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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凤城奇历-第35部分

小说: 凤城奇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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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身后有一个焦急万分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阿二哥哥,小心,那不是我!”
我愕然回首,恰巧这时候一个霹雳响彻云霄,借着炫目的白光我看清了从远处急急赶来的人竟又是渡边云子,此刻的“她”已是头发散乱,香汗淋漓,一副剧烈拼杀过后的模样,让我有些难辨真假。
就在分神的一霎那,我忽然感到腹部传来钻心的一阵剧痛!
我猛地朝原先的那个“渡边云子”望去,只见此刻她竟然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在我的腹部,嘴上还带着狡诈的狞笑!
痛彻心扉的腹伤让我大惊失色,连忙捂着向后踉跄地倒退,直到靠在一条廊柱上才止住慌乱的脚步。低头一看,伤处已经是血流如注,我更是顿时陷入极度的仓皇之中。
这时我突然想起那次从龙湖古寨回城、遭遇假老蒋的车祸事件,联系起此情此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次,又是这个易容人搞的鬼啊!
就是这个人,假扮老蒋,制造了一场车祸,连累小烦受了重创,直到如今还一直昏迷不醒!
就是这个人,假扮渡边云子,差点要了我的性命!
我心中一团怒火已经不可遏制地燃烧了起来,不知道哪里迸发出一股蛮力,根本就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忽地像弹弓一般一跃而出,手中紧握的虎彻发出犹如野兽的低吟,直奔“渡边云子”心窝而去!
易容人满心以为我受到重创,一时半会难以为继,没想到我怒火攻心,竟然不顾腹伤强硬催谷进攻,着实吓了它一跳。
可是它临战经验极为老道,在极为狭小的空间内以极为诡异的身手做出一个乾坤大挪移,我的短刀只是从他衣衫边掠过,将将割断一丝衣缕,却丝毫沾不到它的一根毫毛!
易容人如同夜枭般“桀桀”地笑着,用十分矫捷的动作向后急速倒退,却仍然面对着我,一张披头散发的“渡边云子”相貌,让我即震惊又愤怒。
“看刀!”我歇斯底里地发出一声带血的怒吼,不顾一切地冲向前方,虎彻带着劲风呼啸直去!
易容人脸色一变,不住倒退的身子骤然一震,紧接着肚子一鼓,我看到似乎有一凸出的异物离奇地从他丹田往上猛窜,迅速通过胸腔、喉咙,最后随着易容人如同蛇类般极为夸张地张开大嘴,忽而钻出了一只通体血红的大爬虫,带着腥臭浓浊的涎液,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
我浑身一激灵,无奈前扑的势头过猛,想急刹车已经根本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在昏暗中,这只丑陋邪魅的的怪兽带着嘶叫,往我脸上直勾勾地咬来。
“Fuck!”我骇得裂眦嚼齿,就在我以为这回难逃厄运之时,忽然“啪”、“啪”两声枪响,这只大爬虫在几乎触及我的眼睫毛的当儿,整个腥红的身子重重地飞向另一边,看上去已给击中要害,动弹不得。我吓得直冒冷汗,心里深知若不是渡边云子拔枪相救,说不准已经中了易容人这招险恶无比的回马枪。
易容人见使出如此阴险毒辣的绝招都无法制服我,怒不可遏地发出阵阵低吼,那张贞子版“渡边云子”的脸上也朝我喷射出歹毒的神情。见形势不妙,它一个转身,借着潇潇的雨势,以一种犹如御空飞行般的奇特步伐迅速逃离。
我刚想起身追赶,忽然发现一口气难以为继,这才赫然发现自己刚才是光凭满腔的怒火才得以接连对易容人发难,现在突然歇了一瞬,再也难以发力,伤口也是不住淌血,痛得我“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再也站不起来。
“留下你身上的金黄布袋!”渡边云子大声娇斥,正想奋力追赶,在路过我身旁时候却硬生生停下,关切地扶起了我,一脸焦虑地问道:“阿二哥哥,你没事吧?要不要紧的?”
