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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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与子偕老
小新娘的身子一颤,脑袋仿似万千雷霆在轰动,浑浑噩噩地闭上眼睑。
他使劲揽着她整个柔软的小娇躯,似要把她揉进怀中一般,在醇香的香吻中,大手扯了她的抹胸,小小的抹胸便好看地向榻上漫飞去,霎时,他一下子进入了梦幻的世界。
她轻轻地扭动着身子,发出*的娇吟,没有了一点往昔的矜持,情感充斥了整个身心,环在他腰间的小手越来越紧,却心中不能忘了那**的钻心疼,挣脱出来,蹙着眉颤颤地道:“我怕疼!”
他愣了愣,书上好似有记载,女人的第一次会疼,可他于这事也是第一次,轻轻地安慰,“我会很轻!”
“哦!”她答应了一声,绷得紧紧的神经渐渐地放松了。
他却不知道为何,那心口的疼在这刻突然加剧,心一暗,如潇潇雨夜,淅沥的雨点声似他的哭泣声,失望地伏在了她香软的娇躯上,心里直恨着自己。
良久,她睁开充溢着醉意流光的双眸,知道他都是为了她会如此心有余而力不足,便小心地拉了他下来,却把他的手仍向那地方放去,嘴里道:“今夜,云儿已经是你的人!曦!今生,你只能爱云儿一人!”
他泪眼凄凉,咬了下牙,便展颜一笑,心中始终相信,要不了两天,他定能恢复如初,便道:“你不怪我吧?”
她摇了摇头,听着外面‘淅淅飒飒’似风声又似雨声的细微声响,温婉一笑,“感激你都来不及,何来的怪你之说!”
小新娘此时如雨后枝头娇艳吐露芬芳的花儿待折,虽虚如空壳,他的手指仍向温热湿润的地儿摸去,并浅浅地进入,看着她酥心地闭上眼,便买力地抚弄起来。
她已是成年,他终始记得,“舒服吗?”
害羞的小新娘直把身子向他宽怀藏去,这话怎么答?太难堪!可确如他所问,心儿很酥麻,好似真的很舒服。
他心里有了一丁点安慰,便加大了动作,却在深入时感觉她身子颤粟,应该是害怕,便戛然而止了,响响地吻了她的额头,轻语,“睡吧!从今后,夫君要为你撑起一片天!”
她唇角微勾,便道:“还是做一柄橙色的油纸伞吧!”
心里仍是记得,在往生台上,他给她撑起了那杯普通的油纸伞,他不知道,当时虽冷如清秋,心潮却狂涌,一片天固然是好,但实惠的油纸伞也不错!
新婚当夜虽与他没有夫妻之间的事实,她已经认定此生就是他的人。
秋雨绵绵,淅淅沥沥,雨露滋润,秋园如洗,片片枝叶越发地仿若翠滴。
收拾**单的玉儿还是没有看见心中一直记挂的落红,便黯然神伤地扭头,那是一幅美如画十分温馨的场面,男主子正如那日一般温柔地给女主子绾发,画眉,而女主子至始至终都是唇含浅笑,双眼闪着喜悦的流光,他们俩之间没有了以前那看不见的隔亥,也没有了隐形的硝烟弥漫,一直忧心忡忡的丫鬟便释颜一笑。
也许,情深似海的男女主子关系已经不再需要那落红来证实,心意相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他们的脸上已是显露无遗。
暮倾云今日仍是进府时的那身装扮,夏侯子曦在细瞅后,便吩咐玉儿去叫余总管来。
心思敏捷的她知道他是要吩咐余总管找人给她做衣,便也让玉儿随后去传莫无言。
他想给她做衣,她何尝不是记得他身体健康的问题。
余总管住得近些,自是先到,他一番吩咐,余总管便拱手下去,莫无言紧随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下人,下人手中揣着一个白玉瓷罐儿。
他拱手施礼,接过下人手中的罐,瞧了一眼脸有惊诧的男女主子,便道:“王爷一路劳累,想是身体欠佳,这是无言连夜为王爷配制滋补身体的汤。”
莫无言真是个极端效忠夏侯子曦的人!这是露出欢愉之色的暮倾云此时心中所想,那以前对他的种种不好印象也在此刻一一否了,烟消云散,怀着感激的心情接过,亲手盛了掺杂着药材的汤水给夏侯子曦端去,嘴里道:“莫居士!我正愁着,没想到还没吩咐,你就准备好了!”
莫无言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看得出,他也是感到很安慰,很是高兴,“无言跟随王爷多年,又是医者,自是知道王爷的身体状况!”
夏侯子曦接过,却微笑着说现在不用,想到药房去调息运功,在她疑惑的眸光中,他带着端了汤水的莫无言走出了殿门,向幽深的回廊走去。
玉儿看了眼倚在门前瞧背影的暮倾云,不解地问:“王爷这是怎么啦?”
“我摔下马,王爷帮我疗伤用了不少的内力,许是他也需要静养。”据她所知,夏侯子曦练功时一般都会去药房的小花园,想着他昨日的反常,她更证实了他身有内伤,但幸而有莫无言在,这样,她也不用担心了。
回转身来,忽然问玉儿,“红玉的表哥这久来闹没有?”
