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无恹-原名少爷啊,您慢点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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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季朝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道:“那也没办法,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你也别多想了,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这些事自有肉食者谋之,你如今又没有官职,管那么多做甚!”说着,他的心思又飘到昨夜点的花娘身上,那技术可真不错,不愧是怜香楼调‖教出来的,要不是确实有落红,他真不敢相信她居然还是个处,要不要把她包下来呢?
谢季柏薄唇微抿,转头看看正端茶过来的杜月儿,又对谢季朝说道:“财政没钱,世家大族还会没钱吗?”
谢季朝一口茶直接喷出来,咳了两声道:“我说你脑子没撞坏吧?要世家大族拿钱,那第一个该拿钱的就是咱们谢家!”
他见谢季柏抿着嘴不说话,拍拍衣摆站起来,道:“行。你真要这么干我也不反对,不过你自己去和祖父说,你看他肯不肯。”
谢季朝走后,杜月儿坐在谢季柏床边问道:“少爷想让老爷出面,发动世家大族捐钱?”
谢季柏将她抱进怀里,“你最近都没睡好,可是心里有愧疚的缘故?”
他撩开她的衣袖,查看她手臂上的伤口,上面新的皮肉已经长出来,只留下淡淡的疤痕。“你不好好休息,臂上的伤怎么会好的快?虽然春旱夏涝未必就是你的缘故,但如果多救几个灾民能让你心里好受点,我愿意去做。你只要安心养伤就好。”
杜月儿趴在谢季柏怀里,闷闷不乐道:“月儿自小身体就好,这点伤养几天就没事了。反倒是少爷差点连命都丢了,少爷不在意被月儿连累吗?”
谢季柏一听,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于是板起脸严肃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连累不连累完全没有意义,咱们直接谈谈你该怎么补偿我吧。”
杜月儿眨眨大眼睛,“少爷想要什么补偿?”
谢季柏正想说要你用身体来补偿,杜月儿却突然坐直了身子:“红柳姐姐教月儿做了一种新点心,月儿去做来给少爷吃。”她生性‖爱吃,便觉得吃东西是最好的补偿。
于是一说完,便跳下床跑了出去。她速度太快,谢季柏没来得及拉住,不由含恨咬被角:我不要吃点心,我要吃你啊可恶!!!
谢季柏修书一封回京城,谢兴儒收到儿子的信,和谢老太爷商议了一晚,第二天上朝奏请发动世家大族捐钱捐粮。谢家首先带头捐钱,顿时解了皇帝燃眉之急。谢家的作法赢得齐帝的赞赏,授谢兴儒文华殿大学士头衔(荣誉头衔)。
谢家带头捐钱,皇帝在后面支持,各地世家大族不能不给面子,多多少少都捐了些出来,但捐多少就不好说了。
津州是富庶之地,黎氏一族是当地大族,除黎氏外,还有陈氏,郭氏,马氏,但都以黎氏马首是瞻。
黎氏族长黎纲借口上次旱灾已经捐了不少出来,这次实在没钱,但为朝廷分忧是为人臣子的本分,于是令全族人砸锅卖铁又凑集了五千两银子出来,已是最后的老本。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然而堂堂地方豪族只拿出五千两银子,任谁也不会相信他说的是真话。黎氏如此,陈氏,郭氏,马氏也纷纷效仿,随意捐了一点出来敷衍了事。
别人不肯捐钱,谢兴怡总不能拿刀上门强逼吧,于是只能继续为粮食的事发愁。
谢季朝看自家老爹最近几日各种苦逼,跑来找谢季柏抱怨,谢季柏道:“黎纲是不是咱们上次遇见那个黎启铭的父亲。”
“就是那个黎小狗的父亲!”谢季朝气得直咬牙:“这混蛋平日可没少做坏事。这次他借着灾荒大肆兼并土地,逼迫农民以极低的价格将土地卖给黎氏一族,全家都沦为他黎氏的依附民,子孙后代都得受他黎氏剥削!”
谢季柏奇怪他的正义感怎么突然这么强了,问道:“那个黎小狗惹到你了?”
“可不是嘛!他居然把我看中的花娘买走,你说他是不是太可恶了!”
“……”
谢季柏沉吟片刻,忽然说道:“其实黎纲如果不捐钱,我们可以试着从他儿子身上下手。”
谢季朝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忙凑到他身旁询问。
兄弟两都是一肚子坏水,埋头商议了一阵,谢季朝带着一脸贱笑,心满意足地走了。
计划已经定下,但是出面实施的人选是个难题。既要长得美貌,又要会勾引,人还得够机灵。谢季朝摸摸下巴,看看正替他剥葡萄皮的含蕊,贱笑一声,冲她招招手:“蕊儿别剥葡萄皮了,过来过来,少爷给你介绍个好去处。”
含蕊内心凶猛地咆哮:你个拉皮条的死狐狸,去泥煤的好去处!
但面上还是堆满欣喜的笑容:“少爷要给蕊儿介绍什么好去处?”
