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第18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看过方剑,每个人开出来的方子都不一样,所能做的,邬昊都已经试过了,却无一个方子可以根除方剑的头疾。
“难道没有别的方法吗?”邬昊带着沉重的心情道。
依旧是摇头,毫无办法,无能为力的弓秋语再也不知道可以以何种言语来表达她对方剑头疾的无耐。
“如若是殷太医的话,或许还会有根治之法,可是其已退宫多年,如今听闻其跟弟子四处云游,根本无法寻找他的行踪,不如将此事奏请皇上吧。”
弓秋语再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方剑,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在太医院里,可翻看的书籍她都已经翻看过,但是就是没有一个可行之法,对于自己的无能,她跟邬昊一样,无法原谅自己。
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丈夫,方剑也不会如此,虽然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再次怀孕的机会,但她还是很感激方剑,同时也对其感到抱歉。
“向皇上请指的话,皇上必定会答应,但是殷太医人在何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还不如请晴姑娘给方剑医治来的好。”邬昊捶打着院子里的书,气愤地道。
他真的很恨,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剑痛苦,但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皇上今天让我去见司徒小姐了,”弓秋语吐了口气。“厉嫣嫣也去了……”
“什么?”邬昊大叫,“你怎么可以带她去见晴姑娘?你难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能怎么办,所有人都知道。不,都以为司徒小姐已经死了,可是谁又会想到她又回来了?”弓秋语解释道:“身为女人,如此的她,真的让我感到很可怜,我也希望她们彼此都能回复到从前。”
邬昊知道妻子对厉嫣嫣特别关照,但是这对晴悠、对毅都不是一个好选择。因为晴悠对毅而言,真的是独一无二的,在晴悠的眼中毅也是如此,容不下他人。否则晴悠也不会因此而死选择离开了。
如今厉嫣嫣与毅的事如果让晴悠知道了的话,说不定会再次想从毅的身边逃离,这并不是毅也不是他所期望的。
特别是如果毅知道了此事是经由妻子让晴悠知道的话,伤害到晴悠的话,毅一定不会轻意放过弓秋语的。
“皇上让你去找晴姑娘做什么?”邬昊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问道:“她知道了,有什么反应吗?你有将这事汇报给皇上吗?”
弓秋语记得很清楚,晴悠送其离开司徒府时脸上的表情,很冷,很冷。冷得让她无法相信这是从人的身上所表现出来的表情和眼神。
“司徒小姐什么都没说,我不知道她们聊了些什么,我离开了,但是离去之时,她让我感觉很陌生和有些……恐惧……”
在弓秋语看来,晴悠最后的那个眼神是在警告她,不得将她跟厉嫣嫣见面之事,或者是她们所聊之事告诉毅那般。
“我去请她来,你在这里等我,别让方剑借故出去。”邬昊并没有去请示毅是否同意其去找晴悠,毕竟进宫一来一回花得时间可不是一两个时辰便能完的。
只不过邬昊的请求没能得到司徒康的同意,“晴悠是我们司徒府的千金,她……已经不再是一名医女,一名大夫,再过不久,她就是一国之后,请邬将军立即离去。”
邬昊没想到会在迎进府的时候正巧遇到司徒康回府,得知其想要找晴悠医治方剑后,立即拒绝了他的请求。
“司徒大人,请让我见见晴姑娘吧,请让我当面问她可以吗?”邬昊不弃,试图说服。
可司徒康态度很坚决,如非必要,他真的希望晴悠谁也不要见,最好连院子都不要出,毕竟晴悠回来之后,实在是有太多不好的关于她的传言。
司徒康不想在这晴悠出嫁的前夕多生事端,今日回来得知毅派弓秋语和厉嫣嫣来看望晴悠,他也是急着赶回来,想要知道她们谈了些什么的。
可是晴悠还没看到,便迎来了邬昊的突然造访,故此依旧拒道:“邬将军请回吧。”
邬昊很生气,但也没办法,晴悠不太的这些年,司徒家一直受到打压,而其跟方剑都受了毅的指使,一步一步的削弱着三大家族的势力,而司徒家受到打击最为严重的一个。
当然如若不是因为看在晴悠的份上,对司徒昭这前国师以及司徒家的贡献,如今怕是在龙腾国已没了这司徒这个家族的存在了。
邬昊不能硬闯,唯有暂时退之,另想他法。
见过了厉嫣嫣,晴悠的情绪一直处于呆滞、低落之中。
坐在白兰花树下,静闭双睛,恬静地享受着这种难得的宁静。
她怀念,怀念那四年跟毅在那与世隔绝的地方里过着的平静且又安祥的日子。
树下,白兰花的花香很是浓郁,带着晴悠的却是无尽的思念和追忆。
晴悠很喜欢这样的宁静,以前在宫里,日子也过得很安静,但是环境变了,不管再怎么相像,都未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也许是她的心理作用。
但是身陷那样的环境里,不管外面的世界与自己再怎么隔绝,那看似厚实的墙,还是透着令其不悦的气息进入。
别说宫里,就是在这司徒府上,晴悠也常感到厌烦。
“都快成为一国之后的人了,怎么可以如此不顾形象,如此坐着成何体统。”难得的宁静,就被这一声斥喝声所打破了。
晴悠知道是谁人之声,但是未动,只是头偏侧来者之向,慢悠悠地道:“你也会说,是快了,而又不是已经,现今不做,将来还有机会吗?”
