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到请付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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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靳老师,你干嘛……”
“啊!”万锋没想到就在这时,靳怀理会突然瞪大眼睛张开嘴巴猛地冲他啊了一声。
吓!被吓了一跳的万锋倒退一步,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靳怀理:“靳老师,你干嘛?”
“做个实验而已。”
“什么实验?”
“人在受到惊吓的情况下,是会前进,还是倒退。”
“当然是倒退了。”万锋奇怪,这个问题难道还需要做实验来证明吗?这个实验和案子有关?
“戴政涵的尸检记录里写的头部触底死亡,他从布景台上跌落的位置是在靠近窗子拿一侧,而之后我去现场发现被何子君动过手脚的栏杆是在另一侧,她也知道人在恐惧的情况下是会倒退,可戴政涵为什么是向前跌落的呢?”
这个问题靳怀理暂时想不通,他决定先回家吃饭。
今天是周三,按照约定该陈未南做饭。靳怀理是个喜欢按照规矩办事的人,譬如自从他和阮立冬在一起后,他给自己立了规矩,尽量不要对自己的女朋友毒舌,当然这个尽量的前提是他每天至少要对阮立冬毒舌三次以上。再譬如做饭这事,他定了规矩,是和陈未南分工的,周三四五六日的三餐是陈未南做,周一周二靳怀理来。
只可惜陈未南住进靳怀理家这段时间,唯一一次就只吃过靳怀理的一顿早餐,为什么?靳怀理的课集中在周一二,而他那间大学的食堂,嗯,味道不错。
靳怀理站在中山东路77号的台阶底下,莫名觉得家里似乎和平时不大一样,他上了台阶,手摸着门把手,转动,门开了。
傍晚时间,屋子没开灯,因为是老房子的关系,几十年前的设计,提供自然采光的窗子很少,房间显得黑漆漆的。靳怀理在门口站了一下,他像在听什么声音,突然一阵滴滴声快速地朝门口靠近,靳怀理一闪身,人站在了门旁,伸出去的手抓住了飞出门外的二师兄。
二师兄受惊过度,滴滴叫了不停。
这还没结束,接下去是客厅的灯飞出来,再然后是沙发上的靠枕,最后是陈未南自己。跌倒在台阶上方呈狗啃屎状态的陈未南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看着靳怀理,一句话也说不出。
左手拿灯,右手抓着Piggy,左脚再勾住抱枕的靳怀理淡淡看了陈未南一眼:“没手了。”
陈未南怨念的看向靳怀理另一只脚,靳怀理耸耸肩:“这个抱枕是阮立冬三十块在夜市买的,很贵。再说,我得站。”
陈未南憋在肚子里的最后一口气吐出来:他比三十块的抱枕便宜。
那天是靳怀理第一次见到传说中陈未南“身在”美国的未婚妻——柴焰,她性格和名字很像,像点了火的干柴,走到哪儿都是噼里啪啦。
靳怀理坐在环形沙发一角,看着坐他同侧的柴焰,眉毛抽了下筋。
“他不是你未婚夫吗?你干嘛不给他上药?”靳怀理问,当然,最重点的一句他没说,那就是:干嘛让我女朋友给你未婚夫上药?
靳怀理话说完,沙发对角传来了陈未南吱哇烂叫的声音:“靳老师,靳老师,拜托你,可别让她过来,她过来那就不是上药,是要命了!”
一旁的柴焰冷哼一声:“想要命,成啊,先把婚约给我解了。解了我就不揍你。”
柴焰双手交叠攥紧,手骨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嘎嘣声音,她是个体育教练,擅长跆拳道和自由搏击。
柴焰这么一说,陈未南不吭声了,默默地让阮立冬给他抹药。
说实话,阮立冬也是很意外的,她没想到陈未南最后是和柴焰定了婚。
刚好,她认识柴焰。
靳怀理可不管什么婚约啊,未婚妻啊什么的,他从桌上拿出张报纸,摊开在自己面前。透过报纸,他的声音传来:“红木桌桌角两道划痕,维修费十万;欧洲古董台灯摔坏个灯泡,一千;摔成内伤的女朋友送抱枕,保守估计要你们赔偿费三千;至于摔断个爪子的Piggy……”
他看了眼脚边的二师兄,二师兄似乎知道是在说它,嘀嘀嘀叫得欢。
“不值钱,就不让你们赔了。”
二师兄:嘀嘀嘀……滴……哔。
有人打电话给他,靳怀理看眼号码,是万锋。他出去接电话。
万锋是来告诉他冯帆的证词已经全部整理好了,他说好。
等他再回来,柴焰正一计擒拿手揪住了陈未南。阮立冬一脸的不知所措,她看着靳怀理,靳怀理看着柴焰,柴焰说:“他不是住这儿吗?好,我也要住。”
作者有话要说:酱最近实在是太娇弱了,不过还是坚持卖下萌【← ← 此处你们不给她配合两声干瘪的掌声吗】酱最近在反思一个问题,貌似阮阮的戏份酷爱被我写没了,所以后面要加强,要不要来点肉呢,再有就是柴焰萌不萌,萌不萌,酷爱说猛,不蓝不和你们好了,为了满足大家的喜好【其实是你自己的吧】所以酱决定从南方回来后写柴焰这本,开心伐,酷爱说开心,不然酱就不和你们好了【← ←,早就没人想和你好了你不造吗,你是有多烦人你不造吗】小伙伴们收藏个吧先
