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末世荣光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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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艾伦人就站在井底一动不动。因为光线的关系。站在上面的人并不能清楚的看到下面发生的状况。
可毫无疑问艾伦已经开始实验了。艾希黎娅心里止不住的冒出一个疑问，难道，失败了？
“怎么回事。”久久等不到反应，利威尔的脸色似乎更加不爽了，冲着井里问了一声。
“那个……”艾伦迟疑了一下，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艾希黎娅想了想，翻开手中之前由艾伦那里得来的情报已经关于托洛斯特区全作战的过程。
“艾伦第一次变成巨人是在他被巨人吞下之后，第二次是在对榴弹炮轰击的时候，最后一次则是在搬岩石的时候……”艾希黎娅拽着纸张的手微微紧缩，细小的褶皱在纸上蔓延“但是，这些，有什么共通点呢……？”
韩吉也抵着下巴思考起来“可以肯定的是这三次过程中艾伦都咬破了自己的手，姑且把这当成条件之一。但是现在已经咬破了手，这个条件已成立，艾伦却没有变成巨人，那就说明要变成巨人必须还同时存在另一个，或多个条件……”
“目的。”
利威尔清洌的声音响起，艾希黎娅和韩吉同时看向他。
目的？
目的！
“第一次是因为被巨人吞下他想要活下来。第二次也是为了想在榴弹炮的攻击下活下来并保护另外的两个人。至于第三次则是想要搬起岩石堵住开闭门。”利威尔挑了挑眉，“三次都是因为他想要去做点什么。归结为他的目的。”
“说的也是呢……”艾希黎娅顿了顿，虽然猜测到这可能是一个条件，但是，该如何执行却又是一个难题。
折腾了许久也没有成功的迹象，韩吉抓了抓头发一时间也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就只好让艾伦先上来。
不看不知道，艾伦的手被咬的够呛，虎口不停的流着血完全没有止住的意思。
佩特拉提着事先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的医药箱，走上前，熟练的替艾伦止住了血。韩吉拍拍脑袋说回去翻翻她的研究资料，看看有什么办法。于是众人便原地休整起来。
艾希黎娅想了想，拍了拍艾伦的肩膀和利威尔打了声招呼跟着韩吉一起走了。
两人走到一半，碰到了前来找人的纳纳巴，“参谋长，团长找……”
纳纳巴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一声巨大的由破风带起的空鸣声打断了。整片小树林的叶子在一瞬间的寂静后哗啦啦的颤动起来。
那个方向是！
艾希黎娅一惊睁大了眼睛，一脚踩上身边的树干，借助反冲力灵活的跳跃在树木的枝桠间，迅速的往回赶去。韩吉和纳纳巴在刹那的愣怔后也迅速追了过去。
没多久纳纳巴就看见了林场边缘的一棵树上站着的艾希黎娅。下意识顺着艾希黎娅凝滞的视线看过去，然后惊住——
那是……
什么……？
艾伦站在半截巨人的骸骨上，半边血肉已经长了出来，看起来格外的狰狞。包围住他的特别作战班除了利威尔，已经全员拔刀了。
看这幅样子绝对是失控的预兆，纳纳巴下意识就想拔刀。
“等等。先看着就好。”艾希黎娅一句话阻止了纳纳巴的动作。后来的韩吉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流着口水就直接飞扑了过去。
纳纳巴动作一僵，刀却是没有拔出来。疑惑的看向站在树上的艾希黎娅，艾伦不是她的弟弟吗，为什么停在了这里。
看着正在努力想要把手拔出来的艾伦，艾希黎娅沉默了一会，转身跳下树，“你刚刚说，团长什么？”
“……”没想到艾希黎娅会问这个，但纳纳巴还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团长找你。”
“是吗，那我们回去吧。”艾希黎娅淡淡的说了一句掉头向旧调查兵团本部走去。
“参谋长……”
“纳纳巴。”
艾希黎娅打住了青年接下来的话，回头对上那双漂亮的孔雀色眼眸，侧头笑了一下“你会想要和巨人成为伙伴吗？”
纳纳巴握着刀柄的手一紧，最后又缓缓松开。然后摇了摇头。
他站在艾希黎娅身后，看不见此刻艾希黎娅的表情。
无法想像。
亲眼见过艾希黎娅在托洛斯特区的种种举动，纳纳巴比谁都清楚清楚，那个叫艾伦·耶格尔这个少年在艾希黎娅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可艾希黎娅太过平坦的声音却让他听不出一丝想法。
他突然很想知道，说出这样的话，又该是怎样的表情。
和巨人成为伙伴？
这句话问出口甚至连艾希黎娅自己也觉得可笑。略略垂下眸，那双漂亮的紫红色眼睛里出奇的宁静。
凝实的色彩里倒影着点点光芒，波光流转。
在这之前，倒不如说我们已经有多少伙伴死在巨人手里了。
不可置否，几乎在所有士兵的认知里，巨人本就该是被驱逐的存在。它们几乎屠杀尽所有的人类，最后致使人类只能龟缩在这狭隘的墙壁里。