谢季朝将折扇展开,故作潇洒地扇了两下,道:“你帮少爷去勾引个人,本少爷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含蕊先低头在心里把谢季朝砸了十七八遍的小人后,才慢慢抬首,双目中泛着盈盈的水光,“少爷把蕊儿当什么了?蕊儿虽是个低贱的奴婢,却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儿身。少爷让蕊儿去做那种下作的事,蕊儿将来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倒不如现在去死个干净!”
她本想装装样子去撞墙,但看谢季朝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索性跌坐在地上,啪嗒啪嗒地掉泪珠子。她平生最擅长哭,而且收放自如,和别的女人眼泪鼻涕齐飞的哭相不同,她哭得十分好看,如同梨花带雨,海棠沾露,惹人心疼怜爱。
谢季朝摇摇扇子,发现这才不过一个来月的时间,这丫头的功夫又长进了,这人选他还非她不可了。“行了行了。本少爷只是叫你去勾引,又没叫你真失身。你帮少爷办好这件事,本少爷脱了你的奴籍怎么样?”
含蕊立刻擦干眼泪,坐直了身子,以一副谈判的口吻道:“少爷便是脱了蕊儿的奴籍,蕊儿一个女子,在这世上一无人可靠,二没有银钱傍身,最终还不是得落个被人作践的命?”
嘿!这是跟他要钱了。
谢季朝也不恼,比起那些弯弯绕绕,他更喜欢这种直接开条件的。
谢季朝道:“这样,本少爷脱了你的奴籍,但你还可以继续留在谢府,算是谢府的雇佣,每月给你二两银钱。将来你出嫁,少爷再送你二百两银子当嫁妆。如何?”
含蕊一听脱了奴籍每月还有二两银子可拿,哪还有不答应的理。她现在月例才八百钱,一下子涨到二两,幸福得都快找不着北了。更何况出嫁了还有二百两银子当嫁妆,虽然她更希望谢季朝直接给她二百两银子,然后她一辈子不嫁人——有了钱,谁还稀罕去伺候男人呐。
心念电转下,含蕊立刻下定决心,大不了以后勾引个老实好拿捏的男人当倒插门,她开个酒坊,自己当老板娘,男人留在家里带孩子,儿子跟她姓!
作为一个有上进心的丫头,含蕊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谢季朝的任务。
至于名节,那东西别人说你有就有,说你没有你就没有。关键是保密工作做得好。含蕊决定到时候给自己画个艳妆,保证不让人看出她的真面目。
谢季朝天生脑后有反骨,喜欢和人对着干,以别人的痛苦为他的喜乐。见含蕊这么爽快答应下来,他又觉得不爽了,有心逗她两句,“少爷我也不是什么人都用的,没有天赋,可办不好我的差事。”
含蕊立刻笑靥如花地看着谢季朝:“少爷放心,蕊儿的天赋就是勾引男人。”
谢季朝挑眉:“你方才不还要死要活的不同意么?”
含蕊坚定道:“蕊儿最爱勾引人了,一天不勾就一天不舒服,少爷一定要让蕊儿去。”
“不觉得本少爷是在欺负你?”
“怎么会呢?少爷是世上最好的人了,从来不欺负蕊儿。”
谢季朝沉默良久才发出一声自愧不如的长叹:居然有人比他还无耻!
作者有话要说:说两个我女儿的小笑话。
朵朵一岁八个月,晚上我和老公在上网,她在看电视。过了一会,她突然跑过来分别亲我和老公一下,嘴里还爸爸妈妈叫得很甜。我和老公很感动,觉得还是女孩儿贴心。过了两分钟,我发现地板上有一滩尿痕,才明白这小家伙是尿裤子了,因为知道自己干坏事了,所以先过来讨好我们一下,省得一会挨骂。
我和朵朵开玩笑,问她:“把朵朵扔出去好不好?”
朵朵摇头:“不好。”
我又问:“那把爸爸扔出去好不好?”
朵朵继续摇头:“不好。”
我说:“必须扔一个。扔朵朵还是扔爸爸?”