玉儿想了想,便答,“没有!”
这让她一阵地疑惑不解,按说那刘全不见红玉,也等不到她,应该在王府外闹腾才是,想起上次是残风帮处理刘全的事,她便让玉儿去传残风。
没有多久,残风便至,他回答说,刘全太可恶,天天来闹,他看在他说是红玉表哥的份就打发了些银子,威胁他若再闹,定抓他去坐牢,从那以后,刘全便没有来过。
原来如此!她点头,也许那刘全有了银子,生活有了着落,远走他乡了。
许久未到赌场,也不知那里怎么样了?她的心里惦记着,便叫了马车带着玉儿出了门。
第七十四章未雨绸缪
光线昏暗,热闹喧嚣的天下第一赌坊生意仍是那么红火,一袭白锦缎长斗蓬的女人挟着高贵的气势一步踏进来,轻纱浅黄色衣如天边挽云,透过脸部那块薄如蝉翼的雪纱,依稀可见她五官精致,轮廓立体。
场中那些土豆、豆豉颗、粗枝大叶长相的人立即向她行注目礼,顿时,鸦雀无声,更有甚者,还保持着刚才眉飞色舞的表情。
几支金质小蝴蝶在墨发间乱闪烁的女子向众人微微一笑,又向坐在太师椅上的刘老板看了眼便轻车熟路地向楼梯走去。
玉儿还是第一次到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来,她在又惊又慌的同时,强如主子一般挺起胸脯向楼梯迈去,却由于心慌,脚步不稳,便向前扑去。
霎时,赌场内所有的人脖子皆向前一伸,然而,喉部的唾液还没咽下,便见前方的女子未回头,水袖曼妙地一动,不动声色地暗中接住了身子前倾直扑后背的随从。
“砰!”他们的心顿时落了下来,却也是大眼瞪着小眼,依旧盯着气势不凡,身上带着股飘渺味的女子。
刘老板从太师椅上站起,他如众人一样惊讶这般似仙子似豪门玉女的女子会到这赌场来,而且还对赌场的情况十分熟悉,一来,就直奔二楼。
二楼除了一个应付极高贵人物的雅间,就是他平时休息的房间及库房,当下,暗瞪了眼站在门口还流口水未出声的守门汉子,健步走上前,拱手道:“请问阁人是谁?”
暮倾云心里直想喷笑,只是众人这反应也在常理中,所以,为了不引起过大的喧哗,蒙了面。
她回眸一笑,极低的声音,“硕和王妃!”
硕和王妃?刘老板一愣,谁不知道硕和王妃矮小似童,而且他还亲眼目睹,由此心中勃然大怒,向后退了一步,一个眼神使去,两个打手便手臂僵硬,气势汹汹地从众人中走出。
“姑娘!这赌场不是你来的,从哪儿来到哪儿去!”虽心中有气,但刘老板还是出言警告。
“扑哧!”这个子一变,刘老板竟然也真的认不出自己,暮倾云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又道:“这赌场可是本姑娘的,你让本姑娘去哪儿?”
这话大声了,她用了平民的自常。
“休要胡说!”刘老板短肥的大手一挥,那两个长相凶悍的打手立即逼近楼梯。
“玉儿顿时吓得脸色剧变,直向暮倾云靠去,紧张地挥着手道:“喂喂!你们可别胡来,小心本姑娘让黑统领给你们一人一拳,打得你们满地爪牙!”
“刘莞!小魔女可认识?雁公子可认识?本郡最尊贵的人物与小魔女在此赌了一局,他诈赌,却输了,可记得?”暮倾云一瞧,只得把那些个事情全搬了出来,却没道出夏侯子曦的大名。
刘老板当即向后退了两步,女子声音太像老板小魔女,观那晚的情形,那小魔女就是硕和王的王妃,看得出,俊美不凡的男人宠着似孩子的女人,而且那晚无外人在场,只有他一人在旁侍候着,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除了他,就无一人知晓。
他又回忆起暮倾云的走姿及气度,除了个子有异,眼前这女子便与小魔女一般无二,虽还未完全消除心中疑惑,但介于小魔女的高贵王妃身份,他便向暮倾云做了个请的手势。
雅间里,如以前一般清雅,最难得的是还隐有一股子淡香味,看来,自从那日她离开后,就没有人来过。
暮倾云轻推窗望向后院,悠悠地一回头,扯了脸上的雪纱,莹光闪闪的眸子直视刘老板。
这下,刘老板看清楚了,虽个子不似,但这张美丽的小脸可没有变,他愣了一下,马上抱拳垂首道:“小魔……王妃!请恕小人眼拙!”
“不怪你!”她风轻云淡地向那当初北雁王坐的椅子坐去,自言自语,“那日,本王妃在此与雁公子赌了一局,许久不来,还真有点想这地儿啦!”
