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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霍莘解案 作者:老剑-第41部分

小说: 霍莘解案 作者:老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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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这个八岁前完全没有生活记录的小姑娘,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让其他人心甘情愿为她付出呢?苏云八岁那年主动来到王平的家,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原因?
粟荷是小提琴演奏演员,苏云也有一把小提琴,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师海当年撞死粟荷后,带着年仅八岁的女儿开车冲入湘江,从此消失在人们的视野。虽然法院早在五年前宣告了师海与他女儿已经死亡,但师海后来还以晏明的身份活在人世间,那么,他们的女儿会不会也和他一样,并没有死去,而是也活在世上呢?
苏云,会不会就是师海和粟荷的女儿?我反复地思考这个问题,但无法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我最后决定,回长沙去查访当年师海的情况,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给吕昭打去电话,先问了王平的情况。他说,上面已经同意给王平做次全面的健康检查,包括精神方面的鉴定,身体健康情况的报告明天就可以出来了,精神鉴定的时间会稍长。我又问他关于师海的情况,他问我想了解什么内容。我说,想了解他的家人的情况,特别是与他同时失踪的女儿的情况。他问我了解这些干什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的情况。我说,暂时我也说不清楚,但我想自己先做一下调查再跟他谈。吕昭沉默了一下,告诉我,师海的妈妈还健在,然后他告诉了我师海妈妈的住址,还将师海妈妈的相片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我与小周连夜赶回长沙。看到天色已晚,车站应该没有大巴了,我们租了一台出租车。司机放着CD音乐,音响效果还不错,一问,是位发烧友,自己改装了音响。放的是很老的专辑,邓丽君的《再见,我的爱人》。
……goodbyemylove
我的爱人再见
goodbyemylove
从此和你分离
我会永远永远爱你在心里
希望你不要把我忘记……
邓丽君温柔细腻的歌声中,并听不出有多么悲伤,淡淡的旋律淡淡的对白,似乎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可偏偏却有让心房柔软融化的魔力。从这首歌里,我感觉到更多的是一种力量,温柔但坚韧的力量,从骨子里透出的深爱的力量。
两个深爱的人离别了,而爱,却成了永恒。
出租车沿着长常高速一路飞驰,车前灯射出的光线像凝固了般戳进前方的黑暗。小周好像很疲倦了,不一会就打起了瞌睡,身子随着小车的颠簸左右摇晃,终于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我轻轻移动一下位置,给了她一个舒适的坡度,若隐若现的香味萦绕在我身边。
我不习惯给人依靠,我也,不善于依靠别人,我总是觉得,人是独立的个体,依靠他人是软弱的表现。不过,这一刻,我愿意给小周一个短暂的依靠,这感觉来得有些突兀,但也有些许温暖。或许,是邓丽君的歌声在起作用吧,我想。
早上,我根据吕昭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师海母亲的住址。那是在天心阁附近的老旧城区里,一条蜿蜿蜒蜒的青石板铺成的小巷深处。
老妇人有七十好几了吧,单薄的身板,满头银发,正坐在小院门前的台阶上择新鲜的菜叶。我跟她打招呼:“老人家,您是师海的妈妈吗?”
老妇人抬起浑浊的双眼看了看我和小周:“你们,是警察?”
我还在犹豫着到底该怎么说,小周却抢先对老妇人说:“奶奶,我们是民政局的,关于您儿子师海一家的事,我们想重新做一份档案,所以找您了解一下情况。”说着,她蹲到老妇人的身边,已开始熟练地帮老妇人择起了菜。
“哦,民政局的啊,我还以为警察又来了呢。”老妇人站起身来,到里面院子的过道里搬来两条小凳子,“你们坐吧,就坐在这里说吧,堂屋里晒不到太阳,冷。”
“现在家里就剩您一个人了吗?”我接过凳子坐到老妇人的对面问道,小周打开录音笔后继续帮老人择菜。
“是啊,老头子去得早。八年前,小海全家三口一天之内全没了,老头子一着急,也就跟着去了。”这么悲惨的事情,可老人的语气并不是特别悲伤,大概是早已经麻木了吧。
“师海和粟荷生前的关系好吗?”
“呵,好?”老妇人笑得有些无奈,“怎么会好哦,好的话,就不会同归于尽了哇。”
“那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您还记得吗?”
“这些,我早些天跟警察说过。那天有几个警察来找我,也是问小海的情况,还说发现了小海的尸体,被人杀了……唉,这孩子,从小没学好,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老人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奶奶,让您伤心了。”
“没事,”老人擦掉眼泪,“小海八年前就死了,我早已经习惯了,只是再死一次而已,真的没什么。他是自作孽呀……”老人平复了一下情绪,边择菜边向我们说起师海的过去。

