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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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情战的小伙伴都知道,江姑姑是个医生,所以猜猜褚穆带着舒小姐来干嘛呢~
还有昨天收到了好多菇凉的鼓励和支持,宇宙拿着手机在厕所感动的哭的卷纸都用没了!!!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第28章 累快成渣
矮矮的红木脚凳上;江宜桐伸手捏了捏舒以安搁着的一双小腿,斟酌着加大了一点力度。
舒以安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眼泪汪汪的看着江宜桐。“小姑姑;疼。”
江宜桐安抚的点点头又换了个手势敲了敲膝盖周围的地方,手法沉稳精准。
褚穆手里一圈一圈的把玩着手里的紫砂杯,目光却是始终没有离开过江宜桐的脸。她每沉默一分,他的心就跟着往下沉了一分。
江宜桐;江家江老爷子的女儿;长到二十几岁的年纪就违背父命毅然决然的离开江家和丈夫一起修医学;如今在这行钻研三十年;许多繁复难杂的病在她这一看;用些个常人想不到的方子一准就好。但因为性情有些古怪,她的号又十分难求,不少人都知道江宜桐看病的本事深,曾经找她的人传言都排出了医院的大门。
再后来,她也厌倦了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干脆就和丈夫搬到了的这山上夫家老辈留下来的祖宅。甚少下山,两人说成每天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也不为过。
直到江北辰给她打电话说了舒以安的事儿,她才答应重新出山。
“丫头啊,你这病当年糟了不少的罪吧。”江宜桐细细的摸了摸那块微微凸起的膝盖骨,长叹一口气。
舒以安没想到江宜桐会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了。“复健的时候开始走路会难一点。”
江宜桐打量着舒以安白净的小脸,悄悄感慨了一句。哪里是难一点呢?她手搭在她膝盖上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姑娘当初伤得绝对不轻。如今能像常人一样,可见一斑当初是下了大功夫的。尤其是这个年岁,提起那么惨烈的事情眉头间竟然没有一丝痛意躲避,反而这么云淡风轻的就把那段日子带过去,这让阅人无数尝遍荣辱的江宜桐都忍不住赞她一句好性情。
其实舒以安也想说,哪里是艰难一点呢?那段日子对自己来说,生不如死也不为过。
在北京住院的第二天,舒以安的外公舒雪鸿就从远在扬州的家里赶了过来。年逾七十的老人看着小孙女,心疼的不行。才十八岁的年纪就这么空洞的躺在病床上,那眼睛里没了一点儿光芒,好像随时随地就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一样。
都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是这世上最孤苦的事情,但是在七十几岁的舒雪鸿看来,失去了儿子儿媳,最痛苦的人应该是舒以安。
老人承受着巨大的悲痛每天不断的陪着舒以安聊天,并且打算把人接回扬州去疗养。那段时间,老人操办了儿子女儿的后事把夫妇俩也葬到了扬州,又托人联系了好的复健中心帮助舒以安恢复行走能力。
舒以安成日躺在外公的家里,不说话不流泪也不去治疗,只是终日的看着外面院子里的柳树池水发呆。
舒爷爷大概是终于看不下去了,择了一日阴雨天来到舒以安的房间。不过几天的功夫,老人的好像突然没了之前的那种矍铄,变的苍老无力。他伸手摸了摸小孙女的脸,慈爱但也严肃“你是个女子,女孩儿最忌讳的就是自暴自弃,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尓东西南北风。舒以安,你有骨气一点。”
“人这一辈子会经历很多很多的磨难,我都七十三岁了还经历失去儿子的痛苦,你才十八岁,有什么挺不住的!”
