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诡事 作者:倾杯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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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张哥?”看样子我的出现让也十分出乎豆子的意料。
“哈哈。”我尴尬的一笑:“什么张哥啊,我可不姓张。我姓于,叫于子乾。”
豆子脸一红,忙道:“对不起、对不起,那天晚上我太害怕,急着就走了,连你们姓什么叫什么都没忘记问了。不好意思于哥。”
豆子用手指了指门牌,疑惑的问道:“于哥。这。。。。。。这是你家?”
“不。。。。。。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个瘦小的姑娘说话怎么会让我这么紧张。我连忙又道:“也。。。。。。也算是吧,一两句话跟你也说不明白。你有什么事?来来来,进屋说。”说罢我一闪身,把豆子让进了院子,向屋里喊道:“范红兵,你看看谁来了。”
“谁啊?老唐回来了?”范胖子一百八十个不乐意,打开屋门道:“你说你这一走就没动静了,不管你爹了?”
“范哥。”豆子听我说范红兵的名字,赶忙叫了声范哥,这次倒是没叫错。
“豆子?”范胖子也是一愣,随即哼了一声道:“算你个丫头有良心,还知道回来谢谢我们。话说回来,你咋找到这里的呢?”
“我。。。。。。我。。。。。。”豆子让范红兵这几句话说得十分不好意思,连说了几个我字接不下去了。
我心说看样子这豆子可不是来找我们的,忙替她解围道:“什么谢不谢的,一个顺手帮忙的事,没啥。豆子,你来这儿有事?”
“什么顺手帮忙啊?”那天豆子死活没说他被抓的原委,范胖子看样子还在生她的气。看他一脸的不高兴还要再说,我连忙朝他使了个眼色。范胖子一扭头,转身进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我赶忙把豆子让进屋里。小屋太小,也没几把像样的椅子,我就招呼她坐在了床上。
“那天晚上的事谢谢于哥和范哥了。”豆子朝我们微微鞠躬道:“怪我不懂事,两位别见怪。”
范胖子点点头道:“嗯,这话说得我爱听。”
我瞪了范胖子一眼,转脸对豆子说道:“不提那事了,说说你今天来这儿干啥?”
“我来找一个叫唐得胜的老人。”豆子翻了翻笔记本道:“难道我找错地方了?他是住在这里吗?”
“没错、没错。”我用手一指道:“是住这儿,就在院子里那间房子。你找他有事?”
豆子从包里拿出一顶印了字的帽子,往脑袋上一扣。手用指着帽子微微笑道:“我是关爱抗战老兵网的志愿者,我负责走访寻找抗战老兵。”
关爱抗战老兵网?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听豆子仔细解释下来我和范胖子才明白,原来在全国网友的支持下,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组成了关爱抗战老兵志愿者团队。团队里的志愿者们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孤苦无依的抗战老兵,为他们捐钱捐物。甚至老兵无住处、无医保、无生活费他们都管。人多力量大,全国已经有很多抗战老兵得到了志愿者们的关心照顾。豆子是个会计,给两家小公司做财会,不用早八晚五的坐班,所以志愿者团队就安排她负责走访老兵的工作。我说你们真了不起啊,都是好人。豆子说这没什么,咱们这个国家欠这些老人的实在太多了。
“那些抓你的人不抓了?”范胖子挠挠脑袋,问豆子道:“你这么满世界的出来跑,不怕再碰见他们?”
“这。。。。。。”豆子本来笑盈盈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咬着嘴唇低声道:“暂时没关系了。谢谢。。。。。。谢谢范哥关心。”
“嘿嘿。”范胖子听完志愿者的事也就不和豆子怄气了,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问问你啊,你就叫豆子?这是小名还是外号?”
“我叫窦梓。”豆子一边用手指在空中写着一边说道:“梓是木字旁的梓。”
“好名字、好名字。。。。。。这。。。。。。真是好名字。。。。。。”我见她瘦瘦的小手在眼前晃来晃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紧张得语无伦次。
我跟豆子把我们买房子等拆迁的事从头到尾说了,豆子翘大拇指笑着说我俩有经济头脑。范胖子一听有人夸他,自吹自擂的美了半天。我又说了老唐扔下唐得胜不管的事,当然也把上午我们被几个部门来回踢皮球儿这事也讲了。豆子叹口气说没关系,他们不管还有我们呢,我们志愿者管。
我和范胖子陪着豆子去小屋看望唐得胜,豆子和老头聊了一会儿,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不到半小时,外面“呼噜呼噜”的拥进来七八个人,男的女的都有。这些人有的拎着色拉油、有的扛着大米白面,还有一个举着一个装裱好的写着“抗日英雄”的大横幅,进屋就挂在了墙上。
豆子在包里拿出一顶关爱抗战老兵网的帽子戴在唐得胜头上,又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枚勋章挂在唐得胜胸前。唐得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惊得呆住了。
一个三十二三岁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在里面抽出五百块钱塞在唐得胜手里。说老爷爷您先拿着,这是我们第一次来看您给您带的见面礼,您要是生活有困难我们还会给您申请每月的生活资金。唐得胜耳背,那男人解释了半天。待等老爷子终于听明白了,忍不住老泪纵横哭出声来。
唐得胜这么一哭把几个女志愿者也弄哭了,唐得胜说当年我追随唐聚五将军只是看着唐将军实打实的打鬼子是条汉子,我也要学他那样。我没唐将军那么有骨气,也不求什么功劳,只是。。。。。。只是你们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唐得胜这几句话颠三倒四的来回念叨,屋里的女志愿者哭声一片。范胖子也抹了抹眼泪,问豆子说你们志愿者还要人不?这活儿我也要干!