“事是肯定有的,”我皱着眉头,艰难地说出一句含血的话语,“但是死不了,你快点追上那个易容人,帮我好好教训它!”
渡边云子忽然朝我调皮地打了一个眼神,青葱巧指置于朱唇之上,优雅地吹了一声悠长的口哨,划破了许驸马府的长空。
就在我疑惑不解时,远处即将离开我视野的易容人忽然发出一声极为凄惨的喊叫,轰然倒地!
只见漆黑的雨幕中,两个湿漉漉的身影在暗处走了出来,我眯着眼端详了一阵,喜出望外地发现:原来是小胡子和另外一个渡边大东株式会社的成员!


第八十五章 布袋到手

在遍天冬雨的暮色中,小胡子还是带着标志性的咧嘴笑容,手上拿着一把弩弓,和另外一个同样拿着弩弓的社员朝着易容人一步一步地逼近。
中了埋伏的易容人如同野兽般低吼着,极力想挣扎逃脱,可是两根半米长的锋利弩弓已经从不同的方位刺穿了它的右手的手掌和胳膊,更为重要的是,弩弓上还带着长长的银线,看上去坚韧无比,易容人估计一时半会也不能扯断。
形势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前有小胡子两人拦截,后有渡边云子和我包抄,加上被银线弩弓牵制,易容人这回恐怕插翅难飞。
“束手就擒吧,恶心的东西!”渡边云子托起手枪,一脸怒容地瞄准了易容人,看来对它假扮成她的模样之事也是极为光火。
易容人如同困兽犹斗般,用十分低沉的喉音咆哮着,突然用左手拔出之前捅伤我的匕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极为决断和勇猛地一把剁下自己的右臂!
易容人右手残肢刹那间如同开了水龙头般,喷射出大股血液,我们几个顿时给这无比血腥和残忍的画面震惊得一愣。易容人摆脱了银丝弩弓的制约和纠缠,瞬间恢复自由,就在我们为它的自残行为吃惊之际,他如同灵猫般敏捷地窜入一旁的花巷之中!
“奥卡凯鲁!”渡边云子大叫一声,“嗖”地一声飞身追赶而去,小胡子和另外一个社员也毫不犹豫地跟上。我朝地上看了一下,那只断肢枯槁干瘪,赫然就是一开始我在中厅看到的那只抢夺地上手电筒的手!
我咬了咬牙,右手捂住伤口,也跟着进入了花巷。
待我跃入花巷时,一眼就瞅见易容人已经被一前一后地堵住在狭长的花巷当中。
花巷也称火巷,因避讳“火”字而叫花巷,是古时房屋之间,为防止火灾蔓延而预留的狭长小弄。此时易容人断臂上依然血流不止,地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在冬雨中晕开,搞得整条花巷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气息。而我们所处的花巷狭长局促,两旁深墙高耸,易容人前后均被抄截,看来这次它真的插翅难飞了。
易容人此刻身受重创,犹如一个血人般伫立在凄风冷雨之中,可孤立无援的他居然满脸的狰狞表情,毫无示弱之意,看上去竟反而有些像胜券在握的模样。
“好一个骁勇的人!”至此,我内心已经开始佩服这个原本令我恨之入骨、巴不得置其于死地的易容人。
小胡子和另外一个社员已经用银丝弩对准了易容人,渡边云子也缓缓地举起手中的手枪,大喝一句:“放下金黄布袋,留你一命!”
易容人“嗬嗬嗬”地连续用喉音咆哮着,但终究用仅存的左手,从怀里掏出一物,借着外边夜幕的微弱星光,我发现这就是先前我和渡边云子在许驸马府后库房掘出的金黄布袋!
