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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美人迟慕-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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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老天让她穿越一回,绝不会要她被人当妖精,给当众烧死的。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了主意。 
  “这些东西为祸谁了?”按捺住心中的恐慌,妙如不动声色地质问,“是谁因此丧了性命,还是玩这个得了失心疯?” 
  殿中登时一片沉寂。 
  她的声音突然凄厉起来,妙如转向庄翰林:“我好像记得,多年以前,本郡主曾把这些东西,送过不少给庆王妃。庄伯伯,你家三个女儿从小可都是喜(。。…提供下载)欢,怎么?如今才发觉此物不妥,是不是有点迟了?这些年来,可曾带给她们,什么不妥的没有?” 
  言罢,她用极轻蔑的目光,扫了庄翰林和庆王翁婿俩一眼。 
  见对方把祸水引到他家人身上了,庄志明拎起一只加菲猫布偶,对众人问道:“这种晦气的东西,以前大家可曾见过?兽首人身历来是妖魔一族,你可不要在此妖言惑众。” 
  “事隔六七年,突然就有问题了?还是说,自您女儿嫁入皇室后,身份陡然间尊贵了,看到以前的旧物和旧人,越发地不顺眼起来了?” 
  这几话说得可谓意味深长,暗藏着机锋——让人不免冒出这样的念头:这庄家父女,攀上高枝便翻脸不认人了。为了达到自己目的,把打小朋友送的礼物,拿来大做文章……以前是听说,庄家跟钟家关系不错……这庄翰林的人品…… 
  庄志明此时方才醒悟,对方不知不觉间给他挖了道坑。指正她行为异端的证物,转眼间成了他父女忘恩负义的铁证。顿时一张老脸气得通红。 
  虚谷道长发现气氛不对时,已经为时晚矣。 
  话题被妙如这样一带,场上局势陡转。让他额头急得只冒冷汗,大喝一声:“妖孽,你果然承认了,这些兔精、猫精,通通都是你画出来,让人做的?” 
  被他这样一喝,妙如险此被口水呛住,她上前一步,拎起一只兔八哥,朝众人询问道:“这些如果是妖,那么请问道长,您是从哪儿得知的?是在上古壁画中,还是古籍上?” 
  “你做的这些东西,全是兽首人身,不是妖精是什么?”道长好似不屑回答这么低级的问题。 
  “哦?那我倒请教了,女娲娘娘是什么样子?不也是人首蛇身吗?难不成堂堂大地之母,在道长您口中,也成了妖精不成?” 
  她的一席话,让四周顿时鸦雀无声,道长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妙如可不给他太多机会思考,又咄咄问道:“兰蕙再问一问各位,童趣坊在京中和江南,开了五、六年了,卖出的布偶不计其数。想来,各位大人家中,也有稚童曾经玩过的。可曾出现过什么意外?或伤害过人畜,有过不妥吗?” 
  场上顿时起一阵嗡嗡之声,在场的人纷纷摇头。此时,庄志明才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顿时发了急,朝殿中礼部一位官员暗使眼色。 
  “巧言令色”那位不知名的官员,拿起筐中一只天女娃娃的布偶,讥讽道,“兰蕙郡主乃御赐漪兰殿的司画博士,该不会不知,这玩意历来是魇镇之术的用具。这不明摆着,要有不轨的行为吗?” 
  “哦,请问这位大人,哪有施行巫蛊魇镇之前,敲锣打鼓公开出售,这是告诉大家,此物是自己做的吗?打个比方,有人拿了切菜的刀去杀人,判官会将卖菜刀的铁匠,捉进大狱里,指责他是凶手吗?况且,这些布偶,并没造成任何伤害,不就是外形古怪一点嘛大楚有哪条律法,明文规定过,不能做这些东西出售?” 
  过了片刻,旁边的朝臣们又开始窃窃私语。 
  妙如镇定自若的表情,让许多人当即醒悟过来。 
  试问,有哪位狐妖被揭穿身份后,不赶紧去想办法逃窜,还在这里与人理论长短的?虚谷道长和冲虚法师若有本事,早就收了对方,岂会容她在此为自己洗清罪名? 
