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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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耶律丝琴第一个站了起来,指着毅大声指骂,“铭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捏造先皇遗旨,来人啊,还不将铭王拿下……”
慕容智谦没有想到其父还留此道遗旨,本已到手的一切,将成泡影。
毅其实早就得了此旨,只是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着司徒展告诉他的那个机密,同时他也想印证一下,自己是否真的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
结果却大出毅的意外,没想到其弟登基的第二天,南方发大水,一点征兆都没有,一夜之间淹了两座城,百姓们连夜逃亡,但是还是死伤无数,损失的财产不尽其数,甚至连官府的县令都有在睡梦中被洪水给冲走了,至今下落不明的事儿,更别说是他人了。
如次也便算了,第三天开始,北方的大片地区开始出现了干旱,气温也变得异常的寒冷,出奇的降雪竟然比往年少了许多,使得土地干裂严重。
看到这几近是覆盖了大半个龙腾国所发生的事,毅最终还是等不及,一来是心系黎民百姓,二来实在是看不下去其弟登基后所做的一系列应对措施和提拔用人,不但求不了百姓,更是壮大了耶律家的势力,误国误民。
毅这交进宫可是胸有成竹,在内有司徒展早已布下的大内护卫当冲锋,在外有着邬昊的十万大军将京都包得严严实实。
如今宫内宫外都被毅所控制住,如若慕容智谦不愿退位,那毅随时都可以篡位,以武力迫使他退位。
耶律丝琴没有想到毅的速度如此快,而中最让其震惊的却是司徒家竟然改变了主意,拥护起毅来。
在六个月前,毅再次失踪,且盛传着在外办理公务之时遇害了的事,司徒雪琴没有想到自己即将到手的富贵荣华再一次溜走了。
年近十五的她与母谋商之后,决定改将目标锁定到太子的身上。
于是在毅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司徒家又因晴悠的失踪忧心仲仲之际,司徒雪琴使计,在一次自制的偶然机会下与太子相遇。
相谈互饮间,司徒雪琴暗下合欢散,成功将太子勾到了床上,做出苟且谋和之事。
事后,太子似不觉有何不妥,反倒意犹未尽,爱上了这在床上让其欲仙欲死的小妖精,因此数月下来,给司徒雪琴搏得了一个龙种。
耶律丝琴曾私下接见了萧梦依也见了慕容云玉,许给二人不少好处,让二人回府后说服司徒康和司徒广,站在他们那边,拥护其儿为帝。
可是这肃梦依哪敢到司徒康跟前说事儿,生怕招了这当公公的不高兴,将其扫地出门,再者这司徒雪琴未婚先孕,此事要是传出去,司徒家颜面何存,何况其自个儿清楚,明里说是肃学士的义女,实际上她可是明符其实的妓女出生,司徒雪琴做出种伤风败德之事,司徒康必定会看出是其所教,因此,便讨好慕容云玉。
“夫人,”肃梦依娇笑挂脸,姿态放得甚低,慕容云玉坐着,丫环将热茶奉上,她便眼疾手快的接过,蹲站着递前,“请喝茶,小心烫着……”
“哼……”慕容云玉在宫里不敢乱来,但这回到司徒府,可是怒气冲冠,“好一个狐狸精啊,老狐狸生了个小狐狸出来,你可是好手段啊,大殿下勾搭不上,回个头俾勾搭上了太子殿下,而且还怀了王子,我不得不说,这声夫人我可受不起啊……”
“夫人,”肃梦依一惊,随即跪地,求饶道:“夫人,夫人求您救救我们母女吧,如若大人知道了一定饶不了我们的,夫人,求您看在从小看着雪琴长大的份上,帮她这一次吧。”
肃梦依苦苦哀求,抱着慕容云玉的小腿,哭求着,可是慕容云玉却不心软,猛得站起,将其奉上的热茶愤怒的摔到了地上,瞪着那连血丝都涌上来的凤眼,死揪着其道:“救你们母女,那是不是让我连这大夫人的位置都要让给你来当了?”