“放在地上,不许耍花招!”渡边云子朝易容人喝斥道。
易容人有些顺从地弯下腰身,似乎就要把布袋置于地面,忽然之间,四周一阵白光乍现,天空又是一个振聋发聩的惊雷!
就在这时,易容人行作了!
只见他一个回身,把金黄布袋抛向小胡子两人,然后再向我甩出如同箭矢般匕首!
很难想象,这两个动作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气呵成,绝无半秒呆滞停留之嫌,而且都是光凭它仅有的左手完成!
我大骇,情急之下慌忙用虎彻一挡,只听见“哐当”的碰击声过后,易容人的匕首跌落于一旁,饶是如此,我也感到虎口一阵发麻,心里暗自惊叹于此举力道的霸道和刚猛。
渡边云子瞄了我一眼,看到我安然无恙,便回首望向易容人。但是刚才渡边云子和我都被飞出的匕首所影响,而小胡子和另外一个社员亦被易容人抛出的金黄布袋所吸引过去,就在我们四人分神之际,易容人身形一动,居然跃入花巷中的一口古井之中!
小胡子立马扑向井口处,却只能在井口“哇哇”叫着,一副束手无策的狼狈相。渡边云子迟一步到达井口处,低头一看,“咦”地一声叫了出来,然后眉头皱都不皱地跳入井中!
此时为十二月的天气,虽说凤城地处北回归线附近,但是天气也是寒冷难当。就在这么一个冬雨纷洒的深夜,渡边云子毫不犹豫地跳入冰冷的井里,真的叫我目瞪口呆。我急忙捂着伤口来到井沿,探头下望,只见到光溜溜的井里,只有湿漉漉的渡边云子一人,哪里还有易容人的半个影子?
“你没事吧?”我对着井底喊。
“没事,这井水居然是热的!”渡边云子从下面回的这句话让我大感意外。
“你说什么?井水是热的?我没听错吧?”我朝井底嚷道。
“没错,是热的,和前厅天井的龙缸水差不多……我潜下去看看!”渡边云子话音刚落就“咕咚”一声潜入水里。
我的一句“小心!”还来不及说出口,只好紧张地看着黝黑的井水,心里担心的要死。
还好不久,就看到渡边云子的脑袋从井水中冒出,紧接着大口地喘着气。
“有什么发现吗?”我大叫。
“巴嘎!给他跑了!”渡边云子恨恨地骂了一句,无可奈何地踩着水。
事已至此,也只能看着易容人从我们手掌心里逃脱了,但是还好,金黄布袋还是在我们手上。渡边云子一从井里出来,便吩咐小胡子解开布袋,查看里面的器件。
于是,我看到小胡子从鼓鼓囊囊的金黄布袋里,掏出一件长约四寸、状如兰花的奇怪银针出来。正在我十分好奇时,渡边云子笑着点了点头,扭头对我笑道:“成功啦,我们成功啦!”
“怎么回事?这次来许驸马府,就是为了这些‘兰花针’?”我带着满腹疑惑问道。
渡边云子点了点头,笑容满面地说道:“阿二哥哥,任务完成啦!”
我看着她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娇小身躯,心中一凛,正欲脱下自己的外衣为她遮风挡雨,没想到触及衣服时,这才发现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也淋成落汤鸡。
此时此刻,我和渡边云子看着对方的狼狈相,忍俊不禁地相对而笑——就这么一瞬,自己却已经分明感到在这么一个寒冷的雨夜,心窝那久久激荡的丝丝暖意……


第八十六章 惊堕地狱(爆更)

我忽然发现自个已经凝望着渡边云子那张迷人的脸庞许久,察觉自己的失态后,慌张之余看到自己手上的虎彻,连忙双手奉上,极力掩饰地说道:“这……这把短刀还给你,谢谢……”
“阿二哥哥,这把短刀不好用么?”