  那么,只有一个真相——这女子是被人冤枉的。 
  一些人在今日之前,也曾听说过,关于妙如种种传闻。 
  原以为她身上,确实有许多古怪的地方。可现在看来,只不过比平常女子聪慧一些罢了毕竟她能将每项指控,都解释得有理有据,实在找不到其他破绽。 
  在一侧的沈阁老,心里却有些发怵:这丫头好生厉害想从她身上找突破口的人,真是脑袋坏掉了,怎么想出这馊主意的?此情此景,让他不禁想起五六年前,这丫头在殿上为父陈情的场面,后背不觉冷汗涔涔。 
  幸好,今天他自始至终没太多掺和。看来,庆王那边不一定能赢。要不要借此机会,再赌上一赌,关键时刻助太子一臂之力,也算是将功赎罪,到时表明苦衷,重新赢得信任……先稳住太子这边,到时另谋它路。 
  后来,不知是谁又提起庆王拿出的遗诏。殿中的众人转移了目标。见不再把焦点,放在她身上了,妙如暗中舒了一口气。 
  闹到最后,庆王的拥戴者,和支持太子的朝臣,各执一辞,众说纷纭。 
  庆王既不能证实,妙如真的是为害人间的妖孽,自是不能把火烧到太子身上;太子这边暂时也无法判定,庆王手握遗诏的真伪,无法给对方致命一击。双方就僵持在那里了。 
  妙如突然灵光一闪,记起有次跟玄德帝无意聊起,关于书画名作真假鉴赏的事来。于是,走到太子身边,低声跟他嘀咕了几句。 
  姬翌先是眉头紧锁,听到后面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沉思了片刻,他召来亲信内侍,在对方耳边,又轻声嘱咐了几句。 
  然后,他对着现场的群臣道:“各位稍等片刻,明天,明天本宫自然有法子,来解开两份遗诏之迷。给天下人一个交待。虚谷道长,继续完成父皇的法事。” 
  庆王本欲再闹上一闹,庄翰林给他递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是夜,作为未洗脱罪名的嫌疑人,妙如被太子派人,暂时安顿在了皇宫西南角的裕和殿里。 
  那厢,跟同僚交接完毕,拖着疲惫身躯,罗擎云回到府中。听到三叔提起今天在双仪殿发生的一切,这位少将军一跃而起,要马上进宫跟太子殿下去交涉。 
  “你给我站住”罗燧闻言赶到,气不打一处来,“这就是你找来的好媳妇,差点给咱们罗府招来灭顶之灾你还不知悔改,主动送上门去,是怕别人不知,你也有不轨之心?” 
  罗擎云一脸震惊地望着父亲,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爹爹口中说出的。他登时激动起来,反驳道:“您也相信那番鬼话了?太子殿下都没相信,您怎能给自家人先定罪了?” 
  罗燧想起昨晚接待沈曹二位后,跑到妻子那儿的质问,曹氏一番说辞。老将军登时心头火起,满脸恼羞之色。 
  他抬起腿来,狠狠地踹了儿子几脚:“没出息的东西若不是狐妖,怎会把你迷得晕头转向,变得忤逆不孝起来?” 
  罗擎云脸上瞬间急得惨白,“扑嗵”一声朝父亲跪下求情:“爹爹,您听我说,能娶到她,太子殿下也是首肯的。您不能这时候才要改弦更张。若是四殿下登位,才会给咱们罗府招来灭顶之灾。” 
  接着,他把前几天,东昌伯府串通曹氏姑侄,企图绑架妙如的事,跟父亲和盘托出。 
  “你说什么?”罗国公一把抓住儿子的衣襟,“把话说清楚,沈阁老跟万家勾结,已经倒向庆王那边了?你说清楚,到底是何缘故?” 
  “就是爹爹你告诉过我,沈大公子逼死未婚妻。此事被庆王知道了……”罗擎云咂巴着嘴唇,一脸不屑地说道。 
  他却不知自己父亲,此时陷入天人交战纠结当中。 
  昨天晚上,沈相和曹淳连袂前来探病,罗国公这才知道,姓曹的把“孝玉”的秘密卖给了沈潜。 
  “国公爷您请放心,沈某自有法子将此事摆平。三家既然互为姻亲,自当捐弃前嫌,同气连枝,共同进退嘛若是哪一天,罗国公有用着上沈某的地方,您尽管吩咐。当初没能跟您结成亲家,沈某至今都……” 
  此番柔中带刚、暗含胁迫的话,让罗燧立刻就清醒过来。 
  对方不欲与罗府为难,暗示两家关系可再进一层。当时他就有种感觉,沈潜几乎处处在暗示,罗家若是对六殿下另有安排,他倒是愿助一臂之力。 
  基于这个考虑,今日在双仪殿,儿媳躲到他身后时,罗燧犹豫了…… 
  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姓沈的,是脚踏几条船,四处在撒网。拿捏住他罗家的把柄,是想到时保命?还是欲另辟蹊径,拱六殿下上位讨个拥戴之功,当一位操纵朝堂的权臣?或是想一举两得,既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同时又给以后谋得退路? 
  罗国公想到这里,他更加确定,沈潜欲将水搅浑,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立即就瘫软在太师椅上,脑中一片茫然。 
  罗擎云却不管这些,打定主意,不管父亲允不允许,今晚势必进宫探望妻子。顺便到毓庆宫跟太子好好商量一番。

第三百一十章 前尘 
  望着窗外的孤月,妙如觉得遍体生寒。 
  穿越到这时空十多年,没想到最终还是身隐囹圄。 
  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父亲挂冠而去后,她根本就不该再次上京,躲在云隐山过清静日子,才是她最好的归宿不成? 