第八章 真相之下4

师海从小就调皮,非常调皮,不仅学习不好,还经常与街道里的小混混们玩在一起,逃学旷课打架斗殴的事经常发生。为此,没少挨父亲的竹板子,也没少挨母亲的扫帚,可就是改不了。
小海成年后,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在一家新开的娱乐城里入了股。但他父母都清楚,小海一清二白,又没有工作,哪会有钱去入股,八成是仗着身边有一群混混,强逼别人让他参股的。做了娱乐城之后,小海就搬出去没和父母住在一起了。后来倒是慢慢赚了些钱,还帮老人家买了房子。但两位老人觉得小海的这钱来路不正,死活不肯搬进去,还是一直住在这片老旧的房子里。
九年前的一天,小海突然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小海告诉父母,他要和那位漂亮女孩结婚了。那女孩叫粟荷,很懂事的样子。老俩口都很高兴,都以为小海娶了个好老婆,但愿以后会慢慢变好了吧。
粟荷嫁给师海不到7个月,就为师海产下一个女儿,老俩口就更加高兴了,他们私下还说,小海这下有了老婆又有了孩子,应该可以收心了。可老人家万万没想到,这是噩梦的开始。
自打粟荷生下了女儿,连月子都没出,就被师海把粟荷和小孩赶到了父母家。连小孩的名字都没取,最后还是爷爷给取的名字,叫师朵。师海每次到父母家来,对着粟荷不是打就是骂,对小师朵也是一样,还说小师朵是野种。粟荷每次都是护着孩子,任由师海拳打脚踢,就是一声不吭。
后来老俩口慢慢地才了解到,原来,粟荷嫁到师家前,曾与一位叫王平的射击队员有过恋爱关系,粟荷是为了救患上尿毒症的妈妈,不得已才嫁给师海的。虽然粟荷没说,但老俩口推算了一下时间,也大概知道师朵不是师海的孩子,很有可能是那位射击队员的。不过,老俩口也了解清楚了,知道师海是趁人之危,以救粟荷妈妈为要挟,逼迫粟荷成婚的,所以也都没有责怪粟荷。粟荷的安静贤淑,小师朵的聪明伶俐,也让两位老人家越来越喜欢上了她们。
后来,老俩口看到师海变本加厉地对待粟荷母女,曾劝说两人干脆离婚算了,但师海不同意,说不能就这么便宜了粟荷。粟荷也提出过离婚,刚开口,师海对着粟荷就是一顿拳脚,还说,只要她敢离婚,他就杀了师朵。师海的性格从小就蛮横,老俩口小时候拿他没有办法,现在大了更是没有办法了。老爷子拿起棍子去打师海,却反被师海夺过去,还差点将老爷子推翻在地。街道居委会的人闻讯赶来调解,但是没有效果。粟荷后来也跟老人家说过想告师海家庭暴力,但想到妈妈还需要救治,再想到小师朵可能遭到师海的报复,也只能忍了。
粟荷和小师朵一直和两位老人家住在一起,师海很少过来,情况还算过得去。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粟荷的妈妈终究没能捱过病痛过世了,师海的娱乐城也被警察查封了。娱乐城查封后,师海带上母女俩跑去了广东,就此渺无音讯。等老人再次见到师海时,已经是七年后了。
七年后的一天,师海跑回家,开口就问老俩口有没有见到粟荷和师朵,老俩口说没见到,师海在院子里搜查了一番之后就气冲冲地出去了。
第二天,老俩口看电视新闻才得知师海开车在湘江大桥上撞死了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小女孩开车冲进了湘江。老俩口急忙跑到警局去认人,死者正是他们的儿媳妇——粟荷。多年不见,粟荷已是变了模样,瘦弱到不成样子。
警察告诉老俩口,粟荷在生前受过很多伤,身上遗留下不少之前造成的烙印和抽打的疤痕。老俩口很伤心,收殓了粟荷的尸体。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师海和小师朵的消息。小海全家三口都死了,老爷子忧愤成疾,不久后也病倒了,临死前还在大骂:“师海,你这个畜生!淹死你,是便宜你了哇!”
直到早些日子,警察告诉老妇人,师海失踪后其实一直活着,用了别人的名字,只是这一次,却被人真的用枪打死了。
说完,老妇人问我们:“打死小海的,是不是那个射击队的运动员啊?”
我和小周对视一眼,我对老妇人说:“现在……还不清楚呢,奶奶。”
老人叹着气说:“小海是罪有应得啊,他该死……早就该死了嗬……都是我做的孽啊,怎么生下了这么一个畜生……”
“奶奶,您还留有粟荷和师朵的相片吗?”
“有,有的,不过,很久的相片了,都十几年了。”
“我们能看看吗?”
老人点点头,慢慢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去了。不一会,她拿着一个装糖果的老式铁盒子走出来:“只有两张相片,一张是师朵满月的时候拍的,一张是师朵周岁生日的时候拍的,都是我请街头照相馆的师父来家里拍的,你们看看吧。”
老人掰开铁盒的盖子,从里面拿出两张相片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相片保存得很好,一张相片是粟荷怀里抱着襁褓坐在床上,襁褓里的孩子闭着眼睛,吮着自己的手指头;另一张是粟荷微笑着蹲在院子里,用手扶着一个刚刚学步的小女孩,小女孩有双明亮的大眼睛,正咧着嘴朝着镜头笑。
小女孩的眼睛让我依稀想起苏云的眼睛——难道,苏云真的就是师朵吗?我仔仔细细地反复端详着两张相片,第一张相片里有把小提琴,引起了我的注意。小提琴就摆在床头一侧,小提琴的侧板上似乎有片小小的污痕,但相片太小,看不清楚。
我指着相片问老人:“这小提琴上好像有块痕迹,那是什么?”
“我看看噢……这个呀,我记得上面好像是刻了什么东西,后来又被粟荷刮掉了。”
“哦,这样啊。”我叫小周用相机把这两张相片拍下来,然后跟老人告辞。
离开老人后,我马上拨打王平家的电话,但没人接。现在是上午,赵梅可能上班去了,家里没有人。
“我们这就回益市去。”我对小周说。
听完老人的讲述,我几乎可以肯定,苏云就是师朵!如果她就是师朵,那么,她极有可能就是王平与粟荷的爱情结晶。我打电话只是想找赵梅求证一下,苏云的小提琴上有没有一块同样的刮痕。
虽然我事先对这个结果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这个时候,心里还是感到莫名的慌乱。