这话更是证实了她就是当初的小魔女!她又仿似无意地道:“与夫君出去玩耍了一个月,从马上摔了下来,不想,这个子竟一天一长,就成了这样,真是老天眷顾!”
刘老板恍然大悟,彻底解了心中疑团,这身子停止生长本来就是一个奥秘,突然间长高也许就如人死了几天又活过来一样,总之,世间万物,神奇奥妙的多了,谁也说不清楚,但这看似草莽的汉子对夏侯子曦的事也略知一二,当即便道:“恭喜王妃!也许是王爷对百姓的恩德感动了上苍!”
暮倾云抿唇一笑,知道刘老板虽开赌场,但却是个忠义之人,再听他话,便知他还是个久慕夏侯子曦的人,当下,也不再隐瞒什么,把他叫到面前,“今日我来,一是想让你帮个忙;二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幽冥派的事?”
刘老板略一沉吟,便又拱手道:“幽冥派恶名远播,手极毒辣,除了盗墓,还喜窃取别人家的宝物,小人略知道点。王妃尽管问就是。”
她心中一喜,眼神示意刘老板坐下,那刘老板哪敢,倒是诚惶诚恐地退一步,她也不勉强了,就问,“我想问问幽冥派的老巢在什么地方?”
刘老板虽说也是江湖中人,但这幽冥派的老巢在哪儿可是个秘密,他哪能知道,惭愧地道:“这个小人还真不知道?”
她有些失望,本来想赌场人员复杂,消息灵通,不想,刘老板竟然不知道,但随即又道:“从即日起,撒些人出去,严密注意这郡来往的人,如发现幽冥派的人马上来告之。”
刘老板又困疑了,幽冥派何时惹着硕和王妃了?她迎着刘老板的目光,便把那日幽冥派夜袭王府的事说了,只是隐瞒了杨本一事。
“这还了得!胆大包天!小人马上派人出去,保准他幽冥派的人到来,王妃第一个知道。”
她就欣赏这种忠义直爽的汉子,何况夏侯子曦处境堪忧,她不得不未雨绸缪,以备后需,点了点头,走近了刘老板,伸手有意味地拍了拍他肩膀,“刘莞!夫君非常欣赏你,所以他在此郡三年,从未来过这赌坊!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
七第七十五章郡守内幕
“小人知道!”夏侯子曦早言明不赌,不光临自然是好事,如若光临,还不砸了他的赌场,这点,刘老板那晚就想明白了。
走到楼梯口的暮倾云又回头,“帮我再找个人,叫刘全!”
“那是个小混混!王妃找他干什么?”刘老板一愣,惊讶地问。
其实,这事,暮倾云大可以吩咐府内的人去做,可她顾忌着夏侯子曦与莫无言,所以,就只有找让刘老板了。
她想了想,实不便给刘老板道明情况,便道:“如他有消息,通知我就是!”
“刘莞!”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响起一声粗莽而嚣张的大喊,而刘老板听到这声喊神色一怔,向暮倾云一拱手,迅速地越过她向楼下跑去。
“刘莞!这个月的银子该交了。”这次是尖细的声音,慵懒了些,也自负极了。
“是是是!刘二!快给雁大人上茶!张龙!到我房里取银子来。”
听着刘老板与来人的对话,暮倾云暗自朝楼下看了一眼。
楼下站着两个男人,领头的青头巾,灰色长衫,大约有三十来岁,尖嘴猴腮,细皮嫩肉,应是一个文士,尖细的声音应是他发出的,粗莽的则是他身后腰跨大刀的郡府府差所发。
她秀眉一皱,折转身向雅间走去,思虑重重地来到小轩窗前,听着外面楼板上跑动的轻微脚步声,心里咕嘟开了。
这尖细的声音好熟!在哪儿听过?
细听窗前滴落的雨滴,细数那株不远处崭新的绿叶,脑间电光一闪,霍地想起这声音就是夏侯子曦带着她准备割杨本耳朵时听到的大喊声,按时间推断,最先大呼有刺客的声音应是那拿刀的蒙面人发出,也就是楼下文士打扮的人。
没多久,刘老板敲门进来,她中止了思考,正色问刘老板,“刚才的人是来收税的?”
刘老板看了眼旁边的玉儿,欲言又止。
她便让玉儿去门外的马车内等着。
刘老板这才放心地道;“说是收税,却也不是。”
她懂了,这天下第一赌坊在此郡生意如此红火,未被官家的人找过岔,定是使了银子,才思敏捷的她马上就想到税要上交,可这若不是税,就说不清楚了,“莫非是保护费?”
“也差不多,确切地说,是孝敬郡守的银子!”刘老板点了点头,拱手道。
她从刘老板嘴里知道,每月或者是半年都要给杨本一笔数目巨大的银子,还有这周边生意好的也如这家赌坊一样上交了不充国库的银子,而据她所知,夏侯子曦所有的生意都如数交了税银,这样看来,怕这平塘郡的税银也就是夏侯子曦以及少量的商户所作贡献了。
“真是个大贪官!”她的手向桌上一拍,茶水四溅。
提到杨本,刘老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