“肃梦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私底下做的那些龌龊事,三爷跟老爷不管,你若不招事,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今大殿下下落不明,皇上病危,太子殿下随时都有可能登基,你这……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先是大殿下护着,如今又有皇后和太子护着,如此也便罢了,还有了身孕,你还真是好心计啊……”
慕容云玉几是气不可言,那愤怒,那深怨,那积恨,想发,却是怎么也不能发的极忍着。
宫中,耶律丝琴的话可是很明了,只要太子顺利登基,会将司徒雪琴召入宫一同守孝,只要她生的是王子,后位必定属其,即便是公主,也是四妃之首,毕竟也是长公主嘛。
可是司徒雪琴再好,那也不是其亲生的,虽说耶律丝琴的话没错,肃梦依的身份上不得台面,只能让司徒雪琴过继为其女,唤其为娘,可是慕容云玉的心里还是揪着痛啊……
无力回坐,强烈胸前起伏可以看出,慕容云玉妥协了。
即便如此,肃梦依还是不敢起来,跪在地上等着她的训话。
“肃梦依,别以为我同意让雪琴做我的女儿就是答应放过你,这事我以后再慢慢跟你算,三爷和大人那里可不是好应付的。”
缓了口气,慕容云玉终于松口了。
“是,是,是,”肃梦依急急应之,同时跪步向前,卑谦而道:“奴婢紧谨遵夫人吩咐,您叫奴婢站,奴婢不敢坐,您叫奴婢站着,奴婢不敢坐着,以后只要是夫人吩咐的,奴婢都一一听从,绝无二话。”
慕容云玉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在这司徒家占有高人一等的地位了,道之司徒广的那夜,便被司徒广斥训一通,回后,便连司徒广也不理会,让其自个儿跟司徒康坦明。
谁知慕容云玉毫不惧忌地跑到司徒康跟前,将雪琴怀了太子的孩子的事儿说出之后,司徒康竟是很平静,像是早就知道了此事那般。
其实司徒康将家事交由慕容云玉去处理,并非全然,明里大权在其手中,暗里,司徒康却是了如指掌,就连司徒雪琴跟其母密谋勾引太子之事,他都早已得知。
只是司徒康不动生色,也给自己留了两手准备,如果压在毅身上的这个棋子失了,还有个后着,可是司徒昭的话,还有接下来发生的事,不能不让其深思,所以司徒康在对待雪琴的事上什么都没有表明。
慕容云玉将这事汇报给了耶律丝琴知道,得知此果的她,不愁反喜,因为她跟司徒康一样,都在赌着,司徒康不表态,那就还没有看定形势,处于中立观望的态度。
正是如此,也助长了耶律丝琴谋害先皇的火焰。
正文 第93章 人心肉做
世事往往总是出人意料的,算盘打得再精,也会有算漏的时候,也正因此,耶律丝琴输得一败涂地。
慕容智谦不敢相信,他从来都没有想到,那死去的父亲还要如此对他,生前,他不待见他,要不是其母耶律丝琴的娘家,还有那一众臣子逼迫之下,想必这皇位根本不可能落到他的身上,如今……如今竟然还给其留了一这道绝其后路的遗旨。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对旨是假的,是假的……你……是你想谋反,想要篡位,是你……还有你……你……你们……来人,来人啊……将这些逆贼给朕拿下……统统拿下……”
慕容智谦疯狂地叫吼着,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的他,抓着跪地的臣子又是打,又是踢,就是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
耶律丝琴当然也不接受这样的事实了,站了起来,动作极大,就连头上顶着的那凤冠也跟着摇晃不止。
指着毅大声斥喝道:“逆子,真是逆子啊……枉先皇对你念念不忘,先王尸骨未寒,你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对得起慕容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你死去的父王吗?本宫,今日就要代先王教训你这逆子,好扶正慕容家的正统血脉。”
有备而来的毅等人怎么可能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被耶律丝琴扳回一局呢?
于是,宫中的一场腥风雪雨便展开了……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晴悠依久还是没有出现,不管毅怎么找,不管司徒昭怎么查看天像,都无法看到晴悠现今所在的方位。
凤星的光泽越来越淡,淡得几不可见。
司徒昭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是否是他看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有所改变,晴悠并非是这凤星所指。
毅除了在忙着处理国务之外。还派出了其在江湖里的秘密组织去寻找晴悠的下落,只可惜,不管其怎么找,都完全找不到晴悠的行踪。
就连玲珑坊,对于晴悠也下落也是措手无策,为此,毅数不得不命方剑,亲自去找凌香芝,让其去找幽门,通过幽门买到有着晴悠下落的情报。
可是让毅感到意外的事。竟得到方剑的回报说,幽门在一月前失去了所有的消息,就连平常可以找到幽门的线索也都全断了,就如晴悠那样。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事实上,刚停止了所有幽门的活动,为的也是晴悠。
自雨带着晴悠回到幽门之后,晴悠便是昏睡了将近月半,查来之后,晴悠欲想离去。但是身体虚弱的她,刚坚持不让其走,无奈晴悠坚持,他也唯有派雨跟随。
刚担心晴悠。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很清楚的知道她跟毅的关系,也知道毅在那段时间里所做的事情,还有司徒家的态度,为了不让晴悠进宫,成为司徒家的棋子,刚将林善还有李思源的事告诉了晴悠,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其实对于林善父子之事。刚也很自责。当初晴悠请其帮忙将林善父子送到安全且又不容易让人找到的地方,他做到了,只是……
只是没想到的是。上天竟然突然降下了横祸,国内,几乎三分之一的国土都出现了不是洪灾,就是旱灾,如此也便罢了,竟然还现出了雪灾,夜半之时,活生生将人给冻死要暖床之上。
还好,林善带子外出看诊,连了雪灾,但却逃不过天运,父子二人遇到了难民逃奔之潮,走散了。
如今林善父子下落不明,而李思源更因司徒娇娇越发见儿长大,既不像其,也不像其夫,在公孙娇的一再怂恿之下,生出了杀念。
若不是晴悠事先有言,刚派人暗中保护着,如今的李思源怕是成了一具尸体了。
可是防得了一时,却防不了一辈子,李思源一日留在司徒娇娇身边,她想要下手的机会总是会有的,即便刚怎么暗防也是无济于是。
故此,晴悠得知此事之后,还是离去了,只是离去之后,并未回龙都,而是去接李思源去了。
为了晴悠,封所住所有有关晴悠的消息,刚将所有幽门的活动都停了下来,让门徒都匿藏起来,等候指事。
同时,还让雷与雨保护晴悠回苏州瑞城。
再次刚到雷,晴悠感觉他比先前颓废了些多,沉默寡言了许多。
晴悠与雨坐在马上内,而雷则提着酒瓶,边驾马车,边喝酒,而且还是一坛一坛的往下灌的烈酒。
那浓烈的酒味,即便是味着,晴悠都感觉有几分醉意了。
雨见晴悠好像有些不太自然,便关心问道:“小姐,是否累了,需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吗?”
