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行遍野 作者:三八亭居士-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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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换?”
“黄金,珠宝首饰都行。”
看来这家伙对我身上的黄金打主意呢,想着我就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项链,“这个换不换?”
一只廉价的戒指被串起来挂在我的脖子上,此时的戒指已经开始脱漆,由于长期被汗水侵蚀的缘故。
那男人假笑一声,“你说笑了,你那东西不值钱,不能换,我是说黄金和名贵的珠宝首饰。”他特意把黄金两个字说得很大声,起强调作用。
我也用假笑回应他,相对于他那种阴险的假笑,我的假笑纯属是一种装傻的笑。虽然两者都是为了起到掩饰的作用,后者显然做得更好。
我想,还好你不换,要是你说换,可别怪我把你脑袋扭下来。那只戒指是冬瓜大叔给茜儿,茜儿给我的。
见我装傻,他说得更直接了,“我的意思是你还有没有黄金?你别担心,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是想帮你。如果有的话,最好在我这里换了,因为我能给你一个高价,如果你进了隘口再换,那些人可不像我这么好打交道。”
。。。。。。
经过近半个小时的沟通,我还是换了,用两根金条换了三千块。我不清楚这三千块到底和人名币的兑换比例是怎样的,也不清楚隘口里的物价,所以不知道这到底是个多大的数目,但估计也不小。
因为那个男人告诉我,千万要收好咯。
“欢迎来到猎人驿站。”他十分满意地说,把今天在一个柜子里,小心翼翼地锁上。
在他的陪同下,我再一次来到大厅里,找了个没有人的桌子坐下。我发现自己现在倍受关注。
侍者为我送来免费的酒水,以表示刚才和我的合作十分愉快。
紧接着,我的身边开始传来掌声和怪叫声,我往四周打量一番,发现他们并不是在看我,而是眼睛紧紧盯着一扇铁门。
门被缓缓打开,同时酒吧里响起一阵音乐声,是我很久都没听到过的摇滚乐,由一个就喇叭发出来的,虽然音质不好,但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也是十分令人满意的。
我最先看到的就是两条白白瘦瘦的美腿,在往上,竟然是一个裸体美女。不对,不是人,而是一只丧尸!
那只女丧尸的嘴巴是被勒住的,无法咬人。它的身体似乎经过清洗与擦拭,显得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尸变后并没有多久,皮肤还没有出现明显的腐烂症状,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如果不是因为它的眼神和嘴套,想必没有人能够看出它是一只丧尸。
身材也凹凸有致,十分吸引眼球。浑身一丝不挂,毫无遮拦。
在大家的欢呼声和怪叫声中,它从门后的铁笼里冲出来,跌跌撞撞地冲进人群。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不堪入目,我无法描述清楚。裸体丧尸在人群中奔走,用它被套上的嘴往人们身上蹭,而人们用他们的脏手,在它身上捏来捏去,用手摸它的私处。。。。。。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那些人下流至极。
军官说的没错,这是一个堕落之城、欲望之都。
当那只丧尸蹭到我身上来到时候,我实在无法忍受了。我恨丧尸,但我也可怜它们,这是一种扭曲的心理。但它们本来就是已死之人,怎们能这样乱搞?
那只丧尸刚蹭到我身上,它的嘴巴碰到我的脖子却无法咬下去,有点痒,但我感觉很恶心。就在那时,一把匕首突然出现在我的手中,果断刺进了它的脑袋。
丧尸缓缓倒在我的怀里。
音乐仍在继续,但人群中没有人再出声,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我的举动,不止是让吧台里的人目瞪口呆,更是激怒了群众。
在众人的怒视下,我从包里掏出那件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的黑色袍子帮它盖上,遮掩私处。
“喔~!!”有人拍桌子。
有人骂着我听不懂的方言,有人站起里踩在桌子上,也有人一言不发,继续喝酒。
看见他们乱七八糟叫个不停,我听都不想听,把尸体摆到地下,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做回桌子上喝酒。
不一会儿,从门外冲进来两名持枪大汉,在那个吧台里的男人的眼神示意下,直接冲到我面前,把枪口对准我的脑袋。
“大家静一静!这事我会处理。”男人走出来,走到我面前,“你知道这只美女丧尸我花了多少钱卖来的吗?”
我灌了一口酒,问道:“多少?”
他直接狮子大开口,“三千!”
我去你大爷,你知道我身上只有三千!!