朵朵立刻回答:“扔爸爸!”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入套
黎启铭最近心情十分不好,上津府涌入了大量难民,一顶连着一顶的帐篷搭建在街道两旁,施粥的棚外排了长长的队伍,吵闹非常,再加上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气味难免就不太好。
其实这些难民都集中在南区,对于住在北区的黎启铭本没有什么影响。只是他常常去的那条花街就在难民营旁边,自以为出身高贵的黎启铭向来看不起这些贱民,每天骂骂咧咧,恨不得将难民全都赶出城,省得他每次来嫖,都要见到这些碍眼的东西。
一阵香风袭过,黎启铭闻香回首,却见一个红衣女子挎着一个竹篮子从他身边走过。那女子走过他身边时似乎无意中朝他盈盈一望,但见长眉画入鬓角,一双媚眼勾魂摄魄,虽然脸上蒙着面纱,看不全容貌,但那窈窕身段加上少数裸‖露在外的玉雪肌肤,无不昭示着这是一个美人。
黎启铭天生好色,见到美人哪有不跟从的理。更何况这女子孤身一人走在路上,并没有奴仆跟随,显然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他就算再蠢,多少还是有些脑子的,知道柿子挑软的捏,若对方是个大家小姐,他还得先派人查查底细,看看啃不啃得动再考虑下手。
那女子一路走到南区,从篮子中拿出包子分给这里的小孩子。南区如今灾民虽多,但因为官府有派专人来维持次序,加上目前食物供应还算充足,倒也没有哄抢踩人的恶性事件发生。又因为次序良好,时不时有些小姐夫人僧侣道士来这里施粥施衣,积累功德。
那女子的一篮子包子很快发完,她似乎极喜欢孩子,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糖果派发。
黎启铭见她这么久了还没分完东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但南区这里贱民多,他要是公然上前调戏一个来给贱民施舍食物的女子,还不得被那些贱民群起而攻之吗?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待,心里早把那些贱民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个遍。
终于等那女人分完东西,和一群恋恋不舍的豆丁告别。女人挎着空篮子一路穿过南区,朝普善道君观去了。
普善道君观外的广场上也搭建了不少帐篷,一队穿着靖王府标志服饰的家丁正在这里施米施衣。黎启铭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肯定是靖王的独女安乐郡主来了。安乐郡主是皇族,他黎启铭自然没见过,也没资格见。不过这女人的名头全上津府都知道,无他,因为她乐善好施,只要有什么募捐赈济的活动,一定有她和靖王府参与的身影。
在黎启铭心中,这个安乐郡主就是个败家婆娘,将来谁娶谁倒霉——任你家财再丰,也经不起她这么败啊。他对安乐郡主没兴趣,那种女人不是他能招惹的。
方才那个红衣女人已经进入普善道君观,看来是去上香的。黎启铭带着两个狗腿,装出来上香的香客,尾随女子进入道观。那女子点燃三炷香,跪在道君像前,十分虔诚地参拜。
黎启铭也拿了一个蒲团放在她身旁,故意紧贴着她跪下,手臂有意无意地和她刮碰。女子皱眉回瞪了他一眼,但见她眉如远山眸似秋水,含怒带嗔的双眼中却带着一股风流怨情,似有千言万语要向他倾吐。黎启铭精虫上脑,即便此刻正面对着道君像,他也恨不得立刻将这女人压在蒲团上为所欲为,这种道门禁地,更能让他产生性犯罪的快感。
还好,他的理智还没有完全湮灭,生生克制住了。
女子白了他一眼,站起来将香插入香炉中,转身走了出去。黎启铭连忙跟上,女子发现自己被登徒子盯上,十分慌张,步子迈得飞快想将他甩了。黎启铭最喜欢玩这种猫戏耗子的游戏,带着两个恶奴不紧不慢地跟着。见那女子在前边树丛处拐了一道弯,他正准备追上,两个抬着香案的小道士却正好从另一边的偏殿中走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黎启铭霸道惯了,要追的女人跑没影了,路却还被人挡着,他怒从心起,恶狠狠地将前边的小道士一推,小道士顿时立足不稳跌倒在地,抬着的香案缺了一边倾斜而下,上面摆放着的香炉蜡烛等物品统统砸在地上。
“你干嘛推人!”那两名道士将黎启铭围住,两个恶奴见主子被围,立刻上前解救,没说上两句话就和对方打起来。黎启铭只顾着追女人,丢下手下和道士纠缠,自己先跑了。
转过树丛,那女人已经不见踪影。黎启铭骂了声娘,沿着青石板铺就的道路前行,前方有间朱漆青砖的后殿,黎启铭上前查看,透过镂空的朱红门窗,看到那红衣女子正对着里面供奉的道君像参拜。
黎启铭大喜,这后殿内空无一人——除了那个女子。莫不是道君也要保佑他在这里心想事成?黎启铭决定办完事后一定要给这间道观添香油钱!
他迫不及待地推开殿门,一个猛扑抱住女子的腰身,淫‖笑道:“美人,让少爷香一个!”说着,翘起猪嘴就要往女子的玉容上印!
女子花容失色,尖叫一声,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喝道:“放肆!你是何人!”
黎启铭被这一掌打得眼冒金星,等他回神定睛一看,发现这女人双眉英挺如剑,凤眸含威染霜,根本不是先前那个双目顾盼生情的小骚‖货,只是衣服相似而已。
他长这么大从没被女人打过,一时气昏了头,也没细想,下意识就推了对方一把,“臭婊‖子!爷肯抱你那是你的福气!”
女子被他推得跌坐在地,却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暴喝:“放肆,竟敢对安乐郡主无理,给我拿下!”
黎启铭傻眼:这女人竟是安乐郡主?再细看她的衣着,虽然也是一身款式相近的红衣,衣领袖口处却用金线绣着皇室才能用的花纹!
那群侍卫真恨不得立刻就将这登徒子千刀万剐了!番台大人的公子谢季朝也来此处上香,谢季朝和他们关系不错,碰到了闲聊了两句。那货精