“你是我舒家最后一个血脉了,以安啊……爷爷老了,你总得给爷爷留个念想不是?要是这么消沉下去,你让我将来死的那一天有什么脸面去见你的爹娘啊……”
舒雪鸿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在舒以安的身上,好几天不曾说过话的女孩儿忽然抱着老人嚎啕大哭。
第二天,舒以安就坐着轮椅去了复健中心,整整两个月。每次她痛的跌坐在地上的时候就会想起外公对她说的话,她强迫着自己站起来,强迫着自己行走,她害怕故去的爸爸妈妈为她担心不得安宁,她更害怕年岁已大的外公承受更大的失望。
看着复健中心那些同样残缺的人,舒以安第一次产生了那么强烈的生存下去的勇气。双脚被磨的满是水泡,晚上睡觉躺在床上的时候腰像是折了一样的酸疼。这些,通通都在无数个难免的夜里,被舒以安归结为成长的代价。
不禁想到这些过去,舒以安心里有些酸涩。江宜桐也不再问,直接对着褚穆交代了病症。“想要恢复正常是不可能的了,毕竟损害程度还是很严重的。可以用药先敷着,补补身体底子,尽量让她缓解疼痛能进行轻微的运动吧。”
褚穆看着瘦瘦一团的舒以安,走过去帮她放下掀起来的裤腿。“成,您说怎么办都行。”只要她能好一点,就行。
舒以安根本没想到褚穆带自己来这里是为了看膝盖上的伤,见到他弯身帮自己整理衣服的样子,心里忽然满满的全都是感动。
江宜桐拿着几包牛皮纸包好的药材递给褚穆,“方子在里面,药没了去市里的中药房就能抓得到。深色纸里面的蒸熟了捣好了敷在膝盖上,浅色的煮好了喝,都是每天晚饭之后。有一个月就能看到起色。”
褚穆接过来对江宜桐道了谢,起身要走。“那我俩就先回去了。上回从美国那边您看中的那个紫玉罐子等送到了我让北辰给您拿过来。”
江宜桐半带着宠溺的拍了拍褚穆,“你小子啊比江不吝那个货得我喜欢!”转头看了眼正在青瓷边上看花的舒以安,江宜桐把褚穆拉到一边小声嘱咐。“你们四个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算是这几个里有脑子性子稳的,好好对你媳妇,她吃的苦可是不少。”
褚穆顺着江宜桐的目光看过去,那个柔软纤细的背影美的不像话。淡淡的对江宜桐笑了笑,“您放心吧。”
江宜桐没好气的哼哼了两声,“反正我是话说到了,别回头弄的像江北辰似的媳妇怀孕了才悔青肠子。”
两人告别江宜桐,一起下山。舒以安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褚穆,满眼都是粉红色的小桃心。
褚穆习惯性的顺了顺她的毛,“笑什么 ?说你好不了了还笑,缺心眼儿啊。”
舒以安扯着褚穆的手好心情的掰他的手指玩儿。“那我好不了了你还要我当老婆吗?”
褚穆好像真的认真低头想了想,“要。”
“要是二婚被你分走一半的财产我多划不来。”
“喂!”舒小姐炸毛了,“要是想二婚,我就不是分走你一半财产啦!是全部!全部!”
褚穆好脾气的笑,“真不容易你终于有了霸占我所有财产的想法。我是不是该表达一下诚惶诚恐?”
舒以安说不过他,仰着小脑袋憋了半天才讷讷的说了一句话,而那句话,让褚穆之后很久很久的日子想起来才真正意识到舒以安在这场婚姻里究竟把自己放到了多么低的位置。
“就是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要你一分钱的……褚穆……我膝盖有问题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的,如果你知道了,也许……”
“唔……”
褚穆一把拉过她低头强行的吻住她接下来妄自菲薄的话。他知道她要说什么。
舒以安没有任何抗拒的被他掐着后脑默默承受住他突如其来的亲吻。甚至褚穆能感觉到她小心翼翼的回应。
当吻变的越来越灼热的时候,褚穆恋恋不舍的咬着她的舌尖退了出来,呼吸粗重。
“是我当初没问清楚,我不知道你也在那次车祸里,但是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养你一辈子。”
当初既然让你嫁给我,就不会让你承担这桩婚姻里一丝一毫的风险。
舒以安红着脸戳了戳褚穆的肩膀,“成吧,先信你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甜的我都腻的慌啦……这周为了榜单喷了两万字,累的我快要成渣…
今天字数少点,但是下章更精彩哟~
、第29章 慢点
看着砂锅里噗噗作响翻着泡泡的中药汤;舒小姐在灶台边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有点胆儿突。
褚穆从一楼浴室出来,赤着上身拿着条干毛巾正站在门口擦头发;瞧见舒以安一直在厨房里不做声的背影有点奇怪。“怎么不喝?”
舒以安伸出根食指在碗沿儿边画啊画的,哼哼着就是不动地方。
把有些湿的毛巾往舒以安脑袋上一搭,褚穆从背后搂着她的腰也探出头去看砂锅里的药。这一看;他也纳闷了;“绿色?”
舒以安哀戚戚的点点头,微微向后仰了仰。一张小脸儿上满是祈求之色。“真的要喝吗?”
被祈求的某人垂下眼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你出去吧。”
舒以安明显松了一口气乐不颠的往客厅跑,以为褚穆是同意了。十分狗腿的应,“嗯嗯,我去给你切点水果好不好~”
褚穆捡起搁在一旁的勺子;悠悠的补了一句,“一直这么看着你该更不想喝了,沙发上等着我,弄好了给你端出去。”
“…………”舒小姐僵着表情把原本拿在手里的苹果顿时又扔回了果篮子里。看着舒以安窝在沙发上挫败的小样子,褚穆微微上扬的嘴角不自觉的带着一丝浅笑。
为了犒劳她,从山上下来褚穆特地绕了一圈带她去了江南寺吃饭。正是晚饭的时间,酒店门前停了不少的车。经理一早听说褚穆来了特地腾出了二楼的一个包厢。
四周都是竹子圈起来的空间,偶尔还听得到景观溪流哗哗的声音,太久没来过了,舒以安小姐手指滑过菜谱上那几道惦记了好久的菜,跃跃欲试。褚穆瞅了一眼她瞄着的那几道菜,淡淡的从她手里抽出菜谱递给侍者,简单的交代了几个清淡温胃的菜。
“就这些,你先去吧。”
侍者拿着菜谱笑意盈盈的看了一眼气鼓鼓的舒以安,点头应。“好的,您稍等。”
“喂!你喂兔子吗???”舒以安拿着筷子戳了戳印青花的瓷盘表示自己的强烈不满。但是舒小姐在和褚穆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没啥人权的。
褚穆低头仔细的卷起袖口,神情自若。“兔子可比你好养活多了,兔子会在洗衣机里偷偷屯巧克力薯片和饼干吗?”