数字说出来,人群哗然。有人议论纷纷,很明显这店主人是故意在讹我呢。
我没有再说话,思考着这件事该怎么处理,难道真把三千块给他?如果不给,他杀了我照样可以拿到钱。
“操!”我在心里大骂道。
这个时候,人群里突然站出一个人来,他体态微胖,下巴上全是胡渣,牙齿很黄,眼睛也很浑浊。但从他的眼神中还是可以看出来,这不是个善茬。尤其是他把了猎枪扛在肩上的举动,更是显得牛逼哄哄。
那人说道:“城里的处女都卖不了三千,你一只丧尸就要三千,欺负人呢?”
“大山,这事你不用管。”男人说道,表情微微一颤。
“我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大家都在这里,得用道理说话吧?”那个叫大山的也不敢太造次,两人好像谁都不想惹谁。
“行,给你个面子,这小子赔我三百,这事儿就算了。”
我想了想,三百就三百,我不想惹麻烦。正准备掏钱,谁知那个大山突然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两张一百的,砸到桌子上,“就两百,多了没有。”
男人也没有多说,拿了两百块就走了,用枪指着我的人也被招呼了下去。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突然一个身影在自己面前坐下,正是那个叫大山的。
看来这个人有点本事,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有点忌讳。
“谢谢了。”我说。
“别谢。”他朝我摇了摇手,“和你商量个事。”
见他刚才出面帮我,我也不好拒绝,只得朝他点了点头。
“我想要你背上那把刀,出个价吧。”他说,眼神凌冽,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那可是王大爷的刀,我不能买,当时就回绝了:“这刀不能卖。”
突然吧台那边冷不丁又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大山,出了我的店,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别坏了我这儿的规矩。”
被人一说,大山那种要吃了我的眼神稍稍收敛,但还是瞪着我。突然把嘴巴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小子,咋们走着瞧。”
“车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大山离开了我的桌子,带着自己那群人出去了,很快酒吧里的人差不多都散了。
我一个人坐在桌子上,这会儿估计是捅了个大篓子,军官一再叮嘱我,来了这边不能惹事,让我低调。可是这会儿看来,老子好像调子不高啊,麻烦为什么总是找上门来??
突然瞥见了那具还在自己脚下躺着的尸体,暗自汗颜,看来是高调了点。。。。。。
“如果我是你,一定躲得远远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是那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身后也跟着十来个人。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
“如果加入我的队伍,大山不敢对你怎样,考虑下吧,在进城之前。”他说完也领着人走了。
我独自坐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好不容易来了,我王小飞可是被吓大的,这事儿我得死磕到底,谁投降谁是孙子!要说刚来我就怂了,那以后还怎么混下去?
“小子,快走吧,可就这么一趟进城的车。”那个男人站在吧台里惋惜地对我说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看你还是尽早跑路吧。”
、第四十四章 德天隘口
最后我还是闷闷不乐地上了车,有人用同情的眼神打量我,而大山那伙人都用一种很吓人的眼光盯着我看。
我和他们挤在卡车后面,谁都不愿意和我靠得太近。这种遭遇令我回忆起自己以前遭人排挤的经历。一些没什么实力的人看着我就像看见一坨臭狗屎一样,生怕与我粘上关系。
后来我才知道,这群人是一些亡命之徒,被生活逼迫得没有办法,不得不出城去外边寻找补给,胆子大的说不定敢去城市搏一搏。从城里获得的好东西可以拿到市场上去换些钱或者吃的。
有的人可能有老婆孩子,为了让家人能够带在安全的隘口里,所以他们不得不这么做,拼了自己的命从丧尸的眼皮子底下抢夺东西。
还有就是像大山那伙儿人,他们出城补给是为了享受奢侈与堕落的生活。
大家给了这类人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猎人。也有运气好的猎人一夜暴富过,也有很多人这样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说,这种职业是一种赌命的活计。一些没有经验的人出去一趟说不定连一个字儿都捞不到,也许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但为了生存,还是有很多人选择这样做。
我上了车,摇摇晃晃地朝着那个巨大的黑色城堡进发。其实走路的话也不过是半个小时的路程,大家在驿站等车估计是为了喝会酒休息下,何况正巧撞上了时间,顺带看看大家收获如何。当然,也有不少不愿意等车的。
我坐在车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待会怎么应对麻烦。如果给点钱能够解决的话,我当然愿意,可是看大山的样子,他似乎不缺这点钱,从原本的想买刀到现在,已经发展为完全想找我麻烦了。
很快,卡车接近了那黑色建筑,说是黑色建筑,其实也就是一道显眼的巨大铁门罢了,而两旁的山崖此时已经架上了大钢架,有不少人还在上边忙活,好像是正在加固。
“停车!!”远处有一座检查站,那儿有几个持枪的人,穿着黄色的制服,招呼我们停车。
“哒哒哒!”那人对天鸣枪,大喝道:“都下车!快点!”