“今日弓医女和厉医女前来为何事?为何连个侍候的丫头也没在旁?”司徒康双手负手,身为一家之主的威严强压而去,可晴悠却无视而回。
司徒康摇头,对于晴悠,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教才好,“我知道你不愿回来,也知道你想要跟司徒家撇清关系,但是你可别忘了,即便你想断,但是你身上所流的血依旧是司徒家的血,这是不容你磨灭掉的。”
“我没有义务背负司徒家的使命,”晴悠头靠粗大的树上,闭目不视,语气里夹杂些怨气,“再说我跟爹之间的交易,我已经兑现了,现今的我,可是自由的,不受司徒这个姓氏所约束的。”
司徒康坐到白兰花树下的石椅上,一手放于膝上,一手压于石桌之上,此刻的他无比的平静,先前的一切情绪都被晴悠的一句话都给打散了。
“你爹现在在哪?”此刻的司徒康,就像只是一个父亲,一个年纪大了,想要有所依的老人家,眸中闪过的一丝慈祥让人不由得感慨,“这些年一声不吭便走了,连你都一样,难怪家里连你的存在都不知道了。”
晴悠露出难得的纯真可爱笑容,似乎很喜欢司徒康对父女二人这个共同点的认同。
“有其父必有其女,不是吗?”晴悠露齿笑回,“你年纪也这么大了,又有什么好想的呢,别人家的老头子不都带着孙子出去溜达炫耀来着,我看爷爷你干脆退休在家教孙子算了。”
“放肆,”司徒康对于晴悠的无大无小,越了其威严不悦,先是一斥而后再训,“现在你不是我孙了吗?我这不是来给你训话了吗?可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那你为什么不去训三哥训大哥二哥他们啊?再不你就去训六弟他们吧,他们小,现在你来给他们话教还不晚,我嘛,已经定性的了,改不了,你也别白费心机了。”
没有一丝的反省,更多的却是对司徒康的回驳,完全没有了那种晚辈对长辈的尊敬和恭谦。
“什么都别说了,这一次你进宫,可不许再闹出假死的事,先前之事皇上不追究已是你的大幸,如若旧计重施所牵涉之人就不是你一人而已,不管怎么说,司徒这个姓氏,你永远都摘不掉的,还不如好好想想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来得好。”
晴悠对司徒康而言,真不知道是一个孙子,还是一个前世跟其有仇的仇人,不管是什么事,总不能让其顺心,如今进宫在即,他又未能掌控她的一切,怕做多了,会适得其反,可是不说这些,又怕她不明白,内心既挣扎又纠结。
“我这院子都被你的人看得死死的,叫连我一天吃了多少粒米饭,我看他们都给你汇报了吧?再说现在我可是无家可归之人,我又能跑到哪去啊?毅……”
晴悠直呼毅的名讳,猛得迎开了司徒康地狠狠瞪视,随即便转了口,“知道了,皇上,皇上,行了吗?他也将我看得紧,郜林他们可是连我上茅房也要跟守着,我还能跑吗?”