  可是一路走来,哪里又由得了她自己选择的?当初若不是罗擎云救她下山,说不定困守在书院里,早已成了埋在地底下的一堆枯骨。 
  罗擎云——难道跟她真没有白头到老的缘分? 
  一想到镇国公盯着她时,有如洪水猛兽般的眼神。突然间,妙如明白过来,自己并未被这家族真正接纳。遇到危及家族存亡的关键时刻,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更别说有人替她遮风挡雨了。 
  听到消息后,罗擎云会如何打算?那些甜言蜜语和山盟海誓,可还能作数不? 
  罢了,想来古代寻找爱情,本来就是痴心妄想…… 
  她长叹一口气,有些讪然和悲戚,正欲返回殿内休息。突然,外面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郡马爷,要不要奴才带路?”一声尖细的男声恭敬地说道。 
  “不用了,你就在门口守着吧”另一名男子的声音响起。 
  妙如停住了脚步,转身朝门口那边望去。淡淡的月光底下,男子高大魁梧的身影印入眼帘。她脚下不由得一滞。 
  瞥见妻子单薄纤弱的身影,罗擎云心头一紧,大踏步地走了过来。也不出声,一把将人搂进自己大麾里面。疼惜地说道:“怎么穿这般少?衣服没带出来吗?” 
  “不要你管”妙如使出浑身气力,拼命要挣脱他的怀抱,“罗家不是希望,道士将我收去了,正好不能再缠着国舅爷了。你何必来这儿惺惺作态……” 
  见她态度有异,罗擎云不由变了脸色,问道:“出什么事了?” 
  妙如懒得再理他,挣脱出来奔向里面,进屋后还把房门反锁起来。 
  “开门,让为夫进去,你到底怎么啦?”罗擎云在外面拍门。 
  “你来这儿有何贵干?若不是来斩妖除魔的,就赶紧回去当你爹爹的孝顺儿子。以后也不用再来了……”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中,不觉带了些许哽噎。 
  从她的声音中,罗擎云听出似有不妥,死劲地拍打着房门。 
  “开门,怎么了?在大殿上,不是将局面扭转过来吗?你伤心什么?”罗擎云将门拍得山响,“快把门打开……你再不打开,我就要撞了。” 
  妙如担心他来蛮的,倏地一下把房门打开。罗擎云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在地。他稳住身形抬头一望,发现妻子满脸泪痕,对着他正怒目而视。少将军登时有些呆住了。 
  将房门打开后,妙如没有再理他,快步奔向床榻,用被子将自己深埋进去。 
  罗擎云急步追了过去,身上大麾带起的一阵风,将靠窗边案桌上一张香笺带落在地。 
  他随手拾了起来一瞧,上面写着一首六言古诗: 
  至近至远东西, 
  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 
  至亲至疏夫妻。 
  笺纸上似乎还残留有水渍。 
  罗擎云心头一紧,隐约觉得有些不妥,试图要把她从被子中挖出来:“你怎么了?那些人的话,你不必放在心里,他们蹦哒不了多久……” 
  妙如没有理睬他,继续将头埋进被子里。 
  见对方还是不肯出来,罗擎云摸了摸头顶,沉吟了半晌,才出声安慰道:“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现在有人在背后搅浑水。为夫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刚才见过太子殿下,他承诺此劫安然渡过后,必会给你封赏补偿。” 
  突然,女子将脑袋从被子抬了起来,直直地盯着对方,沉默了片刻,才沉声问道:“你以为我是因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 
  罗擎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你为何哭泣?是怪为夫没及时赶来解救你?当时我被派到南门去接管城防……” 
  妙如深吸一口气,收拾起心情,打算把话都问清楚。 
  “有几个疑问,一直想弄清楚来的,望着我的眼睛,你认真的回答我。” 
  听出她语气中郑重其事的味道,罗擎云也不敢等闲视之,端直身子坐在床沿边:“你说,只要是为夫知道的,绝不隐瞒。” 
  “你是什么时候,动心思要娶我的?”妙如抛却羞涩,盯着他的眸子,问道,“公爹对这门亲事,从头到尾的态度,你跟我详细说说。” 
  脸上涌出少有的羞赧之色,罗擎云见对方怔怔地望着自己,扭捏了半天,才小声地嗫嚅道:“从那次被你救起,就……就一直心存好感……想到你年纪还小……加上曹家表妹从小……没想到被爹爹强行订了亲,不久后,你突然也说了门婆家。只好灭了这不该有的念头。” 
  望着她云鬓散乱的样子,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来,欲替她理顺额边散乱的发丝。 
  妙如挡开他的手掌,重申道:“问的不是之前,是你从边关回来后。什么时候起的心思?我不能白担了妖孽之名……”说到后面,她的语气中,有自己都未觉察到的嗔怨。 
  罗擎云嘴角微微弯起,回忆道:“薛斌在半途截住我,要我去将某人从江南接到京城来。我就想啊,或许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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