志愿者们帮唐得胜打扫屋子,有几个人转身出去,没一会买了韭菜、对虾和肉馅回来,说要给老爷子包顿三鲜馅水煮饺。也不等唐得胜听明白,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就弄了两锅饺子。十来个人围着桌子坐不下,有几个人干脆端着碗站在旁边,大家磨着唐得胜讲打鬼子的故事,说战斗故事就饺子,准是越吃越香。
唐得胜双手哆哆嗦嗦的端着碗,说我这辈子要过饭、当过兵、坐过牢,到老了儿子都不管我,没想到啊。。。。。。没想到还有你们,还有你们记得我,还有你们记得唐将军。唐将军英灵不散,您睁眼看看吧,看看这些孩子吧,您打鬼子没白打啊!有人记得!还有人记得您啊!
自打这些志愿者进屋我就感觉哪里有些不对。那个掏钱给唐得胜的男人脸色灰扑扑的,眼神离散、魂不守舍。我偷偷问了问豆子,豆子说那个男的姓李,叫李润晔,是老志愿者了。虽然他经济方面不太宽裕,但探访、干活都特别积极,是个好人。
大伙边吃饺子边哄着唐得胜开心,有两三个人在小声商量着回去向网站申请唐得胜生活资金的问题。猛然间李润晔“啊”了一声,身子向后就倒,手里的饺子碗落地,“啪嚓”一声摔得粉碎。
、二十二。追魂
屋子里这些志愿者一下就乱了营,几个人扶起李润晔,把他靠在墙上。有的拍前胸、有的掐人中,李润晔依旧双目紧闭人事不省。豆子拿起电话打120,声音中带着哭腔。唐得胜伸出干瘪的双手,颤颤巍巍的摸了摸李润晔的脉门,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低声对范胖子道:“看出点儿门道没有?”
“难道?。。。。。。”范胖子话说一半恍然大悟,忙转身回到我们的屋子,把随身的背包拎了过来。
我面朝东方,口念追魂咒道:“谨请北帝大神,九天玉女,六丁六甲,天魔大王,左魂神将,右魄神将,速追真炁,速付真形。急急如律令。”咒语连念三遍,朝李润晔吹炁三口。只见那李润晔仍然牙关紧咬,没有动静。
志愿者们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豆子急得掉了眼泪。我一见咒语不灵,脑门儿也见了汗。难不成我猜错了?急忙在包里取出黄表纸两张、毛笔一管,又念咒一遍,吹炁于纸笔之上。左手结六丁印,右手提笔书追魂符两张焚化,高喝一声:“李润晔醒来!”李润晔“啊!”了一声翻身站起。
李润晔站在原地满脑袋问号,左右看了看大家说我刚才咋了?大家七嘴八舌说起来就没完,有的问李哥你这是啥毛病?咋还把饺子都扔了?有的就说多亏这哥们儿了,高人啊!你这是啥法术?有你在可好了,不用去医院了。我连忙和大家解释,我说自打你们进屋我就看李润晔有点儿问题,魂不守舍、印堂发暗,保不齐是中了什么咒术降头。我这追魂法只能解咒追魂,却不是治病,看病去医院,千万别找我。
大家吃完了饺子,刷锅、刷碗,把唐得胜的屋子收拾干净。老头乐呵呵的告诉大家有空一定再来,志愿者们陆陆续续的走了。我一看只有豆子和李润晔还没走,心说李润晔不走估计是要问刚才那事,就把他俩让到了我们的屋子里。
“谢谢你们大家了,这志愿者也真不容易。”我们四个回屋坐好,我问道:“下一步你们还准备怎么帮唐老爷子?”
“是这样。”李润晔这一会儿工夫已经神色如常,从包里掏出笔记本翻了翻,说道:“唐老爷子的事我已经做了记录,回去就向网站汇报核实,核实以后会申请每年的生活补助费用,如果老爷子生病我们再申请医疗费用。其实申请了也没有谁给咱们发钱,就是大家在网上号召捐款。你放心,老爷子的事我们管到底了。”
我和范胖子相视一笑,心说这次不用坐蜡了。
“挺好、挺好,真的很感谢你们。”我转过脸来对豆子说道:“你现在还住同学家?”