舒以安在褚穆平静具有压迫力的注视下,悄悄的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在她胃穿孔之后,褚穆就没收了她全部的零食,藏在冰箱里的,橱柜里的,床头柜的,等舒以安出院之后统统都找不到了。
等褚穆一走,舒以安懒散的本性就又都回来了。一次下班去超市买了一大堆能吃不能吃的并且在家里绕了好几圈,才发现一楼洗衣机里这么个绝密的藏身之处。
舒以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只好心虚的对着刚刚出的单子点头做肯定状。“我觉得青笋也挺好吃的,嗯,粥也很好,特别容易消化,对没错,你点的我都喜欢。”
“那正好。”褚穆拿过刚刚端上来的整整一瓷蛊香菇粥,“都喝了吧,免得晚上喝药的时候胃疼。”
所以舒以安直到回家的时候,还感觉肚子在和自己叫嚣着说太寡淡了有没有啊!!!现在,又要在某人强烈注视下干掉一大碗墨绿色药汤,真心是压力山大。
1,2,3。舒小姐深吸一口气从褚穆手里抢过那只碗捏鼻子就喝了下去。并未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酸涩,那味道中有独特的清香还有淡淡绵延的苦意,舒以安皱眉看了褚穆一会儿,褚穆也被她看的有点紧张,“怎么了?不舒服?”
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赤着上身没穿衣服,精劲的腰间松松套了了条长裤,灯光下原本俊朗的脸上竟带着纠结紧张,舒以安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骗你的,没那么苦。”
晚上七八点钟的光景,小区里家家点了灯正是一天里最温馨的时候。屋子里的药罐噗噗作响蒸汽不断上涌,客厅里高高的吊灯泛着明亮暖色的灯光,背景里有电视新闻的声音。沙发旁站着的两人都没由来的为这难得的气氛格外沉默珍惜。
符合江宜桐的风格,就连给舒以安外敷的药都是绿色的。舒以安仔细摸了摸膝盖上那两块温热的药布,心底里有关爸爸妈妈那些最不能提起的往事都变得清晰温柔起来。褚穆窝在沙发里漫不经心的看着新闻,舒以安就躺在他的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他看,因为需要露出腿来敷药,所以舒以安特地换了一件看起来特别低龄的kitty猫的大半袖衫。褚穆微微低头,就能清楚的看到她精致的锁骨和胸前的一片肌肤。
电视里正在讲哪一国的大使出访,舒以安盯着电视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去摸摸褚穆的头顶。
褚穆只是挑了挑眉对从表示疑惑,并未阻止。“做什么?”舒以安略呆萌的指了指电视里正在相互握手的两个国家外交大使,“像你们这种脑力工作者,是不是都秃顶啊?”
褚穆低气压的看了一会儿她指着的人,一把捉住她在头上乱摸的小爪子阴恻恻的问。“你是在质疑我吗?”
向褚穆这么骄傲的人,哪里会容忍舒小姐对自己外形以及将来的外形怀有担心和疑问呢。
舒以安没听他的话自动脑补了一下褚穆秃顶,腆着大肚子一身西装和别人握手的样子。傻乎乎的乐了半晌才仰起脸问。“这个不都是遗传吗?万一将来有了宝宝和你一样怎么……”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舒以安猛地住了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宝宝……是两人在这桩婚姻里都避而不谈的话题。舒以安知道褚穆不想要孩子,如今在这个时候被这么大意无心的自己提出来,才真是好尴尬。舒以安低下头懊恼的咬了咬舌尖,不敢去看他。
褚穆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也下意识的顿了一下,但马上就察觉到舒以安暗下去的小脸,不动声色的抬眼看了看两人坐着的沙发,倒还是足够大。
没有任何犹豫的,褚穆捉住她慢慢放下去的手趁着舒以安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果断低头咬住了她的唇。舒以安睁大了眼睛看着被放大的俊脸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有些不知所措,同时心底里那种尖锐细密的疼痛迅速弥漫开来,
还是放不下吗……舒以安有些绝望的闭上眼默默的承受着他的啃咬肆虐,那种悲哀和失落怎么也挥散不掉。可是她不知道,此时褚穆想的却是在孩子这件事儿上,他打算身体力行的来告诉她自己的意愿。
两人刚办完婚礼的那一晚,看着窗户外面黑暗的景色褚穆总觉得于舒以安来说,任何对她能产生羁绊的行为都是一种累赘。她才22岁还那么年轻,而自己要在之后的几天再回到德国,两人一下子会面临分居,在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