消磨了性格，磨灭了渴望。
所以，它们都该死。包括，艾伦·耶格尔。
之所以会有今天，也不过是革新的力争罢了。
不是上位者的不近人情，也不是人们的胆小怯懦。
只不过，与身俱来。
它们是敌人、仅此而已。
百年来，巨人与人类间横隔着的除了三座高墙之外，更深的是来自思想上深深桎梏——巨人是危险的。
对上巨人，人类会死。
趋利避害。
这是所有智慧种的天性。
“对吧。”艾希黎娅不急不缓的走在前面，“在在所有的士兵中获得绝对的认可之前，艾伦终究只是被划分在‘伙伴’之外。充其量只能算作武器。”
真的，非常过分！
但是，无能为力。
艾希黎娅很清楚，现在来自自己的每一点维护都会将艾伦从“伙伴”这个词身边推离开一点。所以她只能置身事外。
所有敌视，所有怀疑，艾伦必须一力承担。
无法从思想上动摇那根深蒂固的桎梏，那就只能从人情上打碎它。
义气，感性。
艾伦的强烈目的意识，足够让他带动起所有人的注视与神经。
这些往往影响一个人的理智，情感上的破碎会最根本的动摇一个人的想法。就算理智无法认可，也会在下意识里将对方划到伙伴的位置。
但是，仅仅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就像从第一次见到埃尔文开始，艾希黎娅就知道，这个男人必将成为上位者。因为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到很多，除了能动摇理智的感情。
这样的人必定能舍弃别人无法舍弃的东西。
或许，连人性也不过是被划在‘可利用’范围之内东西。艾希黎娅扪心自问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她可以进行最周密密的算计，也可以准确的时事判断，但她无法舍弃的同样有太多。尽管如此，她还是希望能够看到，曾经祥和的西甘锡纳。
曾经的，广阔的海洋，与广阔的，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新一卷开启，终于写到完结卷了QAQ
作者已经快被接二连三的考试虐成了煞笔！！！
球作收啊！！！！！！
作者去考试了。
我一定会回来的！！！！！！！！！！！！！！
、33第二话 那也很那不容易
接到埃尔文的命令；这次的新兵训练由艾希黎娅全权负责。
“仅此而已？”艾希黎娅看着眼前依旧是声色不露的埃尔文；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仅仅是传达命令的话；完全没必要特地让人把自己叫过来吧。
“不；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埃尔文拿出一份报告；“你应该知道艾伦·耶格尔目前只能算是处在观察期；这次行动我们需要皮克西斯司令的签署。只有这样才能让宪兵团那边闭嘴。”
艾希黎娅静静的听着；点了点头；接过文件。目前皮克西斯司令待在WALLSINA之中，那是宪兵团的地盘。
普通调查兵去文件很有可能遭到拦截。利威尔要负责艾伦不可能这个时候离开；韩吉则要负责捕捉事宜；同时对艾伦的研究也不能耽搁。三毛目前名义上是巨人谋杀案的负责人；实则要负责后备部署；这个时候当然不可能离开。
就相比较而言；能空出时间的只有负责战略部署兼训练的艾希黎娅可以暂时抽出空了。
毕竟。
他们的假设如此疯狂。
艾希黎娅完全可以猜到那位司令的反应。
那可是，以“怪”为名而广为人知的多托·皮克西斯啊。
从埃尔文的办公室出来之后，艾希黎娅便看到了等在一边的纳纳巴。
纳纳巴看到艾希黎娅手中的文件一顿，却也没多问什么。
“准备一下，顺便通知安一声，我们三人明天去WALLSINA一趟。”艾希黎娅言简意赅的说道。
“WALLSINA……吗……”纳纳巴迟疑的重复了一遍又很快应道，“是。”
“嗯，去见皮克西斯司令。”艾希黎娅一点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明天早上八点出发。”
“是。”纳纳巴干练的应声，转身离开，去通知安。
艾希黎娅晃了晃手里的文件，盯着煽动的纸张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办公室，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艾希黎娅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沉思。
目光触及到搁置在一边的文件时，一时间的冲动，打开了它。
指尖滑过平滑的纸页，洁白的纸张与黑色的字体对比成一种肃穆的严整。艾希黎娅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压抑的感觉。
一行行字体看下去，整份报告详细的记录了他们的一系列假设以及计划。翻过纸页，艾希黎娅一怔，手指恍然间被划开一道细小的口子，殷红的鲜血很快渗透了出来。
刹那的失神，只是片刻艾希黎娅便反应了过来，立刻移开手指。
【伤亡预估：不计代价。】
血珠滴落在了地上，溅起无数微小的埃尘，最后变为一抹深刻的印记。
