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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盛夏光年-第39部分

小说: 盛夏光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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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回神,知道自己分心了,不由得自责地咬了咬下唇,用力地眨眨眼,“抱歉,是我的错,我们继续吧。”
  
  冷天霁并非这么容易就给她蒙混过关的,一把将她抱入怀里,亲昵地揽住她纤细的腰,“少来,你还是不要骗我了吧。”他修长的指尖拂过她柔软的鬓丝,掠过那一片白皙的额头,“你瞒不住我的。”
  
  施若龄被他的举动吓到,挣脱不开他的怀抱,只能靠在他的怀里,赌气似的闷闷地说了一句:“没有。”
  
  他收紧自己圈在她腰间的双手,靠在她的耳边,温和地笑着她难得的小女人娇态,“说吧,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
  
  扑闪着俏丽的眼睫毛,宛如纤细的月牙儿,清丽的眸子闪过晶莹的茫然,“副经理说,总经理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我有一点担心。”忍不住往他温暖的怀抱里面靠近过去,她显得很脆弱也很无助。
  
  “小霆?”他不经意地皱起眉头,浮现出淡淡的严肃和掩饰不住的关怀。
  
  “恩,都是我的错。”她缩了缩消瘦的肩膀,一向清晰的口吃变得有一些疲倦,“如果我没有自作主张,而是听了你的话,不和他提赛车的事情,他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吧?都是我害的。”
  
  “施,你听我说,真的与你无关。”他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肩膀,深知她一旦失败就会变得失落的倔强个性。
  
  “你不需要安慰我。”侧了侧娇柔的脸庞,眼角轻垂。
  
  随即,冷天霁的双手扣住她的腰,逼她直视自己的双眸,“我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这两年,小霆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他有潜意识的自杀倾向,而且还曾经有过局部选择性失忆的症状,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年的时间,所以我们才决定让他留在美 
 68、安慰 。。。 
 
 
  国休养以及接受治疗,你懂吗?”他深邃的眼神令人有一些看不懂的复杂,布满阴霾。
  
  施若龄微微怔住,抿着粉色而略嫌苍白的唇,“我——”
  
  他尖削而优美的下颌抵住她的额心,束缚了她的动作,使她看不到自己脸上的痛苦神色,“他撞死的不是别人,而是唯一一个自己的知己,你觉得他有可能会没事吗?如果他再次发病,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她听着他缓慢而冗长的语调,心不禁漏跳了一拍,反手环住他的身躯,靠入他的怀中,倾听他的心跳。




69

69、道歉 。。。 
 
 
  施若龄坐在一间饭馆里,现在是十二点钟,这间小餐厅里的人还不算多,几乎都是附近公司里打工的上班族,清一色的职业套装和领带高跟鞋,挤满了面积不大的店面,是不是还有一些邻居过来买午餐,打包回家吃。
  
  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姓陈,父亲负责掌勺,而妻子则在旁边负责收银,是不是也会进厨房里帮忙,很幸福的家庭生活。
  
  她点了一碗生菜鱼片粥,淡白的粥里翻腾着细软的米粒,碧绿的生菜切成细丝洒在粥面上,还夹杂着鲜红米黄的花生米,薄皮的鱼肉是鲜嫩的粉红色,还有嫩黄色的姜丝和细腻清爽的蒜蓉酱,上粥前,老板还细心而均匀地洒上了一把青翠的葱花,配上店里独有的沾着香料的酱瓜榨菜,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从竹筒中抽出一双筷子,悠闲地拆成两半,抹去扎人的细刺,她轻轻地搅拌着那一碗颜色漂亮、香气逼人的粥,直到所有佐料都沉入白花花的粥里。
  
  随后,她拿出一个塑料勺子,动作优雅地舀了一勺粥,夹着生菜、鱼片、姜丝和一小片酱瓜一起送入嘴里,细细咀嚼,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的口感温暖了她的肠胃,又舀起一勺细腻的粥,放在唇边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吃进嘴里。
  
  挑了一颗用油爆香过的榨菜,酥酥咸咸的味道还有点辣,是她很喜欢的零嘴的味道,方便下粥送饭,有时候也会买回家里自己做着吃。
  
  不知道冷天霆怎么样了——这个念头掠过脑海,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奇怪,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自觉,随随便便就做了这个赛车山庄的计划案?如果她再细心一点,或许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吧?
  
  但是,这总是她的习惯,自己总是戒不掉和沈碧笙共事的原色,不是吗?
  