收藏了这个文,烦人的酱就是你们的了【← ←你总算承认你烦人了】
、第35章 罗生门(6)
第三十五章罗生门(6)
早就预计到了柴焰住下来的后果,靳怀理果断拒绝了她的要求;不过第二天清早;当他看到从原本是陈未南睡的那间房出来的柴焰时;靳怀理觉得他再强烈的拒绝到了这个女人面前,都是要被当成耳旁风一样,直接忽略不计的。
所幸他发现这事儿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陈未南是一副腰酸背痛的样子。据说陈未南睡了一宿的沙发,二楼那套红木无靠垫的。据说是柴焰把他锁在那间房,清早才放出来的。
“陈未南这个未婚妻;看起来对陈未南;呵呵……”
“你呵呵什么?”跟着靳怀理一同出门的阮立冬斜了他一眼。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事儿有意思。”坐在萧砚车里的靳怀理拍着前排的萧砚说:“萧砚,陈未南的房租记得加收一倍;阿不,加三倍。他那个未婚妻太会摔东西。”
阮立冬收起眼光,她闭着眼,觉得她这个男朋友如果不去经商真心屈才了,四个人的房租,还是陈未南原来住的那一间房,空间没加不说,据她所知,今早靳怀理刚把里面能拆能摔的东西都拆下来搬出来了。
哎……
不过她很快就忘了这事儿,萧砚开车把他们送到了地方,人就走了。最近这段时间,萧砚很忙,忙着心理诊所的业务,忙着电台的节目,以及忙着应付金梓声那个小鬼。心理诊所生意好了很多,因为有了之前的知名度,现在的萧砚真就担当起了心理访谈的大部分责任,而且听众反应不错,阮立冬听主任说,领导有给他们频率追加资金的打算,至于最后那条,恐怕是萧砚现在最头疼的了。
没功夫想他的事儿,再说想也没用,萧砚说过,如果他真想和阮圆在一起,就要靠他自己的力量拿下金梓声。好吧,所谓男人的尊严,阮立冬一向不懂,她更加不懂靳怀理想从冯帆的证词上找到什么。
下面是冯帆的证词:
我是和戴政涵先认识的,他带我玩儿音乐,可以说,是他带我走上这条路的,我把他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他那个人性格有点儿怪,我们才认识的时候他不爱说话,我总拉着他和他说我的事,开始他觉得我挺烦人,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俩才慢慢熟起来了。
我为什么要帮助何子君杀他?这个问题嘛,很矛盾,他是我的朋友,却做了我忍受不了的事儿,说白了,价值观不同罢,最重要的是,他伤害的对象是荣东。
戴政涵爱音乐到了发狂的地步,你知道,一个人爱一样东西到了一定的地步却得不到时,也许会行事偏激,荣东是他后来介绍给我的朋友,荣东是个不看重名利的人,音乐是他的爱好,却不是主要爱好,但他却是个有天赋的人。也就是一年多前的事吧,他写歌进入瓶颈期,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听见戴政涵和荣东吵架,荣东质问他是不是抄袭了他的歌,他们吵得很凶,当时我们是在一家KTV,因为吵架的事儿,戴政涵还打伤了他们一个店员,后来是我送那人去的医院。那之后没多久,我们外出春游,荣东落水,死了。
荣东的死和戴政涵有多大关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荣东落水时,他是第一个到现场的,可是他没救荣东。后来我想,就算荣东不是他推下去的,他也是见死不救的。
我和荣东的关系?怎么说呢,有时候我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就说不清,我和荣东是通过戴政涵认识的,可我和荣东的感情却比我和戴政涵好。荣东是个好人。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知道戴政涵冒充荣东和何子君交往的事,我才决定帮她的。
万锋觉得冯帆的证词符合他成为帮凶的动机,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何子君是怎么杀了戴政涵这件事上,可很明显,靳怀理的关注点并不在此。警局角落的一张桌子上,他拿着从一位女警官那里借来的纸,刷刷写着什么。
阮立冬伸过头去看,发现靳怀理写的是如下字样:
网聊、冒充男友、抄袭、见死不救。
“什么感觉?”靳怀理问。
“什么什么感觉?”阮立冬不懂。她以为靳怀理又要嘲笑他低智商、脑子空之类的了,可是很意外,靳怀理没有,他点着纸上的词,“觉得戴政涵这人咋样?”