——这封文件，将会成为多少人的死亡悼词？
望着落款处【埃尔文·史密斯】苍劲有力的签名，艾希黎娅仿佛看见了字里行间沉眠的刀光剑影，杀伐果决。
蓦地却被从外传来的惊叹声吸引了注意。
目前她所处的位置是城堡的二楼，窗外正对着的就是，训练场。走到办公室的窗边，艾希黎娅站定。
米色的纱缦被很好的挽在一边，艾希黎娅放下文件，偏头轻轻倚在窗边。
一般训练场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的，但由于一个月后就是墙外调查，这里便成了新入团的调查兵的特训场所。抓紧一切时间来进行特训。
为的就是在墙外能多一点活命的几率。
“真是厉害啊，三笠……”
“虽然已经知道她很厉害了，但是，现在，完全超乎想像。”
“她真的是新兵吗。好快的速度。”
……
……
艾希黎娅看着三笠灵活的动作，眼里划过一道流光。
实际上，由艾希黎娅执笔给出的方案一共有三种，基础教案，普通教案，已经特别教案。分别针对训练兵，屯驻兵宪兵以及调查兵。
基础教案是训练兵团的主教案，里面并没有详细给出【剃】和【月步】的使用方法，而是非常扎实的基础训练，主在锻炼脚力，反应力以及控制力。唯一完整给出的是【纸绘】的基本步。
实际上，完整的海军六式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六式给出的都是最基本的通用式，然后根据使用者的习惯以及性格衍生并发展出各具特色的六式。
就比如说【岚脚】。在艾希黎娅最开始学习的时候，就只是对脚的力量进行极限的锻炼，然后对力量进行控制并抓准时机，只要达到踢出“镰鼬”的标准，岚脚的修行便算完成了。
之后便是不断的战斗，在战斗中把握自己的风格，创造出类似【岚脚周断】等等的招式。艾希黎娅给出的每一份教案都有一大部分是关于基础的积累，关于招式的引导却很少。只在几处关键的位置稍稍提起。毕竟，她的风格并不适合所有人。
过多的提示，反而会让学员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这样很不利他们的发展。基础教案是适应所有训练兵的教案，但它更倾向于大众。毕竟能同时有力量又能完美控制并抓得准时机的人很少。
所以完美练成六式的人，并不多。在CP9最强盛的时期也没能超过两位数。大多只会3~4式。
这还是放在原来的世界里。而如今的这个世界，人类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就更难说了。
至于普通教案，虽说给出了三式的使用方法。但艾希黎娅不用看也知道，改良的立体机动装置全面投入后，屯驻兵团或许还会大致按照大纲来，但是宪兵团……
想到这里，艾希黎娅不禁觉得好笑。明明宪兵团集中了每一届的精英人才，就这点来说远超屯驻兵团和调查兵团。
讽刺的是，越是有实力反而离巨人越远。
那么，他们拼命所磨练的猎杀技巧，又还剩下什么价值呢？
艾希黎娅撑着窗沿直接翻身跳了下去。
“啊。”看到突然出现的艾希黎娅一愣，尼斯立刻反应过来敬礼道，“参谋长！”
尼斯的嗓门很大，几乎一下子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面不改色的点点头，艾希黎娅笑了笑“辛苦了。尼斯。列队吧，我有点事情要说。”
“是。”尼斯飞快的应道，转身便扯起了大嗓门，“注意！列队！”
队列很快的整好。对于经过三年磨练的他们来说，服从命令就像本能一样。
整好队列，尼斯很自觉的后退一步，站到了艾希黎娅的侧后方。
艾希黎娅目光扫过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在托洛斯特区一役中很活跃的训练兵。
“很遗憾，我没能参加各位的入团仪式。所以，在这里首先请允许我向你们表达深深的敬意。”艾希黎娅弯了弯眼睛，将所有人眉间的阴霾尽收眼底，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欢迎你们加入调查兵团。在这里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艾希黎娅，调查兵团参谋长。并且，在从今天开始到下一次墙外调查正式开启前，将有我担任你们的教官。”
“那么，请多多指教。”
艾希黎娅很清楚他们此刻矛盾复杂的心理，但她没有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宽慰。
因为，同样的，她也清楚。
能坚持自己站在这里的他们，实属不易。
在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义无反顾的留下来的那一刻。无论他们怀抱着的是怎样绝望，挣扎的心情。
他们都是强者。
而，强者，不需要安慰。
“是！”
简单的介绍完毕，艾希黎娅收起笑容，很快进入工作状态，“相信各位已经拿到训练的教案了。也应该有仔细的看过一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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