  没由来的,生菜鱼片粥冒出来的袅袅白烟,迷茫了她的视线,让清晰而明澈的眼镜浮现起一层朦胧的水雾,她都不知道。
  
  沈碧笙——忽然想起这个名字,印象居然开始模糊,自从上次在盛世公司看到他和洛亭共处的一幕,她才知道他对自己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这也足够令她死心了吧?自己坚持了七年的爱情,最终亦不过是一场梦。
  
  虽然自己一直未曾忘记过以前的事情,但是他似乎已经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自己从来没有在他的心上留下过任何深刻的痕迹,然而那个一直存在于他心底的人,从来都是那个叫做海芋的女生,没有自己可以挤入的缝隙。
  
  即使是在肌肤相贴那一种最靠近彼此的时刻,他心里想的、嘴里念的,甚至以为自己身边的人,就是海芋。
  
  强迫自己不要再想,施若龄匆匆吃完了粥,把钞票放在老板娘的面前,礼貌性 
 69、道歉 。。。 
 
 
  地朝她笑了笑,走出了这一间香气弥漫的小饭馆——几个在外头等位的职员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像是怕被人抢走了什么似的,还没有等老板娘亲自去招呼他们进来,便已经和麻雀一样唧唧喳喳地冲进了店里。
  
  春季来得太迟,在经过初春的洗礼之后,春分时日的凉意早已消逝在层层叠叠、葱葱郁郁的树叶之中,马路两旁的香樟树懒洋洋地舒摆着茂密的枝叶,嫩白鹅黄的小花是不是随着清风从树影之间飘落而下,带来属于春季的芬芳和一股清新的气息,金黄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枝投落,洒在银白色的路面上,仿佛在为所有的一切镀上一层金属的光泽。
  
  走在路上,她习惯性地观察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觉得自己有一种分外不合群的感觉——寂寞,正是这一种叫做寂寞的情绪,让她即使身处喧嚷的白昼,依然觉得和处于沉静的黑夜一般无异。
  
  颇为自嘲地笑了笑,施若龄不施脂粉的面容上有一种淡淡的苍白之色,宛如沉淀了千百年的流沙,莹白而细腻,但是,在柔软的面具之下,隐藏着的脆弱只有自己故作坚强的表面可以承担。
  
  随意地拨了拨额前的鬓丝,却在无意之中看到一抹淹没在人群之中的熟悉的身影——那个人,不是冷天霆吗!?
  
  漫无目的,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又走回冷氏集团的门前。
  
  冷天霆站在路边,看着与自己仅有一条斑马线之隔的蓝灰色大厦,微薄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的弧度,他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了,不是吗?想到这里,一向低落的心情忍不住更加黯淡。
  
  看着眼前来往不断的车辆,他有一些恍惚——似乎看到马路对面,有一个陪伴了自己许久的人影,在对他招手,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轩,是你吗?如果是你,不如带我走吧!
  
  然而,对面的人只是嘴唇轻启,并未说出只言片语,只有破碎的吟哦,没有人听到的心碎的声音,没有人懂得的心疼的痛苦,在破碎的心里弥漫开去,像是被什么牵引似的,看不到眼前穿梭的车辆,看不到车道上放肆的绿灯和人行道上耀眼的红灯。
  
  左脚轻抬,右脚随后——他,带着笑意,踏入车流之中。
  
  “哔——”
  
  “吥——”
  
  一时之间,喇叭声、刹车声、哨子声大作,人们惊慌的喊声同时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响起,而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冲动。
  
  “总经理!”徒然,手腕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恍惚的冷天霆这才像是回过神来,被拉回了路边的人群之中,略略【炫】恍【书】然【网】地回头,看见了一张清丽而娇然的面庞,似乎很紧张地看着他——施若龄,只见她白皙的额前有少许汗滴,湿漉漉地折射出水光 
 69、道歉 。。。 
 
 
  ,如释重负,“你没事吧?”
  
  “我没事。”用力摇头,试图让自己恢复清醒——他刚才做了什么?可笑的是,连他自己都不太知道。
  
  “真的?”显然很不相信,她还是掩饰住了自己的震惊——天知道她刚才差点吓死了,如果自己再晚一步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轻而易举地从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恢复以往的冷漠,“你还是放开我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需要有其他人在旁边盯着。”很生疏的语调,摆明了就是在和她划清界限,那么直白的话语简直令人感觉到尴尬。
  
  她只是抬起一双清澈的眸子,喊了一句:“上次的事,是我唐突——抱歉。”
  
  他的脚步似是停错了一下,迷茫的眼神更是越发黯淡,慢慢地回应:“施特助,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你无关。”
  
  “既然这样,让我请你喝茶。”她迅速地接口,根本不打算给他思考的时间,事实上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有把握,紧张得很,“可以吗?”
  