豆子不知道我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低声道:“是啊,暂时住同学家。不过。。。。。。不过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我最近正要租房子呢。”
我道:“我从心眼里佩服你们这些关爱老兵的志愿者。我的意思是这样,这个房子我们买来其实就是等拆迁,空着也是空着,豆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先来这里住。咱这里就算是志愿者们的大本营,你们要是开个会、存个物资啥的都可以。也算我和范红兵给咱们团队出一份力。豆子,你看咋样?”我说罢看了看范胖子,范胖子哈哈一笑,也点头道:“行啊,就这么办了。豆子你自己住不害怕的话就住这里吧。”
“这。。。。。。”豆子回头看了看李润晔,踌躇道:“这不好吧?怎么能白住你们的房子?要不你们看房租多少?算我租你们的。”
我一听豆子这是愿意来这里住了,笑道:“什么租不租的?和你们说实话,唐得胜老爷子的事都难为死我俩了。豆子你一来算是帮了我们了,你住在这里还能照顾照顾老爷子,我们谢你还来不及。”
三说两说这事就这么定了,范胖子掏出门钥匙“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豆子扭扭捏捏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拿过钥匙塞在她的手里,只感觉她的手很软、很凉。
“兄弟。”李润晔见我们说完了正事,尴尬的一笑,问道:“我刚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兄弟这么大的本事,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问我工作的事,索性就当没听见那句。反问他道:“李大哥你最近可感觉身体有什么不对劲?你平时可有什么仇人?”
“仇人?”李润晔挠挠脑袋道:“我就是热电公司的工人,平时上班下班的,哪来的仇人?这身体也没感觉哪不舒服,只是最近几天脑袋有些恍恍惚惚的。”
我看了看范胖子,范胖子道:“我就和你直说了吧,你中了别人的咒术降头。到底是哪门哪派的法术我们哥们没那么大的道行,看不出来。但是万幸这追魂咒还管用,追回了你一口真气。”
李润晔眼睛睁得老大,满脸的诧异:“我中诅咒了!?”
豆子朝他点了点头道:“这俩大哥不骗人。”
“人家都是明摆着有本事的人,我也没说不信。”李润晔忙道:“可是我真没有仇人啊,谁会弄这东西?”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范胖子点了根烟,吐着烟圈道:“亏了谁、欠了谁你都可以好好想想。方便的话就和我们哥俩说说,我们帮你想想办法。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反正这咒术暂时是解了,就看人家放不放手。”
“亏心事。。。。。。”李润晔脸一红,踌躇道:“我还真没有什么亏心事,但是。。。。。。但是能是这事吗?不能啊。。。。。。”
我微微一笑,说道:“李哥你不方便说就算了。这房子今后就是豆子用了,我们哥俩这就回去了,刚才我把手机号也给豆子了,有事就让豆子喊我。”说罢我起身收拾挎包,就准备走了。
“兄弟你先别走。”李润晔一咬牙,说道:“我有件事的确心里有些难受,要说亏不亏谁我也说不好。你们哥俩和豆子也都不是外人,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要脸了,和你们说说,你们帮大哥看看我中法术和这事能不能有关系。”
原来这李润晔生在工人家庭,爸爸就是热电厂烧锅炉的老工人。老工人家里的经济条件自然是不好,李润晔高中毕业后也就没考大学,他爸死磨硬泡找领导算是让他接班当了工人。他家一个楼里住的邻居家有一个丫头,小李润晔三四岁。丫头她爸也是热电厂的老工人,两家算是子一辈父一辈的交情。李润晔和人家丫头从小感情就不错,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
转眼间丫头小子都大了,李润晔当了工人,人家丫头也在一个公司打工,两家就合计着给他们办婚事。结婚得买房子啊,李家老爷子咬咬牙拿出一辈子的积蓄,又朝亲戚借了些钱,没贷款,全款买了个六十多平方米的小两居室。两家人高高兴兴的开始装修,就差办婚事了。
哪成想祸从天降。还没等结婚,丫头她爸就病倒了。到医院一查,所有人都傻了眼,得的是尿毒症。老百姓谁听见这三个字都难免头皮发麻,这病就预示着倾家荡产。没办法,透析吧。还没透几回,丫头家的钱就见了底儿。李润晔一咬牙,卖房!卖婚房!
卖婚房给未来老丈人看病?李老爷子一听脑袋晃得像拨浪鼓。说不是爸小气,这病不是你卖了那六十平的小房就能看好的啊,到最后你小子落得个人财两空。老丈人你保不住,以后你和你媳妇连个窝都没了。李润晔想想老爷子说的也有道理,那丫头每天以泪洗面,说不能卖婚房我只好卖我自己家房子,就算把我自己卖了也得给我爸看病。
事儿可就真按照丫头说的话来了,还没等房子卖出去,丫头的一个同学就上了门。同学说我听说你遇见困难了,我这儿有个事儿能赚钱,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事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