第八章 真相之下5

益市与长沙相隔二百公里不到,这次,我们没有去西站坐大巴,我直接将车开上了金洲大道,朝益市方向开去。
金洲大道刚建成不到四年,全新的感性沥青路面宽阔平直,是省城长沙连接西部卫星城镇的交通干道。道路两旁农田中错落分布的农舍也是修葺一新,小桥流水,桃红柳绿,白墙蓝瓦,比起前些年破旧不堪的红砖黑瓦茅舍土棚,真称得上是旧貌换新颜。这是近几年附近县市大力建设新农村的成果,不管实质效果如何,至少在视觉感官上确实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可我无心欣赏这些,脑子里还在想着苏云的身世。苏云如果真是师朵,那么,很多问题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从师朵出生的日期来看,她极有可能就是王平和粟荷的女儿。师海发现之后,恼羞成怒,继而常年殴打辱骂粟荷母子。可以从师海妈妈的描述中想象得到,跟随师海去了广东的师朵从小就生活在怎样恶劣的家庭环境中。粟荷的命运当然令人唏嘘不已,可师朵的童年却更是让人心痛。
当年粟荷带着师朵脱离了师海的控制从广东跑回长沙,我不知道其中的详情有些什么,但可想而知这中间肯定经历了很多曲折的故事,她们大概是再也受不了师海无休止的折磨而最终决定逃离了吧。可惜的是,逃亡的路上,粟荷终究倒在了师海的车轮之下,而年幼的师朵,也被残暴的师海抛入了滚滚的洪流。
如果,师朵在那次浩劫当中与师海一样得以幸存,她可能并不知道她的父亲——师海是否还存活在这世上,得救后的她唯一想做的,就是继续逃离师海这个恶魔。所以,她对孤儿院的工作人员撒了谎,说她不记得了所有过去的事情,甚至不记得了自己母亲的名字,她害怕孤儿院的人把她重新送回到师海的身边。
她在广东生活了7年,满口的广东话自然骗不了人,她只能说自己是从广东来的。幸好,师海并没有在广东落户,师海的身份证以及户口,都还是长沙的,广东的民政部门自然也无法查找到关于师朵的资料,阴差阳错中,师朵成了一名无人认领的孤儿。她甚至给自己重新取了个名字,苏云。“苏”与“粟”谐音,“云”与“朵”连在一起是个词组,云朵,飘荡的云朵。
或许,从她母亲或者“父亲”的口中,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她的母亲应该告诉过她,王平才是她的父亲,是一位优秀的射击运动员,还要她一定不要忘记,她父亲的名字叫王平。
所以,化名苏云的小师朵才会拒绝善心人的领养,非要孤儿院帮她找到王平,因为幼小的她知道,王平,才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本来不打算领养孤儿的王平,一看到苏云,就有了无法言表的感应,苏云手里的小提琴更是一个明显的标志。那首《爱的忧伤》,粟荷应该不止一次地为王平演奏过吧。所以,王平刹那间就全明白了,站在眼前的这位孤儿,就是粟荷的女儿,从不落泪的王平落泪了。
我不知道,王平在领养苏云时,是否知道了苏云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粟荷曾是他最深爱的女人,粟荷死后留下的女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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