  “随便。”他沉默了一阵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然而被他背对着的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更加不知道他的脑里在打着什么注意,而他在那一刹那却有一种奇异的错觉,她好像一个认识的人——两年前,那个挽回自己生命的希望的人。
  
  上岛咖啡厅,雅座。
  
  一如既往,这里不变的氛围还是那么优雅,美妙的音乐,宁静的旋律,缓和的音符,始终还是令人感觉到轻松,今天播放的是一首新歌——施若龄记得这是方大同和薛凯琪二度合唱的《复刻回忆》,似乎是一首蛮旧的歌曲重新填词编曲而成的,干净的吉他声,悠然自得的合弦,很是悦耳。
  
  知道他已经吃过午饭,她特地为他点了一杯甘甜的柚子茶和酥脆的松饼,而自己则要了一杯玫瑰香的伯爵红茶,“你几天没有回公司,还好吗?”
  
  冷天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双目没有焦距地看向窗外,“胡胡混混。”
  
  啜了一口温热的液体,她听到这样的回答,忍不住皱起一双精致的柳眉,轻轻地说道:“我听副经理说,你喝了很多酒?”
  
  似是不屑而轻蔑地抬起眼,锐利的眼神直直地看着他,“有必要问吗?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
  
  素白的手指倏然收紧,握住了热烫的茶杯,她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要不到糖果而耍赖的小孩子,“那你呢,有必要这样伤害自己吗?就算你用自己的身体折磨自己的心灵,受伤的始终是你一个人而已——没有任何人走得进你的世界,只有你深受自己的责备。”她又啜了一口茶,任由那一阵浓浓的香味在唇齿之间化开,“即使如此,你 
 69、道歉 。。。 
 
 
  也没有办法挽回什么,懂我的意思吗?”
  
  看着气定神闲的她,没有来的一阵愤怒,“你懂什么!”
  
  依旧冷静,她已经摸到了他的情绪,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是我揭开了你的伤疤,我很抱歉——即使我懂的不多,但是,我想告诉你,你伤害自己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影响到霁。你知道为了你,他有多难受吗?我看着我都觉得心疼,他是你的哥哥,你忍心让他痛苦?伤到你的是我,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冲我发脾气,可是不要伤害到那些关心你的人。”
  
  手腕一抖,冷天霆的心似乎也为之颤抖,“啰嗦!”
  
  施若龄知道他已经慢慢融化,心知就算晓之以理没有用,动之以情还是很有效果的,“啰嗦不要紧,重要的是你明白,我们都很关心你。”
  
  深深地叹息,他的视线依旧很虚无,然而他的声音变得很轻,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倾诉着什么,“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
  
  微微动容地望着他,她松了一口气,希望他是真的明白。




70

70、一鸣惊人 。。。 
 
 
  “我要在威斯汀酒店的后山,开一间赛车山庄!”
  
  今天,这一则爆炸性的演说在冷氏集团的办公室轰动起来,新闻传播的速度暂时已经蔓延了整个公司,冷天霆的话无疑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虽说冷雨丞在会议上没有多大的波澜起伏,但是从陶然的是神情看来,似乎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情——更加劲爆的是,冷天霁的绯闻女友兼他的最佳助手施若龄,也搅进了这一场风波里,并且帮助冷天霆分担事务,按照现场的情况推测,冷天霁似乎还对自己属下的行为全然不知情。
  
  冷氏集团,副总裁的办公室。
  
  冷天霁和冷天霂静静坐着,让人猜不透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唉,她真是——不知道让我说什么好。”率先开口,冷天霂忍不住翻起一个大白眼,相当郁闷,“她是不是疯了?”
  
  “我——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皱起眉头,支着下颌,右手握着那一支纹银钢笔,紧紧攥在指间,不难以看出他用力的程度之深,甩开那一支钢笔,深深叹了一口气,“问题是,小霆怎么也会跟着她一起疯?”
  
  “你是担心老头子,还是担心小霆?”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冷天霂很不怕死地揭他的短,“或者,你是担心你的施特助?”
  
  “冷天霂,你烦不烦?”难得这样直呼弟弟的名字,显示出自己究竟有多么不耐烦,但是他也很难否认,冷天霂所说的话确实是真的,伸了伸懒腰,英俊的面庞没有一丝松懈的神色,挺秀的眼角眉梢尽是紧绷的倦意,“全部都让我很担心啊!一直都很想逃避这样的局面,没想到还是撞上了。”
  
  他吐了吐舌头,用力地点点头,以示赞同,“而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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