“不咋样,坏的冒水了。”这是阮立冬的真实想法,至于抄袭什么的她倒是没那么看重,关键是冒名顶替人家男朋友这事,太坏了。
“可何子君说戴政涵对她不错。”靳怀理挑挑眉毛。阮立冬想想,这倒是,“那他做做戏也是要的吧,不然何子君哪里会拿钱给他。”
这次靳怀理没点头也没摇头,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的真相或许就藏在冯帆的证词当中。因为其他细节冯帆都提供不了,所以他们去了冯帆能明确指出地点的那家KTV——旺角歌城。
和料想的一样,一年多前在歌城工作的侍应生基本都离职了,这个也正常,服务性行业,总是有很大的工作流动性的。所幸最后他们找到了当时在前台工作的女侍应,现在对方是歌城的客服经理。
“一年前被打伤的侍应生?好像有这么回事,不过我当时在其他区服务,是最后才赶去的。还记得当时那几个人的长相吗?这个够呛。我们每天要见那么多客人,不可能挨个都记得住长相。有照片吗?可以。”女客服经理接过照片看了一眼,最后从三张照片里抽出一张来,“是这个人送的小宋去医院,我记得这个长相,很和气的一个人,他同伴当时的火气很大,可是他一句话没说,直接送了小宋去医院。”
小宋是当年的服务生,至于女客服经理指的人,则是冯帆。
在靳怀理的授意下,万锋和女经理提出如果联系得到小宋,请她通知他们。女经理答应了。
出了歌城,万锋有些不乐意,本来吗,他现在该是在查何子君是怎么杀戴政涵的,可他在干嘛?陪着靳怀理在这里验证戴政涵究竟是有多坏?反正他是不乐意了,“靳老师,你干嘛让我去问那个女经理……”
“嗯?”靳怀理挑着眉毛看万锋。万锋涩了舌头:“我是说你自己可以问啊。”
靳怀理没急着答他,相反,他一把揽过阮立冬,那眼神像是在说:我是个有家室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和不熟的年轻妇女说话呢?
阮立冬美滋滋的,她觉得靳怀理这人除了嘴巴坏点儿,其他地方真是很靠谱。可靳怀理的回答却让万锋更不乐意了。他鼻子吹着气:“靳老师,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啊!”
“你家的有我家这个这么会作吗?”
万锋一愣,“那倒没有。”
“这不就结了。”
好吧,现在轮到阮立冬不乐意了,她觉得靳怀理这人,嘴巴不仅毒,还贱,更重要的是,他人还一点儿不靠谱。
晚上,脚肿了的靳怀理琢磨着以后要想办法让阮立冬穿平跟鞋,这样至少踩脚的时候,没那么疼了。
夜,楼下传来咚咚的摔东西声,其间伴随着陈未南的几声救命。靳怀理当然是没那个心思去救陈未南的命,他拿着万锋下午拿来的最新的笔录在研究,除了之前的内容外,里面还补充了冯帆之前没交代的他和戴政涵是怎么熟起来的事儿。
戴政涵曾经自闭过一阵,那段时间是冯帆一直陪着他接受治疗,冯帆说,戴政涵有次病的厉害,拿刀自残,是他拦下了他,那刀口现在还留在冯帆胳膊上。
电话里,万锋说冯帆手臂上的确是有这道刀口的。
盯着资料看了一会儿的靳怀理拿起电话,拨给万锋,这个时间,万锋似乎睡了,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听起来。
“查下医院。”靳怀理说。
“什么医院?”万锋明显是还没睡醒的声音,这几天案子多,还集中,他几乎没怎么睡觉,今天好容易腾出空他才睡下,就被靳怀理一通电话叫醒了。半天思维回笼的万锋“哦”了一声,“是说处理冯帆外伤的医院吗,我们查了。”
“不是。”靳怀理皱着眉,其实打从一开始,这起案件他最怀疑的是冯帆,虽然何子君是明显的凶手,但他总觉得冯帆帮忙这事儿,怎么说,不大靠谱。而他之所以会觉得不对劲儿,主要还是因为戴政涵死前迈出的那一步。
“我是要查下戴政涵接受心理治疗的医生是谁?”自闭这种病,一般不依靠医生治疗,是很难治疗的,所以他肯定,戴政涵是接受过治疗的。
“哦哦,好。”清醒过来的万锋想问下靳怀理的具体思路,可对方却挂了电话。
调查一家医院不是难事,可要查治疗过某个特定病人的心理医生就不那么容易了,因为有个病人的隐私问题。
趁着万锋那边还没有结果,靳怀理全心的开始调查戴政涵、荣东以及整个乐团的人际网。很可惜,真像之前了解的那样,乐团是成立才一年多的乐团,戴政涵、冯帆是之前认识的,其他人都是后加入的,荣东也是。除了荣东性格好点儿外,戴政涵和冯帆在乐团里只是玩音乐,在沭封这座城市里,他们是个孤立的群体,交际网狭小,没什么朋友。
事情似乎朝着一个毫无头绪的方向发展,怎么说,就是无从下手。
靳怀理有些郁闷。
这天,他面对着面前那堆万锋才送来的证物皱着眉,证物是戴政涵的遗物,有照片,有乐谱。他是孤儿,听说案子结了后连个给他火化的人都没有。
阮立冬知道他心烦,自己在一旁拿起那些所谓的遗物看。突然,她咦了一声:“靳怀理,这个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