲说:“这都结婚一年了,还没有动静,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说什么我也不会让楚衍迎娶白家女儿。”
楚衍,听到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会觉得很难过呢?然后,我知道了昏迷不醒的唐天瑜。
我原以为你跟我结婚是政治考量,却发现原来在这场婚姻里最为难的那个人是你。
我难得主动,我穿着睡衣诱huò你,我知道自己当时的面目有多可憎。但可憎的同时又怎会没有愤怒?
难怪你会那么生气:“白素,请自爱。”
楚衍,你说的对,我要学会自爱。于是便有了之后的貌合神离。
唐天瑜醒了,我以为我离开,是对你我都好。但一年后,你跋山涉水多次来找我,我的心是肉长的,你说你和唐天瑜之间没什么,你答应过她爸爸要好好照顾她,这是责任,如今她醒了,你终于可以卸下心头重担了。
楚衍,我为什么会那么相信你的话呢?因为和睦相处的那段时间里,我爱上了你。
楚衍,我从慕少卿的怀抱流浪到你的怀抱,我没有回报给他的信任和安全感,悉数给了你,但你给我的却是撕心裂肺的伤和痛……
路灯下,楚衍脸色惨白,眼中绝望而震惊:“你怀孕给我打电话,我那时候真的没空,我即将动手术,那次手术……很重要。我频频出入医院,不是因为要去探望唐天瑜,而是我术后身体状况很不好。那天我留在卧室里没有离开,你没有抗拒我,我很高兴,但你提醒我要戴避~孕~套,我以为你不想要我的孩子,连我碰你都觉得脏,有阴影。所以你问我酒吧的事情有没有印象,我才会说没印象。我以为我那样说的话,你以后面对我会觉得自在一些。那天晚上你一反常态下的主动,对我来说,是在侮辱你,也是在侮辱我自己。我如果事先知道我母亲曾经说过这么伤人的话,那句话我不会说。你跟我回去,我不要求你原谅我……当年是谁伤了你,我一定会帮你把凶手找出来。”
白素笑了,笑中竟带着点点泪花,一切都是阴差阳错吗?他和她就是这样被错过了。
她问:“如果找不出呢?”
那一刻,楚衍笑了,笑容绝望但却透着虔诚:“如果找不出,我就把我的右手赔给你,跟你的右手一起相伴黄泉。”
非洲,他和她的过往云烟
回首都的飞机上,白素做了一个梦。
唐天瑜苏醒后,她离开了S国。
半年时间内,她去了6个国家,21个城市。
离开S国,是因为这个国家给予她的快乐和痛苦,已经让她无法承受。
留在非洲,是因为旅行道路上有很多陌生人给予她温暖,哪怕这份温暖,只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寒暄,却足以她铭记一生。
她想把这份温暖传递下去。
来到非洲后,她终于明白:当你以为路已经走到尽头的时候,其实在世界的某一端还有路等着你去走,还有人等着你去爱。
可能有人会说:“你逃离S国,去了世界上最贫穷,离家最远的地方,其实只是为了疗伤,我懂。”
她想说,那人不懂她。
地球是圆的,世界只有那么大,非洲从地球另一端望过去,其实并非离家最远的地方。
她之所以在非洲停下步伐,是因为有些伤痛在内心早已悄无声息的愈合。心,有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住的房子不大,是用泥土堆起来的,光线阴暗,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破破的学生桌,被子很脏,洗澡的地方更是简陋的很,但这里的人却很热情,她最喜欢的是他们的笑容。
一个个小朋友,脸颊又黑又脏,眼睛却很亮,他们在笑,很少有人哭泣。
她想说的是,黑人微笑的时候,笑容很真诚,也很有感染力。上帝施加给他们恶劣的生存环境,但却赋予了他们天使一样的心肠。
回国,救助泥石流遇险灾民,是她生命的转折点,因为他来了。
简陋的学校里,一群脏兮兮的孩子正在嬉闹奔跑着,地上扔的到处都是垃圾,水沟里的水黑的有些渗人。
优雅冷峻的男人跨过泛着异味的黑水沟,离她一百米处悄然站定。
当时阳光刺目,尘土飞扬,院子里尽是孩子们的笑声和叫声,她愣愣的看着他,脑海空白一片。
有一个小女孩跑的太急,在不远处跌倒,他走过去把她扶起来,细心帮她拍去身上的灰尘,擦掉她的眼泪。
小女孩对他傻傻的笑,牵着他的手,那是友好的表现。
帅气的人不分种族,受欢迎程度不管到哪里,原来都是一样的。
那次,他并未跟她说话,他去操场上散步,她讲课的时候,他坐在教室后面静静的听她讲课。
那么静,以至于他离开的时候,她还觉得恍若一场梦。
之后一年,他频繁前来非洲。他从来都不会对她说什么甜言蜜语,他只是沉默含笑看着她,帮她给孩子们洗澡。黑人,白色泡沫,画面却出奇的震撼了她。
后来,他开始登堂入室,他在她简陋的土床上午睡,他盖着那条脏兮兮的被子,脸上却扬起平淡的笑容。
他握着她的手走进教堂,虔诚祷告,他看着教父带着孩子们欢快跳舞,这个站在权利最顶端的男人,他在微笑。
“这样纯净天真的笑容,我也曾有过。”他说。
“现在呢?”
“不敢有。”他仍在微笑,但却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
她的心忽然间软成了一池春水……
情人节,女人说脏话不好
曾经,白素对楚衍说过这样一句话:“谁都可以轻易爱上你,我也不例外。”
真正爱上楚衍,无比坚信自己深爱着他,是在远离S国的陌生国度——非洲。
她知道他是一个太过隐忍、坚持的男人,但她没想到整整一年,几乎每半个月他都会前往非洲,有时候呆几天回去,有时候来了,见她在忙,也不打扰她,只是远远的看着,然后朝她挥手告别,好像他跋山涉水前往非洲,只是在总统府后花园散步一样轻松自在。
在非洲,他褪掉身份束缚和昔日光环,无拘无束的像个孩子,他的笑容在阳光下发酵升腾。
他陪她一起在非洲做义工,有时候在小学支教,有时候在儿童艾滋病防疫中心帮忙。
他和她走访贫民窟,那里有很多艾滋病孩子在垃圾堆里踢球,按照惯例,他们大都活不过八岁,但死亡却在他们的微笑里不值一提。
“中国有位作家张爱玲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