见他们纷纷跳下车,我也老老实实跟着,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脱掉衣服裤子!接受检查!”他对这人群喊话。
于是所有人排在院子里,脱掉衣裤,连内裤都脱掉。当然,除了大山和那个老人,他们都是大摇大摆地带着自己的人走进棚子里去了。不用说是有关系的。
“看什么!脱裤子!”突然啪的一声,一根鞭子抽在我的腿上,火辣辣地痛。
“我也要脱?”我指着自己问道。
“擦!”那人谩骂一声,一挥手,又是一鞭抽在我身上,痛得我只想跳。“不是你脱难道是我脱??”
“我是新来的,进城的。”我说。
他打量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问:“新来的?有卡吗?”
我掏出那张绿色本本,递给他,他翻了一下,脸色稍微温和了一点,“你先坐那边等着。”
于是我坐到一边,看着他们接受检查。
我发现,刚才在驿站里看到的那个与我年纪相仿的青年也没有在这些人之列,看来也是直接进去了。
我就坐在地上,看着那一群大男人脱光了衣服,嘴里叼上一根烟,优哉游哉地抽起烟来,看见一旁还站着几个吊儿郎当的人,他们也穿着黄色制服,拿着枪。于是我又掏出烟来,讨好似地给他们依依递上。
那些人脱掉衣服,便被安排到另一边,哪儿站着几个穿白色衣服的人,还有一个什么仪器。
裸体男们走过去,把眼睛对着那个仪器,亮起绿灯,于是通过,进入一间屋子。
这就是检查?那个仪器应该是鉴定有没有携带病毒的人吧。
人们陆陆续续接受检查,很熟练地走过去,然后进入一间屋子。除了一个男人。我注意到,那个男人嘴唇有点发白,脸通红,额头上冒着汗珠。
他和其他人不同,他看起来扭扭捏捏,还故意躲到队伍的后头,似乎在掩饰些什么。双手交叉,十分不自然地放在胸前。
终于到他了,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他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慢吞吞地走到一起面前。
“嘀。”的一声,仪器竟然亮起了红灯。
男子脸色瞬间变了,还想假装没事往那个屋子走去。
“等等!你,在扫描一次!”有人呵斥道。
“不。。。不用了吧。”
很快他便被一旁发现了端倪的白大褂按到仪器上,又是“嘀”的一声。
白大褂突然掏出手枪来指着他脑袋,“把手放下来!”
男人摇头,“我没事。”他说,“我真没事!”
“放下来!!”
被逼无奈,男人缓缓放下了双手,露出胸口一个不大的伤口来。
还没等白大褂说话,男人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连连求饶:“我没有被咬!我没有。。。”
“砰!”
枪声响起之后,他倒在血泊中,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了。直挺挺光溜溜的死了。尸体很快便被穿制服的人拖走了,地上留下一条学血痕。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继续检查!”
。。。。。。
至于那些人的衣物都包裹,都被人清理了,把里头的东西和武器一股脑儿倒出来,堆在地上。
在那些检查衣物的人中,摸点油水是十分普遍的存在。他们把这些东西清理,归总,然后计算出这些猎人应该付给隘口的税务,剩下的,就归猎人所有了。该怎么分?到底是几成的税?这就要看那些人的心情了。
这会儿,屋子里的人也湿漉漉的出来了,穿上自己的衣服,再带上自己交完税后剩下的那点东西,这才走进棚子。
等人全部检查完了,我被叫进了一间屋子。里头坐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也穿着制服。
“新来的?”
“诶。”我点头,讨好的给他松上一包价格不菲的烟。
“嗯,要不要和你说说规矩?”
“要。”我想,这是极好的。
他用眼睛瞟了瞟桌子上那包烟,没有说话,似乎在暗示什么。
这又是想要捞油水的!妈了个蛋,太黑了。
“还麻烦官大哥照看照看。”我说着就把一沓钱递进他手里,嬉皮笑脸地说。
那可是五百块啊,这次可去了老本了,不过这五百块也不是毫无意义的,这人看来是管隘口的出入问题的,第一次给他点甜头,以后我要出入啥的也就方便多了。
看见那一沓钱,他简直比看见了自己的老娘还要高兴,两眼只放光,脸色瞬间就变了。立马把我递给他的那包烟拆开,递给我一根,自己再抽上一根。
“这里的等级制度想必你在办卡的时候已经了解到了,我给你说说的这个等级所对应的权限和保护税务问题。白卡,每个月支付给隘口100块的保护税,这个100块,指的就是隘口的货币了。”
“保护费?”
“可以这么说,隘口给你提供一个没有丧尸的居住地,交税是有必要的。”他说,“至于你的绿卡,每个月的税是三百。”
卧槽,这么贵,人还怎么活?怪不得这么多人被逼得做猎人。
“如果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