“需要休息的人,我看是外面那个……”
“我不要……驾……”晴悠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正好可以让雷也听得见,似乎是堵气,又似乎是有了几分醉意,雷赶车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晴悠与雨在车内,因车速都双双脑后碰撞了一下车子。
揉着微微吃痛的后脑勺,晴悠叫停了马车,走到车外,将放在雷旁的几坛酒都通通踢下了马车,不温不火地道:“雷,你若不愿去,你说便是了,何必如此呢?当初你送我入惠民营集训,我说的话,你可记得,既然绝心恨不下,又何苦为难自己呢?”
“恨……我恨……我恨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恨那个女人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也想啊……可是……可是……啊……”
不知道为何,雷的情况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激动的连眼泪都流了下来,那痛苦,那悲伤的神情,实在是让晴悠看不下去。
看着冲跑离去的雷,晴悠想去追,但是雨的手却在这个时候适时的搭到了其肩之上,拦住了她,“小姐,让他去以,我想他已经很后悔了,慕语是他亲自送到瑞城去的,如今慕语已经不在了,就连她的最后一个心愿,雷都一直没有去做,不愿接她的骨灰走,这一次去瑞城,相信雷的心里比谁都不好受。”
“等等,什么不在了,什么骨灰?难道……不可能的,慕语怎么就死了呢?这是怎么一回事?”晴悠的心抽痛,痛得几乎有些呼吸不过来,似乎死神在其心口插了一刀,在向其招着手那般。
生命真的很脆弱,曾经,她以为自己不会在乎,不会伤心,不会痛,但是当真的是死神来临之际,她会害怕,会胆怯,毅的死如此,慕语的死也是……
回到马车上,将那半坛雷还没有喝完的酒端了起来,强灌了几口,压住自己的心乱。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慕语是怎么死的?”喝下两口酒之后,晴悠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淡淡地问道。
雨摇了摇头,上前接过了晴悠手中的酒,“小姐,酒伤身,你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喝酒为好,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半年前的事了,而我也是带着小姐回门里的时候才知道的,听说是得了急病,走的时候不是很痛苦,按慕语的意思尸首在其死后的第二天就火化了,就是留下了话,希望由雷亲自带其离开瑞城。”
“半年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晴悠悠悠地摇头笑了笑,掀起马车布挡,进入到车内,用蚕丝被将自己裹了起来,静静地躺下,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雨守在车外,守着晴悠,又等着雷回来。
天色慢慢黑了,雷喝得烂酒如泥,在路上被曹五给捡了回去,同时也派人到此来接晴悠二人。
曹五早就得知晴悠要回瑞城,等了几日,实在是等不及了,便亲自带着人沿路而去,希望能跟晴悠他们碰到。
没想到,晴悠没见着,便先见了喝酒了的雷在这空空如事的黄土道上呈大字躺着,命人先送其进了城,其他人则随他沿路去接晴悠。
一直到天黑了,执着火把的曹五领了人过来,见到雨之后,提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了。
“曹叔,你怎么来了?”雨刚见到火把的时候,便悄悄的叫起了晴悠,准备先藏起来,看清楚情况的,但没想到看清来者后,便从树上与晴悠一同落下。
曹五见到晴悠可是高兴得快连眼泪都要掉下了,正想跪迎晴悠之时,被晴悠托着,“曹叔,这才多久没见,怎么老毛病又犯了。”
“哎哟……你看,我这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