正文 第111章 夜出
爷孙二人的对话并不愉快,不,应该是对司徒康来说不愉快,对于晴悠,她倒觉得这番对其而言,在某住意义上,爷爷是在放任她。
“进宫之后的事我管不了,但是进宫之前,我希望你能安静地呆着,不要多惹事端。”这也许是司徒康最后拜托晴悠做件事。
晴悠摆着懒散的姿态,既不表示赞同,也不表示拒绝,“看情况罗,事实上我从来都不招惹麻烦,而是麻烦一直来找我而已。”
“晴悠,”司徒康站了起来,抬头看着硕大的白兰花树,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也许是在想念那晴悠将会跟她一样命运的女儿;又也许是晴悠的将来,“活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不管怎么样,哪怕是被打入冷宫,也有活着……”
浑身一震,从来都没有想过,爷爷会关心她的生死,晴悠以为对于爷爷来说,司徒家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东西和人都无法跟司徒家相比,她也是如此。
可是如此一句,“活着”让晴悠感觉到其实他并不对所有的事情都无所谓的,至少他心里还是关心的,哪怕表现的再冷淡,心里还是存着一丝的温情的。
也许当年他的女儿,晴悠的姑姑死去的时候,他曾非常伤心,也许他曾或者试图阻止过,但是结果也许只会跟晴悠的情况一样,非如此不可。
“对不起,谢谢你,”晴悠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现在的心情,对于司徒这一家,她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情,也没能了解这一个姓氏给司徒康带来的负担来沉重压力到底有多大,但是她很高兴。他理解她,也试图让她体谅,晴悠感受到了。“爷爷。”
临走时,司徒康告诉了晴悠。邬昊来找过她,希望她去治疗方剑,同时也告诉了她,他代其拒绝了他。
晴悠耸了耸肩,并没有说些什么,司徒康便默认她同意了他的做法。
方剑,晴悠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就是在汉阳的时候,她也只是见到邬昊而已,对于方剑,她没问。邬昊也没说,故此她便也没多加留心。
原来方剑病了,只是晴悠有些好奇,到底是何病,让方剑不能跟随在毅的左右。
晴悠很高兴司徒康主动告诉她关于他所做的事。当然他的意图晴悠很清楚的,只是她从来都不是任何人所能掌控的。
夜幕慢慢地降临了,烛光点点而起,照亮了片片景地,晴悠夜整医箱。翻看着金针和一些常备的药品,一直到烛火燃烬,众人都睡下了,晴悠方从房间,背起药箱,悄悄地出来。
晴悠并不知道方剑住在哪,但是却知道邬昊住在哪,于是便带着药箱夜访将军府。
已躺下的邬昊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取出床柱上挂着的剑,对着惊醒起来的妻子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借着月光,晴悠看到房里晃动着的身影,她知道邬昊被其惊醒了。
也是,毕竟身处战场如此多年,这样的警觉也许已经不是刻意,而是条件反射所成而已。
晴悠主动走到房门边上,轻轻地敲响了房门,可是正想要开口道明身份的时悠,一把剑竟从她的身后架住了她的脖子,“别动。”
“是我,司徒晴悠。”晴悠一动也不动,连头也不敢回,等待着邬昊去确认。
房内的弓秋语开门,确认是晴悠之后道:“相公,是司徒小姐。”
邬昊松了口气,收起了剑,道歉道:“对不起晴姑娘,我不知道是你。”
“爷爷告诉我,你来找过我,方剑怎么了?”晴悠直入主题问道。
“司徒大人他……”邬昊有些语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故此犹豫不决。
“爷爷拒绝了你是没错,但是他却告诉了我,他只希望我能安静的呆着,但没说我不可以悄悄地做。”月下,晴悠勾起了性感的红唇,露出令人意外的得意笑容。
弓秋语从来都不知道晴悠还有这样的一面,感觉这样的她真的让人难以猜透,“司徒小姐,谢谢你。”
“这话应该不是你说吧,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话,可否请二位更衣陪我走一趟呢?”晴悠退至一侧,做出请的手势,请邬昊回房更衣,准备外出。
夫妻二人带着晴悠到了方剑的府上,跟晴悠一样,三人都是悄然进入府上,因为不想惊动到他人,得知晴悠的夜访。
只是正是因为三人的悄悄进入,却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快去抓住他,”弓秋语可是被吓呆了,完全无法言语,晴悠率先上前,飞扑向方剑,同一时间也急急对邬昊下令道:“别惊动他人。”
方剑双眼通红地看着冲扑其而来的晴悠和邬昊,像是完全不相识的仇人,立即反扑而去,与二人进行激斗。
看着地面上那被生生撕裂地女子的尸体碎块,量其从事多少年医女的工作,都无法瞬间接受这残忍的画面。
三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若不是亲眼所见,就连晴悠自己也无法相信这是真实的事情。
晴悠没有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在身上,为了不伤害到方剑,拳脚之下,吃痛的怕只有其自己而已。
没有试过正真打斗,不应该说没有纯只是拳脚上、近身打斗的晴悠,手脚可是痛得不已。
因为方剑已失去了理智,对二人的进攻可是每一招每一式都冲着二人的要害而去的,很明显是要取了二人的性命而去的。
“小心,”邬昊一把推开晴悠,而自己却硬生生地吃了方剑一拳,口中立即喷出了血来,可见方剑失疯到何种程度了,“剑,快醒过来,你到底怎么了?我是邬昊,是你大哥啊……”
方剑依旧没有停下来,完全不理会邬昊,狰狞的目光以及目光就像是对待地面上那已被分尸的尸体那般,幻想着将邬昊撕成碎片时的兴奋。
二人的本意都不想伤害到方剑,可是再继续这么下去,一定会惊动到府上的人,也会让人知道方剑这可怕的一面,故此,晴悠拦着邬昊,让其退下,“有人来了,你去挡着,方剑就交给我吧。”
邬昊当然不放心让晴悠独自应对方剑,但是他也没办法,弓秋语已经被吓得瘫倒在地面上,神智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