淅沥的冬雨中,渡边云子歪着脑袋,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电眼望住我。我不禁再次抬头望去,此刻她浑身湿透,衣服紧紧地贴住她那极端诱人的香艳tongti,勾勒出那凹凸有致、叫人血脉贲张的魔鬼曲线,真的叫人垂涎欲滴,几乎难以自恃。
“我,我,我用不惯……”我有点舌头打结,忽然瞄见一旁易容人刚刚掷出的匕首,一把抓起,有些心虚地说:“我就用这把……这把就行了!”
但是就在这么一瞬间,我发现了一个让我难以置信的事情!
因为我赫然惊觉,这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正是……
老蒋寸步不离身的名匕——扬文!
天哪!
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蒋的贴身兵器,当初老蒋借此刺死水猴、击杀鳄鱼,何等威猛!今夕怎么会在易容人之手?
大为震惊的我刚想说句什么,忽然不由自主的天昏地暗,身体不受控制地瘫倒,意识渐渐丧失,耳边只剩下渡边云子急促的叫唤……
……
再次醒来时,我头痛欲裂,彷佛刚刚给人开颅取脑大动干戈一番,又彷佛里面进了一条裂头蚴正在施虐一样。
“Fuck!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我捂着生疼的脑袋正欲起身,忽而感到强烈的异样感传遍了全身每一个角落,紧接着骇然发现自己眼前,是一幅极为恐怖惊悚的画面!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处所?
这是一个铁的世界!
这是一个充满血腥和暴戾的地方!
这是一个只有无尽的痛苦和彻底的绝望,只有折磨毒刑与哀嚎惨叫的地狱!
眼底下,整片天空都是血红之色,不时有极为曜目刺眼、直教人难以正视的霹雳划破苍穹,发出那极为震撼骇人的惊天巨响。一些怪诞丑陋、残暴无比的鹰鹫在半空盘旋逡巡,发出摄魂动魄的怪叫,如同催命曲一般叫人心惊胆寒。
而这片惨淡的天目笼罩之下,是哀鸿遍野、不堪入目的地狱景象:处处是铁刑,处处有哀鸣,处处是惨状,处处有血光!只见一群身材魁梧、长相凶残的怪人,正用各式古怪的铁制刑具,对一堆苦难的男女老少实施最残暴最恶毒的酷刑:
有的怪人用烧热的铁杵和铁臼,碓舂罪人身体的的每一处;或把罪人用磨碾、用锯拉、用凿戳,鲜血如同喷泉般散成血雾;或直接抛入大镬里用滚汤沸煮,任凭其鬼哭狼嚎;或用烧红的铁网缠络罪人的躯体,焦烟臭味弥漫着四周……
也有些怪人用烧热的铁绳扎拼,使罪人身肢挺直,然后在背面用铁斧细细地斩斫罪人,残忍地分成百千段;或迫使罪人骑在烧至炙热的铁驴、铁马上,焚烧取乐;或从足尖至颅顶剥皮,然后以其皮缠罪人身,然后用炽热的铁车周行往返辗压,直至罪人身体碎烂皮肉堕落,苦痛辛酸万毒并至;或用烊化的滚烫铁汁,一边叫罪人在前边跑,一边用铁汁浇淋他的全身,乃至皮肉焦烂,痛不欲生……
更叫我目瞪口呆的是,怪人还用铁钳撬开罪人的嘴巴,用烧红的铁丸抛入口中,于是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唇、舌、腭依次焦烂,经过小肠,向下破体而出,而铁丸还是生红的;有的罪人口渴了,怪人便狰狞地用铁钳掰开他的口,将热化的铁汁,灌入他的口中,唇、舌、肠、胃、小肠依次烧破,向下流出。这样的,穷尽各种酷刑毒罚,各种各样的劫数毒痛苦楚接踵而至,更没有一息间断的,真的是苦难无间啊!
望着眼前这一番诡异惨苦的画面,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目瞪口呆,浑身战栗,可此时就算嘴巴再怎么一张一翕,却连一个最简单的音节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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